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月宮。
風華、風烈等幾位太上長老,還有紫毫等一些內閣長老聚集在大殿內。
流光角鷹以仙府之光昭告大西北,所有人都聽的清清楚楚,妖月宮也不例外,特別是那句與罪徒古清風相識相知者必須前去仙府接受審訊,如若不然殺無赦,這讓妖月宮人人自危。
尋常之時,他們都不敢得罪仙府,更何況現在的仙府裡面還有足足千位九星仙官法相大尊,百位百劫老人,還有數十位仙朝爵子。
而妖月宮上下連一位法相大尊都沒有,怎能不害怕?不畏懼?不自危?
風華、風烈等幾位太上長老還好,沉默著一句話也沒有說。
但是紫毫等一幫長老害怕的都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在大殿內來回踱步,甚至開始埋怨起來。
「老夫早就警告過你們,那古清風來歷不明,身份不清,且可能就是一個騙子,我們最好與他不要走的太近,而你們呢,偏偏不聽,現在好了吧?他殺了仙府的仙官,現在仙朝爵子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找到他,而我們妖月宮這次可被他害慘了!」
「那古清風雖然為風烈長老醍醐灌頂,可他畢竟殺害了仙府的那麼多仙官啊,終究是罪人一個,我們妖月宮如若因為他而受到牽連,那真是太無辜了。」
「是啊!現在西北所有人都知道寒冬與那古清風是道侶,儘管是假的,可我們又怎能解釋的清楚?」
以紫毫為首的這幫長老都是比較傳統的人,先前二長老飛鹿還在的時候,他們雖然保持中立,不支持二長老,但也從未反駁過,時至今日,紫毫等人都有些後悔,後悔當初沒有支持二長老,如若支持二長老接受仙朝的冊封,妖月宮也不至於大禍臨頭。
「飛燕宮主,諸位老祖,如今之計,趁著現在仙府那邊的人還沒有殺過來,我等還是老老實實的前去仙府將此事解釋清楚,實在不行,我等只有接受仙朝的冊封。」
「你讓老子們投靠仙朝?」
風華、風烈等人太上長老都是修行幾千年的老傢伙,換句話說,他們也在上古時代遭受仙朝壓迫了幾千年,說起來那都是一部不忍回憶的血淚史,內心深處對仙朝可謂恨之入骨,寧願死也不會投靠仙朝。
「為了保住妖月宮,我們也只能出此下策,不然……如果等那些法相大尊的仙官殺過來,我們……我們妖月宮就徹底完了啊!」
風烈冷哼一聲道:「大不了一死而已,男子漢大丈夫,豈能為活命而苟且偷生,這個人我風烈丟不起,你小子如果怕死,你自己去好了。」
「我怕死?我也是為了保住我們妖月宮啊!」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飛燕突然感嘆道:「如果我們妖月宮真的因為古……古公子而被仙朝滅了的話,或許就是天意吧。」
沒有人知道飛燕為何會有如此感慨,正如沒有人知道他為何會對古清風恭敬的跪拜一樣。
然而。
現在紫毫等長老也沒有心思去思考這個問題,他憤怒的喊道:「飛燕!自從那古清風出現之後,你就變得神神叨叨,對他更是恭敬跪拜,我不管那古清風是不是君王的傳人,可他殺了諸多仙官卻是事實,你如果指望古清風自己站出來的話,我勸你還是清醒一點吧,自從仙朝爵子降臨之後,那古清風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他一定是害怕的躲起來了,根本不可能站出來。」
「害怕?呵呵……」
飛燕就像聽到了什麼可笑的笑話一樣,搖頭失笑,而後又道:「真正應該害怕的不是古公子,而是那些不知死活的仙朝仙官。」
如果說剛才紫毫長老說古清風害怕,對於飛燕來說是一個笑話,那麼此刻飛燕說應該害怕的是仙朝仙官,對於紫毫等長老來說同樣是一個笑話。
「飛燕,你究竟是瘋了還是傻了?暫且不說那古清風是不是真的君王傳人,就算是真的又如何?現在仙朝可是來了千餘九星仙官的法相大尊啊!還有一百多位百劫老人,更有數十位仙朝爵子啊,連那些前世是為真仙的輪迴大能都被他們殺了啊!」
紫毫漲紅著臉,氣勢洶洶咆哮道:「現在仙朝為了搜捕古清風,都已經開始對西北赤字頭的八十多個分舵動手,而你竟然還在這裡說胡話,說什麼應該害怕的是仙朝仙官?你以為那古清風是誰?莫說他只是一個真假未知的君王傳人,即便是真正的赤霄君王轉世,也無濟於事啊!」
「對西北赤字頭動手只能說明他們無知,除此之外,什麼也說明不了。」
飛燕閉上眼,呢喃道:「他們動不了赤字頭,只要有他在,這天下誰也動不了赤字頭,誰也動不了……」
「瘋了!真是瘋了……」紫毫長老慌亂的喊道:「你們想死,老夫可不想死,不想死的隨我一同前往仙府!」
紫毫不敢再停留,他怕再停留下去,到時候莫說接受仙朝的冊封,恐怕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沒有人不怕死。
紫毫長老怕,其他長老也怕,所以都跟著紫毫長老前往仙府。
很快,大殿之上只剩下飛燕、風華、風烈等幾位老祖。
風華、風烈也怕死,但如果投靠仙朝才能活著,他們寧願死,還有一個問題,他們一直想不明白,那就是古清風的身份,待紫毫等長老離開之後,風烈問道:「飛燕,能不能告訴我們,古清風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你對他……」
「風烈,這個問題你不應該問我,應該問你自己,他為你醍醐灌頂過,他是誰,又是什麼人……你難倒……真的想不出來嗎?還是不敢想?」
「這……」
風烈驚愕不已,他聽的出來飛燕的話中有話,腦海中想著在沼澤之地第一次遇見古清風說過的話,還有飛燕對古清風的態度……以及赤霄人的龍象之靈對其敬畏……種種的一切,都讓風烈聯想想到一個人,正如飛燕所說的那般,他不是想不出來,而是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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