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業剪紅線[快穿] 第251章 徒弟尊師重道(13)

    測試廣告1「客官您裡面請……」

    「擺早攤嘞……」

    「哎,  給我來個……」

    熙熙攘攘的聲音響起,鍾離白睜開眼睛看著陌生的床頂蹙了下眉頭,身上有些許綿軟,  但很放鬆,只是就在他欲起身的時候,手卻觸碰到了溫熱的觸感。看書否 m.kanshufou.com

    「醒了。」聲音從身旁響起。

    鍾離白下意識側頭,在看到側撐著頭躺在身邊的男人時神情有一瞬間的凝滯。

    昨夜……他做了一個夢,夢到了師尊。

    夢境就是這間房間,可醒來時身邊停留的人卻是沈白。

    「昨晚……」鍾離白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萬一不是夢呢。

    「昨晚發生的事你都忘記了?」沈醇伸出手指輕輕挑了一下他的下巴,看著小徒弟仿佛被雷劈了一樣的神情壓低了聲音道,「鍾離兄可真狠心,  用過就忘。」

    鍾離白腦袋裡一片空白,看著湊在面前的男人道「我真的?」

    「真的什麼?」沈醇笑了一下,翻身起來撩開了床帳。

    他穿上了外袍,整理著身上的衣服,動作從容又閒適。

    鍾離白深吸了一口氣坐了起來道「沈兄,我昨夜是否有冒犯之舉?」

    「冒犯?」沈醇回頭,  坐在了床邊湊近道,  「怎麼算冒犯?」

    「沈兄!」鍾離白也摸不清他到底是在玩笑還是說真的了。

    若是真的……那豈不是他將沈兄當成了師尊,  褻瀆的是三個人。

    沈醇失笑「如果是你想的那種,沒有。」

    鍾離白心神微松,  又聽他說道「不過……」

    「不過?」鍾離白重新提起心神問道。

    「我不過是將醉酒的你搬到了床上,又因為床榻太吸引人,借了此處休息了一晚罷了。」沈醇起身,  將掛在床頭的劍插在了腰間道。

    「原來如此。」鍾離白的心神徹底鬆了下來。

    「你既醒了,  我便走了。」沈醇轉身說道。

    「沈兄要去何處?」鍾離白錯愕問道。

    「自然是何處有機緣便去何處。」沈醇笑道,  「放心,酒錢我會多付一些,你在此處休息好了便回去吧,在外還是多注意安全,如昨夜那樣,我若真起了歹念,你可就回不去了。」

    他來去如風,不受拘束,這次見過,下次再見也不知是何時,鍾離白心中竟有些不舍,他下了床道「沈兄可否予我一件信物,方便日後尋你?」

    沈白有他的氣息,且在天皛劍宗附近,才可傳遞玉簡。

    若他離開,修真界何其大,只要他不願,無人尋得到他。

    「我從不予人信物。」沈醇看著他笑道,「君子之交淡如水,若是有緣,總會再聚。」

    他身份雖可偽裝,氣息卻不能,若無信物,他人傳送玉簡難以尋覓他的氣息,不能傳達,但若有了信物,那跟把身份直接放在小徒弟面前沒有任何區別。

    沈白這個身份,不過是不願小徒弟覺得時時被人看護,又以免他受傷而偽造出來的身份罷了,不能離的太近。

    雖是身份略有不同,但本身都是他,小徒弟會覺得性格差異一是因為身份不同,二是因為未多相處,一旦長久,察覺不過是時間問題。

    察覺都是小事,若是心生不舍而在心裡騰出了一方位置,他倒是沒什麼麻煩,小徒弟自己怕是要糾結死。

    鍾離白的手指微微蜷縮了起來,輕應了一聲道「嗯,那沈兄就此別過。」

    他是自由之人,不該被束縛。

    沈白雖戲說自己是孤家寡人,但若他想,身旁怎麼可能沒有相伴之人。

    他視對方為知己,可他卻未必是對方的知己。

    就如他在秘境中遇到他們一樣,他也會遇到別人,也會有別的君子之交,也會輕描淡寫的將別人護在身後,因為他嘴上說著要靠自己,卻總是樂於在他人最危難的時候出手相幫,自己也不過是其中之一。

    青年面色未變,不舍的情緒卻幾乎從眼底溢出來,他在難過。

    沈醇握緊了劍柄,這個時候他應該去安慰他的,但……絕對會有麻煩的。

    「再見。」沈醇笑了一下,假裝沒有看到那份愁緒,轉身離開。

    他的身影和氣息消失,鍾離白看著那處許久,打開圍欄處的門坐在了臨街的位置。

    街景一如既往的熱鬧,與昨夜不過是光影的差距,只是身旁少了一個人。

    「君子之交淡如水麼?」鍾離白深吸了一口氣。

    他與其他師兄弟大約是像沈兄所說,見時歡,不見時只知平安就好。

    可沈兄……是因為尋不到蹤影,不知平安,才會這麼不安麼?

    他好像太執著於成為那個人的友人了。

    ……

    相比於天皛城,天皛劍宗便要安靜許多了,風清雲淡,只路過時能夠看到一些峰頭處練劍的身影,卻不可聞任何聲音。

    鍾離白落在蹇宸峰頂時步伐躊躇了一下,昨夜的夢境他並未記得全部,卻記得夢境最清楚的部分。

    輕碰的唇,甚至還有……

    只記得些許,已讓他難以面對師尊了,可夢境又那樣如人所願,即使只是夢,也足以讓他不斷回味,心中甘甜了。

    即使無法面對,也能不回來,蹇宸峰是他的歸處,昨夜未歸,未曾告知師尊已是不好,若要真等心緒徹底整理好再回來,恐怕一輩子都沒辦法再回來了。

    腳步輕探,庭院處無師尊的身影,這讓鍾離白輕輕鬆了口氣。

    步入庭院,身後卻有腳步聲響起。

    鍾離白驀然回首,心神微縮,在看到青色的身影時才緩緩放下了心神「你怎麼在此處?」

    臨青也嚇了一跳,拱手道「小公子,我上來打掃庭院,您怎麼了?」

    「沒事。」鍾離白捏了一下眉心道,「師尊呢?」

    「真人昨日似乎出去了。」臨青說道。

    「師尊出去了,多謝告知。」鍾離白的心徹底放鬆了下來。

    殿中安靜,只有臨青在外面侍弄花草的聲音隱隱傳了過來,鍾離白踏入了自己的寢居,師尊不在,他倒正好借著這段時間理清一下自己的思緒。

    轉身關門,他轉過屏風時步伐卻在看到那室內靜坐的身影時頓住了。

    白衣如雪,視線正好落在他的身上,唇邊笑意比往日淺淡許多,已不知留意他多久了。

    鍾離白對上了他的視線,腦中一嗡,一時竟只能由潛意識控制自己的身體「師尊,您未出去?」

    「昨日出去了,又回來了。」座上的人說著話,卻難得聽不出什麼情緒,「你去何處了?」

    鍾離白低下了頭不敢看他,雖是理清了思緒,可此事卻不能讓師尊察覺「昨日友人相邀,故而前去赴約,未曾告知師尊,還請師尊恕罪。」

    座上未聽聲音,只是半晌,低垂的視線中出現了那純白的衣擺,聲音氣息近在咫尺「喝酒了?」

    劍修不宜飲酒貪杯,此乃天皛劍宗之教誨,鍾離白點頭道「是,師尊,友人相聚,難免飲了一二。」

    他雖以清塵訣去了酒氣,可到底是瞞不過師尊的。

    「飲了一二?」頭頂聲音未傳情緒。

    鍾離白改口道「弟子知錯,昨夜喝醉了。」

    「有何事未解?」

    鍾離白屏著呼吸,卻不敢告知答案「弟子未有未解之事,只是一時放縱。」

    他說過謊,但卻是第一次真正的對師尊說謊。

    「一時放縱?你昨日匆匆離開,心緒已然不定,有何事是能與友人說,而不能同我說的?」頭頂話語漸冷。

    鍾離白終於察覺到了他情緒與往日不同,輕輕抬眸對上,師尊未笑,眸中情緒卻讓他第一次有了害怕的感覺「弟子……」

    是他撒謊在先,不該如此欺瞞,引的師尊生氣。

    話語未落,白衣近前,視線接近,雙唇已然貼上。

    鍾離白眼睛瞪大,唇上的觸感卻無比的清晰,手下意識的扣住時,腰身卻被扣的愈發緊了,心臟跳動的熱度甚至瀰漫上了眼睛,讓他眼前都有些眩暈。

    為什麼?

    師尊在吻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到底是哪裡……

    沈醇抱著懷裡相當乖順的人深吻著,幾乎要將人揉進自己的身體。

    唇分開時,面前的青年眸色一片水光,似乎還未回神。

    「你未曾推開,是否代表接受了?」沈醇輕聲問道。

    鍾離白神思迴轉,感受著那近在咫尺的呼吸,終於有了一種實質的感覺,內心滾燙的熱浪如同岩漿一般翻滾,讓他有了無限的期冀「師尊……」

    「你即便拒絕,為師也不可能放你離開了。」

    輕輕的啜吻落下,又親密又心焦又難耐,像是在克制著什麼,讓鍾離白伸手抱緊了他的腰道「師尊,我不離開。」

    這裡比夢境要還要像夢境,是他做夢都想要企及的距離,被這樣緊緊的抱著,被這樣細密的吻著,聽著他說不想讓他離開的話語,好像要被徹底占有一樣。

    他從未感受過師尊如此濃烈的情緒,從未如此清晰的感覺到他是被師尊需要的,連拜師時都未曾像現在一樣炙熱滿足。

    輕吻在這樣的話語落下時變成了深吻,一吻分時,鍾離白在那雙桃花目中看到了夢中的深情。

    風雨初收,情緒漸穩,鍾離白喉結輕輕波動,不知為何反而不好意思了起來「師尊,您為何……」

    其實已經不用問了,方才的舉動早已言明。

    「阿白,我心悅你。」沈醇輕輕摩挲著他的唇道,「你亦心悅我是不是?」

    「是。」鍾離白心臟鼓動的厲害,「師尊,我心悅你。」

    「那你能告知我昨晚發生何事了麼?」沈醇懷抱著青年輕聲問道,「為師甚是擔心。」

    521簡直懷疑統生【宿主,昨晚發生什麼事您不是知道麼?】

    這戲怎麼都讓您一個人演了?

    【但他確實背著我私會其他男人去了,還撒謊。】沈醇說道。

    521【……】

    其他男人不也是您自己麼?!

    鍾離白愣住,心中反應了片刻,終於反應過來剛才師尊應該不是生氣,而是吃醋,因為吃醋,所以在此處等他,因為吃醋,所以按捺不住麼?

    「不准再撒謊。」沈醇掐上了他的臉頰道。

    鍾離白眸中浮現喜意,任那手掐著臉頰道「弟子心悅師尊,不知該如何解決,故而與友人商討此事,心中有些鬱悶,所以喝了些酒,此事之前不告知師尊,是怕師尊知曉了,覺得弟子悖逆。」

    「原來阿白也有此擔憂。」沈醇摸著他的臉頰笑道,「所以不是為了你那友人跟為師撒謊,而是因為為師。」

    他話語倒是淡定,鍾離白卻察覺了那其中藏著的酸味,原來師尊也會有不安和吃醋的時候,原來他也會有這樣孩子氣的時候「怎會,師尊在阿白心中是最重要的,怎會為了他人而欺騙師尊。」

    他說這話時,不知為何無盡的喜悅中夾雜了一絲讓心臟難受的沉悶感。

    沈白他其實是很重要的友人啊,很重要。

    「乖孩子。」沈醇看著他眸中思緒,低頭輕輕親吻了一下他。

    【恭喜宿主達成心愿,撒花。】521說道。

    雖然宿主經常不做人,但是能夠順利的戀愛真是太好了。

    【完蛋了。】沈醇說道。

    521撒花到一半,迷惑道【怎麼了?】

    【他的心分出去了。】沈醇說道。

    521大驚失色【分給誰了?!】

    白白的心還能分給誰?這簡直是要分手的節奏。

    沈醇回答道【沈白。】

    521幾乎能夠聽到被狗糧拍打在臉上的聲音以及自己的冷笑聲【那不都是您麼?】

    【但總要分先後,你說他更喜歡哪一個?】沈醇笑道。

    521不知道,521隻聞到了些許作妖的味道。

    「師尊不在意師徒悖逆麼?」鍾離白喜歡他的親吻,卻也在乎他的名聲。

    「我師徒二人相戀可有傷害他人?」沈醇鬆開他,拉著他的手坐在了榻上,順勢將人抱在了懷裡。

    這樣的親密無間讓鍾離白心中歡喜,搖頭道「並未。」

    「那不就對了,我只在意你如何想的,這天下人如何想,與我何干?」沈醇笑道。

    鍾離白看著他的神色有些出神,蹇宸真人睥睨天下,曾一人救一州之地,一劍斬魔道五尊之一,這樣的強悍從容,讓他心神嚮往。

    而這樣的師尊卻會為他吃醋,為他失控。

    鍾離白湊了上去,親吻在那唇角道「師尊,我亦是如此想的。」

    怎麼會如此幸運呢?他所戀慕的人同樣戀慕著他,此一生都不會再有如此幸運之事。

    沈醇輕輕勾唇,微微後仰時青年已趴在了他的身上,鼻尖相碰,親密至極。

    鍾離白有一瞬間的詫異,挨到近前時對上那雙眼睛,心臟跳的異常劇烈。

    修真之人多是樣貌出眾,可如師尊這樣眉眼皆是上天嘔心之作的卻只有一個,鍾離白的手指摸上了眼尾,睫毛輕觸指腹的觸感讓他輕輕恍神。

    「阿白。」

    「師尊。」鍾離白低下了頭,虔誠的吻上了那唇。

    似乎有哪裡不對,但此時又哪裡分得了心。

    相戀之人有時難免收攏不住,一吻分開時,沈醇半撐著身體看著身下的小徒弟道「阿白,再下去可就要行道侶儀式了。」

    鍾離白眸中有些疑惑「道侶儀式?」

    相戀之人親吻難道不是最親密的事麼?

    沈醇輕輕挑眉,小徒弟自幼長在蹇宸峰,除了他,別人也不敢教他那些東西「就是二人皆脫光衣服躺在一處雙修,泄了元陽,提升修為。」

    鍾離白低頭看下,臉上滾燙的熱意完全止不住「還要觸碰那種地方,那不是魔修之道?」

    「魔修?」沈醇輕輕抬起他的下巴笑道,「有魔修對你說起過這事?都說了什麼,說於為師聽聽。」

    鍾離白喉結輕動「未說什麼。」

    「那可有做過什麼?」沈醇笑道,「撒謊可是壞孩子,沒有糖吃。」

    鍾離白此刻卻只覺得師尊比魔修還要可怕,魔修尚且要用攝魂珠,師尊卻只用這樣親密的說話,就足以讓他手腳麻痹了「未曾做什麼,已被沈兄斬了。」

    「沈兄?」沈醇微斂了眸道,「總是聽你說起,今日才意識到,你的那位友人也姓沈?」

    「是,姓沈名白。」鍾離白說道,「說來就像是弟子的名與您的姓連結起來。」

    「以我之姓,冠你之名。」沈醇笑道,「不錯的名字。」

    鍾離白心神微動,略有些羞赧道「弟子當時亦覺得像命定之事,沈兄通透,我能想明白對師尊的情意,也是他的話語引導,否則只會是心結。」

    「不是因為為師按捺不住?」沈醇點在了他的鼻尖上道,「為師生怕你被旁人拐跑了,下了極大的決心,你倒是誇他夸的開心。」

    鍾離白察覺其中酸味,唇角沒抿住笑了起來「師尊可是吃醋了?」

    「怎會?」沈醇起身道,「為師豈會吃一無名小輩的醋。」

    他起身要走,鍾離白匆忙起身,從背後抱住了他的腰身道「師尊勿惱,沈兄不過是知己友人而已。」

    是了,沈兄是知己友人,既是友人,也是恩人,而師尊不僅僅是師尊,還是愛人。

    521親情提醒【宿主,沈白是不是該吃醋了?】

    沈醇【……都被你懂完了。】


    521默不作聲,深藏功與名。

    「為師豈會那麼容易惱怒?」沈醇回首笑道。

    鍾離白眨了眨眼睛,軟了聲音道「師尊大度,弟子妄自揣測了。」

    師尊惱了的時候他本不該心生喜悅的,可偏偏滿心的歡喜,就好像彼此之間毫無距離一樣。

    小徒弟態度柔軟,沈醇轉身輕輕摸了摸他的頭笑道「知道便好。」

    「是。」鍾離白應道,「師尊。」

    「乖。」沈醇輕輕扶住他的脖頸湊了過去。

    這樣的親密將會成為尋常,可鍾離白還是期待不已,輕輕垂眸時已察覺靠近的氣息,然而等了許久,卻不覺吻落下,輕輕抬眸卻對上了那雙眸中一閃而過的戲謔。

    「很期待?」沈醇輕聲道。

    鍾離白輕輕抿唇,察覺自己被戲弄了。

    「好色乃人之本性,不必避諱。」沈醇在那唇上輕碰,笑了一下起身離開。

    鍾離白看著他的背影,輕輕摸上唇的時候卻不知為何想到了另外一人。

    他搖了搖頭將那種思緒甩掉,戲弄之事沈兄常做,但師尊也並非那等因循守舊之人,只是並非明晃晃,而是順水推舟。

    師尊比他不過大數十歲,許多修士在百歲時也不過是辟穀修為,偶爾少年心性再不過尋常,心思剔透修為大成的人多是有些相似的,或許也是因為沈兄與師尊在此性格上略微的相似,才讓他對沈兄接受的比其他師兄弟更快。

    ……

    小圓融秘境崩塌,蹇宸真人一劍斬魔尊,修真界降天地異兆,三件大事皆是緣起天皛劍宗。

    魔尊被斬之事自是讓正道中人揚眉吐氣,魔道五尊向來與正道五門對立,如今被蹇宸真人斬頭去其一,對魔修的挫傷非比尋常。

    雖然後續可能會有新的魔尊補上或者原本的地盤被劃分,但是此事卻讓很多人心中有了底氣。

    「蹇宸真人一劍斬了冥眥魔尊,其他魔尊於正道而言豈不也無威脅了。」

    「蹇宸真人不愧是修真界第一人,實力強悍,無人能出其右。」

    「蹇宸真人如今修為當真還在化神初期麼?以化神初期斬化神後期,還只用了一招,劍道殺伐果然強悍。」

    「有蹇宸真人在,天皛劍宗當為正道之首。」

    「若蹇宸真人能將魔道其他四尊皆斬盡就好了,免了這修真界的禍害。」

    「小圓融秘境崩塌,對天皛劍宗還是有所折損,這好好的秘境怎麼就崩塌了呢?」

    「秘境崩塌,自然是有人拿到了至寶。」

    「你們說蹇宸真人那麼著急忙慌的接徒弟,會不會是因為徒弟拿到了至寶?」

    事情一多,議論就起,多番議論中總是夾雜著一些捕風捉影的說法,更是傳到了天皛劍宗內。

    「他們倒是想的多,鍾離師兄若真是貪圖什麼至寶,怎會把地宮所得分給我們。」甘寧托著腮說道。

    「即便得了至寶,也是機緣所得。」鄭曦站在那幾個議論的外門弟子身後說道,「既是機緣所得便是他該得,我爹都未曾說什麼,你們若真是大度,不若將秘境所得通通交出來。」

    那幾個外門弟子皆是心有戚戚「師姐言重了。」

    「你倒是悠閒。」鄒渡上了蹇宸峰頂時看到的就是正在練劍的鐘離白。

    他劍勢一如既往的穩,且有精進之勢,可見心境並未受影響。

    鍾離白動作未停,朝他攻了過去,鄒渡拔劍迎上,不動靈氣,只過劍招。

    交戰數次,鄒渡劍鋒震盪,後退數步道「我認輸。」

    鍾離白止了劍勢道「鄒師兄怎麼來了?」

    「外面的流言你未聽說?」鄒渡收好劍走了過去道。

    「聽說了,無非是說我得了至寶,導致了小圓融秘境的崩塌。」鍾離白說道,「我確實到了地宮的核心,不過未拿到至寶。」

    「別人拿到了?」鄒渡問道。

    「嗯。」鍾離白應道。

    「可惜,我還以為你拿到了。」鄒渡聳了一下肩膀道,「你也不辯解一二?」

    「說了也不會有人信,只會覺得我在編造。」鍾離白坐在一旁給他斟了茶道,「師尊說謠言止於智者,不必將那些話放在心上。」

    「蹇宸前輩說的在理。」鄒渡坐在了旁邊道,「不過你的心境好像比之前提升了不少,可是遇到了什麼好事?」

    鍾離白手一頓,看向他時耳垂微紅道「哪有什麼好事,不過是秘境之中走一遭,知道了很多事罷了。」

    「你能提升就好,蹇宸前輩呢?」鄒渡問道。

    「宗門要招募新人,師尊被宗主喚去了。」鍾離白說道,「鄒師兄有時找師尊?」

    「嗯,流雲沙墓中有一處歷練之地,名喚萬劍冢,乃是個磨練劍意和心境之地,想要邀你同去。」鄒渡說道,「與其陷入流言蜚語,還不如好好磨練修為和劍意,你意下如何?」

    「可限修為?」鍾離白問道。

    「元嬰期之下皆可入內。」鄒渡說道,「我邀了其他人,他們都有事。」

    鍾離白略有沉吟,磨練劍意與修為的地方不可多得,有去的必要,只是如今他非是孑然一身,可師尊劍意早已圓滿,即便陪他前去也無收穫,還有事情在身上。

    雖與師尊情好,卻也不可不懂事,修為差距若不補上,總也不能肆意人間。

    「好,何時啟程?」鍾離白問道。

    「沙墓七日後開啟,三日後啟程。」鄒渡起身道,「我與你說定了,不可反悔。」

    「不會。」鍾離白送他離開。

    ……

    「流雲沙墓?」沈醇聽到此名稱時微微挑眉。

    「這地方有什麼危險麼?」鍾離白問道。

    「萬劍冢是太古大戰之地,自然是有危險的。」沈醇朝他伸出了手道。

    鍾離白神色微漾,將手放上去時靠入了懷中,親密無間「可鄒師兄說那處可磨練劍意。」

    「此話沒錯,但還磨礪心境。」沈醇低頭說道,「太古劍器大多生靈,卻於大戰中被紛紛折斷,埋於那處,怨靈頗多,極磨心境,一下不慎,就有可能被劍靈所攝。」

    「師尊可是不想讓我去?」鍾離白抬頭道,「既是逆天修行,自然要多番磨礪,若連劍靈都無法擺脫,又如何成就無上大道,與師尊比肩。」

    「阿白真有志氣。」沈醇笑道,「為師若阻你前去,你該如何是好?」

    鍾離白微愣,眨了眨眼睛道「弟子雖與師尊相戀,卻不可一直置身於安樂之地,否則便是修為提升,也是最無用的化神。」

    「嗯,我知。」沈醇笑道,「然後呢?」

    鍾離白一時竟想不出其他辦法,只能開口道「師尊,弟子想去。」

    「想去便要有所表示。」沈醇笑道,「哪有人只說想去的?」

    鍾離白對上他的視線,有些了悟,伸手抱住他側頭去親,卻被捂住了唇。

    「非是此事。」沈醇笑道,「為師想親你,何須用此事要求。」

    鍾離白面頰通紅道「那要如何?」

    與師尊相戀,最考驗的約莫就是心臟了,時時心動不止。

    師尊與從前相同,又與從前有些不同,讓他魂牽夢縈,難以不思不想。

    「既是求人,便該說些好聽的話。」沈醇笑道,「為師還從未聽說阿白說些軟和話。」

    鍾離白愣住「軟和話?」

    他話語素來簡短,達意便行,不求堆砌詞藻,如今那軟和話當真是為難。

    「不會?」沈醇問道。

    「嗯,弟子於此道上無造詣。」鍾離白遲疑道,「可否改其他的?」

    「為師也不願為難你,不若這樣,為師教你。」沈醇按住他的肩膀湊到了他的耳邊,唇角勾起道,「全世界最好的師尊,阿白想去萬劍冢歷練,求求您讓我去,您最好了,您若不讓我去,我就要鬧了,鬧的整個蹇宸峰都不得安寧,鬧的您夜晚睡不著,無法入定,若您讓我去了,我就親親您。」

    他的語調並不嬌氣,反而舒緩極了,帶著幾分戲謔的感覺,可卻讓鍾離白耳朵徹底紅的沒眼看。

    沈醇抬頭,看著幾乎要將自己化成番茄的小徒弟笑道「不必你想,複述便是。」

    鍾離白嘗試了幾次,才終於開了口「師尊……」

    男人絕不能說自己不行,只是一段話,便可去萬劍冢歷練,事關修為,可……

    青年努力了幾次,臉上幾乎紅的滴血,無助的將臉埋在了沈醇的肩頭,泄氣道「師尊,弟子不行。」

    要將那樣的話在心裡說上百遍都無妨,可說出口實在太難為人,師尊到底是如何說出那樣的話的?

    「阿白在此處都不行,又如何過那萬劍冢的心境磨礪。」沈醇低頭笑道,「它若讓你說那樣的話,你說不出豈不是過不了?」

    「劍靈怎會讓人說那樣的話?」鍾離白抬頭問道。

    「萬一呢。」沈醇笑道,「你可能過關?」

    鍾離白卡殼,紅著臉別過了視線道「全世界……最好的師尊,阿白想去萬劍冢歷練,求求您讓我去,您……最好了,若您不讓我去,我就要鬧了,鬧的…整個蹇宸峰都不得安寧,鬧的您夜晚……睡不著,無法入定,若您讓我去了,我就……就親,親您。」

    他說的磕磕絆絆,幾乎將畢生的羞恥都落於了此處,然話音剛落,卻被托起下巴吻住了唇,也不知羞恥未盡,還是心動剛起,渾身火燒火燎的。

    一吻分開,沈醇看著青年略微濕潤的眼角,手指輕輕擦過道「為師陪你去。」

    沈白這個身份不宜再出現,時間久了,慢慢也就忘記了,也不能再偽造其他的人,要不然一顆心分成了三份簡直就是自己挖坑。

    阿白會愛上他,不論他是何身份何性格都會愛上他,就像是他不論阿白何種身份何種性情,都會追逐他的靈魂一樣,吃醋不過是情趣,不可造成心結。

    身份總有一日要坦白的,但現在坦白,小徒弟可能會想打死他的。

    師尊這種可以光明正大提要求還不會被反抗的身份,他還想多享受一段時日。

    鍾離白微怔「師尊劍意已經圓滿,去了那處也無益。」

    「為師去那處無益處與陪你去並不衝突。」沈醇說道,「我們並非只是師徒,還是道侶。」

    「可我還約了鄒師兄。」鍾離白遲疑道。

    出去歷練帶上師尊,就像孩童出去玩還要帶家長一樣,總會有幾分怪異。

    「哦?」沈醇悠悠道,「那你想不想讓我陪你去?」

    「自是想的。」鍾離白說道。

    「此事就這麼定了。」沈醇按上了他的頭笑道,「好阿白,再將剛才的話說一遍好不好?」

    鍾離白瞬間後退起身,扶著劍紅著耳垂道「弟子還要練劍,師尊今日忙碌,請好好休息。」

    「嗯,去吧。」沈醇話音剛落,看著小徒弟落荒而逃的架勢輕輕嘖了一聲。

    ……

    「拜見前輩。」鄒渡在看到兩道身影落於面前時抱劍行禮。

    「走吧。」沈醇說道。

    鄒渡疑惑的看向了鍾離白,鍾離白面色不動「師尊也去。」

    「哦。」鄒渡應了一聲,人稍微有些麻,想要開口的話語愣是堵在了口中說不出來。

    讓蹇宸真人別去?那不可能,宗主都未必指揮得動蹇宸真人。

    問鍾離師弟?他們就算想傳音都會被聽見。

    鄒渡不說話,一路倒是相當平順,化神修士帶著兩個辟穀修士前行,不過一個時辰便已經看到了流雲沙墓的邊緣。

    此處上空明顯靈氣稀薄,鄒渡本想提醒一二,已被帶著離開了沙土上空,看到了那位於沙漠中心處的流沙。

    那處沙土漆黑如墨,寬約數百丈,從天空中往下看,就像是漆黑的漩渦一樣,稍微看久一些似乎就會被吸進去一樣。

    「凝神。」沈醇落地,將兩個人放開道,「此處雖是入口,但已受萬劍冢影響,劍靈攝魂,心性若不定,也會化為此處劍冢的怨靈。」

    鍾離白與鄒渡紛紛凝神,再不敢看。

    「倒也不必躲閃,在此處適應一二,入內也好有個心理準備。」沈醇說道。

    「是,多謝前輩指點。」鄒渡抱拳謝完,直接盤腿靜坐,神情專注的盯著那流沙看了過去。

    但不過瞬息,他體內的靈氣就直接耗空,收神時捏起靈石開始調息。

    「師尊,我亦嘗試一二。」鍾離白說道。

    「為師為你護法。」沈醇沒有在此處攪擾他的想法。

    「多謝師尊。」鍾離白心安凝神,只覺那流沙中藏匿著無數讓他嚮往的劍意,星星點點環繞而來,他以神魂抵抗,體內靈氣消耗極快,丹田鼓動,周圍的靈氣卻也在瞬息泉涌了過來。

    聚靈陣,是師尊。

    沈醇設下聚靈陣的同時在二人身邊設下了結界,他劍意圓融,那流沙中的殘破的劍意對他影響不大,不過比之這個世界之前所見的劍意確實強悍不少。

    劍意之主修為絕對在化神之上,小徒弟若能平安出來,必能修為大漲。

    太古劍意。

    楚天穹經歷的秘境中也有此處。

    四處風沙不斷,幾日間有修士陸陸續續的來到了附近,有的尋覓著地方打坐,有的則是試探的靠近了流沙附近,以劍去觸碰邊緣,卻瞬息之間被拉入了其中,讓那流沙的色澤好像都染上了一絲鮮紅。

    此景讓許多劍修戒備不已,然而即便如此,還是有不少人在觀看時失去了氣息。

    四日至,風沙終止,烈陽當空,鍾離白與鄒渡都停下了入定,立於沈醇的身後等待著萬劍冢打開。

    流沙在緩緩滲透,直接落了下去,其中有什麼東西在緩緩升起。

    沈醇留意四周,劍修者上千,修為最低是辟穀,其中卻沒有楚天穹。

    若他不來,明淮這個bug還是對他造成了影響。

    流沙落盡,轟隆一聲巨響,中間的漆黑石板緩緩打開,幽古的意味從其中升騰了起來。

    「師尊。」鍾離白喚道。

    「不急。」沈醇說道。

    有劍修著急入內,御劍而行,卻被其中散出的無數劍意留在了當空。

    劍意四起,周圍修士紛紛抵擋,鍾離白拔劍欲擋,那蔓延而來的劍意卻被升起的劍域直接擋住了。

    「金色劍域,蹇宸真人?!」

    「蹇宸真人怎會來此處?」

    「此處不必消耗力量。」沈醇看著那極具殺意的劍意道。

    此為第一道篩選,其中含著怨念,於修為無益。

    「是,師尊。」鍾離白立在他的身後看著那漫射出來的劍意,腦海中不知為何覺得有些許熟悉,然而還未思索出什麼,那劍意緩緩停下,他已然被抓著肩膀落入了洞口之中。

    沈醇進入,留下的劍修們再無顧慮,紛紛進入其中。

    身體下落,無數斷劍斜嵌在洞中,密密麻麻,其上血跡已盡,卻可見當年大戰如何慘烈。

    落下洞底,卻是一道光芒屏障,沈醇微微斂眸道「阿白,劍意為心。」

    鍾離白只聽到這一句話,身體已然沒入了光幕之中,光芒刺眼,他拔劍防備,落到底時卻感受到了一片的水漬和泥濘,抓著他的人已經不在。

    劍意為心。

    沈醇以手遮光,落到地底時卻看到了一方圓盤,圓盤旁邊在不斷浮現著光門,直到上千個亮起,將此處包裹成了一方世界。

    一道門就是一位修士,此處劍冢只能自己過。

    「你劍意大成,為何要來此地?」有聲音自空中起,卻不可分辨方向。

    「護一人罷了。」沈醇打量著那些光門,辨別著其上隱晦的劍意。

    「你在畏懼什麼?」那道聲音又問。

    「畏懼?」沈醇笑道,「我從不知那種情緒。」

    「若你要護之人死於此地呢?」

    沈醇斂眸笑道「在那之前你這裡便先毀盡了。」

    「若你力量盡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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