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閉上眼睛,又皺了眉,一隻手摸向自己腰間的皮帶。
阮涼書被他的動作一驚,猛地從沙發上彈起來跑到一邊,心臟在胸腔里咚咚咚地猛跳,「辛先生,你…」
阮涼書話還沒說完,那男人卻自己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朝裡間臥室走去了。
阮涼書抓起自己的包,轉身正準備逃走,卻聽見裡面傳來嘩嘩地水聲:原來男人是去淋浴了。
手機在這時候響起來。
「書書,事情辦得怎麼樣了?他答應了嗎?」是柏顏的聲音,透著濃濃的期待。
阮涼書咽了咽口水,望了一眼臥室的方向,「表姐,我……」
「難道你失敗了?他沒答應?」柏顏的語氣一下萎頓下去。
「不是不是,我正在和他說呢!你放心,我保證他一定會答應的!先不說了表姐,等會給你好消息!」為了不讓柏顏失望,阮涼書拍著胸脯保證道。
「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恩!」
掛掉電話,阮涼書頓時沒了鬥志。
她還記得今晚在酒桌上,面對學校校長和其他高層領導一直高漲的熱情,這位辛教授全程可是沒露出過半點笑容,總是一副疏離淡漠的樣子。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後來他居然破天荒地喝了幾杯酒,而且只喝了她敬的酒。
飯局散了過後,校領導們自然而然地就把送「只喝了三杯就醉得不省人事的」辛教授回家的大任交給了阮涼書。
阮涼書雖然有顧忌,但為了套近乎也樂得接受了。
「給我倒杯東西喝,渴。」
突然出現在後背的聲音,嚇得阮涼書一抖,轉身去看時,男人已經坐在沙發里了,一手撐在腿上,一手揉著自己的眉骨。
他居然只圍了一條浴巾!
阮涼書不淡定了,看著他裸·露的上半身,她只覺口乾舌燥,一股血氣直衝腦門,懵了。
見阮涼書半天沒有動靜,男人自己站起身,搖搖晃晃地往一邊的酒台走去。
他兩指掐起一隻水晶高腳杯,隨意抓起一隻酒瓶往杯里灌了一些,而後將裡面暗紅色的漿液在杯底漾了一圈,杯身一偏,那漿液便穿過男人性感的薄唇,落入他口中,象徵男性的喉結一動,漿液便被吞入肚腹。
「喝水吧,不要再喝酒了,你已經醉了。」不知道是不是由於心虛還是害羞,阮涼書只覺臉上熱辣辣的,說話時也是十分沒底氣,聲音小的差點連她自己都聽不見了,好似她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虧心事。
男人偏過頭看了她一眼,隨後聽話地轉身,往放置了純淨水的餐檯走去。結果他才走兩步,不知是由於重心不穩還是實在醉得厲害,竟猛地往前倒去。
阮涼書眼疾手快,怕他摔倒,看準他腰間唯一可落手的浴巾,伸手一抓就抓住了。
男人卻並沒有因為她的「挽救」而停止前傾,只是他自己邁著長腿往前跨了兩步,穩住了身形,並沒有真的摔下去。
不過,他用來遮身的唯一一塊布,卻已經不在他身上了,被阮涼書抓在了手裡。
形勢陡然發生不可意料的變化,兩人一時都有些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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