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雅
齊景煥最受不了皇甫永寧受氣,立時勃然大怒,只是他還沒開口就聽皇甫永寧譏諷的說道:「我皇甫永寧不算什麼,可也不會眼睜睜看著親人傷重而不救治,您是貴人,可心真是夠狠的,聽說趙大人是您親兒子,您得有多恨他?非得眼睜睜看著他血盡而死!」
秀雅公主聽到有個陌生的聲音,立刻扭頭看了過去,一見說話之人臉上帶著銀色祥雲面具,便知道這是平戎郡主,她冷哼一聲,怒道:「你個小丫頭片子算什麼東西,也敢在本宮面前說話!」
皇甫永寧並不知道秀雅公主那些狗屁倒灶的爛事,她只知道從來不生氣的齊景煥突然動了怒氣,一股濃濃的不悅湧上皇甫永寧的心頭,她立刻冷聲說道:「趙大人流血不止,你們兩個圍著他卻不給他止血,成心想害死他麼?」
齊景煥與皇甫永寧來的很快,不論宗令還是高副院判都還沒有趕過來,秀雅公主與鄭容又一左一右抱著昏死過去的趙文柏一哭一和的沒完沒了,讓人連救治都不能上前,齊景煥看到這一幕,一雙俊秀無匹的眉毛緊緊擰了起來,素來含笑的鳳目之中透出森森的冷意
原來齊景煥是燕京城中頭一號病秧子,別說是自己走路,就是坐轎子他都會累的面無人色,而此時的齊景煥卻是面色紅潤,看上去氣色好極了,他一路走來,能跟上素有神勇無敵之稱的平戎郡主的腳步還沒有氣喘吁吁,在這眾人眼中就是個幾乎不可能的奇蹟。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到王府大門外,皇甫永寧和齊景煥都沒覺得這有什麼不正常的,可是所有的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向齊景煥,看得齊景煥心中很是納罕,他一時沒反應過來,為何人們都用那樣驚奇的眼睛看著自己。
齊景煥深以為然的點點頭,嘆道:「誰說不是,京城裡最不缺的就是無事生非的好事之人。」
皇甫永寧聽了這話眼中方才有了笑意,大力點頭應道:「對,我們肩並肩!」說罷,兩人果然並肩往外疾步走去,在路上,齊景煥簡單說了事情的始末,皇甫永寧聽罷心中很是煩悶,鬱郁說道:「你們京城的人真是無聊透了!草尖兒大小的事情都要鬧的比天還大!」
齊景煥愣了一下,繼而淺笑起來,他點頭應道:「好,我們一起過去,阿寧,咱們兩個肩並肩。」
皇甫永寧眸色微沉,低聲道:「與我有關?阿煥,你知道我從來不是躲在後面的人。」
齊景煥微微皺眉,對於有人將消息捅到皇甫永寧面前很是不滿,他又急著去處理趙文析之事,只敷衍的說道:「此事一句兩句也說不清楚,阿寧,你別出去,等我回來再給你解釋。」
「阿煥,聽說秀雅公主在外面大鬧,還鬧出了人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齊景煥剛走出院房門,就看到皇甫永寧疾步迎了過來,匆匆開口相問。
下人們領命分頭各自行動,齊景煥則傳來紙筆飛快寫了一封奏摺,向昭明帝稟報秀雅公主堵門鬧事,逼其親生兒子撞轎自盡之事。不過盞茶時間,齊景煥便寫好奏摺,命添福火速送往宮中。然後才往王府大門趕去。
趙文柏撞轎自盡,這消息立刻傳到齊景煥的耳中,齊景煥雙眉緊鎖,立刻沉聲說道:「來人,速去請宗令,高副院判,著飛虎衛就地設屏幛,全力救治趙文柏。」秀雅公主是皇族中人,自然要請主管皇族事務的宗令到場,而高副院判是太醫院中最擅長治療外傷的太醫,找他來給趙文柏治傷再合適不過的。
情郎這麼一哭喊,秀雅公主才回過神來,一疊聲的大叫著命人去請大夫,又撲到兒子身旁將他抱入懷中,口口聲聲哭訴著什麼主辱臣死之類的話,誓要將趙文柏自盡的原因賴給樂親王府。
秀雅公主驚呆了,她萬萬沒有想到一向懦弱無用的兒子竟然撞自己的轎子自盡,就在秀雅公主呆愣之時,鄭容衝上前緊緊抱起趙文柏,悽厲的大聲叫道:「老爺,快來人啊……老爺您醒醒,老臣知道您心裡氣不過公主受氣,可也不能這樣不顧惜身子啊……」
那轎子乃是硬木所制,趙文柏又存了死志撞的極狠,圍觀之人只聽到「砰……」的一聲巨響,就看到金漆轎身上有一團殷紅刺目的鮮血,而趙文柏的身子也挨著轎子滑落在地,半邊面孔都已經被額角湧出的鮮血遮住了。這突如其來的驚變將所有人都嚇傻了。
趙文柏見求不動母親,累積多年的痛苦此時全都暴發出來,他慘叫一聲:「母親當初何必生我……」一語未畢,他嚯的爬起來一頭撞向秀雅公主的大轎。
秀雅公主恨了亡故的駙馬幾十年,人家愛屋及屋,她卻是恨屋及烏,對於趙文柏這個親生兒子,她是半點也不看重的,素日非打既罵,從來沒個好臉色。故而就算趙文柏已經磕的額頭出血,秀雅公主卻絲毫不為之所動,猶自指著樂親王府的大門哭罵不休。
趙文柏趕緊飛跑出來,奔到仍在破口大罵的秀雅公主面前,撲通一聲跪到在地,咚咚咚的直磕響頭,哀哀的叫著:「母親息怒,兒子先服侍您回府行麼?」
上回說到皇族之中輩份最高的秀雅老公主為了不能公開身份的親孫子**,擺起儀仗來到樂親王府門前當街大罵,這消息飛也似的傳進王府之中,秀雅公主與駙馬生的獨子趙文柏今日也前來拜壽,他得了消息著實臊的無地自容,再沒臉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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