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鄭天君沒想到此舉,他目眥欲裂。
他抬手想要將柳晴重新控制住,他可不會讓他這般輕易的死去,畢竟這可是他手裡最後一張底牌。
如果失去,他會死無葬身之地。
因為他已經沒有能力與秦空抗衡了。
然而天空中突然落下一把利劍,生生的將他的手臂給斬斷了。
「你——」他甚至還沒來得及說完一句話,龍吟劍突然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直接將他的腦袋給割了下來。
鮮血從脖腔中如箭般的射出,脫離了身體的腦袋像皮球一般,骨碌碌的滾出去了好遠。
一雙招子瞪得老大老大的,失去了神采的雙目中依然殘留著深深的恐懼。
而此時即將撞上大石的柳晴卻被一雙有力的臂膀給拉住了。
下一刻,她就墜入了一個溫暖卻又血腥味異常濃重的懷裡。
「你的命是我救的,不要隨意的糟踐自己的生命。」秦空說了一句,手一抬,鄭天君手指上的儲物戒指就到了他的手中。
剛剛他已經注意到了,所以他自然不會忘記奪了這枚戒指。
回頭雙目一掃,一幫子愣神的天山派殘餘弟子俱是驚醒了過來。
「跑,快跑啊,掌門人被殺了,掌門人被殺了——」這一刻,他們所有的精神支柱完全的崩塌了。
誠如鄭天君所料,他的倒下,讓他的弟子們徹底的失去了鬥志。
然而一道殘風吹過,一道佝僂的身影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你們這是要去哪兒啊?」那人聲音蒼老之極,短短的一句話,竟是咳嗽了數聲。
眾天門派的長老弟子見之,立馬匍匐在地。
「太上長老,饒命啊!」他們當然知道背叛師門的嚴重性,一個個磕頭求饒著。
「軟骨頭!」老頭恨鐵不成鋼的罵了一句,手中的拐杖往前一點,慢慢的向秦空走來。
雖然這名老者看上去病態百出,可是秦空卻是不敢大意。
這老頭明顯的比鄭天君要強,如果他沒料錯的話,此人已經帝級後期巔峰,即將觸碰到先天之境的強勢人物。
秦空沒想到在這天門派的背後,還有這般老硬的老傢伙。
也難怪天門派能在內門中有這樣的地位,想想天門派的實力就如此之強,那些排名在天門派前面的門派,實力會是多麼的恐怖。
「秦空,咱們跑吧!」自打秦空再次救了她後,柳晴就意識到自己錯怪了秦空。
如果他真的不管自己,他完全沒必要再次救了自己。
他一定是故意的。
想明白了這些,柳晴冰涼的心重新溫暖了起來。
事實上,她完全沒有意識到她特別在乎秦空對她的感受。
自古以來,美女愛英雄,她不知道的是,秦空已經在無形中征服了她的芳心。
如此偉男子,又有幾個女子不愛?
更何況,秦空還看光了她的身體,這讓她潛意識中已經默認了這個男人。
只不過她還沒有清楚的發現。
眼看著那個步履蹣跚的老人慢悠悠的向自己二人身邊靠近,柳晴莫名的有些發慌。
她的第六感告訴她,這個似乎很久沒有理過發的老頭十分的可怕。
如果他們不走的話,有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柳晴,我不會走的,我已經立下過誓言,一年內不滅天門派,我誓不為人,如今期限已到,我不會違背自己的意願。」秦空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連日裡的大戰,讓他的體能消耗到了極致,若不是大量的復真丹幫他恢復真元,他也沒辦法堅持這麼久。
「你趕緊跟著小黑走吧。記住不要再回來!」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扛過此劫。這個女人怎麼說都與他共過患難,也算是有些情分,所以他不希望她陪自己一起去冒險。
「秦空,我不走,我要和你在一起。」柳晴已經拿定主意,秦空在哪兒,她就在哪兒。她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不覺有些臉紅。
「別胡鬧,趕緊走!」眼看著那乾瘦的如同一截枯木的老頭就要走到自己面前,他趕緊催促了一句。
如果再不走,就沒機會了。
「秦空,你放心,我雖然幫不到你,但也絕不會連累你,我的命是你救的,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一個人去面對這樣的困境。」柳晴這次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了。
「我曾經放棄了隊友,我不想再做逃兵。秦空,給我一次機會吧,就算是死,我也無怨無悔。」
「好吧,趴我背上來!」秦空知道這個女人是趕不走了,他也沒時間了。考慮到剛才發生的事情,他決定背著柳晴應戰。
秦空遲疑了片刻,還是服從了秦空的安排。
近距離的趴在秦空的背上,她清晰的感受到了男人的心跳,感受到了他的呼吸,他身上的味道。
這一刻,她好有安全感。
秦空沒有理會女人在自己背上胡思亂想,他取出一根用特殊材料做成的繩子,將女人捆綁在了自己的身上。
此時的二人絕對是無縫對接,近的就仿佛一個人似的。
柳晴俏臉紅的要滴出水來,她從來沒跟一個男人如此的親密接觸過。
被擠壓的透不過氣的胸前傳來一股異樣的酥麻感,讓她有些興奮,她心想著如果就這樣死去,其實也不錯。
秦空感受著後背的那對柔軟,讓他有些心馳神往。
想想那對雪白的高聳,他竟是有些蠢蠢欲動。
不過大戰在即,他還是迅速的收斂了心神。
「年輕人很有雅興啊!」老頭走過來,看著秦空二人的造型,皮笑肉不笑的說了一句。
似乎在他的眼裡,秦空不是他的敵人,而是他的一位小友。
當然秦空可不認為這老頭要和自己交朋友。
他面上笑著,可是眼皮子裡卻是流露出幾抹濃濃的殺機。
「老頭,年紀這麼大了,還出來打醬油啊!你的這幫徒子徒孫可真不孝啊!」秦空不咸不淡的譏諷了一句,但凡天門派的,他都沒什麼好感,所以一句話說得也是相當不客氣。
「是啊,這幫兔崽子太過無能,讓人家把自家田地踩成這副模樣,沒辦法,只好老頭子我自己出來打理了!」老頭並沒有被秦空的話激怒,而是古井不波的回道,那閒散的口吻就跟尋常百姓嘮家常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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