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桃自從回到自己的沉蓮閣之後就沒有說過話,整個人的氣息都是十分地沉悶的。筆硯閣 m.biyange.net
她面無表情地看著那些被傅凜派來的下人們慢慢地將自己沉蓮閣的門窗慢慢地封了起來。
「小娘,雖然是覺得這樣很對不住你,但是這是將軍的說法,老婦我也不能夠不照著做。」站在門口的竇嬤嬤一臉歉意地看著夏初桃,眼睛裡面的全部都是對夏初桃的心疼。
「小娘的為人我是知道的,斷然是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這一段時間來小娘怎麼對小少爺的,老婦全部都看在眼裡。」
夏初桃聽到竇嬤嬤這麼說,心裏面更是覺得苦澀。但凡一個管家的不經常在自己面前晃悠的嬤嬤都相信夏初桃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唯獨是夏初桃最信任的傅凜卻將她禁足在了沉蓮閣。
「竇嬤嬤就別說了,這都是將軍的安排,縱然是再怎麼不服氣,也只能夠是先受著。」
夏初桃幽幽地嘆了一口氣,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實在是討厭得很。
「小娘也要相信將軍,他到底是在這些事情上面公正了一些。稍微是找到了一些證據證明小娘跟這件事情沒有關係的話,將軍就會放小娘出來的。」
竇嬤嬤看了看四周的人都已經是收拾地差不多了,眼看沉蓮閣該封的地方都已經是封好了,竇嬤嬤這便是拉過了夏初桃手,語重心長地道,
「小娘也不要氣餒,原本這將軍府裡面就是明爭暗鬥的。這禁足的日子雖然可能是難熬,但是熬過去了就好了。」
夏初桃自然知道竇嬤嬤說的在理,道理她都懂,但是心裏面卻是怎麼都接受不了。
她知道傅凜是這個府的家長,在事事上面都要做到公正嚴明,不偏心不偏袒才能夠服眾。
但是夏初桃到底是從現實世界過來的人,要的不過就是一人心不分離罷了,奈何這也是這個遊戲設定的體制下傅凜給不了自己的。
「竇嬤嬤說的話,我記住了。」
竇嬤嬤點了點頭,
「雖然小娘是被禁足了,但是要是有什麼想要的儘管來找我,老婦絕對是能夠幫上小娘的就儘量幫。」
「好。」
好歹是能夠聽到這麼暖心的話,夏初桃的嘴角揚起了一抹淺淺的笑,對竇嬤嬤道,
「謝嬤嬤的關心,有必要的話我定是會去麻煩嬤嬤的。」
「嗐!瞧小娘這話說的這麼地客氣,實在是不必。」
竇嬤嬤擺了擺手,隨後是看了看時間也是差不多了,這才是繼續對夏初桃道,
「小娘,時間已經是差不多了,老婦必須要趕緊把這件事情辦完去找將軍交差去。」
夏初桃也知道要是自己繼續留嬤嬤下來的話也是耽誤時間,於是便是笑著對著竇嬤嬤點了點頭,
「嬤嬤且去復命吧,這天也冷,嬤嬤在閒暇的時間要注意身體才行啊。」
「好,多謝小娘掛念.....那老婦我就先去跟將軍復命了。」
竇嬤嬤在夏初桃的目光之中慢慢地退出了沉蓮閣,隨後是沉蓮閣的大門便是傳來了落匙的聲音——沉蓮閣的大門被從外面鎖死了,夏初桃在解開禁足之前都沒有辦法離開沉蓮閣。
夏初桃看著那沉重而又厚重的大門,只覺得自己的心裏面也是壓抑得喘不過氣來,目光幽幽的,看起來有些黯然神傷。
沉蓮閣作為夏初桃的住處,一直以來都是將軍府裡面比較熱鬧的地方。
如今因為夏初桃被禁足的緣故,沉蓮閣除了巧雲還有碧珠之外的下人都是被暫時地遣散了,如今只剩下主僕三個人在屋內面面相覷。
「唉....沉蓮閣什麼時候這麼死氣沉沉過,這外面的院子裡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碧珠悠長地嘆了一口氣,隨後是一屁股在一邊的桌子邊坐了下來,嘴巴裡面還不忘埋怨道,
「也不知道這次的這個事情到底是誰想出來的,這般地誣陷我們家小娘,這下可好,小娘直接是被禁足,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出去。」
「行了你,還嫌不夠慘麼?你不說話沒有人把你當啞巴。」
巧雲忍不住是戳了戳碧珠的腦門,順帶是翻了一個白眼。
「還好的就是小娘之前是救過這個竇嬤嬤的孫女,沒有想到這個竇嬤嬤也是個知恩圖報的人,還能夠在這個時候給我們帶點方便來。」
「是啊.....」
夏初桃淡淡地回了一句,這大概也是夏初桃在今天唯一覺得欣慰的地方了。
到底還是自己以前積的陰德多少起了一點作用,才能夠在這麼落魄的時候還能夠得到其他人的照拂。
巧雲看著夏初桃完全沒有什麼精氣神的樣子,知道夏初桃怕是的確被這件事情打擊得不輕,現在關鍵的就是這個事情到底要怎麼解決才好。
想了想,巧雲忍不住是問夏初桃道,
「小娘,如今怎麼辦才好啊?這件事情該如何翻身?」
「我哪裡知道怎麼翻身?如今我整個人都是被關在了沉蓮閣里,就算是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恐怕都夠嗆。」
夏初桃也是在桌邊坐了下來,隨手給自己斟了一杯茶,也是覺得心煩意亂。
「就先是在沉蓮閣裡面安安靜靜地待著吧,我們出不去,別人也進不來,正正好,可以是圖個清靜了。」
「婢子只是有個地方不明白.....」
巧雲越是想今天冰潔的表現就越是覺得詭異,不禁是道,
「小娘平日裡對冰潔如何我跟碧珠是知道的,小娘還特意叫碧珠去照看她平時的生活。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今天這樣的作風實在是不像她的,看起來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你別說了....我怕。」
聽到巧雲這麼說,碧珠不禁是打了一個冷戰,隨後是拿著自己的雙手在自己的身上摩挲了幾下,弱弱地道,
「好歹也是曾經在我身邊一個活生生的人,這下子是說沒就沒了。你現在還說這些,我實在是怕。」
巧雲看到碧珠這般的表現,忍不住又是對碧珠一番挖苦,
「你看看你平時什麼事情都反應不過來,遇到這些事情又膽小,你說你能夠成什麼事情?」
「本來就是嘛....這件事情原本就是奇怪的很,你這個時候說我真的是覺得自己背後陰風陣陣的,實在是害怕得很。」
說著碧珠還往夏初桃的身邊靠了靠,夏初桃也不躲,隨便讓碧珠這麼靠著。
「小娘....今晚還是我值夜呢。」
碧珠聲音顫抖著,看得出來是真的很怕了。
夏初桃看到碧珠這般,也是無奈地笑了笑,心裡也是暫時地將這些事情放在了一邊。
「這沉蓮閣鎖的都差不多了,能夠活動的地方還有多少?值夜做什麼,今晚你們兩個就在我的房間睡。」
巧雲跟碧珠面面相覷,倒是沒有想到夏初桃會這麼說,兩個人的心裏面都有一些興奮。
碧珠更是一個猛扎撲進了夏初桃的懷裡,抱著夏初桃道,
「還是小娘最好了!我就知道小娘是心疼我的!」
夏初桃只是笑笑,實在是拿自己身邊的這個活寶一點辦法都沒有。
她目光微垂,這個時候好像是想起了什麼事情似的,
「今早就已經是讓壽田給珍寶閣帶了口信去了,想必這個時候已經是到了吧.....」
......
而反觀傅凜那邊,即使夜已經是深了,傅凜房間的燈火也依舊是亮著。
傅凜定定地看著自己面前擺著的盔甲,眼睛裡面似有風雲在翻湧著,傅凜用了好一陣子的功夫才是慢慢地將自己眼中翻湧的情緒給壓制了下來。
「這個盔甲,怎麼會在這裡?」
滿春也是看著眼前的盔甲,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情,
「是夏小娘差人從珍寶閣送過來的,聽聞是幾個月前就拍下來了,特意在將軍您生辰的時候給你送來。」
傅凜聽罷,內心動了動,沒有想到夏初桃居然還在這個方面這麼動了心思。
他已經是許久沒有見過這盔甲了,忍不住是上前摸了摸,觸手生涼。
「父親穿著它去北詔就再也沒有回來過,我遍尋無果,本以為這一輩子都沒有辦法見到這副盔甲了,沒有想到竟然是在珍寶閣的手裡。」
「說來也巧,這也是珍寶閣無意之間得到的,拿出來拍賣的那一天又是剛好遇到了夏小娘。將軍,只能夠說,冥冥之中的確是有天意的。」
傅凜看著眼前的盔甲,往事便是如煙那般地一幕幕從傅凜的面前劃了過去,
「我記得珍寶閣的東西價格都不菲,她哪裡來的錢能夠把這天底下只有幾副的鎧甲給帶回來。」
滿春聽到傅凜這麼說,便是知道傅凜還是對眼前的這個特殊的準備動了心的。
「且不管小娘到底是怎麼把這個盔甲帶回來的,但是卻可以從中看出小娘對將軍的用情至深。這樣子的心思,可不是誰都隨隨便便有的。」
傅凜聽到滿春這麼說卻是忍不住挑了挑眉,隨後是背著手轉身愛看和滿春,
「怎麼?你這是在替她求情?」
「屬下不敢。」
滿春一抱拳,自然是不敢在傅凜的面前有自己的主張,卻是聽到傅凜這麼說了一句,
「放心,我自有自己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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