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的方向有些不對,明顯是要出上中,明珠扭過臉去看徐太宇。
這樣的一個男人坐在你的身邊,你很難去說,你對他一點想法就都沒有,完美,極品!都是正面的評價。
不愛他也會希望收集在自己的手裡,覺得鬱悶沮喪的時候拿出來看看,她沒見過徐太宇有失風度的一面,或者這樣的一面永遠都不可能出現。
女人愛男人,總會存在一些理由,要麼是臉要麼是錢要麼是感情,總有一款是你的選項。
徐太宇的手握著明珠的,明珠沒有躲沒有避,而是被他抓著自己的手。
司機一直開,上了高速。
「你不問去哪裡?」徐太宇開口。
「嗯。」
「明珠,我最後一次問你,想清楚了嗎?想清楚和我徹底分開,你會面對的是什麼嗎?我或者我的母親不會再為你提供一點幫助。」
「嗯。」
徐太宇握著明珠的那隻手緊了緊,他笑了笑。
「你是個太有個性的人,可能沒有人告訴過你,太有個性了和這個社會有些不相容。」
「嗯。」
徐太宇看向窗外,車窗邊快速閃過的樹木,光禿禿的樹木。
「好,我知道了。」
他伸出手去敲司機的椅背,司機將車靠路邊停靠,徐太宇坐著沒動,那雙黑而長的眼眸直視著前方。
明珠推了車門準備下車。
帶上車門,車子從她的眼前飛馳而過,附近並不是休息站附近,明珠站在這裡唯一能做的似乎就是從一旁下去,沿著高速走是不可嫩的事情,車子開出來的快,走回去就費勁了。
從上面下來,高速和路邊的人家中間還隔著一個大溝,過去有些費勁。
明珠給陳滔滔打電話,陳滔滔的手機上閃著號碼,他看了一眼接了起來。
「現在有時間嗎?」
陳滔滔抿著嘴唇:「沒有,怎麼了?」
「我從高速上下來,現在回不去。」
陳滔滔笑:「回不去呀,那就爬回來,滾回來,要不然就別回來了,你打這通電話之前一定沒有過腦子,你是我的誰?我現在很忙。」
直接掛斷電話。
明珠拿著電話笑了笑。
和住在高速路附近的村民說好,送她到附近能打到車的地方,她付錢。
居民的老婆看著明珠的樣子,似乎有點不太放心丈夫出去,誰知道這女的怎麼回事兒,從高速上下來,這地方也不是下人的地方,她幹什麼了?
明珠是坐著三輪車被送到進上中北的路,下車又站了半個小時才打到車。*
梁小靜的母親是上告,幾乎就等於所有的倒霉事兒一起來了,砸到了明珠的頭上。
女兒被wx,為什麼警察不管?
記者一連三篇報道,直接將明珠的名號推到了最高點。
一個九歲的孩子疑是被老師wx,幾名家長聯合去告,警察卻置之不理?
有孩子的家長牴觸的情緒尤其嚴重,這么小的孩子受到這樣的事情,請問警察你們都在做什麼?
上面原本的態度是觀望,夫人請大家吃飯的那一幕大家彼此心裡都懂,這明珠是有人罩著,那後續會怎麼樣?
可報道一片接著一片的下來,上面迫於壓力,開始徹查,前後兩個案子,明珠被架在了火上,拯救她的人卻沒有出現,這是什麼情況?
原本就不是未來兒媳,更加不是女兒,這種情分能維持多久?
或許是她拿到了徐太宇的什麼把柄,威脅了徐夫人,徐夫人不得已這才出面保了她,她以為有了護身符,張揚囂張成這個樣子,現在惹怒了徐家,徐家開始置之不理了。
一旦確定了徐家的態度,上面的人就好辦事兒了。
明珠身上的光環很多,好事兒做了不少,那是真有人感激她,可她出格的事情也沒少做。
原本就是醫院和患者之間的糾紛,你橫插進去算是怎麼回事兒?拘留了一個不算,現在又拘留了一個?你怎麼沒把人家全家都給拘留了呢?
負責徹查此事的是祝永安,祝永安的人下來,詳細的過程和家屬都了解過,和那幾個母親都接觸過,就目前自己所得到的資料和信息來看,明珠這個黑鍋她背定了。
「頭兒,上面的電話……」
洛洛知道事情要不妙了,明擺著就是被收拾的狀態。
今天局裡的氣氛都有些不同。
明珠接過電話,上面要求她現在馬上過去,將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解釋清楚。
明珠的解釋祝永安不聽,聽了覺得意義也不是很大,當個警察你無疑是優秀的,可你已經被優秀的喜悅衝擊過頭了,忘記了自己身上應當承擔的責任。
解釋已經聽過了,接下來就是回去等待結果吧。
「老朱今年提交過準備升你的資料,卻被市局給打了回來,你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祝永安看著明珠問。
小姑娘,年紀輕,做事衝動,仗著有點心眼,耍心眼想要謀取一點虛榮,也能理解,可你千算萬算你漏了一點,你是聰明,可別人都不是傻瓜。
明珠很冷靜的說著:「領導覺得我行事過格。」
祝永安挑著眉頭:「明珠,有些事情別的警察都不去做,不是他們都不能管,什麼事情能管,什麼事情該管都有個界限,你越界了所以現在你成了靶子,自己張揚就別怪別人盯著你放冷箭,上中從來都沒有過一個女的公安局長,你也絕對不是例外,什麼是該要的,什麼事不該要的,我想不需要我來告訴你,這件事情引起的反響極壞,局裡一定會從重處罰,回去吧。」
原本南區對拘留的人態度很是強硬,這就是遺棄罪,是絕對可以追究父母的責任的,可有些專家跳了出來,說這是醫院和父母的個人糾紛,警方沒有權利這樣做,什麼是遺棄?現在並不是不要這個孩子,只是事情沒有解決,百姓能有什麼其他的辦法?
上面接觸記者,接觸家屬,然後狠狠扇了南區一記重重的耳光。
這一記耳光不僅僅打在明珠的臉上。
二院的院長,和老朱前後都找到了王局,二院的院長贊轉的找了關係,過去不解決不代表他是真的沒有辦法,這樣欺負人,這口氣沒人能忍。
「我這頭才對外說拘留的原因就是因為父母遺棄孩子,那頭老祝對著我的嘴巴就來了,我現在還說什麼?我什麼都說不出來,我們就不該插手管,讓他們兩方去掐,掐死一個少一個……」
王局示意老朱坐下,他轉的自己頭疼。
「這是什麼話?如果都這樣,社會不亂套了。」
「那老祝的話是什麼意思?局長您幫著我翻譯翻譯,我們原本和二院談好了,接下去有合作,現在可好了……」
王局一愣,什麼合作?還藉機和醫院談了什麼合作?
這是以權謀私?
老朱冷笑一聲:「眼見著接近年底,上面要求打擊偷盜,原本我們是有新方法出台的,現在也不要搞了,真的惹了麻煩,一身的腥,自己洗都洗不掉,管閒事兒?還不如做一個擺著看的系統,這樣大家都輕鬆,我覺得這樣很好。」
王局笑:「老祝做的就是這個工作,他總要秉公辦理的,如果下面的人反應情況,他只當沒有聽見,這豈不是說我們公安系統*,你該明白的,他們調查歸調查……」
南區局裡的做法很果斷,將遺棄嬰兒的父母送到檢察院,所有人都以為這次他們扛不住了,結果卻是這樣的。
原本家屬只是想借著這個事情訛醫院一把,誰能料到最後是這樣的結局。
那對夫妻的媽媽抱著記者的大腿哭:「當初你不是和我說,只要鬧,他們一定會放人嗎?」
現在她兒子和兒媳婦去坐牢了,這叫什麼事兒?醫院不給養孩子,他們接回來就是了,她原本也沒打算這樣鬧,是她和自己保證,說警察當時對她動手了,鬧的越大越好,現在怎麼收場?她道歉,把她兒子和兒媳婦放出來行不行?
南區警局的態度就是這樣,拿法律說話,明珠的問題上面再查,現在不接受任何媒體的採訪,你想見到她也難,出去執行公務了,至於她這個隊長有沒有資格當,一切皆等上面下來的處理結果,至於說幾位母親鬧的事情,現在已經理順清楚了,因為法律方面確實就是這樣規定的,不是警察不辦事,真的追究……這個責任你往上面去追究吧。
例行的小會,開完會該做什麼做什麼。
晚上明珠和老周的班,老周和大同準備出去巡邏,因為近年底,偷盜的事情多了起來,要有應對措施。
正常巡邏,不用女警,女警的身體素質和力量某種程度上來說,都不如男警,這一貫的規矩,到了明珠這裡,也就沒什麼規矩了,洛洛留下,洛洛那是個貨真價實的女人,明珠嘛……
大同就說,最近這工作不好干啊。
「工資沒見漲,現在福利待遇取消的都差不多了,大半夜的我們 還得三個小時巡邏一趟,怎麼不累死我們呢?」
要啥啥沒有,還要讓他們干出熱情來,你覺得這靠譜嗎?
由警局牽頭,下達至街道,多種類型詐騙、如何預防意外發生,如果避免財產損失,有危險如何報警,街道社區的大字報全部都貼了出去,至於看不看,那就是你們自己的事情了。
警察的說法很簡單粗暴,就是除了你的父母丈夫孩子,誰都不要信,當然了有些時候,就連父母丈夫都不能信,具體情況具體分析。
車子開到吳文橋西,報警中心電話轉了過來,就在這附近。
東南西北四個區域,這個點正常巡邏的人該是四方的人,現在卻只有南區的車開了出來,這附近就南區的車,只能找南區的人。
有人報警,說是感覺有人不斷敲門,是個孩子,求她給點錢,都這個時間了。
不斷的敲,對方報警的很迅速,她不管報警中心說什麼,堅持警察一定要到家門來看看。
老周的意思,自己和大同上去就行,大半夜的,明珠之前都住兩次院了,她也不是鐵打的。
「大同留下吧。」
明珠和老周上了樓,已經沒人了,敲了門,裡面的人特別的有警惕性,說是警察,她也過了很久才開了一個縫,外面的防盜門依舊沒給開。
老周有些不耐煩,沒看他身上穿的衣服嗎?
「怎麼了?」
女的講十一點多,她睡覺呢,就有人敲門,把她嚇醒了,丈夫還沒回來,她一個人在家不敢給開門,就問了是誰,外面是個孩子的聲音,說是路過這附近,離家出走了沒有錢吃東西,請她給點吃的和錢。
詳細的問過,明珠挺佩服這個女人的,做法無誤,完全正確,別說什麼同情心不同情心的,不要說晚上,就算是白天有這樣的事情也不要開門。
「是不是搶劫的?還是測試我家裡有沒有人?」
明珠附近都看了看,因為這附近都是沒有物業,是過去的老房子,和女主人確定一下門鎖是不是結實,鎖門上保險這個舉動非常的有必要。
女主人的視線落在明珠的身上,正好被明珠給看見了。
「看我做什麼?」
女主人嘟囔了一句,她原本以為警察不會上來呢,沒想到還真的來了,不管怎麼樣,她現在覺得對警察還算是比較放心的,也沒有傳說中那麼不靠譜。
「不是害怕,我也不會報警……」因為那小孩兒之前一直都不肯走,她也知道每行都很辛苦的,她也不是故意折騰人,但願大家互相理解吧。
「站著……」
老周突然吼了一嗓子,那女主人立馬就關上了房門,她反應的比誰都快,立即就將警察給關門外了,現在她和警察隔著兩層門,哪怕和警察溝通的時候,外面的那道大門她也沒有打開。
老周看見有個男人帶著一個孩子,抽冷子一嗓子就追了出去。
這個女主人運氣得多好?
她報警了,警察來了,敲她家房門的人還沒有走遠,就躲在上面,尋找機會,打算入室搶劫。
對方亮了刀,既然是做的這行,不可能沒有準備,一般搶劫的來說,只要你不刺激他,他捅你的可能性非常之低,警察突然追,前面跑的人就覺得不好了,就亮刀了。
老周沒有拔槍,現在關於用槍的標準,普通的警察沒幾個敢隨便開槍的,就怕吃不了兜著走,沒落到好,在落一個被開除也犯不上。
明珠手裡攥著東西,那人拿著刀子去捅老周,老周給閃過了,明珠藉機照著嫌疑人的後背打了下去。
當警察的一般都沒有她狠,說開槍就開槍,說輪警棍她就真的照著人的身上打。嫌疑人被的有點蒙,明珠下腳,和老周將人按在地上。
那孩子是跑掉了,現在去追,估計也追不上。
「老實點。」
居民樓的走廊上安安靜靜的,因為大半夜的,外面吵吵鬧鬧的,真的不清楚發生什麼事情了,不敢隨意的開門。
明珠用手敲敲女主人家的房門。
「明天檢查檢查門鎖,如果舊了記得去換,人已經抓住了,放心吧。」
和老周押著人下樓,女主人開了裡面的門,瞧著是真的把人給帶走了,她喘口氣,真的太危險了,哪裡能想得到,自己就堅持了這麼一次,就真的把自己給救了,感謝老天爺,感謝自己命大。
她往窗子的方向去走,看清楚警車的車牌,然後記了下來。
大同審問完,還是那套說詞,這樣的選手都是老手了。
老周抽著煙,時不時的用眼睛掃著明珠,他又笑又搖頭的,大同看著他,問他:「有毛病啊,一會兒笑一會兒搖頭的。」
老周聳肩:「我只是覺得,也許我們南區將來可能要出名人了,當然了不出也就不出了。」
大同沒聽懂,以為老周就是無聊說著玩,繼續幹活。
昨天晚上的女主人,給報警中心打了電話,報警中心只是說這是警察的職責,她又輾轉給南區警局寫了一封信,最後有沒有人看見,她不知道,她覺得自己能做的都做了,警察好呢,她就夸,警察不好,她也罵,這完全沒有衝突。
南區這片,沒有主攻反扒的警類,上面下達任務,下面的人就得實幹,只是晚上巡邏,就好多人叫苦,想要馬兒跑,你得首先能餵飽,工作多了,福利待遇不提高,每個地區的情況不同,本地的警察工資不高,加上前幾年,社會上各種反應,待遇太好,福利待遇掐掐掐,掐到最後就真的不勝什麼了,上頭說了,這是不搞特殊性,與大眾接軌,平等。
老朱上去以後,就有關方面和上級也口頭書面都有遞交過一些東西,普通的警察能拿到的太少,工資不高,地位不高,這樣搞警力只會越來越少,混崗位的人越來越多。
別的區怎麼幹的,老朱不知道,但南區的福利待遇持續恢復當中。
南區現在這片,是自己成小團,自己抱著自己。
晚上巡邏,白天掃火車站附近。
火車站扒竊的扒手有一種特殊的群體,抓到了人,你卻不能拿她們怎麼樣,猜到了嗎?
孕婦。
對待孕婦,是有相關的法律,動粗不得,打不得罵不得,教育得,可惜教育完了,出來回頭人家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有什麼辦法?
南區的局長夠狠,人抓回來不准放,和二院的合作關係,會有醫生每天為孕婦檢查身體,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抓住人了,我不管你是老人,還是孕婦,該拘留你就給我裡面待著,就是這麼硬氣。
南區這片是安靜了,可其他的局現在就有說法了,首先老朱你這麼搞,讓我們怎麼辦?一個城市的同類職業,還要分三六九等嗎?取消福利這是上面發下來的文件,你現在搞特殊。
老朱原本就是個黑臉,聽著各個分局的領導質問他,老朱就納悶了,這經費是我們局裡的,我們局會有合理的規劃,並沒有伸手像你們拿錢,那你們現在這一個一個跳腳的樣子。
「我的手下每天晚上三個小時巡邏一次。」
哪個區的人做到如此了?
「老朱你這樣說,未免有些絕對,接到電話就出勤,警察也要累死了……」
吵個架,鬧個彆扭都打電話叫警察,按照你的說法警察是去還是不去?好像南區現在就是這樣做的,你這樣做就是揮霍警力,每個警察都會有很大意見的,一個月拿多少的工資?原本工資就是按照全國最低線看齊的,工資跟不上去,叫他們拿什麼最高的熱情?工資的事情是你單方面就能解決的事情?
老朱覺得和這些人講話,費勁。
費大勁。
這個不行,那個不許,你們不做,別人都不能做,我南區的事情,我南區自己解決,完了你們東西北看著我們南區都來氣,讓你們做,你們就各種推辭,那怎麼辦?
「這不是就逼著大家都不管事兒嘛。」
說白了就是這樣。
「老朱你這樣說,未免就有些難聽了,很多事情不是逞口舌……」
和你一個莽夫說不上,如果不是那誰犯了錯誤,也輪不到你老朱爬上來。
老朱這人就是個犟人,我坐在這個位置,反正我上來了,別管我怎麼上來的,現在他要求自己的手下就是,按照規章制度去辦,制度寫的很清楚,反正明珠也開了這麼一個頭,南區現在的狀態非常的好,你們看著眼饞,你們就照辦,不能照辦,那就別說廢話,老子一句不聽。
他再升的可能性非常小,既然升不上去,索性就干點實事吧。
領導們在會議上互掐,掐的和鬥雞眼似的,這還沒過去幾天呢,社會新聞鬧了一條,有意思的同時,又覺得悲哀。
是西區,接到報警以後,警察出動,可到了現場以後,不但沒有將人拿下,對方九個人襲擊警察,警察拔槍進行警告,但沒敢開槍,槍被搶了下來,之後別的警察趕來,才將這些人制服。
老朱將報紙仍在桌子上,和他說他南區不夠好?
放屁,老子南區的人,敢拔槍就敢開槍,警察的威嚴在哪裡?以後這樣發展下去,還要警察做什麼?
別說什麼暴力執法,警察不暴力,和你開會涮火鍋呢?
不過也沒有什麼值得高興的。
南區的街道隔三差五的進行登門,沒有辦法,他們也不願意這樣做,但警察局事兒多,說是現在新型詐騙太多,給他們也找了點活兒干。
虱子在誰的頭上,誰癢,現在老朱不覺得癢,街道辦的人下去,不是他的人去,事情交給你們,你們街道做的就該是這些事情。
快遞不要送上門,不要差那幾步,累不死你的,下樓去拿,拿了以後請將自己的全部信息清除掉。
碧林路就有一個案子。
小姑娘今年十八,今天中午放學回家吃飯,突然接到電話,打電話的人稱是送快遞的,有她家的大米,問她是送上去,還是她下來取。
大米?
這姑娘平時也有看那些宣傳欄的東西,只是無意的瞧瞧,走過就順便瞧那麼兩眼,她問是誰買的,對方告訴她一個名字,是她爸的名字。
「這附近不是有接收點嘛,我現在沒在家,沒有辦法去取。」
小姑娘二話不說掛了電話,給父親打電話過去詢問。
「你買大米了嗎?」
小姑娘的父親一愣,買什麼大米?大米那東西都是他老婆買的,他買什麼,孩子說有人送大米上門了,當爹的還覺得沒什麼呢,可能誰給買的吧。
「那你沒下去拿?」
「老爹,你可真是坑女兒的好選手,說是你買的,你沒有買,你還讓我下去拿?如果是綁架搶劫的,我怎麼辦?我是能打過人家,還是怎麼樣?」
姑娘的父親就笑,覺得青天白日的,現在是大中午,孩子都放學回家了,哪裡會有這樣的事情。
那姑娘就是不下去拿,她打電話給物業,物業很快就趕來了,那人離開了,小姑娘就問了物業一句話。
「那人手裡有大米嗎?」
物業的人搖頭,手裡什麼都沒有,說是找錯地方了。
小姑娘點頭,她說什麼來著。
幸好自己心眼多。
*
「所以?」
站在明珠眼前的兩個人,不可思議的看著明珠,他們講的不夠清楚嗎?
講清楚了,為什麼警察是這樣的態度?
年紀大的女人是年紀小的女人媽,兩人關係為母女,女兒接到自己媽的電話,說是收到警察局打過來的電話,說她犯法了,讓她轉錢,她就怕影響自己出國,她下個月要去大女兒那邊照顧大女兒,就把錢給匯了,結果小女兒卻說這是詐騙。
「電視上不一直在講,公安不會和你們要錢。」
給銀行去過電話,銀行那邊回話,說記得非常的清楚,是有這麼一個老太太,當時就覺得情況不對,因為是一邊打電話一邊操作,自己操作不明白,還問了銀行的保安,保安覺得不對勁告之了大堂經理,大堂經理下來以後攔著不讓轉款,和老人說這是詐騙,可老人不肯聽,誰攔她,她和誰急,多難聽的話都有了,大堂經理也不可能把她敲暈吧,那最後這個錢按照她自己的意願轉了過去。
「我接到的電話說是公安局的……」
明珠抬著眼皮子:「她說她是宇航局的,你信嗎?」
「你怎麼說話的,你們到底怎麼辦案的?」
女兒就吵了起來,現在錢沒了,那是她媽的棺材本,就這麼沒了,你們趕緊的往銀行把錢扣下啊,還是想想什麼辦法,看看能不能追回來?知道有這樣犯罪的,為什麼不抓?
這事兒就不是吵吵能解決的,你多著急,也沒用,他們也上不了天,也不能開出來花兒,被騙了以後能做的就是等,看運氣吧,能追的回來那就是運氣好,追不回來,他們也沒招。
明珠喝著水,人是走了,不過因為她態度的問題,人家說要投訴,投就投吧,現在沒人把這句話掛在嘴邊,她才會覺得奇怪。
*
「你們要多少錢?」姚可珍抓著電話哭著,到底想怎麼樣?
對方說他們不要錢,就是想從她嘴裡打聽一點消息。
「你們到底要幹什麼?」
「你最好別激動,我們愉快的合作……」
問的都是和明珠有關的事情,姚可珍怎麼會知道?
她和明珠根本不親,簽過那個同意書以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明珠。
是明珠牽連到自己的女兒了?
「你和我講實話,我還你女兒,你知道的,我們這樣的人……」
先是嚇了姚可珍一通,然後問。
「你們不要傷害我女兒,我女兒還小……」姚可珍說著:「明蘭是個演員,演的都是一些不入流的戲,明月現在和她奶奶住在一起……」
姚可珍都說了,她現在顧及不到別人,她也不會去管奶奶會不會有危險,她有什麼說什麼,希望對方能做到承諾,她說了就放自己的孩子。
「喂,餵……」姚可珍對著電話喊,對方明顯已經掛斷了電話。
她不吃不喝的,就坐著哭,整個人精神狀態差的要死,聽見有人敲門,好像是孩子喊媽媽的聲音,姚可珍想都沒有想,跑向門口,去開門。
孩子被送回來了,不過對方和姚可珍要明蘭和明月的照片。
「我真的是沒有,我和她們的關係一直不好,也沒深接觸過……」
「你不是說老二是個演員嗎?哪個……」
開了電腦,讓她查,姚可珍查到以後讓對方看,但是明月的照片她真是沒有,只能去形容,明月、明蘭的長相和小時候都有很大的出入,問戶口,她也不清楚,落在哪裡了,現在在哪個城市生活,她也不知道。
「總有電話吧。」
姚可珍咬咬牙,還是給老太太打了電話,不清楚那個電話她還用不用了。
「餵……」是明月的聲音。
「明月,我是姚可珍,你和奶奶現在住在哪裡?」
嘟嘟……
明月掛了電話。
「餵……」
姚可珍喊著,可惜對方已經掛斷了,有人搶走她手裡的電話,再次撥打出去,對方卻關機了。
姚可珍抱著女兒,反正今天無論如何,她絕對不能讓人再把孩子給帶走,除非她死。
對方也沒有過多的難為她,了解了一些情況就離開了。
姚可珍等人走,把門上了鎖,給張魯打了電話,抱著孩子痛哭,然後聯繫前夫。
對方很快就猜到了是什麼人,叫姚可珍什麼都不要對張魯說。
「明珠她現在攪的上中都不太安穩,老k的妹妹之前被明珠給抓了,罪名很大,恐怕沒有個十幾年出不來,然後明珠又帶人攪了老k的場子……」
有些事情就是這麼回事兒,沒有拿到眼皮子前說,該含糊的就要含糊。
那個孩子,一定就是個短命鬼。
挨了一刀,自己還沒活明白,不是找死嗎?
姚可珍恨那個崽子,沒完沒了的纏著她,害她女兒被抓兩次,她們怎麼就不走遠點呢?怎麼不都死乾淨得了,一次又一次的,沒完沒了。
*
明月接到姚可珍的電話,她沒有多想,掛斷是因為,不管姚可珍出於什麼樣的目的,她不能將自己的地址告知對方,掛斷了電話,又覺得自己似乎應該給大姐打電話,說一下,可電話……
明珠囑咐過她,不要打她的電話。
明珠給明珠寫了一封郵件,很快明珠的電話就打了進來,一個陌生的號碼。
「不要給她地址,不要告訴任何人地址。」
「姐,是不是……」明月頓了頓,她似乎猜到了,她大姐不讓自己和她主動聯繫,不讓她待在上中,她在上中的時候,姐姐從來不會回奶奶家,一切都表明了。
「事兒都過去了,我……」也活下來了,她不想追究了,也不想大姐去追究了。
活著總比什麼都強的,不是嗎?
明珠說:「明月,把你腦子裡的東西給我清理清理,你覺得我有多麼的了不起,我不要命了?」
眼前的人對著明珠微笑,回話說:「陶律師在樓上等您。」
陶克戴覺得真是稀客。
明珠問的是楊雄的事情,陶克戴看了看,說實話當時放人確實是沒有辦法,根據孩子們講的內容,楊雄早就為自己留好了退路。
陳滔滔經過門前,門關著呢,好像是有人,問陶克戴的助理。
「裡面有人?」
助理說:「是,有個警察。」
警察?
明珠詢問以後,準備離開,不巧陳滔滔推門進來,他似乎對立面出現的人有些厭惡,表情不太爽的樣子。
「明珠來問一些事情。」陶克戴主動說了一句。
大家都是舊識,看了一眼時間,都這個點了。
「一起吃個飯吧……」
「跟這樣的人有什麼好吃的?」
明珠:「我還有事情,那謝謝你了,陶律師。」
明珠轉身走了出去,陳滔滔馬上就不見影子了,陶克戴擰著眉頭,他真的覺得滔滔太小氣了,男人對女人怎麼說都要有點謙遜,滔滔是恨不得追著明珠的腳去踩。
「裝不認識 呀。」
明珠看著橫在自己眼前的人,他擋住了自己的去路。
她有點不太確定這人想幹嘛。
沒記錯的話,上一次通話,大家已經將所有的關係都整理清楚了,ok她不是死纏爛打的人。
「相中克戴了?克戴老了,也下不去這口,再說你看中的不是體力嗎?可能他沒有辦法滿足你的要求,我就好奇,有什麼是你不敢做的?送上門來當第三者啊?」
「滾。」
陳滔滔:「我不滾,你打我呀。」
南區警察局-
大同撐著頭,他實在有點張不開嘴去問。
「我和你沒完……」
老周眼睛跳跳的疼,問明珠:「你真的動手打他了?」
要是被媒體知道了,說不定又會渲染成什麼了,你還真的敢下手。
明珠斜陳滔滔一眼、;「你有沒有說過,讓我打你?」
陳滔滔的臉上開著一朵一朵的黑花,男人體力天生就是該強過女人的,結果他摔明珠手裡了,不是身體疼,而是面子,面子疼,你懂嗎?
這個仇結大發了。
「我沒說過。」
「你還真是個男人。」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明珠眼角冷冷的掃著他。
陳滔滔在這裡鬧,也沒用,明珠吃准了他沒打算大鬧,如果真的要大鬧,就不會來南區,來她的地段,她饞他的身體,對他的身體那是真的喜歡,新鮮感還沒過去呢,可惜了,這人人品實在不怎麼樣。
從裡面出來,明珠走在前面,陳滔滔走在後面,他剛才買了幾個雞蛋,說是眼睛疼,外賣送過來的,送外賣的都傻眼了,跑到警察局來叫外賣,你可真是個人才。
啪!
明珠的後腦挨了一下,緊接著又挨了一下。
她停住腳步。
回頭去看。
「你有病吧?」
陳滔滔樂呵:「我要是沒病,送上門的我就要?牛吃草還得挑挑呢。」
明珠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你有損失了?我不太明白你現在的做法是什麼意思,上次的電話不是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不清楚。」
「你需要我和你道歉?」
「我陳滔滔什麼都干,我不做人家的第三者,你讓我覺得噁心。」
明珠微微皺了皺眉頭。
「我知道了。」
這樣行了嘛?
「徐太宇訂婚了吧,現在你走的是你後媽的路線?」
「我和徐太宇的事情首先不是你想的那樣,其次也輪不到你來管,再有陳滔滔我喜歡你的身體,但是討厭你的人,非常的討厭,非常。」
陳滔滔黑色的眸子緊盯著明珠,那這樣說就不是第三者了?是他纏著你?
「我們之前說好的,什麼關係都不算,你打電話讓我去接你,你越界。」
明珠覺得嗓子眼有點癢,真的有點痒痒。
有台階,現在是下還是不下?
明珠回頭去看他,陳滔滔抬著眸子對著看過來,台階我給了你,她不是說喜歡他的身體嗎?
現在呢,還喜歡不喜歡?
他接下來的目標,就是讓她愛上自己,然後甩了她,狠狠甩了她。
「陳滔滔,我不希望你和我同時進警察局第三次,這個人我丟不起。」這個台階,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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