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啊,有名字不叫,你說還能叫什麼!」
「噢,好吧!」
君無憂側過臉去,從彥淺清這個角度看起來有點像作小脾氣。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喂!君無憂。夜裡湖面風大,這裡很冷的,我沒記錯的話你的腿應該還沒好吧!」湊前一點打量著他面容上的神色,彥淺清撇嘴道。
「多謝彥大小姐關心。無憂只是靜靜,一會就回去。」君無憂沉靜地道。
彥淺清氣急,沒有了好語氣:「君無憂你什麼意思!叫一下我名字就那麼讓你為難嗎?」
君無憂錯愕,偷瞥著她,抿抿唇才靦腆開口:「不是,嗯……是恩公的名字叫起來不怎麼好聽。」
知道君無憂想法,彥淺清當即扶額。她這個名字,叫起來確實不怎麼好聽,除非……
頷首迎上某人目光的瞬間,燦然一笑:「我名字確實不好聽,所以彥大小姐、恩公之類敷衍的字眼從今往後禁止稱呼,其他的你怎麼叫都可以!」
等著君無憂接下來的稱呼,等了好一陣,結果等來他一句:「我還是叫不出口。」
「君無憂,我不介意你叫我一聲『清姐姐』的。」想到君無憂對那些狂熱粉的稱呼,彥淺清生出了逗他一逗的心思。
誰知把君無憂逼急了直叫出她讓他叫的稱呼:「淺清……我是不會那樣叫你的。」
還能說什麼呢?彥淺清當然是怕案叫絕,笑得肚子都疼了:「君無憂,你怎麼那麼可愛!」
估計先前她叫他無憂小弟弟,他心裡該是如何的一個波瀾起伏啊,反正是寧願憋著也萬萬不能表現出來的那種,別憋出內傷來就好。
「有那麼好笑嗎?」見她那樣笑得,君無憂都想不理會她了:「那天之人是你乾的吧!」
彥淺清笑過了頭,忽然聽君無憂轉換話題,悠悠直起身來不忘拂去耳畔吹來的一縷青絲:「哪天哪件事?我幹什麼了?」冥思苦想,怎麼也覺得他說的話莫名其妙不著調調。
「就是……真不知道你是健忘還是明知顧問。」君無憂生氣,於那日之事也不想多說,索性簡言意賅:「我貼身婢女失身的事。」
「哦哦!」彥淺清若有所思點頭,湊近了對上君無憂清澈無波的幽眸,走神間瞥見他怔怔別開臉時的青澀神情:「君無憂,你是如何得知那事就是我乾的?」
「那日你笑得那麼燦爛,還走出六親不認的輕快步伐,我不聯繫到你都難。更何況……現在你已經承認了。」蹙了蹙眉,君無憂對面前越湊越近的人,唯恐避之不及,不自然道。
小小的神情落入彥淺清眼裡,抿唇輕蔑一笑,直起身來在他不留神的瞬間翻了個白眼:「是我沒錯!你能拿我怎麼樣?」
「無憂豈敢興師問罪。」眉目微斜,君無憂將她的傲慢裝進眼底。
這時長安去而復返,看著難得聚在一起的兩人打招呼:「彥大小姐,公子。」
「既不興師問罪,你幹嘛還提它?」彥淺清友好的向長安招手。這個君無憂,怎麼每次都不忘讓她好過?他就不問問,她為什麼設計他身邊人?
「就突然想起,隨便問問。」君無憂擼動輪椅轉身,長安趕緊去幫忙。
「公子,小心,慢一點。」
面前少年身體還真是羸弱,經不起風吹,受不起日曬。看得彥淺清膽戰心驚的,心裡五味雜陳:「君無憂,你這……咳咳,別怪我多嘴啊,我可能知道是誰下的毒手。」
「彥大小姐,時間不早了,與其閒情逸緻去管別家的事,不如與無憂打道回府吧!」君無憂眸色微深,招手示意後面的長安,是時候該回君府了。
長安會意,正要推著人走,卻見彥淺清愣住在一旁:「彥大小姐,我們公子不喜歡人議論君府之事。」
彥淺清才不會管君無憂高興與否,來到君無憂的面前:「君無憂,你說讓我和你打道回府?」
君無憂點頭,靜謐而端詳。彥淺清表示風中凌亂,告誡自己不要胡思亂想。走出這處紅綢點綴的湖亭,彥淺清、長安兩人不約而同的回看了眼屬於這裡靜美。
長安幾分捨不得地推著君無憂走,身邊還跟著個彥淺清。彥淺清也和長安一樣,看著那處湖亭無聲搖頭。
「你們這一個兩個嘆氣的,說說看是何緣由?」君無憂不會認為是他強行要走,所以這兩個人悶悶不樂跟著走的。
「君無憂,怕是沒有人會比你更需要嘆氣、哭鼻子的了!」彥淺清沒好氣地道。
精心準備這一切為的是什麼?等人,還不是一般的人。可惜人沒等到,等來的卻是君老夫人被紫明太后挾持的消息。
長安不愧是經常待在君無憂身邊的人,說的話一點也沒錯,君無憂就是一個不喜歡人議論君府的事之人。難怪她問他憂心何事,他隨便找了個理由消遣她。
「公子……我我只是……」長安說著的話打了結巴,看著一旁不搭一把手,走得輕快的彥淺清,還是沒有說出口。
好不容易才看到他們家公子和姑娘在一起獨處。
「只是什麼?」彥淺清興奮道,目光流連與兩主僕之間。
「我想一個人靜靜,需要這處湖亭。長安估計把事情辦砸了。」君無憂道。
「啊?我怎麼感覺有點懵。」
彥淺清恍然大悟:原來不是等人啊,那她豈不是白高興,白失落一場!
「古人怎麼說來著?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哈哈哈,長安看你平時身先士卒,你沒少幹壞事啊你!」
「沒有!我怎麼可能……我是說……」長安被彥淺清笑得無地自容,就要解釋一下吧,卻不敢拆他們家公子的台。
他們家公子,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沒有等人,不過是想獨自靜靜。
「好啦!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我很好奇,你成天和你家公子在一起,見過的世面怎麼著也得比我們這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人強的多吧!看來平時候你家公子待你太好,記得沒事的時候多實踐實踐!」
正在長安委屈得不知道該怎麼樣才能解釋的時候,君無憂清亮的聲音響起:「長安,還不多謝彥大小姐?」
長安毫不遲疑,開口抱拳道:「多謝彥大小姐賜教。」
「不敢,不敢。」對長安拋去一個「本小姐不吃你這套」的大拽樣,轉向輪椅之上的少年道:「君無憂,我能理解為……你這是在懟我嗎?恩公了多少遍,還叫呢!」
他這張皮囊看著還不錯,她註定是逃不掉的了,怎麼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呢!更何況還是個高富帥帶笑的陽光型的。
好像也不對呵,用捏泥人的例子才能更好地說明。捏泥人嘛,捏不成功便重新來過,直到自己滿意為止。而君無憂,就屬於欠揍類型的人,相信揍多了就看著順眼了也不一定。
「恩公?」君無憂被面前看著他發愣,思緒卻不知道飛去哪的彥淺清逗笑。
彥淺清回神,目光徒然跌落在他青澀微調的唇角上。
他該不會以為她,她也和那些人一樣,是他的狂熱粉吧?亦或者傾心仰慕於他!!
懊惱間,她波瀾不驚的應下一字:「嗯?」
「恩公方才在想什麼呢!盯著我出了神。」君無憂掖袖拂了拂臉,大致是要告訴她,她這樣子他還以為臉上東西呢。
「我在想啊,要如何才能讓一個自己討厭的人,變成一個自己喜歡的人。」彥淺清也較坦率,環抱起雙臂,別有趣味的打量著君無憂:「君無憂,我該說你什麼好呢?」
君無憂靜靜揣摩著彥淺清話里的意思,想了太多,想不明白,只能作罷:「我又怎麼了?身世?樣貌?其實不需要你改變,那個讓你討厭的人變成你喜歡的就好。」
改變?
彥淺清想:如此幸運,應該是多了顆寬容的心。
「好啦好了,就是……我……總之非禮勿視非禮勿聽,你下次再遇到上回那種情況,記得一定要懂得迴避才是。」撞見她還算好的了,要是遇見其他人那啥什麼的,那就不好說了。
咦,話說那日她給那對男女下的料,應該是很猛的。她還沒走遠,人家都摟摟抱抱親吻起來了,還迫不及待的寬衣解帶。也不知道君無憂去時有沒有撞個正著。
「嗯。」君無憂點頭應下。
彥淺清不忘附和:「君無憂,其實吧我發現你這個人挺好的,就是運氣霉了點。還有,就是個人自我保護意識太強,讓很多人看得到你卻無法觸摸得到你。」
「這一切,或許都是夢吧!夢醒了,該變的一切都會變。」君無憂悠然道。
「你還知道該變的一切都會變啊?拜託大神,夢醒了,麻煩你確認一下你自己的情感是真是假!」彥淺清見不得他那毫無波動的表情,苦口婆心講了一通。
君無憂看著面前女子張牙舞爪恨不得吃了他的表情,安然自若。她要表達什麼他多多少少是明白的,一個人再怎麼厭惡世界,也不可能對這個厭惡的世界裡的某些東西沒有情感。
「是真的。」他鄭重道。不然他也不會來到大紫國重回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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