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江月晚正在農院裡打盹,突然似做了噩夢般驚醒,心底湧出一股慌亂感。讀字閣 m.duzige.com
自己這是怎麼了。江月晚止不住的心慌,不知道這股感覺因何而起。於是她掐動手訣算了一掛。她一般很少算卦,因為卦象是探測天機,用一次折損一次,所以不是什麼必要的大事,她不會出手。
可這次心慌得莫名,內心裡總覺得是有什麼事發生,因此她把與她相干之人都測了一遍,卦象顯示都無甚異常,有也是小事。可為何自己那股心悸之感卻沒有消褪,反而心裡越來越慌。
「天門主,教主差我來叫你。」白狐的黑衣親衛過來叫江月晚。
「好,知道了。」江月晚甩了甩頭,想把那股慌亂甩到腦後,但卻無甚用處。江月晚自顧的走到了白狐的住處,推開門進去了。
「我已經安排妥了,今晚便離開北漠。」他素來是不屑做什麼手腳的,但因為嚴肅對天璣的態度,讓他起了心思,想要趁著天璣無記憶,把天璣與那嚴肅隔開,最好永不相見,如此,他才能成為天璣心裡唯一的人。
「這麼急?」雖然舍利子到手了,但是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楚姜鶴還在找我。」白狐不想讓天璣看出他的心思,只拿了那楚姜鶴做藉口。
好吧,這事確實挺捉急的。江月晚也沒往其他地方想,於是告稱回去收拾一下,便往屋外走了。剛走到門口,就見白狐的人從外面回來,直接進了白狐的屋子。
「教主。」
「嗯。」白狐不改慵懶之態,懶懶的應了一聲。
「北冥神教發生爆炸,莫起尤莫河一干人等全都死了。」
江月晚其實已經走出了門口,但隱約聽到爆炸兩字,於是停住了腳步。當她聽到莫起尤等一干人等全部被炸死的時候,心裡那股慌亂感更甚。對了,嚴肅!之前嚴肅為掩護她逃走,還在與莫起尤兩人對戰。這爆炸,會不會與嚴肅也有關聯。
江月晚立馬掐決為嚴肅算了一掛,果然。卦象顯示嚴肅有一大劫,生死未卜。不行,她得去看看。嚴肅好歹是因為她而出事的,她絕不能就此不管。
白狐在裡間也感受到江月晚的停頓,不用想,江月晚一定猜到是什麼事了。聽聞江月晚飛身而去的動靜,白狐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江月晚趕到北冥神教禁地,爆炸的痕跡還在。江月晚隨意弄倒了一個弟子,易容混進去打探,說是在禁地里的人都被天雷子炸得面目全非。整個北冥神教的主力大都陣亡了,北冥神教算是在這一場爆炸中徹底隕落了。
江月晚混到了擺放屍體的大殿上,各種殘肢斷臂,數了數,一共有六人,已辨不清容顏,不知誰是誰,只留邊邊角角的衣服樣式,大概分辨。她仔細看了看,嚴肅墨色衣服,材質為紗穀,而眼前這幾具屍體,身上衣服的材質大都為錦布,所以嚴肅應該不在這裡。但現場爆炸威力甚大,而且她卦象絕不會有錯,是以她現今得再去現場看看,不論生死,都要將嚴肅找出來。
江月晚默默退出了大殿,一個人來到了斷崖處。這斷崖深不可測,之前嚴肅帶她下去的時候,除了那根藤蔓,沒有其他可攀附的東西。而那藤蔓顯然是在爆炸過程中被炸斷的,北冥神教的人是接續了另外的繩子才入了那絕壁的洞中。按照崖上痕跡推斷,嚴肅應該是沒有上來。那唯一的可能是,嚴肅掉落了崖底。
江月晚咬了下唇,不知道為什麼,這心慌的感覺讓她如踩在雲端,很不真實,心中那股心悸如何都壓不下來。想了一會兒,江月晚取出了藏在靴子裡的玄鐵匕首,一個飛身下了斷崖。
斷崖上,白狐剛趕到,只看見江月晚消失的身影,心中一陣抽痛。那兩年裡,她和嚴肅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何天璣即便失憶了,心中卻還是這般掛著嚴肅。
江月晚下墜一陣後,驀地把匕首扎進了絕壁中。好在她偷來了大師伯的這把玄鐵匕首。若是普通的匕首,絕扎不進這石壁里,更別說還要承受住她的重量。
江月晚一步一步的往下移動。但這斷崖實在是太深,漸漸的她體力有些不支了。若嚴肅真從那禁地的洞口墜入這懸崖,不死也半殘。
又堅持了一會兒,江月晚指尖已磨破,沾滿了碎石和血,她實在是支撐不住了,手上一松,也墜了下去。
江月晚只覺得耳邊的風獵獵作響,周身寒氣逼人,沒過多久,她似乎是撞到了硬物,背部一股重擊感襲來,然後朝一旁滾落,好不容易止住了滾勢,噗!江月晚吐出了一口血。
略一運動內力環繞周身審視,還好自己筋骨未斷。江月晚吃力的從袖口拿出了一丸丹藥服進了口中,調息了大半個時辰,化了丹藥效力,這才覺得自己能稍微動彈了。察覺臉上的麵皮已被刮破,於是她一把揭開了易容的臉,而後緩緩的起身,環視周圍。
這崖底也是一處密林,前方有一汪水潭。剛才她撞擊到的是一棵大樹,樹底下有厚厚的落葉鋪著,所以她得到了一些緩衝,不至於直接被摔死。眼前目光所及,並沒有嚴肅的身影,江月晚於是慢慢的往前走。
剛才下墜之時就感到一陣寒意,現在落地更甚。江月晚朝前面的水潭走去,上面氤氳著一股寒氣,江月晚走到旁邊,用手一探,瞬間又把手收了回來。這潭水冷的刺骨,若是她往裡泡上一泡,肯定內傷。
江月晚不敢再碰觸,沿著潭水往前走。走了一陣,果然發現了有滾落的痕跡。除了嚴肅,不做他想。
江月晚趕忙沿著痕跡往前找。沒多久,就看見不遠處寒潭邊上浮著一個人影。嚴肅?江月晚立的心登時漏跳了一拍,忙上前把人影拉到了岸邊,那張臉不是嚴肅還是誰。
此時的嚴肅臉上無一絲血色,身上衣衫襤褸,不但有火灼的痕跡,還有被刮破的痕跡,渾身上下可以說無一完處。江月晚手指顫顫把住嚴肅的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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