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桃也沒有想到傅凜這麼快就要追究這件事情,這個還真的是在她的意料之外。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她被滿春直接拽進了傅凜的屋裡,三個人就這麼坐著,滿春還泡了一壺熱茶。
「印娘怎麼這般磨磨唧唧的,將軍的話也敢是這麼地怠慢。」
一邊的滿春對印娘的遲遲不來感到十分地不滿,畢竟三個人已經是在這裡等了好一會兒了。
而夏初桃拿著自己手裡面的杯子,將蓋子是拿起來又放下,一直重複著這個動作,一臉的愁苦。
「要不……今天還是——」
夏初桃試探性地看了一眼身邊的傅凜,卻是被傅凜幾乎能夠殺了人的目光給嚇了回來,只能夠是繼續呆呆地看著自己手裡面的茶。
講真是閒下來了,夏初桃才發現自己是真的累。
這幾天在那個村子裡面忙來忙去的像個陀螺似的沒個停,這個時候真的停下來了,夏初桃覺得自己的身子骨周身都要散架了的那般。
傅凜坐在椅上一言不發,臉色也並不是很好看,夏初桃跟滿春面面相覷,也不知道今天這個事情會有什麼樣子的發展。
三個人等了一小會兒,卻是看到印娘身邊的紅纓急匆匆地趕來了。
「見過將軍,夫人,夏小娘。」
傅凜將自己手裡面的茶放了下來,淡淡地看著眼前跪著的紅纓。
「怎麼?我是叫你們家許小娘過來,怎麼你過來了?你是許小娘?」
紅纓看著傅凜支支吾吾地不敢說話,半天才是道,
「我是來給我們家小娘傳話的,小娘說,將軍今天回府很是欣喜,但是由於小娘的身子不適,不方便來迎接將軍。」
傅凜斜斜地倚在了凳子上,看著神色惶恐的紅纓。
「哦?身體不適?怎麼,你們家小娘也因為這個疫病倒了起不來了?」
紅纓抬眼看了一下傅凜,臉色鐵青,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不是……是因為最近夏小娘不在府中,府內的事務統統都壓在了小娘一個人身上,小娘又要照顧少爺又要管理府內事務,實在是累的緊,這才是病倒了。」
傅凜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抹譏笑。
「這麼說,許小娘是以為處理府內的事務累倒的?」
說著傅凜還跟滿春對視一眼,會心一笑。
「那就不用印娘自己過來了,我們自個兒過去吧,免了這一頓奔波了。」
紅纓聽到傅凜這麼說,立馬是慌了神色,連忙是對傅凜道,
「將....將軍,小娘病的不輕,這個時候恐怕沒有辦法見您。」
但是此時傅凜已經是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冷眼看著紅纓,清叱出聲。
「你是在印娘還有小少爺身邊服侍的,居然是這般地不懂規矩?我方才已經是跟你說了,不用你們家小娘過來,我親自去看看,以表慰問。」
「可是……可是。」
紅纓看著攔不下傅凜,也是無措,只能夠是跪在地上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夫人,桃兒,我們走吧。」
傅凜卻是直接一甩袖子,將那紅纓給丟在了原地,帶著夏初桃還有滿春就出門了。
夏初桃有些遲疑地看著紅纓,心裏面實在是覺得無奈至極,這個時候要是傅凜殺去印娘那裡,又是一頓腥風血雨。
三個人一路來到了印娘的住處,卻是大門緊閉,看起來好像還真的是那麼一回事。
「爹爹——」
三個人才剛剛到門口,就看到康兒抱著木馬出了來。
傅凜看到康兒臉上才是有了一些笑意,張開手直接是將康兒給抱了起來。
康兒是傅凜唯一的孩子,但是看得出來傅凜還是十分喜歡這個孩子的,不管是吃的住的還是玩的方面都是照顧的好好的。
而康兒的身後,兩個照顧的婢子也是急匆匆地跟了出來,看到坎兒已經是撲進了傅凜的懷裡,兩個人都是有些慌張地往後退了幾步,畢恭畢敬地對著傅凜行了一禮。
「將軍。」
傅凜抱著康兒根本沒有去看那幾個婢子,樂呵呵地問自己懷裡的康兒。
「這麼長時間沒有見爹爹,你想不想爹爹啊?」
「想!」
康兒奶聲奶氣地回答得十分響亮,
「母親也很想爹爹,說爹爹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辦,很快就會回來的,康兒等了好久啊。」
聽到這樣的話,傅凜臉上的笑容稍稍微地消散了一些,隨後又是看著康兒,
「是嘛,聽說你娘親病了,爹爹便是帶著夫人還有夏小娘來看看你娘親。」
康兒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隨後是指了指自己身後。
「娘親這個時候正在裡面歇息呢。」
「好。」
說完傅凜便是將康兒給放了下來,對身後的兩個婢子吩咐說,
「你們帶小少爺出去玩吧,裡頭的事情暫時迴避一下。」
兩個婢子看起來為難,但是礙於傅凜的臉色,只能夠是按照傅凜說的將康兒給抱走了。
而這個時候傅凜才是十分從容地踏進了印娘住處的大門,
「逃得過初一,逃不過十五的。」
傅凜幾乎是在打開門的那一瞬間這麼說了一句,進門轉角就看到印娘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用自己的一隻手勉強地支撐著自己的身子就這麼看著三個人。
夏初桃仔細地將她的渾身上下打量了一番,好像還真的就是說的那樣,病的不輕。
「將軍……將軍回來了?」
傅凜卻是一聲冷哼,精緻是來到了印娘的面前,說著拉了一把凳子在印娘的面前坐了下來。
「聽你身邊的丫鬟說,你病了?病的不輕?什麼病啊?」
印娘神色詭異地看了一眼傅凜,隨後便是抬起手捂著口鼻艱難地咳嗽了起來,她緩了好一會兒把自己的氣理順了這才是對傅凜道,
「倒也沒有什麼,只是這幾晚照顧康兒,夜裡受涼凍著了,小小的風寒而已,沒有大礙。」
「這樣啊……」
傅凜如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隨後目光慢慢地在印娘的身周轉悠了一圈。
「我跟夫人聽到你病倒了,還以為印娘你也是得了疫病,可把我給嚇壞了,好在你沒事。」
印娘聽罷欣慰笑了笑,虛弱著聲音說,
「有將軍這般關懷,印娘就算是得了疫病又如何呢?」
傅凜點了點頭,不可置否,片刻又是問了一句。
「那印娘你休養了幾天覺得如今身體如何?」
印娘咳嗽了幾聲答道,
「已經是大好了,將軍放心吧。」
傅凜點了點頭,
「啊,大好了,大好了是好事啊。那就說明你能夠跟我說說話了?」
印娘的臉色一變,這才發現傅凜的話的方向不對。
「你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你將白靈趕出府去了?」
印娘有著一瞬間的慌張,她的目光若有若無地划過了夏初桃的身上,這才是一臉痛心地對傅凜道。
「當時白靈小姐身患疫病,我也是為了夏小娘考慮,畢竟夏小娘的肚子裡面有著將軍的骨血。這樣毒的疫情要是跑到了夏小娘的身上,才是我的萬萬不是……」
「這件事情之後夏小娘也是找我來談論過了,夏小娘說我做的太過激了,還派了人去找。但是大大小小的胡同都是翻遍了,夏小娘卻是一個人影都沒有找到。」
說著說著印娘倒是連哭腔都上來了,夏初桃帶著一絲絲驚異地看著印娘,發現這個人的演技跟自己都有的一拼。
這般的模樣好像沒了的白靈是她的什麼親生姊妹似的,跟那個時候在夏初桃面前橫著的模樣完完全全是兩個人。
「原本印娘覺得自己沒有做錯,但是那個時候夏小娘回來說根本沒有找到白靈的身影,我的心裏面才是慌了……人找不到,我這幾天也是吃不好睡不好的,心裏面實在是忐忑得很。」
夏初桃覺得在吹牛不打草稿這方面終於是有人可以跟自己匹敵了,這個印娘扯謊的技術可絲毫不必夏初桃差,彌天大謊幾乎是信手拈來。
夏初桃看印娘這般的表現,實在是沒有忍住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忐忑?我那個時候找你去對峙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說的,當時你左一口將軍的安危,右一口將軍的安危將我壓的死死的,愣是要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將白靈給丟出去。」
夏初桃覺得這個時候不說話簡直是天理難容了,這個印娘說話真的太讓人來氣了。
「實在不行,你敢叫翠娟過來對質嗎?」
傅凜這個時候回過頭看了一眼夏初桃,沉聲問,
「翠娟?白靈小姐身邊的翠娟?翠娟可是說什麼了?」
夏初桃這個時候才是來了幹勁,便趁著自己嘴巴憋不住接著說。
「那個時候將軍叫白靈小姐禁足,人好好地在曦月坊待著,哪裡都沒有去。在外面橫行的疫病又是怎麼傳到白靈小姐身上的?當時翠娟一臉惶恐地對我說,是印娘用了哪些疫病人用過的碗筷給了白靈小姐盛飯,而且為了不讓白靈小姐起疑心更是餓了白靈小姐好幾天。」
印娘聽到夏初桃這麼說,卻是很委屈地捂住了自己的臉,幾乎是啜泣著說,
「小娘你說的是有鼻子有眼的,但凡你去找翠娟過來,我倒也是不怕毀了自身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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