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桃有些魂不守舍地回到了自己的沉蓮閣,光是想起剛剛印娘對自己說的話她就覺得心有餘悸。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小娘……」
巧雲也看得出來夏初桃的狀態不太對,從印娘那裡回來後夏初桃就一直這樣失神落魄的樣子。
巧雲小心翼翼地攙扶著夏初桃,帶著她到凳子邊,慢慢地攙著她坐了下來。
巧雲剛剛也是看到了印娘在夏初桃的耳邊說話的,只是不知道印娘到底是跟夏初桃說了什麼夏初桃才能夠是這麼落魄的模樣。
「小娘你這是怎麼了?」
巧雲在一邊問著,夏初桃卻是依舊是出著神,怎麼樣都是沒有反應。
「小娘?喝茶嗎?」
巧雲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之鞥個是在一邊小心翼翼地這麼捧著茶問了一句。
夏初桃這才是回過了神,定定地看著巧雲,最後目光才是落在了巧雲手裡面捧著的熱茶裡面。
「啊……好。」
夏初桃將那茶捧在了手裡,卻是遲遲沒有喝,只是捧在了手裡。
她仔細地回想著剛剛印娘的手法,還有那樣的手勁。
很明顯印娘也是個習武之人,那樣的手勁可不是隨隨便便一個弱女子能夠有的。也就是說印娘並沒有平時看起來的那麼地弱不經風……一切都是裝的。
那她那鄉下來的身份呢?
「要是一個鄉下來的女子,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身手……」
夏初桃自己在想著,忍不住是喃喃出了聲。
她不禁是想到了白靈之前跟自己說的,印娘的目的一直都是傅凜……這樣的身手加上白靈跟自己說的話,夏初桃的心裏面卻是有些擔心起來。
印娘的到來本就是很突然,要不是身邊的確是帶著傅凜的孩子,來歷的確是容易讓人產生懷疑。
那她到底是想對傅凜做什麼呢?
夏初桃吧自己心裏面能夠想到的一切的細節都是仔仔細細地理了一個遍,但是卻是一點兒的頭緒都沒有。
出神的夏初桃並沒去注意到自己的手在微微傾斜,一不留神直接是將熱茶給倒到了自己的手裡。
「嘶——」
手心裏面火辣辣的疼痛,直接是激的夏初桃回過了神,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自己已經被燙的發紅的手。
巧雲看到夏初桃這般,立馬是在一邊心疼地出了聲,將自己身上的絲絹塞到了夏初桃的手裡,隨後是將夏初桃手裡面捧著的茶杯給拿走了。
「小娘怎麼這麼不小心?小娘到底在想什麼呢?從回來就魂不守舍的,那印娘到底是跟小娘說什麼了?」
夏初桃皺著眉頭拿著巧雲的絲絹擦拭著自己身上的水漬,原本滾燙的水在冬天晾在身上久了以後就變得冷冰冰的,錐進皮膚裡面是傳來了一絲絲的疼。
「小娘趕緊下去換身衣服吧,大冬天的怕凍著。」
夏初桃看著自己身上濕了一大片的衣服,覺得的確也是要下去換一身衣服才行。
這才是對巧雲吩咐道,
「我去換身衣服,你在這段時間裡面把壽田給叫過來,我有要緊事問他。」
「好。」
巧雲領了命就下去了,夏初桃有些失神地從凳子上站起來去換衣服了。
一陣子換衣服的間隙,巧雲就剛好是領著壽田回來了。
壽田見夏初桃出來,掀開袍子跪在了夏初桃的面前,問。
「小娘有什麼急事,這般火急火燎地叫壽田過來?」
夏初桃重新在座位上坐定,沉吟了片刻,問壽田。
「我之前叫你去狩獵場的那一片的鄉下打聽印娘的事情你去打聽了沒?」
壽田一聽是這個事情,立馬是正色回答夏初桃道。
「回小娘的話,按照小娘的都去打聽清楚了。但是去打聽的人並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這印娘姓許,原名許芳,就是一普通農耕家的農家女。」
「也的確就跟之前知道的那樣,幾年前將軍跟著先皇一起去狩獵的時候,將軍酒後與她有了房事這才是懷上了小少爺。」
「也就是今年的時候,農耕家的一堆老人死了,這才是走投無路來到了將軍府求將軍庇佑。沒有什麼很蹊蹺的地方。」
夏初桃細細地聽著,這麼一通聽下來倒也的確是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奇了怪了……按照道理來說沒道理啊?」
夏初桃回想起今天印娘那樣的身法,她可別說是放牛耕田練出來的,這樣子的身法不管是在傅凜還是柳賀枳的身上都是感覺過,這樣子的內勁的的確確就是個習武之人。
這樣的人居然只會是個農家女?
打死夏初桃都不信。
「沒有其他的地方可疑了?」
夏初桃不死心,怎麼都覺得這個印娘不可能就這麼簡單,一定是壽田這些人在查的時候漏了一些什麼東西。
「我叫你們細細地去查,你們可細細地查過?」
壽田立馬是匍匐在地,回答得恭敬。
「的的確確都是細心地查過的,要說是有些蹊蹺的地方……就是關於農家二老的死法了。」
「死法?」
夏初桃一皺眉,大抵覺得這個應該就是眼前的事情的突破點了。
「是,之前我們在調查的時候,大部分的村人都說是二老是死於一場火災。但是真當我們去印娘的老宅子去調查的時候,鄰居卻說是有悍匪闖入屋內直接是殺害了二老。刀光劍影,看得真真切切的。」
「那印娘呢?」
夏初桃追問。
「據說那個時候印娘在田裡幹活,對自己家裡面發生的事情一概不知。」
夏初桃聽完,冷笑了一聲。
「有意思,明明是同一個地方的,但是對於這樣的一件事情卻有著不一樣的說法。更巧的是,發生這麼大的事情的時候,印娘居然是正好不在場……壽田,那你覺得誰的話更可信一點?」
壽田聽到夏初桃這麼問卻是直接地低下了頭,
「這件事情壽田不敢斷言,只是事情過去太久,實在是找不出更有價值的東西來。若是小娘仍然是覺得不滿意,我再叫我的那些兄弟們接著查就是。」
「要是她的話,估計痕跡的確是會抹的一乾二淨的。」
夏初桃聽到這裡,幾乎是可以在自己的心裏面下一個定論了。
這個印娘絕非善良,更不是什麼普普通通的農家女。在她的身上還不知道到底是藏著什麼樣的秘密,起碼沒有看起來的那麼地簡單。
這麼一段時間以來印娘在府裡面的印象一直都是個說話直接,性子豪爽又帶著點粗俗的人。
但是夏初桃從今天她自己說的那句話加上壽田帶回來的消息都可以推斷出,這印娘恐怕根本沒有那麼簡單。
「到底是怎麼樣的事情呢……」
夏初桃捏著自己的下巴,陷入了沉思。
「小……小娘,你這話說的是什麼意思?」
壽田看著夏初桃一臉凝重嚴肅的樣子,也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畢竟這件事情夏初桃要自己去調查的時候就已經是夠奇怪的了。
夏初桃這樣的語氣,壽田還以為是印娘做了什麼犯法的事情,心裏面也是有些害怕。
回過神來的夏初桃淡淡地看了一眼壽田,只是擺了擺手。
「沒事。就按照你自己之前說的,在把這件事情好好地調查一下,另外,叫上一些人手到將軍府的附近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白靈小姐。」
夏初桃想著以白靈那樣的狀態,要是自己一個人在外面的話肯定是走不遠的。
找到白靈是現在的頭等大事,刻不容緩的一件事情。夏初桃總覺得是自己的派的人手還不夠,又是看了看身邊的碧珠還有巧雲。
「你們兩個也是別站著,趕緊出去找找。」
「是。」
……
大雪壓街,這麼厚重的雪一般是很少人來往的,天冷的時候哪怕是京城,也有些街道是無人問津的。
白靈裹著跟著自己一起被扔出來的被衾,即使是這樣,白靈還是在裡面瑟瑟發抖。
她臉色蒼白地看著自己面前清冷的大街,她已經是被丟到這裡有一段的時間了,但是在這段時間內根本是連一個人影都沒有。
白靈艱難地張開了自己的嘴巴,乾裂的雙唇在分開的那一瞬間傳來了一陣撕裂的疼痛。
她想試圖喊出聲來,但是嘶啞乾澀的聲帶根本是發不出聲。
雪花飄落掉在了她的臉上,劉海上,化不開。
白靈緊緊地抱著自己,她覺得自己多半在被這個病折磨死之前,就會被凍死在這條長街上。
正當白靈這麼想著的時候,卻是聽到了馬車車輪滾滾的聲音,壓著雪沙沙紗地朝著自己來了。
她有些困難地側過了頭,果不其然是看到了一輛馬車停在了自己的身邊。
看著這個馬車的裝飾,也不知道是哪個大戶人家的,白靈的眼睛裡面全部都是渴望。
她知道要是再過半天沒有人救自己,自己最後只會死在這個冬日裡。
「你看起來很不甘心啊。」
馬車裡面傳來了一聲蒼老的聲音,白靈看到馬車的窗簾慢慢地拉開,一張蒼老的臉出現在白靈的視線里。
「不想死的話,就跟我來吧。你從將軍府出來,還有大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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