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蘇沫有些遲疑,她也很好奇畫中死否真的如顧聿今所說與梅瓶上所繪相似,但隱隱之中又不想知道。
畢竟知道的越少就越安全。
顧聿今看著她,蘇沫猶豫了一下,還是走進了房間。
這間房布置得很簡單,在中間有一個透明的類似於展櫃的桌子,桌子四周放了八個凳子。
顧聿今指了指桌子中間,蘇沫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透明的桌子裡放了一幅畫,這幅畫長約半米,寬度是長度的一半。
蘇沫錯愕的看著這幅畫,一人,一樹,一琴。畫上竟然與梅瓶上的圖案一模一樣。
緋衣,古琴,菩提樹。
蒼茫大地,歌盡歡手撫長琴,全都是她的夢境,梅瓶上出現也就罷了,歌盡歡的魂魄被困在梅瓶,可是這幅古畫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場景?
蘇沫簡直不敢相信她的眼睛,湊近了桌面,幾乎都貼在了玻璃上面,畫上是一人,一樹,一琴沒錯。
顧聿今看到蘇沫驚訝的表情並不意外,因為當時把這幅畫從古墓里取出的時候他也是同等的驚訝。
這幅畫保存完好,色澤,線條都很清楚,並沒有遭到破壞。
蘇沫自言自語道:「怎麼會這樣?與梅瓶上所繪圖案一模一樣。」
她突然抓住顧聿今的手,迫切的問道:「你知道這是什麼朝代的畫嗎?」
顧聿今搖搖頭,有些遺憾,「現在尚未鑑定出來。」
蘇沫突然想到歌盡歡曾說過前世她們都是祁國人,祁國在哪?什麼朝代的?歷史上根本就沒有這個國家。
沒有頭緒是一件很頭疼的事情,顧聿今見蘇沫對這幅畫的興趣很濃,又道:「我可以帶你去古墓,那裡或許能有什麼發現。」
蘇沫很想開口問,她可以把這幅畫帶走吧,但轉念想到這是文物,怎麼可能讓她帶走,暗暗嘆了嘆氣,跟在顧聿今的身後。
古墓離研究所不遠,開車十分鐘就到了,遠遠可以看到,前面有一個帳篷。
蘇沫問,「為什麼要搭建帳篷?」
顧聿今道:「墓被挖開,倘若下雨的話會讓文物受損。帳篷是為了防雨。」
蘇沫又道:「這個帳篷看起來也不大,能遮雨嗎?」
顧聿今輕輕笑道:「這個帳篷是不大,不過遮住這個古墓倒是綽綽有餘,這次的古墓比一般的都要小很多,看了之後你就會明白。」
下車之後,一片荒涼。
這裡是一片荒地,地勢很平,一眼望去,可以看得很遠,但這裡的地勢都很低平,視野看得雖遠,但是並沒有什麼新奇的東西。
蘇沫跟在顧聿今的身後走進了古墓,她的裝扮引來不少人的目光,大家看到身前的顧聿今更是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這裡大概有二十人左右,顧聿今走進最裡面,一個頭髮凌亂滿臉鬍鬚的中年男子在低著頭看地圖。
顧聿今叫了聲,「揚叔!」
男子沒有抬頭,只說了句,「你來啦?」
他的手不停的在描繪什麼東西。
顧聿今向蘇沫介紹道:「他就是這次古墓的主要負責人揚叔。」
揚叔原名揚華,從事考古二十多年,在考古界頗有聲望。
蘇沫禮貌的笑了笑,「揚叔好!」
揚叔抬起頭看了看蘇沫,再看了看顧聿今,突然笑了笑,跟外面的人笑容一樣,讓蘇沫覺得有些詭異。
他突然道:「你是聿今帶來的第一個女孩子。我也放心了。」
顧聿今幾乎斷絕與女孩子接觸,他們雖然從事考古這一行,沒時間與人接觸,但作為顧聿今的長輩,還是希望他能找一個人生伴侶。
看到蘇沫,長得也挺乖巧,無論結果怎樣,至少確定了一個一直讓他擔憂的問題,那就是顧聿今的性取向正常!
蘇沫見揚叔誤會了她和顧聿今的關係,連連解釋道:「我們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來這裡只是···」
「她就是蘇沫!」顧聿今見蘇沫那麼焦急的解釋,便打斷了他的話。
揚叔放下了手中的鉛筆,抬頭問道:「你就是那個梅瓶的有緣人?」
蘇沫點了點頭。
他把手中的畫紙遞給了蘇沫,蘇沫驚訝道:「你為什麼畫梅瓶的形狀?」
她的聲音很小,帶了幾分好奇,又十分謹慎。
揚叔突然站起了身,興奮道:「你說這是梅瓶的圖案?」
「形狀和梅瓶很相似,只是梅瓶上有一幅畫。」
「畫中是一人,一樹,一琴?」
蘇沫再次點了點頭,揚叔道:「跟我來!」
蘇沫看了看顧聿今,顧聿今解釋道:「這個圖案是古墓里那面銅牆上的圖案,也就是我想你幫我確認的圖案。」
好奇心就像一顆種子,會發芽長大。
蘇沫好奇的跟在揚叔的身後,心中又有些忐忑不安。顧聿今拍了拍她,露出一個安心的笑容。
古墓,的確如顧聿今所說,比一般的古墓都小很多,順著步梯下去,蘇沫的心一直都砰砰的跳,緊張的落地,緊張的跟在揚叔的身後。
揚叔突然停了下來,側過身對蘇沫說道:「這就是那面銅牆,我們猜測打開主墓的關鍵便是這銅牆上唯一凹下去的地方。
蘇沫抬頭看了看,這墓挖了有三米深,不禁嘆道古代的墓埋得真夠深的。
她走向前,這是一面銅牆,遇到空氣氧化,顏色有些暗沉,但是並不影響它的光滑。
在銅牆的正中央,有一塊凹下去的位置,在蘇沫此時所站的位置看去,恰巧能放下一個瓶子,仔細一看,和梅瓶的形狀十分相似。
蘇沫忍不住上前比劃了一番長和寬,幾乎都和梅瓶相似。
怎麼會有這麼湊巧的事情?
蘇沫在銅牆上摸索了一番,沒有發現什麼異樣,唯一的疑點只有這一處凹下去的圖案。
「難道沒有其他的方法打開這扇銅牆了嗎?」
顧聿今道:「我們探測過,這面銅牆有五米厚,下面的東西探測不到,可以融化掉這面牆,但會損壞墓中的文物。」
揚叔接道:「況且我們根本就不知道銅牆裡面有什麼,一旦使用那種方法打開,就是毀滅性的。」
就像顧聿今說得那樣,隔行如隔山,若他們專業的考古人員都不能打開,她更不可能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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