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地上躺著的那位才是正主。他身著灰藍色長衫,是上等綢緞,應該是家有錢的公子。長得皮膚細膩,雖然閉著眼,但仍看到他相貌不俗。
旁邊守著的這個人,一身黑衣,看樣子有些武功,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表示他武功還不低。不過他也受了傷。他現在正戒備的看著我們。
「有人來了,還不少。」澤低聲說。
我蹲下來,看著那守衛說:「喂,要不要我們幫忙?如果不需要,我們就走了。」
「你們是什麼人?」那人終於開口,聲音似萬年寒冰。
「一個跟你們不相干的人嘍,你還真事兒多。」我嘟起嘴。
門外的人已經進來了。
「算了,看來我們也走不了,跟著你們一起倒霉罷。」我說著,澤已經沖了出去,跟那群人打了起來。
「你的人中毒了啊。」我看著地上躺的那位說。
「你看的出來?」守衛冷冰冰的問,不過聲音里的緊張還是透露出他內心的不安。
「嗯,現在不解,就有危險呢。」我說道。
「他一個人行嗎?」那守衛顯然還在擔心目前的安全問題。
「放心,我的澤很厲害呢。」我說著,澤早已把人引出了門。我的身邊怎麼可能就我們倆人呢,我的近身護衛都隨我出來了,只不過平時隱在四周而已。
「請這位姑娘救救我家公子。」那人突然向我跪了下來,感情激動的說。
還真是嚇了我一跳,他變臉好快啊,剛才還一副不屑的表情,怎麼現在就成這樣了?我看著他問:「救他有什麼好處啊?」
「這,姑娘想要什麼?我們公子有銀子。」那人有些呆愣。
也許他認為一般救人的,都不要報酬呢。「銀子我有,不要。」我乾脆的說。
「那姑娘想要什麼?」他這才意識到,也許我不是個好打發的人。
「嗯,這樣吧,讓你們公子答應我三個條件,如何?」我想了想說。
「什麼條件?」他緊張的問。
「現在還不知道,等我想到了再說。」
「這……」他猶豫。
「唉,我其實也不是很想救他,我走了。」說著,我站起身。
「我同意。」他一看我要走,忙開口說。
我又蹲了下來,笑眯了眼,一副得逞的樣子說道:「哦,不許食言啊。」
那人黑著臉點了點頭,十分無奈的為我讓開地兒。
這個毒,對於別人來講太難解了,可是對於我來講,真是簡單的很呢,逍遙真人的毒,解藥還十分現成。我從懷中掏出小瓶子,倒出一粒藥,捏開他的嘴,放了進去。
「好了。」我收妥瓶子,拍了拍手說。
「好了?姑娘還未診脈,就餵了一個東西便說好了,這位姑娘莫不是耍我?」黑衣人馬上便急了。
「喂,你恩將仇報呢。我耍你幹什麼?你一點都不好玩。他面色發青,唇角下垂,頸處發紅,還用診嗎?笨蛋。」我毫不留情的說。
那黑衣人唇角抽搐了兩下,看我說的頭頭是道,也不敢再說什麼,只是訕訕的問:「那現在怎麼辦?」
「當然是等他醒來嘍。」我鄙夷的看了看他,心想,這人怎麼這麼笨?
「那,什麼時候醒?」他看著我的目光,有些不知所措。
「早晨就醒了。」我說道,說罷,我上上下下打量他。
他被我看的渾身發毛,問道:「姑娘,可有不妥?」
「你也受傷了,給你藥,自己上吧。」我掏出一個小瓶。
「姑娘,我不用了。」他承了我救人的情,不敢再要我的藥。
「喂,我是怕你倒下了,我們走不了,真笨。」說著,把藥塞進他手裡。
那人的嘴角抽搐的更厲害,什麼話也說不出來。這時,澤從門口走進來。
「都解決了,一個未留。」澤說。
「哦,澤啊,這次慢了。看來你的功夫有待提高呢。」我站起身,扭頭對他說。
澤剛剛覺得膨脹的自信心立即癟了下去,有些汗顏的說:「這陣子的確生疏了些。我去撿些枯枝,生火。」他說罷,逃也一般的走了。
黑衣人嘴角抽搐的更加厲害,我知道,他是在想,一個人打那麼多人,我還嫌他武功修為低,那武功要高成什麼地步啊。他看我的眼神由最初的不屑變為敬仰。我在心裡笑的開心,捉弄人,真是很好玩的一件事。
澤撿來了枯枝,點上火。我走到門口,看著灰黑的天。疏星淡月,月光灑在這破廟上,泛起一層銀光,使得這廟柔和了許多。
「在看什麼?」澤走過來好奇的問。
「這裡的星星跟家裡的不同呢。」我仰望著天說。
「有什麼不同的?」他也抬起頭問。
「這裡的星星很寂寞。」我皺著眉說。
「是你自己很寂寞吧。」澤低聲說。
「咦,澤很少說這類話呢。」我仿佛發現新大陸一般。
澤抽抽嘴角,仿佛在想,真不該同情這傢伙。
有些困了,進了廟,守在火堆旁靠在牆上睡了過去。今晚註定有兩個不眠人,澤與那名黑衣人。
清晨睡醒了,一點都不覺得涼,睜開眼一看,原來澤的衣服披到了我身上。
「恩人,我們家公子醒了。」黑衣人高興的說。
「哦。也應該醒了。」我一點也不覺得吃驚。
「姑娘的救命之恩,在下感激不盡。」那公子已經坐起身來,作揖說道。
這種毒解了後,與他原來一樣,絲毫沒什麼後遺症,老傢伙的毒還是比較仁道的。
「救你可是有條件的。」我擺擺手說。
那人疑惑的看向黑衣人。
「昨晚迫不得已……」那黑衣人訥訥的說。
「不妨,姑娘想要什麼?」那公子一副瞭然的樣子問。
「還沒想好呢。等想好了再說吧。」我把身上的衣服扔給澤,站起身拍拍土。
「來了不少人。」澤低聲說。
「應是我們的人尋來了。」黑衣人說道。
「那就好,省得你們拖累我,就此別過。」我說著,已經出了廟門。
「哎,姑娘……」公子在後面喊。
我裝沒聽見,快步走著上了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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