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安長公主不動聲色的往門口望了望,見姜硯之沒有藏在門口偷聽,這才鬆了一口氣。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她怎麼就生了一個這麼膽大包天的女兒呢?
「有什麼好羨慕的?你可喜歡姜硯之三妻四妾?你若不喜歡,自己個又怎麼能夠嚮往那麼多夫郎?快把這個想法收起來!」臨安長公主戳著她的腦門子說道!
閔惟秀捂著額頭,「阿娘,知道了!我哪裡敢啊,姜硯之還不一個一個的送他們上西天呀!」
柴郡主樂了,哈哈的笑出了聲,閔惟秀對著臨安長公主眨了眨眼睛,也跟著笑了起來。
美色雖好,但不是她閔惟秀的牽絆。
經過這麼一折騰,夜已經深了。
閔惟秀見臨安長公主已經有了倦意,再同柴郡主說了幾句,便送她回去歇息了。
臨安長公主就住在隔壁的小院子裡,而閔惟秀則是同柴郡主同住。
送完長公主出門,就見到了在牆角蹲著的姜硯之,閔惟秀驚訝的走了過去,「你怎麼還沒有回去?」
姜硯之嗖的一下站了起來,「我怕你尋我,想著得同你說一聲了,才能回去。」
閔惟秀心中一暖,「現在已經說了,早些回去歇息罷,今日又忙碌了一整天。」
一天遇到了兩個事件,著實讓人身心俱疲。
姜硯之卻是紅著臉,笑了笑,「我現在太激動了,睡不著。我一想到惟秀,遇到了幾個那麼好的人,都統統不要,卻要嫁給我,我就……睡不著!」
閔惟秀把頭一別,耳根子都燒得慌,「哪裡是什麼好人了?那都是萬娘子用過的二手貨,我才不要呢!」
姜硯之眼睛一亮,一個閃身,也不知道他一個不會武功的小胖子,怎麼閃得那麼快!
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活了十四載,絕對沒有人用過!」
閔惟秀若是腦袋能夠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的話,閔惟秀恨不得把臉轉到後背心那邊去。
月黑風高的,誰想聽你有沒有用過。
兩人一下子都沒有說話了,不知不覺的,竟然在東陽郡王府中走了很長的一段路。
等閔惟秀回過神來的時候,便感覺有一個軟乎乎的東西,在觸碰著她的小手指,輕輕的,一會兒碰一下,一會兒又快速的離開。
她扭頭一看,只見姜硯之的小胖爪子,緊了又松,鬆了又緊,想要握過來,卻又有些不好意思。
閔惟秀勾了勾嘴角,「你的手很癢麼?怎麼總是動來動去的?」
姜硯之臉一紅,把心一橫,輕輕的牽住了閔惟秀的手,「手不癢,心癢!」
見閔惟秀沒有掙扎,姜硯之簡直就是心花怒放,他知曉,若是閔惟秀不願意,一個甩手,就能把他甩到牆上去!
兩人不知道又走了好一會兒,姜硯之才戀戀不捨的把手鬆開,「惟秀,我送你回去吧。」
他剛一說話,就聽得有人警惕的呼喚道,「誰在哪裡?」
姜硯之同閔惟秀站出來一瞧,只見一個守門的婆子正坐在門檻上,四處張望著。
看到他二人,忙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原來是三大王同閔五娘子,我家郡王已經歇了。」
閔惟秀衝著她點了點頭,不知不覺的,他們竟然走到東陽郡王的院子門口了。
姜硯之眼眸一動,「上次見了王爺院子裡的紫荊樹,甚是心喜。那棵枯死的,救活了麼?」
婆子一愣,搖了搖頭,「我家王爺寶貝著那些樹,日日都親自照料,可不但那一棵枯死的沒有活過來,最近又枯死了兩棵。王爺傷心得不心,還好有一個快枯的,救活了。」
姜硯之的手指動了動,「本大王原本還想討要一棵去。君子不奪人所好,嬤嬤還是別在郡王面前提這事兒了,免得他礙於情面,割愛於我。」
那婆子只當是閒聊,忙不迭的點了點頭。
姜硯之對著她笑了笑,拉著閔惟秀走了。
兩人走到了那無人之地,閔惟秀壓低了聲音問道,「你問這個紫荊樹作甚?你還懷疑他?」
姜硯之看了看四周,「不如我送惟秀回武國公府吧,你不是說,安喜忘記給你拿慣用的枕頭了麼?你沒有那個,就睡不著,別讓自己個難受的。」
閔惟秀一愣,忙提高的聲音,「也好,明日一大早,我再過來陪柴姐姐。你等等我,我去叫安喜。」
沒有枕頭沒有關係,沒有安喜,那可是要了老命了!
她想著,回了柴郡主的小院子裡,她早就已經睡著了,同她貼身的嬤嬤叮囑了幾句,閔惟秀便領著安喜,駕了馬車朝著武國公府駛去。
開封府沒有宵禁,如今雖然夜深了,但是路上還有一些夜歸人。
「你現在可以說了麼?發現了什麼?」閔惟秀好奇的問道。
姜硯之壓低了聲音,「你們不覺得奇怪麼?東陽郡王若是要用紫荊樹來比喻,我們是兄弟情深,那麼為什麼是七棵樹,而不是三棵樹呢?」
閔惟秀想說,說不定人家種了一院子,死得只剩七棵了呢?
「我一直覺得他古怪,並非是因為他也中意惟秀。一開始我以為是哪裡都有他,但是到了今日,我才發現,是因為他太淡定了。今日不管是那簪子有古怪,還是萬娘子的鬼魂顯現,他的眼睛裡都沒有驚訝之色。」
「雖然看起來吃驚,但是那種裝出來的,和真正的意料之外,是完全不同的。」
「林娘子死了,他也是清清冷冷的,這便罷了,只當他同林娘子沒有什麼交情。但是你看看我大兄,再看看他。我大兄因為他絕了後嗣的事,自暴自棄了好些日子,才恢復過來。他得知自己個無後了,卻還是清清冷冷的。」
「他沒有想過麼?他一旦絕後了,柴家就絕後了。」
這一下子,閔惟秀真的忍不住要為東陽郡王辯解一句了,「他一個被圈養的王爺,除了冷冷清清,還能怎麼樣?會哭的孩子有糖吃,但是他,哭起來不但沒有糖吃,指不定還會招來板子。」
姜硯之一時有些語塞。
「惟秀,倘若一棵樹就代表一個人呢?東陽郡王的紫荊樹,又死了兩棵。最近,又死了哪兩個重要的人物?又有哪個人,僥倖逃脫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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