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業剪紅線[快穿] 第90章 少爺的貼身侍衛(8)

    測試廣告1風回谷外自有城鎮,  且頗有欣欣向榮之感,壽宴是在隔日,說是靜觀其變,  沈醇卻是帶著沈白上街去了。筆神閣 bishenge.com

    坊市之內,  道路兩側各種叫賣的東西,沈醇負責選,沈白則負責在後面付銀兩,提東西。

    「這些面人倒是精緻。」沈醇透過帷帽的邊緣看著那色彩鮮艷的面人道。

    「少爺喜歡哪個?」沈白問道。

    「這個。」沈醇從其上挑到了一個黑衣白面的面人道,  「這個看起來頗為像你。」

    「您真是好眼光!」賣貨的小販看著他們的衣著時眼睛已經亮了。

    沈白看了過去,沒從那紅彤彤的臉上看出什麼「不甚像。」

    「神似而已。」沈醇拿過了那一支微微示意道,「就要這個了。」

    沈白付了錢跟上。

    從街頭走到街尾,不過一兩個時辰,沈白手中已然捧滿了東西。

    沈醇從其上拿過了幾個盒子道「我們回去吧。」

    「好。」沈白說道。

    他所買之物不過是一些吃食玩具,買時不覺,  一一拆出來後發現其中竟還有一個撥浪鼓。

    沈醇在沈白面前搖了搖那小鼓笑道「可玩過這個?」

    「不曾。」沈白看著那鮮紅的小鼓說道。

    「給你玩。」沈醇笑道,「拿著。」

    沈白沉默了一下接過,  搖了兩下,  那鼓聲頗重,  還未等徹底停下來,  那鼓紙咔一下碎裂了。

    沈白「……」

    「看來質量不太好。」沈醇拿過那紙糊的小鼓道,「下次給你買個羊皮的。」

    沈白欲言又止「多謝少爺。」

    儘管他對這小鼓沒什麼興趣,  可只要是少爺送的,  他皆是喜歡的。

    七零八碎的拆出來都是食物,  沈醇也就吃個新鮮,大多也都是放在了旁邊,  沈白默默的將那些食物重新包紮起來放在了一處。

    「阿白真是賢內助。」沈醇說話的時候,  從一堆東西底下抽出了那個面人。

    黑衣服還是那個黑衣服,  腦袋卻不知道掉到了哪裡。

    「阿白,去把那個小販揍一頓怎麼樣?」沈醇看著那缺了腦袋的面人說道。

    「是。」沈白當即起身,卻被沈醇抓住了手道,「我說笑的,不過是一個面人罷了。」

    雖然掉了腦袋的畫面看起來不太舒服,但也只能說明那小販粗製濫造而已,說明不了其他的問題。

    沈白垂眸,重新坐了下來道「少爺心情不好。」

    「這倒沒有。」沈醇打量著那個面人,半晌起身隨手丟到了一旁起身到了門前叫了小二。

    小二按照要求送來了東西,沈醇打開了其中的粉末,兌水開始揉捏,一部分分了出來,另外一部分則分成數份,用各色的汁液調和成了不同顏色的麵團。

    沈白在旁靜看,本以為他是又找到了什麼新鮮的玩意,卻不想他將麵團捏和時頗有章法,不管是肢體還是褶皺,都做的栩栩如生。

    待身體做好,他又揉了麵團開始做腦袋的部分,精雕細畫,長發披垂,面上的面具連那個白字都清晰可見。

    待一應粘上,沈白看著那靜立在桌面上的面人瞪大了眼睛,竟覺得像自己縮小了站在那處一樣。

    【宿主,您這不是面人,是手辦。】521說道。

    面人雖也有精緻的,但大多講究的是神似,不像宿主這樣,連細節處都無一錯漏。

    【既然要做,自然要做到最好。】沈醇說道。

    「少爺的手真巧。」沈白打量了數眼稱讚道。

    沈醇笑了一下,拿起那個剛剛做好的面人道「這才是我的阿白。」

    沈白有些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他那時的不悅是因為那個面人腦袋掉了。

    生死之事上天註定,或許那面人的腦袋掉了在少爺看來是極不吉利,且具有詛咒意義的。

    沈白心中被暖意填滿了「是。」

    「我做了你的,你也做個我的好不好?」沈醇將面盆推了過去道。

    沈白看著那各色的麵團愣了一下「屬下不擅此道。」

    「此事甚好上手,只用用心去做便是。」沈醇說道,「只要是阿白做的,我都喜歡。」

    沈白垂眸,伸出了手去,少爺揉捏麵團時似乎也不是很難,若是輔以內力,應該問題不大。

    然而事實是沈白的麵團不是捏粗了,就是捏細了,陷下去的部分不管怎麼拯救都沒有辦法,分明是按照看到的來的,手上的麵團卻好像有著自己的想法。

    沈白做的磕磕絆絆,眼睛緊緊盯著,額頭上甚至滲出了些許汗水,衣服粘合,再安上腦袋……

    沈白看著那宛如一塊石板貼在上面的白衣,又看了看沈醇放在一旁面人,伸手握住了自己那個,十分想毀屍滅跡。

    奈何剛剛伸手,那剛剛做好的面人已然被沈醇拿了過去,放在面前端詳著。

    有胳膊有腿,好歹能夠看出來是個人,腦袋圓溜溜,眉毛粗黑,眼睛像個小球,一處還有凹陷。

    不能說是一模一樣吧,只能說是毫無關係。

    「屬下做的不好。」沈白看著他手中的面人,十分想拿回來。

    「不,我倒覺得做的頗為可愛。」沈醇笑道,「眉毛是眉毛,眼睛是眼睛的。」

    沈白聽他誇讚,內心十分遲疑「可愛?」

    「自然,面人講究的是神似。」沈醇戳了戳那圓滾滾的臉道,「你是希望我再胖一些?」

    「不……」沈白的話頭頓了一下道,「少爺已是最好。」

    每晚睡在一處,自然能夠感覺到他的身體日益強壯,不似從前一般柔弱,好似輕輕一碰就會碎掉,如今已是最好,多一分少一分都不好。

    沈醇輕笑了一聲,沈白伸手想要去拿過那個面人道「少爺,我重做一個給您。」

    沈醇避讓過他的手道「不必,既是做的我,自然由我來處置,阿白不能再擅動。」

    沈白略有焦急,卻只能按捺下來「是。」

    沈醇取過了一個匣子,將那個面人鄭重其事的放入了其中道「若我有一日發現不見了,可是會生氣的。」

    521覺得面前的這一幕跟它提攝像機似乎有些異曲同工之妙。

    沈白蜷縮著手指道「是。」

    「乖。」沈醇取過了自己做的那個面人道,「你送了我你做的,我這個自然也要送給你。」

    沈白眸光微柔「多謝少爺。」

    他伸手要接,沈醇卻並未遞過來,反而拿在手上細細端詳道「這樣細看,阿白真是生的好看。」

    沈白耳垂染上了微粉,沈醇眸光略過他意動的神色,手指在那面人的臉上點了點,低頭輕輕親了那面人一下。

    沈白腰背挺直,神情雖頗為震驚,面上卻有紅霞「少,少爺。」

    沈醇笑道「一時沒忍住,阿白可介意?」

    「不。」沈白倒不介意,他只是覺得那吻格外的讓他羞恥,比直接親吻在自己面上還要來的羞恥。

    「哦?」沈醇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

    沈白頓覺不妙,只見沈醇的手指在面人上下移,摸了摸那腰腹的位置道「我記得阿白這裡是有腹肌的。」

    「是。」沈白微微收緊了手,已覺其中微濕。

    沈醇看著他坐立不安的模樣,低頭親了親那面人腰腹的位置。

    「少爺!」沈白一時情急,按住了他的手道。

    「怎麼了?」沈醇側眸問道。

    「我……」沈白不知該如何言說,只知連背上都開始冒出了汗水,「少爺莫要如此行事。」

    「不過是面人而已,阿白為何如此焦急?」沈醇看著他按住自己的手問道,「莫非是吃醋了?」

    「不是。」沈白艱難回答,只能默默收回了手坐回了原來的位置,眸中已有哀求之意。

    「阿白,你可知道這面人的衣服是能脫下的?」沈醇的手指觸碰到了面人的衣襟處,輕輕扯動。

    沈白羞恥到了極致,又不能阻止,只能從原地消失不見。

    逗到一半人沒了,沈醇仰頭看著屋樑之上道「阿白,快下來,我不逗你了。」

    沈白將自己蜷縮在陰影中,緩緩的散著臉上的熱氣,他從不知小小面人也能讓他如此羞恥,少爺當真是……

    「阿白,我騙你的,這面人的衣服不可解下,別生氣了。」沈醇將面人放在了一旁說道。

    沈白並未生氣,他只是覺得此時不宜見人,是的,不宜見人。

    「我給你賠罪,你想怎樣我都如你所願好不好?」沈醇說道。

    沈白從陰影處看他,見他四處搜尋的模樣,眸光很是柔和「屬下並未生氣,少爺且讓屬下冷靜片刻。」

    他怎麼可能忍心對他生氣。

    「好,你莫要惱我就是。」沈醇將那面人放進了之前同樣的匣子裡,也不折騰那些麵團了,而是坐在了房內的古琴旁試了試音。

    琴聲叮咚,極為曼妙,沈醇的手指覆於其上,一手按壓,一手輕撥。

    琴聲悠揚婉轉,偶爾有嗚咽之感,沈白雖不懂樂聲,卻也能夠聽出其中沉沉的內疚之感,他有所意動,琴聲中又有纏綿悱惻之意傳來。

    沈白看著在下彈琴的人,目光從始至終都無法從他的身上挪開,相處越久,心動越深,有時候甚至到了不知道該怎麼辦的地步。

    琴聲繞樑,沈白本要動身,卻聞窗棱處一聲響,那處已坐了一人。

    「果然是有美人。」那人聲音中帶著戲謔調侃的味道。

    沈醇看了過去,那一人衣衫以玉白為底,其上卻繡上了無數的金線,展開的扇面上皆是羊脂白玉,頭頂玉冠上珠翠鑲滿,直恨不得全身都戴上那些金玉之物。

    若是一般人未必壓得住,來人雖滿身琳琅配飾,卻生的一等一風流的樣貌,玉扇開展,更顯得戲謔而風流。

    沈白飛身指向,被那玉扇合起格擋,那人直接入室,順手關上了房門,神情之中卻有輕鬆之意「原來還有護花使者。」

    其他暗衛皆往,沈醇開口道「住手。」

    幾人皆是停下,暗衛隱沒身形,那人重新打開了摺扇看向了沈醇,嘖了一聲道「雲景山莊的人?」

    沈醇看向他笑道「未曾想玉璃城城主竟有不請自來的習慣。」

    「好個聰慧的美人。」玉自觀抬步要邁,卻被沈白以劍格擋,他用摺扇輕壓那劍,看向沈白時眼睛又是一亮,「又是一位美人。」

    沈白手中的劍一緊,沈醇雙眸微闔道「城主莫要調侃他,否則見了血就不好了。」

    玉自觀笑了一下,看向了沈白道「冒犯冒犯。」

    沈白劍勢不動,沈醇開口道「阿白,讓他過來。」

    沈白這才放下了劍,玉自觀重新甩開了摺扇前往,撩起衣擺坐在了沈醇的一側,以摺扇點唇輕輕端詳坐在那處的人。

    玉璃城珍寶無數,美人自也無數,可如這般桃花美目輕眨便讓人神魂顛倒的……沒有。

    「玉城主前來有何事?」沈醇問道。

    「我聽聞雲景山莊有兩位少爺,大少爺沈筠俊美出塵,一身武功在年輕一輩中堪稱頂峰,還有一位小少爺,天生病弱,不能修習武功,不知樣貌,但沈莊主與卿柳夫人所生自是不差的。」玉自觀笑道,「我觀閣下並無內息,想來不是前者。」

    「玉城主想要黃金萬兩?」沈醇看向他說道。

    「我黃金萬兩做什麼。」玉自觀笑道,「玉璃城中的黃金堆砌的都快用來蓋房子了,玉璃城不缺黃金,缺美人。」

    沈醇看向了他,沈白站在一旁收緊了手中的劍。

    「別激動嘛,如今江湖正是動亂,小少爺如今已在風回谷外,卻不曾出現在諸人面前,想來也是忌憚成為眾矢之的。」玉自觀說道,「沈莊主雖強,這江湖之上仍然有勝得過他的,可以我祖父之能,足以護佑小少爺安全。」

    沈醇低聲笑了一下「玉城主因何闖入沈某人房中?」

    玉自觀揮動扇子的動作微滯「自然是因為聞琴聲而來,琴聲美,彈奏者自然也是美人。」

    「阿白,送客。」沈醇起身道。

    「哎!」玉自觀同樣起身想要阻攔,卻被沈白的劍攔住了去路,他索性站在原地道,「小少爺不怕我將你的行蹤暴露出去麼?」

    沈醇未曾回眸「玉城主自便。」

    「你……」玉自觀甩了甩扇子,「罷了,玉某人天生最疼惜美人,自不會跟美人過不去。」

    他想要轉身,輕輕微頓,以摺扇輕輕擋住沈白的劍鋒,這才轉身,他離去之前略有深意的看了沈白一眼道「過剛則易折,可惜了。」

    沈白劈手甩上了窗,玉自觀只能飛身離開,頗有些碎碎念「美人果然帶刺。」

    沈白打開窗戶,又甩出了幾個飛鏢,卻被那摺扇一一攔截住,再看時,那道身影已然在夜色中消失不見。

    沈醇走到了窗邊,扶住了他的劍柄道「不必聽他所言。」

    「是。」沈白應道,「他知道了少爺的身份,可會有礙?」

    「他是無意中闖入。」沈醇看向了遠處道,「沈甲,去跟上,不必靠近。」

    「是。」一聲應答,風聲微緊後恢復了平靜。

    沈白略有疑惑,沈醇說道「他衣角處略有破損,可見有人追殺,只是暫避,但此時離開,也未必全然安全。」

    沈白垂眸,眸中閃過一絲愧疚「少爺心思細膩。」

    他竟然沒有發現。

    「阿白平日心思也細膩,只是今日失了些冷靜了。」沈醇伸手關上了窗戶,將人逼近在了牆上道,「我千呼萬喚都不出來,他一來,阿白倒是出來的快。」

    沈白背抵牆壁,對上他的眸時其中略有飄忽之意「屬下自是要保護少爺,不能讓輕狂之徒近身。」

    「只是如此?」沈醇問道。

    沈白微微抿唇「不是。」

    卻沒有說明是因為什麼。

    「阿白吃醋的模樣果然可愛。」沈醇扶住他的下巴,輕輕親了一下道,「方才是我不好,還生氣麼?」

    「屬下未曾生氣。」沈白抬眸看向他道。

    「不是生氣,莫非是羞澀?」沈醇笑道。

    沈白微動,卻被抱住腰身,輕易不能動「少爺……」

    「阿白,你可知你若是想逃,就越是惹人心動?」沈醇在他耳邊輕笑道。

    沈白轉眸看向他,鳳眸之中有醞釀極深的情緒翻滾著「少爺,你莫要喜歡他人。」

    「自然。」沈醇笑道,「你怕我喜歡玉自觀?他哪裡及得上阿白萬一,這世間的其他人在我心中,也皆是及不上的。」

    沈白從未聽過這樣好聽的情話,忍不住同樣環抱他的腰身,閉目輕輕吻住。

    一夜風聲緊,沈甲回來時已是後半夜,他揮在了床榻一側時還未開口說話,床帳已被一隻手掀開,那手做的是制止的動作。

    話語咽下,他雖是低頭,仍看到了床帳掀開時帳中另外一人熟睡的模樣。

    那樣完全放鬆的睡姿,誰若是說是暗衛,只怕要貽笑大方。

    只一目那床帳便被合上,沈醇坐在床畔垂目道「玉自觀如何?」

    「前往風回谷中時被捕。」沈甲說道,「對方用了迷藥。」

    「什麼迷藥?」沈醇問道。

    「只是普通迷藥。」沈甲捧出了一個帕子道,「屬下刮取了一些粉末。」

    沈醇接過,以袖掩鼻看向了那細碎的粉末,眸色微垂「的確是普通迷藥。」

    玉自觀武功不弱,若是普通迷藥,形成的影響幾近於無。

    「他有何反應?」沈醇問道。


    「當即便沒了力道。」沈甲說道,「屬下並不敢靠近。」

    沈醇略有思忖道「退下吧。」

    沈甲道了一聲是後消失不見。

    沈醇將那帕子合攏,折好後放進了盆中,迷藥無色無味,溶於水中則失去藥效。

    【宿主,有哪裡不對麼?】521問道。

    【三種猜測。】沈醇重新走到了床邊,撩開了床帳進入了其中,手指微微摩挲著沈白的睡顏道,【第一種,玉璃城自導自演,第二種,他是故意以身犯險,想要探清虛實,但這種可能性太小,容易落於下風,第三種,他體內早已埋下了其他藥物,此種迷藥只是誘發之物。】

    如此迷藥,只要內功卓絕者便可以輕易逼出,如果不是這三種猜測,也無其他了。

    【那現在怎麼辦呀?】521問道。

    沈醇側躺上了床榻,放下了床帳道【等,那些人抓住玉自觀是為了金羽令,在玉如是交出令牌之前,他都不會有任何的危險。】

    畢竟玉老城主可不是好惹的,若是傷了他唯一的孫兒,只怕拿走了令牌,也會遭到鋪天蓋地的報復。

    玉璃城什麼不多,就錢多,不必自己動手,只需懸賞銀錢,自有人能將這江湖掀個天翻地覆。

    【哦……】521認真思索,等到思索完的時候發現它家宿主已經抱著人睡的極沉了。

    521再度升起了一個疑問,宿主他真的是在靜觀其變而不是躲懶麼?

    ……

    爆竹聲響,當真是在晨間就將人帶到了相當熱鬧的一天。

    風回谷中同樣有些爆竹,壽辰當日,往來之人更是不少,那守在門口處的人只是迎客便已然迎到了嘴皮子發乾的地步。

    賓客滿聚,大廳之上一青衣溫雅的中年人在眾人相攜下走出,更是將這種熱鬧的氣氛推向了極致。

    「溫兄,小弟在這裡給你拜壽了。」一人頑笑道。

    「多謝趙兄。」溫磊神色間皆是溫和之意,停步同他說了兩句話,「趙兄能來已是溫某人的福氣。」

    「芝兒呢?」溫夫人走在他的身側,在賓客中看了兩眼不見人。

    「那瘋丫頭又不知去哪裡玩了,隨她去吧。」溫磊側頭同她說道,「倒是玉老城主不見蹤影。」

    「爹也還沒有來呢。」溫夫人向一旁的丫頭說道,「快去找芝兒回來,如今這樣大的場面,再瘋玩可不像話。」

    「是,夫人。」丫頭匆匆退去了。

    大廳之內賀壽之人不斷,玉璃城所居的院落中氣氛卻有些凝重。

    「老爺,哪兒都找過了,就是不見城主的身影。」一侍衛說道,「跟隨他的侍衛說是城主昨夜出去喝花酒去了,可煙柳之地也找過,也是未見蹤影。」

    「胡鬧!」坐在高座上的老者面目有些嚴肅,「如今是何時,這等事情你們也由著他去?」

    「老爺恕罪。」侍衛跪地道。

    玉如是平息著怒氣道「罷了,索性老夫在這裡,只是免不了要給人賠罪,他回來以後讓他跪在院子裡不准起來。」

    「是。」侍衛低頭說道,待老者離開,這才微微鬆了口氣,手指仍然控制不住的顫抖。

    非是他膽子小,而是那樣的怒氣裹挾著內力,若非他內功還算深厚,此時很有可能受重傷。

    「玉璃城玉如是前輩前來賀壽!」迎賓者高呼一聲,賓客紛紛轉向,連坐在主座之上的溫磊也是起身迎接。

    「恭迎前輩,晚輩小小壽辰,不想勞動前輩大駕。」溫磊前往行禮道。

    「不必多禮。」玉如是步入廳中,他如今已是古稀之年,卻仍然精神熠熠,行走間腰背不見絲毫的彎折,其身上的氣勢讓眾人皆避。

    玉如是朝身後示意,兩位侍從抬著一樣極重的東西進來,看著有一人高,其上還覆著紅布「這是壽禮。」

    「前輩能來已是晚輩極大的榮耀,如此真是破費了。」溫磊說道。

    「禮不可廢。」玉如是伸手,溫磊行禮後走到了那紅布之前,將其取了下來。

    紅布掉落,露出其中東西,引的諸人皆是吸氣不止。

    那所立之物竟是一座等人高的觀音,若只是觀音便罷,偏偏它渾身皆是玉色,衣服上又以金色勾畫,當真是有價無市之物。

    溫磊動作一滯,將紅布遞給了身旁之人,朝著玉如是躬身行了大禮「多謝前輩,請上座。」

    玉如是坐在了大廳左側首位,又有他人賀壽,氣氛這才重新熱鬧起來。

    「雲景山莊贈夜明珠一對。」有人唱禮道。

    有人捧上了托盤,諸人紛紛看去,兩枚如男□□頭大的夜明珠在盤中呈現,又讓諸人看的嘖嘖稱奇。

    「沈兄客氣了。」溫磊向沈嘯看去,起身行禮道。

    「賀禮是筠兒所選,夜明珠又名長明珠,賀溫兄福壽綿長。」沈嘯說道。

    「筠兒如今真是龍鳳之姿,孝順妥帖。」溫磊看向了站在沈嘯身旁的沈筠道,「只可惜我那瘋丫頭不知道跑到何處去了。」

    沈母淡淡笑道「女孩子總是嬌養些,才不拘了性子。」

    溫夫人聞言笑道「都是我慣的,我回去就說她。」

    「無妨。」沈母笑道。

    他們兩家明顯很見親厚之感,其他人看著這一幕,與相熟之人對視,已然瞭然這一次的內幕。

    「想來這風回谷和雲景山莊聯姻勢在必行了。」

    「沈筠也是江湖上出類拔萃的,配溫瓊芝綽綽有餘了。」

    「美人配英雄,你我也只有一觀的份了。」

    「沒了溫瓊芝,還有洛琪玉,美人雖冷,可更顯得冰清玉潔,溫婉可人。」

    「也是……」

    「霞薇派送冰玉如意一柄。」

    唱禮聲音起,洛琪玉起身,她人雖看著冷,卻是禮數周到,先是摘了面紗,隨即跪禮參敗「拜見溫前輩,師父閉關,讓晚輩前來拜壽,請前輩見諒。」

    她面戴薄紗時只見美目,一身冷清,如今摘了面紗,當真是宛如天人,因為那雙櫻唇,又多了幾分嫵媚溫婉之感,少了些冷意,當真是讓一些男人直了眼睛。

    沈筠的視線在她的身上停留了一瞬,倒是沈母連看數眼,垂下袖袍下的手碰了碰沈父示意了一下。

    沈父輕咳了一聲,拍了拍她的手示意莫急。

    溫磊得如此拜見,起身將人扶了起來道「既是要事,又何須見怪,快起來吧。」

    「多謝前輩。」洛琪玉起身再度行禮道。

    溫磊看了看玉如意道「此物冰涼,可是在霞薇山的冰玉所制?」

    「是。」洛琪玉說話落落大方,「此物乃是師父從玉山取最好的玉髓精心雕琢,賀溫前輩事事如意。」

    「好意好意。」溫磊笑道。

    他倒是情緒頗高,溫夫人上下打量著洛琪玉,唇角卻只剩下了淡笑「洛姑娘辛苦,請入座吧。」

    「多謝。」洛琪玉本欲退下,卻聞屋外一聲清悅之聲,「爹,娘!」

    那聲音婉轉,引諸人看去,只見女子衣衫如火一般熱烈,雖是面帶微粉,行色匆匆,卻是生的讓人灼目的好樣貌。

    見到她的身影時,溫夫人唇角的笑意明顯深了數分,起身迎著匆匆而來的女子道「芝兒,你去何處了?看這跑的滿頭大汗的。」

    「去為爹準備壽禮了。」溫瓊芝笑意吟吟的拉著她的手道。

    「你不胡鬧就行了。」溫磊嘆了一口氣道。

    大廳之上,一冰一火,果真是各有千秋,引的諸人目光頻頻來回。

    溫瓊芝本是急匆匆,如今冷靜下來,觀諸人視線,目光落在了一旁洛琪玉的身上,微微蹙眉。

    她自出生時起就備受寵愛,待長成後更是人人稱她生的好,比當年的姑母也是不輸的。

    可是當年的卿柳夫人是一枝獨秀,天下群雄皆仰慕,如今卻是有人能夠跟她平分秋色,每每提及她時,還會提及霞薇派的洛琪玉。

    如今初見……溫瓊芝的眸轉到了一旁沈筠的身上,在觀其目光並未落在洛琪玉身上時才輕哼了一聲,走到了溫磊的面前道「女兒哪有胡鬧,分明是一片孝心。」

    「你且將壽禮獻上來吧。」溫磊拍了拍她的手說道。

    「帶上來。」溫瓊芝鼓掌,有人推了一個車子停在了大廳之外,她看向溫磊道,「請父親到廳外一觀。」

    「好。」溫磊自隨她意。

    洛琪玉退到一側,將面紗重新掩上,一如既往的冷清。

    「那溫姑娘分明對師姐有敵意。」身後站著的女子說道。

    「不必理會。」洛琪玉說道。

    她的聲音出口,沈筠意外的看了她一眼。

    那車子上堆滿了圓筒,溫瓊芝點燃了引線,砰的一聲,有東西從其中直接飛到了半空之中,炸開時眾人皆驚,卻見其中出現了一個字祝。

    圓筒再炸,速度已然快了很多。

    祝爹長命百歲,福壽安康……

    後續的圓筒還在炸裂,諸人的視線都集中在那煙花之上,不聞遠處箭羽之聲,直到那箭到了近前,諸人皆驚之時,卻見一人揮手握住了箭羽。

    「怎麼回事?!」

    「出什麼事了?」

    「為何會有箭……」

    賓哥皆是看向了那接箭之人,煙花之聲在此時聽來格外的喧鬧。

    「芝兒,先將煙花停下。」溫磊說道。

    「此物一燃,只能等放盡了才行。」溫瓊芝說道。

    溫父嘆了一口氣,玉如是蒼老的聲音傳了過來「推走便是。」

    他一發話,溫瓊芝即使面有不滿,也只能強行忍下。

    煙花被推走,即使略有響動也不影響,沈筠從箭羽之下摘下了上面附帶的布,看著其上的內容蹙了一下眉,將其捧到了玉如是的面前道「前輩。」

    玉如是伸手接過,在看到其上內容時拍下了旁邊的桌子,內力灌注,那紅木的桌子如同粉塵一般碎裂了開來「當真是欺人太甚!」

    「前輩,發生了何事?」溫磊連忙問道。

    「他們抓了觀兒,要我玉璃城三日後用金羽令來換人。」玉如是冷著一張臉說道,「果真是宵小之徒,只會用這些陰私的手段。」

    此話一出,賓客皆驚,他們此次前來,自然是聽說了長恨山被滅,雲景山莊遭襲之事,萬萬沒想到如今竟輪到了玉璃城。

    江湖鼎盛除了瀛焱島外便只有四家,如今三家遭襲……

    「事情出在風回谷的地盤上,晚輩也有責任。」溫磊躬身行禮道,「前輩預備如何做,只管告訴晚輩就是。」

    玉如是緊緊的盯著他不語,溫磊額頭身上皆有汗水滑落。

    沈父沉了一口氣道「豎子大膽,如此行事不僅壞了溫兄的壽宴,恐怕還動了禍水東引的念頭。」

    三家遭襲,只有一家倖免於難,難保諸人不會懷疑,可若是如此,反而容易中了敵人的詭計。

    玉如是收回了視線「他們不過是要金羽令,用死物換我孫兒性命,也無妨。」

    溫磊感覺到身上氣壓轉移,輕輕的鬆了一口氣,感激的看了沈父一眼道「晚輩也會派人全力搜尋令公子的下落。」

    「多謝。」玉如是起身,捏著那個布條離開。

    整個大廳之中才略微鬆緩了氣氛。

    「谷主,可要繼續?」侍從問道。

    「不,先安排此事,賊人既能將箭射進來,說明整個風回谷也不甚安全,溫某生辰是小,諸位安全事大,請先安置,待事情解決好了再言其他。」溫磊說道。

    「溫兄大義。」一人拱手道。

    「不過是份內之事,讓諸位受驚了。」溫磊說道,「諸位請先安置。」

    其他人紛紛行禮,在侍從簇擁下離開,沈父攜了妻兒,溫磊前往感激道「多謝沈兄為我解圍。」

    「如今動盪,皆是不寧,若是我們再內訌起來,才是真正的任人魚肉。」沈父同樣拱手道,「待此事暫歇,我有一事同溫兄商量。」

    「好。」溫磊笑道,「沈兄請。」

    廳中人紛紛散去,壽宴到了一半戛然而止,整個風回谷卻開始戒嚴。

    侍從們收拾著宴會之上的茶水,一柄劍從其上攜了一杯,遞到了沈醇的面前。

    沈醇接過那杯盞放在鼻間嗅聞「果然如此。」

    「是風回谷?」沈白問道。

    沈醇輕應了一聲道「八九不離十。」

    「既是與風回谷有關,為何要在壽宴之上射來箭羽?」沈白問道。

    「一是為了擾亂人的視線,二嘛…」沈醇的笑中帶著些許的諷刺意味,「五十知天命,看似大喜,實則卻是一個檻,提醒著人年華老去,他既貪圖長生秘藏,你覺得他會願意過所謂的五十大壽?」

    沈白握緊了劍柄道「他是你舅舅。」

    旁人也就罷了,既是親人,又為何下那般毒手?

    「先離開這裡。」沈醇說道。

    「是。」沈白攜了他離開了谷內,他雖內力卓絕,可在如此戒嚴之時還是引了人注意。

    內力侵襲,還未等沈白對抗,那內力已然被另外一股橫空而出的內力碾壓了回去。

    沈白來不及停留,直接離開,風回谷中溫磊卻是驀然吐出了一口血,面色複雜的看向了遠去的背影。

    那般高手,到底是從何處出來的?

    沈白離開那處,看向了後方的天空微微蹙眉,沈醇瞧他苦惱的模樣道「怎麼了?」

    「有高人相助。」沈白沉著氣道,「上次在山澗也是如此。」

    「那不是好事麼?」沈醇說道。

    「如此相助,只怕所圖甚多。」沈白說道。

    「也許他只是心地善良呢。」沈醇說道。

    的確所圖甚多,圖面前整個人呢。

    沈白看向了他,那一刻沈醇竟從他的眸中看出了些許憐惜的味道「少爺也是心地善良之人。」

    【我覺得他想說您天真。】521說道。

    沈醇笑道【我也是這麼覺得的。】

    521【……】

    為白白默哀。

    「如今想那麼多也沒用,不如想想怎麼破眼前的局。」沈醇說道。

    「直接說出。」沈白說道,「以少爺的身份,莊主自是信的。」

    沈醇捋著他額前的碎發道「阿白真是心地善良之人。」

    沈白沉默了一下道「此法不可行?」

    「沒有證據,沒人會信的。」沈醇說道,「要想揭露,自然要將證據坐實了。」

    沈白不解。

    沈醇笑道「逼的他們狗急跳牆就是。」

    地牢之中厚重的玄鐵縛著一人,即便身上金銀配飾仍在,可額發散亂,眼睛與口皆被布條遮住,看起來也有幾分的狼狽不堪。

    金戈交鳴之聲傳來,幾聲重物倒地的聲音落入了那被鎖鏈捆綁的人耳中,讓本來昏迷的人動了動身體,尋覓著聲音發出的方向。

    鐵門被從外打開,沈醇踏了進去,就見那口被布條所綁的人吐掉了那布條問道「誰?」

    沈醇不答,只點了他的睡穴,幾聲劍擊,鎖鏈皆斷,他將人直接以臂夾著,飛身離開了此處。

    要證據,自然是玉自觀這個活體證據比什麼都來的真實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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