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玄派。
古清風雙手拿著畫軸,剛剛走進內殿,身後的冰玄老祖再次行尊者之禮,只是這次拜見的不是公子,而是尊上。
古清風並沒有即時回應,而是四處閒逛著打量著這座別致的內殿,隨口問了一句:「你是如何得知我的身份?」
「回稟尊上,是……是娘娘告訴我的……」
「什麼時候?」
「就是不久之前冰玄之心融合之時。」
「哦?」
古清風想了想,冷顏秋融合冰玄之心的時候,雲霓裳的七魄在雲霞派凝聚甦醒,甦醒之後既是雲霓裳又是,雲霓裳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卻知曉。
這幅畫就是很好的證明。
他認得這幅畫,當年還爭搶過,最後被一個神秘『女』子搶走了。
那個神秘『女』子,古清風不認識,但是他知道每當自己有危險的時候,那個神秘『女』子總會出現,仿佛一直在關注著自己。
以前古清風一直好奇神秘『女』子的身份,直至看到這幅畫,他才知道那個神秘『女』子不是別人,正是,亦是雲霓裳。
她一直關注著自己,從這方世界到天界,再到九幽……她一直都在……
看來雲霓裳為了所謂的因果,還真是耗盡了心血啊。
「尊上且放心,這方世界只有我一人知曉您的身份,我從未對任何人提起過,而且……我已然『抽』離了自己的冰玄之源,了斷了自己的生命……」
朱霞之所以一直瞞著魏青、柳飄飄,正是因為古清風的身份太特殊了,她內心很清楚,一旦知道古清風的身份,那麼必死無疑,她寧願自己一人死,也不想讓魏青、柳飄飄等人參合進來。
「我的身份又不是什麼禁忌,知道便知道,我又不會殺你,你又何必自我了斷。」
「就算尊上不殺我,娘娘也會殺了我,就算娘娘不殺我,自會有其他人來殺我。」
「嗯?」
聞言,古清風眉頭微微一挑,問道:「這事兒聽著倒是有些新鮮,為何?」
朱霞搖搖頭,道:「這是娘娘告訴我的,我也不知。」
我不殺。
雲霓裳會殺?
雲霓裳不殺,自會有人來殺?
什麼人?
古清風坐在高台上的椅子上,用畫軸輕輕敲打著腦袋,思忖著,突然想起一直躲在暗處的那幾個詔書之人,還有硬塞給自己無盡諸彩的大自然之母,不由嘆口氣,內心暗道。
果不其然,看來老子早就被人盯上了。
那幫人既然怕老子的身份曝光,想來也另有目的。
呵呵。
古清風笑了笑,搖搖頭,懶得想下去。
自從當年一路逆行而上,被天道審判之後,他就沒打算過什麼安穩的日子,盯著就盯著吧,反正已經被大自然之母盯上了,再多幾個也無妨。
「尊上可曾見過娘娘的血脈轉世之人?」
「見過。」古清風問道:「你沒見過?」
「娘娘找道我之時只是魂魄。」
「原來如此。」古清風點頭,道:「怎麼著,要不要我告訴你?」
「不!不!千萬不要!」
朱霞狠狠的搖頭,神情頗為複雜的說:「我只要知道娘娘的血脈轉世之人無恙就好,無恙就好……」說罷,她突然間又跪在地上。
古清風坐在椅子上,瞧她跪下,便說道:「我跟你進來,完全是因為這幅畫,但也只是僅此而已,若你想說雙修之事,大可不必開口,暫且不談嫁接因果可行與否,縱然可行,我也不會這麼做。」
古清風原本對還覺得有所虧欠,不過自從得知便是雲霓裳的時候,所謂的虧欠也就漸漸釋然了,因果之事,他現在還很茫然,更不想盲目入局,至少在沒有『弄』明白之前,他不想主動去做什麼。
「唉……」
朱霞唉聲嘆口氣,僅存的一絲希望也在這一刻徹底破滅。
她知道既然古清風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那就真的再也沒有任何希望。
或許是太過失落,失去冰玄之源的她本就油盡燈枯,此刻更是虛弱無比。
見狀,古清風揮手間光華閃爍,施展了一道生命法術將朱霞籠罩起來。
「多謝……多謝尊上。」
「我與雲霓裳的因果,連她自己可能都不知如何面對,你又何必如此執著。」
這朱霞能為雲霓裳盡心盡力耗盡一生心血,實在是難得可貴。
奈何她不是人類,又『抽』離了冰玄之源,縱然古清風有回天乏術之力也無濟於事。
「尊上,有所不知。」
朱霞跪在地上,情緒低落的說道:「我想讓顏秋與尊上雙修,並不只是為娘娘與尊上的因果,我也是有『私』心的……若非如此,即便給我一千個一萬個膽子,也不敢綁架火德威脅尊上啊……」
「『私』心?」古清風頗為疑『惑』,道:「怎麼說。」
「顏秋是我的一位故人之後,三千年來我一直藏於冰玄派,很少與外界接觸,怕的就是到時影響娘娘與尊上的因果,可是……有些事情,並非你想就能如願,到頭來我還是未能免俗,與一位男子產生了情感。」
聞言,古清風略感啞然,仔細想了想,倒也在情理之人,朱霞雖然不是人類,但也有七情六『欲』,產生情感也無可厚非,他沒有說話,等待著下文。
「我也心儀對方,只是為娘娘之事,又不得不與他分開,對此,我內心一直都非常愧疚,對不起他為我付出的一切,他臨終之前,將顏秋託付於我,我也答應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將顏秋撫養『成』人……」
「當我把顏秋帶回冰玄派之後,便對其『精』心培養,希望有朝一日能夠融合冰玄之心,值得慶幸的是,功夫不負有心人,在我的努力下,顏秋終於與冰玄之心融合。」
「只是想要與冰玄之心完美融合,並且打開冰玄之心的奧妙所在,唯有炎陽之心配合。」
「我本想借著娘娘與尊上的因果,成全顏秋一個大造化,這樣以來,我也算了卻一樁心愿與遺憾。」
朱霞搖著頭,虛弱的呢喃道:「我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強求尊上,更知道威脅不了尊上,只是……我實在沒有其他辦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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