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備箱裡的雪落真的快被葉時年給活活氣死了。
她的額頭都被撞破了,明明他都已經聽到了,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竟然放棄打開後備箱了!
要是雪落知道葉時年的放棄只是因為藍悠悠一個蜻蜓點水的淺啄,估計她只會更氣!
雪落能感覺到瑪莎拉蒂正在高速的疾馳。
還有藍悠悠那罵罵咧咧的話。
「林雪落,真沒想到你這個白蓮花竟然還是個心機表!呵,還敢慫恿那幫賤男人去問封家要贖金來贖你?挺會玩心機的嗎!」
雪落愕了藍悠悠怎麼會知道?
那幫人也不至於傻到連藍悠悠都告訴吧?
「告訴你吧他們之中有叛徒!早就跟我匯報了你的一舉一動!」
「林雪落,你註定這輩子會落在我的手裡,痛不欲生!」
「……」他們之中有叛徒?雪落幾乎無語凝噎。
雪落不知道藍悠悠要把她帶去哪裡,但她知道藍悠悠一定不會讓她好過。
可偏偏自己渾身疲軟無力,連反抗藍悠悠的力氣都沒有。
莫管家在觀魚池的附近等了足足一個小時,也沒能等到那幫人帶著雪落太太來拿贖金。
隨著時間的推移,莫管家隱隱約約覺察到了一絲的不安。
「他們的船老大,應該到了吧?要不我開車去接接他們?」
莫管家朝身邊兩個一直賊眉鼠眼盯看著他手中拉杆箱的船員說道。
拉杆箱裡的這點兒錢,莫管家是不在乎的,關鍵他們要能把太太雪落平安無事的帶來交換。
其中一人咂了一下嘴巴,「按理說,從龍頭壩開到這裡,連半個小時也不需要啊!」
莫管家瞬間從此人的話中記下了龍頭壩這個地址。
「麻煩老哥再打個電話催催唄!這夜深風寒的,老讓你們陪著我吃風挨凍,挺過意不去的!」
莫管家的言語相當的客氣和委婉。
在接到太太雪落之前,他會把這幫人當祖宗一樣供好著。
其中一個船員一邊接過老莫發去的煙,一邊再次給船老大打去電話。
可連續撥打了好幾回,都無法打通。
「日了狗了,剛剛還能打通的,現在竟然……關機了?」
「你再給老歪頭他們打個電話問問。」另一個人提議。
可一連把麵包車上的三個人逐一打了個遍,竟然一個也沒能打通。
「都它娘的關機了!」那人罵罵咧咧一聲。
「不好……一定是出事了!說不定那個女魔頭捷足先登……殺人滅口了!」
船員口中的女魔頭,指的就是藍悠悠。
這一說,另一個人也慌了神,兩個人連忙跳上開來的摩托車,狼狽的逃竄了。
莫管家沒有去追逃跑掉的兩個船員,而且躍上吉普車,朝著那兩人所說的龍頭壩一路呼嘯疾馳。
龍頭壩果然是個殺人拋屍的好地方。一片荒蕪,雜草叢生。
地上還是土坡路面,還沒來得及澆築上柏油馬路。
一個斜坡處,停著一艘漁民常用的那種簡易捕撈船。上面早已經空無一人。
但莫管家卻能隱隱約約嗅出太太雪落曾坐過這條捕撈船上岸。
在岸邊的泥地上,有麵包車行駛過的痕跡。
莫管家沿著這條泥路的麵包車行駛痕跡一路向前追蹤,找到了一處麵包車開下防洪壩的痕跡。
麵包車行駛得好好的,怎麼會突然衝下防洪壩呢?
或許生手不熟悉地形,有可能才會衝下防洪壩但那些船員對這裡的地形應該是了如指掌。
莫管家選擇了報警。
在報完警之後,他又發現在麵包車痕跡消失的不遠處,有另外一輛車的車輪痕跡……
難道是那個女魔頭的?
麵包車是在清晨七點鐘打撈上來的。幸好防洪壩下方還有一個緩衝洪流的護圍,麵包車才不至於直接滾進大海。要不然真的是屍首無存。
初步被警方認定為酒駕失控墜海。
讓莫管家倍感欣慰的是麵包車裡並沒有太太雪落的屍體。只有三個船員的。
看來太太雪落應該是被那個女魔頭跟捷足先登的把人給擄走了。
莫管家現在只能等警方先調查出死者的身份信息,然後才能追查到另外兩個逃跑掉的船員。從他們口中問出那個女魔頭是誰。
似乎潛意識裡,莫管家好像知道了那個女魔頭是誰。只是還不能確定。
莫管家回到封家時,已經是上午九點多。
封立昕焦躁不安的等在封家的客廳里,說什麼也不肯吃安嬸餵過來的藥膳粥。
「老莫,雪落呢?雪落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是他們嫌錢少嗎?他們要多少錢?要多少我們都可以給!」
在莫管家身後沒能看到雪落,封立昕立刻哀傷了起來。
莫管家搖了搖頭,「那幫船員,死了三個,有兩個在逃!雪落被第三方人捷足先登給擄走了!」
「什麼?雪落被第三方人擄走了?什麼人?河屯嗎?」
封立昕驚愕的追問。
「應該不是河屯!河屯跟他的幾個義子還被老楚困在海上的遊輪里呢!」
微微,莫管家似乎在衡量,應不應該把那個女魔頭告訴封立昕。
「那會是誰?」封立昕緊聲追問。
「那個逃跑的船員說好像是個女魔頭!」
莫管家如實的告訴了封立昕。無論封立昕能不能接受,他都有知情權。
畢竟那個受害者是他封立昕的弟媳。一個正給封家孕育子嗣的女人。
「女魔頭?女魔頭……應該是藍悠悠無疑了!」
封立昕長長的吁出一口濁氣,「前天晚上,她不是已經來過了封家嗎?肯定是她!」
看來,封立昕當時雖然在醫療室里用著呼吸機,但對封家別墅外發生的一切,還是心知肚明的。
「大少爺,那我們現在怎麼辦?也不知道藍小姐會不會對二少奶奶不利!」
封立昕沉默了片刻,似乎在舒緩自己的情緒。
「悠悠的妒忌心很重!雪落又懷了行朗的孩子,她不可能善待雪落母子的!」
封立昕還是了解藍悠悠的。
知道她是一個為了愛情而極度自私自利,甚至於不擇手段的女人。
「看來,我們只有請嚴邦出面了!不能讓她一錯再錯!」封立昕篤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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