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印娘從曦月坊趕回來,夏初桃的心裏面自然是不悅,從回來就坐在凳子上悶不吱聲的。大筆趣 www.dabiqu.com
「好了,小娘別跟那印娘置氣了,就是個不識相的。」
碧珠一邊說著將茶端到了夏初桃的面前,小心翼翼的,生怕夏初桃要是生氣起來波及到自己。
「光是當了一個有名分的側室就這樣了,她日要是讓她得了手繼續往上面怕不得蹬我臉上了。」
夏初桃一想到剛剛印娘的嘴臉就來氣,嘴巴上面是說著一些冠冕堂皇的詞,但是臉上卻不知道多得意。
「她還只是代管將軍府呢!就這麼在我面前這樣說這說那的了。」
夏初桃是越想越來氣,剛剛在曦月坊的時候,她竟然是不能夠在印娘的面前說上半句話,夏初桃心想自己什麼時候這麼窩囊過?
「好了好了,小娘懷著身孕,別動那麼大的肝火了,對孩子不好。」
碧珠這樣的話原本是出於好心的,但是夏初桃聽著卻是更加地窩火了,直接是將杯子重重地放在了一邊的桌子上,杯子撞在桌子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什麼身孕身孕!有了這個孩子沒有我了是不是?!要不要把這個肚子給摘下來?你們直接是供著就好了!」
夏初桃都不知道因為自己這個身孕耽誤了多少事情,就連印娘都是藉機拿著她的肚子說事,想起來就覺得是氣急了。
這下可好,碧珠還拿著這個在自己的面前說事,夏初桃的心裏面實在是窩火得很。
碧珠聽到夏初桃這麼說,原本就是在氣頭上,夏初桃這會兒看起來反而是更生氣了。碧珠想著有些害怕地跪在了夏初桃的面前,
「小娘話可不能夠亂說,婢子不在你面前不再提這個事情了就是。」
而恰好這個時候巧雲回來了,看到夏初桃怒不可遏地坐在凳子上,再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碧珠,巧雲下意識地以為是碧珠又惹夏初桃生氣了,二話不說就上前是一把扯住了碧珠的耳朵,疼的碧珠立馬是咧嘴。
「誒誒誒,你幹嘛?你一回來就這個架勢做什麼?」
巧雲卻是惡狠狠地瞪了一眼碧珠,
「你個蹄子是不是又惹小娘生氣了?都說了小娘現在不能夠動氣,對身體不好。」
巧雲的這句話幾乎是讓碧珠打了一個哆嗦,她立刻是看了一眼黑著臉的夏初桃,隨後是巧雲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噓——」
「你可閉嘴吧,小娘說了不給人將這件事情了。」
巧雲看著夏初桃陰沉的臉,馬上就明白了什麼事情似的,也是立馬在夏初桃的面前跪了下來。
「婢子多嘴了,小娘饒了婢子吧。」
夏初桃緩了好久才把自己心裏面的那口惡氣給咽下去,只得是無奈地對著自己的兩個婢子擺了擺手。
「罷了罷了,這件事情我跟你們置什麼氣。巧雲,要你去辦的事情怎麼樣了?」
巧雲立即回道,
「回小娘的話,方才已經是帶了翠娟去看過了。大夫說翠娟暫時還沒有染上疫病。」
巧雲的話稍微地讓夏初桃安心了一些,她從自己的衣襟里拿出了一個小小的藥瓶,之前兌換的藥物還有幾顆沒有吃完,但是即使是這樣也是極為少量的。
夏初桃將藥瓶遞給了巧雲,
「這裡面的藥大抵可以增強身體的體質,至少沒有那麼容易染上疫病,你們兩個人沒人吃了一顆之後再給翠娟拿去一顆,她侍奉在白靈的身邊,是無論如何都要提防著的。」
巧雲小心翼翼地接過了藥瓶看了看,忽而就明白了為什麼剛剛夏初桃敢這麼去白靈的曦月坊了。
「小娘這樣的好東西是哪裡弄來的?要是這樣的藥物多點可不是能夠救整個京城的人了?」
巧雲一臉的稀奇,將自己手裡面的藥瓶是翻來覆去地看。
「這正是我的想法,這也是我從家鄉那邊帶來的方子。以前我們那裡也是鬧過了一段時間的疫病,好在是一個懂得醫術的老大夫用這張方子救了不少的人,我也就留著帶來了,只是沒有想到還能夠派的上用場就是了。」
夏初桃看著碧珠還有巧雲崇敬的眼神,真的也是服了自己這張口就扯謊的功夫了。
「那小娘這是要怎麼用這個方子呢?」
碧珠是問到了一個關鍵的地方,夏初桃沉吟了片刻,腦子裡面其實早就已經是有了一個最佳的人選了。
「衛啟呢?」
白靈被禁足以後,夏初桃就沒有再見過他。但是夏初桃還記得衛啟離開將軍府的時候那失神落魄的背影,想必被自己心愛的人這般地背叛,心裏面肯定很難受吧?
「衛啟大夫好像也是在自己的住宅被圈禁起來了.....將軍似乎還對他發了不小的火。」
巧雲想了想,隨後是這麼回了夏初桃一句,
「小娘難不成是想去找衛啟大夫?」
「嗯。」
夏初桃知道眼前的事情緊急得很,將軍府里嗎已經是有了病例,這樣子下去肯定會有下一個病例的出現,這件事情必須要儘快得到解決才行,不然的話後果簡直是不堪想像。
「收拾一下跟我出門吧,去拜訪拜訪衛啟大夫。」
......
衛啟住的地方是在城南的一處郊外,這塊地方是被將軍府包下來了的,衛啟住山上,山下有著大片大片的藥田,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供衛啟一個人使用的。
大冬天的,藥田是荒了一大片,什麼都看不出來。
夏初桃坐在馬車裡面掀開帘子看到的是一大片一大片荒蕪的黑色的土地,在白雪的覆蓋中,隱隱約約露出一些田壟來。
由於實在是冷的緊,夏初桃只是看了一會兒就將帘子給放了下來。
馬車很快就到了衛啟的住宅出,簡簡單單的一個竹屋,上面鋪著厚厚的乾草,早就已經是被雪壓的結結實實的,看起來倒也算是質樸。
夏初桃才剛剛是下馬車,門口把守著的士兵就上前,一臉的肅穆。
「來者何人?」
巧雲扶著夏初桃下了馬車以後便是對兩個士兵道,
「這是將軍府的夏小娘,關於城內疫病的事情想要請教衛啟大夫。」
兩個士兵面面相覷,隨後是恭敬地對夏初桃說,
「夏小娘的來意我們已經知曉了,但是將軍說任何人都不能夠入這個竹屋之內,衛啟也不能夠是踏出自己的院子。沒有將軍的命令,我們實在是.....」
夏初桃卻是早有準備,直接是從自己的腰間亮出了一塊腰牌遞到了兩個士兵的面前,
「那我要是拿著這個進去呢?」
兩個士兵一見那腰牌,立馬是恭順地垂下了腦袋,頷首,
「有此腰牌則可以隨意出入,小娘請。」
巧雲吃驚地看著夏初桃,眼睛裡面又是不乏一些崇拜,在扶著夏初桃走進了院子以後才是問夏初桃道,
「小娘你好拉風啊,你那腰牌是哪裡來的?這樣的好東西我跟碧珠怎麼沒有見過?」
夏初桃拿著那腰牌拋了拋,語氣裡面也是帶著一絲絲的得意,
「夫人給我的,說是要有什麼為難之處在,這個腰牌都是可以救急的。」
夏初桃想到滿春離出門前將這個腰牌交給自己的時候慎重模樣,
「拿著吧,怕是要派上用場。」
「沒有想到那麼快就派上用場了,夫人真的是運籌帷幄啊。」
夏初桃覺得目前為止事情都算是順利,便是不緊不慢地來到了竹屋的主屋前,定定地往裡面看了看,發現裡面正燃著暖爐,焚著香,煙霧裊裊,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是來到了什麼神仙之境。
「衛啟就住在這裡?看起來小日子還挺愜意的啊?」
夏初桃原本聽說衛啟被傅凜冷落了會是什麼樣的悽慘之境,如此看來倒也是不盡然啊。
「小娘怎麼來了?」
夏初桃的話音才剛剛落下,就看到身穿一襲白衣沒束髮的衛啟緩緩地從煙霧裊裊中出來。
頭髮隨意地披散倒是顯得恣意自在,衛啟原本也有著俊朗的模樣,只是這個時候看起來卻是有些憔悴,怕是這幾天為情所困,不大好受。
「衛啟,聽說將軍已經是不讓你在他的身邊做事了?」
夏初桃這般地問了一句,看得到衛啟臉上苦澀的模樣。
衛啟緩緩地對著夏初桃做了一揖,這才是說,
「衛啟之前做了天大的錯事,領了將軍的命令在這裡閉門思過,也是應該的。將軍如今信不過我,不再讓我在身邊侍奉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夏初桃點了點頭,看得出來衛啟還是對自己的錯誤的認知很深刻的。
「難得你能夠認識到這一步,只是可惜了你那一身的醫術,派不上用場的話實在是可惜了。」
衛啟卻是揚起了一抹自嘲的笑。
「衛啟不知夏小娘這個時候的話是賞識衛啟還是其他的什麼意思,衛啟做了有愧醫德的事情,實在已經是無臉再以醫者的身份自稱了。」
「但是要是悔改的話也不是來不及補救的啊。」
夏初桃的話引得衛啟抬起了頭,定定地看著夏初桃。
「我這裡有一份差事能夠讓你彌補一下,不知道你想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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