「娘娘,娘娘。愛字閣 m.aizige.com」
敏嬪看著自己面前拿來做插花的花瓶,正在手裡面剪著一枝水仙的枝葉,梔兒卻是火急火燎地進了來。
敏嬪看了一眼這個一直在自己手邊做事的婢子,實在是不知道什麼事情能讓她這般地驚慌的。
她打量了一眼自己手裡面的水仙,插進了花瓶里,仔細地觀賞了一番才是問道。
「什麼事情這麼急急忙忙的。」
「回娘娘的話,陛下說是要徹查這件事情,已經是將紀答應從牢裡面接出來了。」
原本打算再撿起一枝花的敏嬪聽到梔兒這麼說,手裡面的動作是頓了頓,定定地看著梔兒,似乎是不敢相信她說的話是真的似的。
「接出來了?」
「是,接出來了,還是陛下親自去接的。說是就這麼抱回去了陛下的寢宮,大搖大擺的,宮道很多人都是看著的。」
「抱著?」
敏嬪倒是沒有想到事情能夠那麼快就到這樣的地步。對於趙噙風跟紀答應這般的發展,著實是覺得吃驚了。
她不禁是笑道。
「雖說是那姜岐在面前這麼說了幾句,陛下對這個紀答應的懷疑就全給解了?」
「好算盤呵!」
梔兒有些不解地道。
「奇了怪了,那白答應跟紀答應平日裡都是膽小怕事之輩,什麼時候這個白答應也敢是這麼直呈陛下面前去了,竟然就敢在那麼多人的面前直接是提起這個事情來?」
「難道竟然是有這番的姊妹情深?」
「什麼姊妹情深。」
敏嬪心中的錯愕也算是恢復了平靜,撿起了手邊的一支茉莉,擺在剛剛插好的水仙旁瞧了瞧道。
「宮裡面哪裡有什麼姊妹情深的,她們兩個纏在一起不過也是互相扶持罷了,只是各取所需,哪裡有你這般說的清新脫俗的。」
「就像是你說的,白答應是萬萬沒有這樣的膽子的,這樣的事情,只怕是有人在背後去攛掇,居然還能夠是將走到一半的姜岐給攔下來了。」
說著敏嬪是將自己手裡面的枝剪給放了下來,是徹底地不插了。
「唉,到底也是心軟了,覺得這個姜岐好不容易在宮裡面戰戰兢兢地待到了這樣的歲數也是不容易,眼看著就是能告老還鄉,安享晚年的時候,我也是實在不忍心動手。」
「還是爹爹說的好,這樣的人留著怎麼樣都是禍害的,這麼快就禍害到我的面前來了。」
「可不?還好之前娘娘交代得好,這個姜岐是萬萬不敢說出來的,這樣死了的話倒也是嚴實了,是怎麼樣都不會給人知道了。」
敏嬪點點頭,至少姜岐這般的作為,她是怎麼樣都不會把念頭給放在姜岐的家人身上去了。
正當敏嬪想著這件事情到底是要怎麼善後的時候,卻是看到另外一個宮女急匆匆地進來。
「娘娘,陛下正在搜羅那天在御花園的宮女呢。說是各宮各院的,那天在御花園的都是得過去。」
敏嬪一怔,只覺得死去好像是要比自己預料中的發展的還要快。
「過去,過哪去?」
敏嬪當然知道趙噙風這樣子做是什麼意思,到底還是心裏面有懷疑,要是沒有疑慮的話,趙噙風大可不必這般地大費周章。
「回娘娘的話,是去了紀答應的未央宮,說是要讓紀答應指認人。」
敏嬪的臉色微微地一變,就知道這個事情已經是開始超出自己的控制了。
「又是去未央宮,又是叫紀答應認人的,這樣的話倒是真的為了那件事情沒什麼錯了。」
說著敏嬪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梔兒,只是一個眼神,但是梔兒卻全部都瞭然了。
梔兒上前一步來到了敏嬪的面前道。
「娘娘放心好了,這件事情婢子一定做好。」
到底是跟在自己身邊那麼久的人了,只消是一個眼神就全部都知道了,對於這樣的省心的婢子,敏嬪是向來都喜歡的。
她倒也沒有多去看梔兒,只是淡淡地說。
「你知道就好,那這件事情就給我做乾淨利落了。」
「是,婢子現在就去辦。」
梔兒收到吩咐之後就立馬是退了下去。
而敏嬪則是神情淡然地看著自己手裡面的花束,遲遲地沒有再說過什麼話。
今日紀答應被趙噙風抱著出了牢獄的事情幾乎是整個宮的人都知道了,在宮裡面是越傳越廣,幾乎隔幾腳就有人在討論這個事情。
這件事情自然也是傳進了夏初桃的耳朵裡面,她還在清泉殿為紀答應出了大牢的事情開心著,紀答應此番這樣的話也總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她還聽南珠說是趙噙風親自抱出來的,就這麼直接是抱進趙噙風的寢宮去了。夏初桃的心裏面實在是高興,因為這樣的話倒也就意味著自己之前做的事情確實是有作用的。
眼看著現在趙噙風是沒有什麼動作,但是卻已經可以表示這件事情是有轉機的。
「姑姑,姑姑。」
正當夏初桃還在為這件事情高興的時候,看到金玲有些慌張地進了來。
「也不知道怎麼的,陛下說是要將某日在御花園附近的婢子都給帶過去,一位公公來問南珠姐姐了。」
夏初桃臉上的笑容收了收,確實是記得那天自己叫南珠去送東西,經過了御花園的。
看著夏初桃沒有什麼表現,金玲的心裏面卻是急起來。
在她的眼裡,皇帝這樣大費周章的都不是什麼好事,一下子又是要那麼多的宮女過去,指不定是為了什麼事情。
「姑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南珠姐姐過去了會不會有什麼事情啊……」
金玲是著實有些擔心南珠的安危,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坐在那處的夏初桃還可以如此地淡定。
「怕是陛下在查那天在御花園給紀答應方子的宮女,那天在那附近的婢子可都是要過去的。」
夏初桃猜了個七七八八,覺得除了這樣的事情倒也沒有其他的事情了。
「這樣子倒也是好事,說明陛下是認真地在查這件事情了,紀答應的冤屈也就是可以洗乾淨了。南珠是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的,就算是去了倒也沒有什麼。」
金玲點了點頭,也是覺得夏初桃說的是有道理的。
「你快去叫了南珠去吧,可別是把這個事情給耽誤了。」
看著金玲出去,夏初桃只是祈禱這件事情是真的能夠有個好結果,這樣的話才是能夠洗清紀答應的冤屈。
……
紀答應定定地看著自己院子裡面站著的二十幾個宮女,各色各樣的衣服是證明了她們是來自不同的宮苑,她倒也是沒有想到居然會有那麼多的宮女當時在御花園,那日經過的時候壓根就是沒有發現。
「婢子見過陛下,紀答應。」
宮女們齊刷刷地都是跪了下去,畢恭畢敬的,微微地垂著腦袋,這樣看過去,一時之間也是看不全她們的樣貌。
「你倒是看看,這些宮女裡面有沒有你那天看到的。」
紀答應看著齊刷刷地跪著的宮女們,一時之間是沒有反應過來。
她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自己身後站著的趙噙風,在趙噙風的示意下,她只好是慢慢地走下了台階,看著這一排排的宮女,卻是不知道到底是從哪裡看起比較好。
「你們都把頭給抬起來。」
趙噙風這般地示意了一陣,這些宮女次啊是唯唯諾諾地將自己的腦袋微微地抬了起來,這樣一來,夏初桃倒也算是能夠清楚地看清楚自己面前的全部人了。
她仔細地從第一排的第一個開始找起,每一個都是細細地查看著,努力地是將這些宮女的臉跟自己記憶中的作對比。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草草地掃了一眼過去之後,她好像並沒有在這些人裡面找到自己想要的面孔。
但是她也是寧願相信自己是有一段時間沒有想起,已經是有些淡忘了,便依舊是邁著謹慎的步伐在每個宮女的面前停留片刻,只覺得是要好好地認自己面前的人,她覺得這可能是自己最後的機會了,只有好好地把握住這次機會,才是能夠將自己身上的冤屈給洗乾淨。
但是越往後排走,她的臉色卻越是難看,因為她發現自己當時在御花園見到的那兩個宮女,似乎並不在這裡面。
趙噙風一直都是凝眉看著這一切,卻是看到紀答應沒有停下來指認誰的意思,也是漸漸地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
「這……」
知道紀答應在最後一個宮女的面前停了下來,臉色也是徹底變得難看。
她有些遲疑地轉過身,來到了趙噙風的面前,雖然是覺得奇怪,但是卻還是不得不對趙噙風道。
「回陛下的話,臣妾已經是看完了。」
趙噙風也是耐著性子問。
「怎麼?有沒有找到?」
但是紀答應卻是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個事情她也是沒有辦法,只覺得奇怪,卻又不得不說。
「陛下,很是奇怪,那天我見到的那兩個宮女,好像並沒有在這裡面……陛下確定,已經是將當天經過了御花園的婢子都給請過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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