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來人!」就在梁恩在巡邏隊辦公室中聽一位老大爺說自己當年在冰封的海洋上狩獵海報的故事時,一個穿著衝鋒衣的大漢推門沖了進來,然後急切的喊道。
「有誰能幫幫我,我的孩子受了很嚴重的傷,現在他一直在吐血。」
聽到求救聲後,梁恩身前的老大也立刻以一種不符合年齡的敏捷站了起來,接著看著這個中年人問道,「米爾,你的孩子是怎麼一回事?」
「我們之前出海捕魚的時候船上一根繩索沒有固定好,結果船隻轉彎的時候那根繩索鬆脫了,然後直接抽在了他的胸口上。」這個被稱作米爾的中年人快速的說道。
「他現在一直說胸口疼,而且不停的在咳血,所以我想借用一下巡邏隊的那架飛機把我孩子送到城裡去搶救。」
「可是今天這個天氣飛機根本不能起飛。」看著外邊呼嘯的狂風,這位老巡邏隊員無奈的說到,「這實在不是我們不願意,而是真做不到。」
「那我該怎麼辦?」聽這位老巡邏隊員一說後,米爾就好像喪失了全部的力氣一樣蹲在了地上,然後雙手抱頭髮出了抽泣的聲音。
「這個鎮上難道沒有醫院嗎?」看見這一幕的貞德有些不解的詢問道。「為什麼不把傷員趕緊送到醫院裡去?」
「小米爾應該已經在醫院了,但是這裡的醫院只有幾名志願者醫生,普通的小病還能治,但是大病解決不了,像這種傷勢完全在能夠處理的範圍之外。」
說到這裡這名老巡邏隊員無奈的搖了搖頭,這片加拿大的原住民地區基礎設施糟糕,各種工作人員不足已經成為了一種常態,因此他們有的時候必須承受這種不必要的損失。
造成現在情況主要是加拿大方面對於土著推行的政策是落後且帶有明顯歧視性的,先不說臭名昭著的寄宿學校了,光是梁恩現在所在的港口建築破爛程度都遠超他的預料。
而且從之前的聊天中,他得知雖然本地區登記中有400棟房屋,但這實際上是把荒廢的房屋,倉庫,儲物間甚至是廁所都算進去得出的結論,實際連一半都不到。
按照一起來的一名遊艇工作人員的說法,他們以前曾經去過俄羅斯的遠東部分,以為那個地方的人已經住的夠糟糕了,但絕對沒有想到人均收入是俄國幾倍的加拿大反而更糟糕。
雖然理論上規定這些因紐特人能夠拿到很多補助,但實際上補助轉了一圈又回到了加拿大人手裡。
比如3000-5000加元的土著失業金和福利金整個鎮上都沒有幾個人能夠拿到,因為土著捕魚狩獵,甚至去礦場打臨時工都會被福利官定義為工作而不予發放。
可能在一些地方3000~5000加元生活一個月已經足夠,但在這處北極圈內的城鎮中,惡劣的環境讓生存所需的成本大大提高,這點錢甚至有的時候連生存都無法維持。
同時因為歧視性的政策,本地保持原本生活的原住民越來越少。這主要是因為加拿大官方一邊在本地開採各種礦產大肆破壞環境,一邊鼓動環保組織抨擊原住民傳統狩獵行為。
因為環保組織的抨擊,土著在持槍和狩獵的成本上也就大大增加了,比如本地人為了這些權力可能要支出幾千甚至上萬加元,但白人只要幾百元就夠了。
不過由於約阿港沒有特別值錢的礦產,所以這種限制還不嚴重,如果放在南邊那些有金礦和天然氣的地方話,為了這些證件可能需要花去十幾萬加元。
甚至加拿大媒體完全無視的礦業的污染,喊出了「土著狩獵對生態的破壞,比開採一百座金礦還要惡劣」的洗白金句。
但是在另一方面,加拿大向外幾乎無限制的出售狩獵許可證,梁恩他們來之前為了避免在自衛過程中打死野生動物造成法律上的問題專門購買了北極熊狩獵證,一張就要十萬多元,同時根本就沒有任何限制。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加拿大官方自然不會在這個地方的醫療事業上投入太多的成本。所有的城裡的醫院裡只有兩名全科醫生和六名護士,各種各樣的醫療設施也不完善。
「我想我們的船上應該能夠提供緊急治療。」一起下船的斯考德這個時候突然在邊上說到,「我船上有一間小的手術室,藥物和器材都齊全,同時船上的醫生也擅長處理各種各樣的外傷。」
「真的嗎?」蹲在邊上米爾猛的站了起來,然後看向斯考德先生。
「至少比你們這邊那個所謂的醫院好,所以如果你信得過我的話趕緊把人往我船上抬,還有,做好輸血的準備。」
說完斯考德先生立刻用對講機和船上通報了現在的情況,並要求船上做好準備。而梁恩和貞德兩個人跟著米爾衝進了外邊的狂風中準備搬運傷員。
很快,梁恩他們就進入了那個簡陋的醫院,並和一名受過手術護理訓練的護士以及好幾個剛才從巡邏隊那邊跟過來的巡邏隊員一起抬著擔架上了船。
剛一上船,他們就按照船員的指示來到了已經清理出來並完成消毒的會議室兼職手術室中,然後把傷員放到了台子上。
「現在除了護士以外,其他人離開這裡。」那名穿著手術服的醫生看著場上的所有人說到,「護士趕緊消毒,準備給我當助手。」
就在護士準備的時候,這名醫生很快把x光機拉了過並拍了片子,然後對準備好的護士說道。「四根肋骨斷裂造成其中一根斷骨插入肺部並誘發血胸,要進行開胸手術。」
這一整套裝備都是斯考德為探險準備的,畢竟作為有錢人一般都比較惜命,所以哪怕探險也和普通人探險方法不同。
雖然準備這麼一個設施齊全,甚至能做很多手術的手術室並聘請相對應的醫生需要花一大筆錢,但是有錢人為了自己的命願意支付這筆費用。
只不過之前探險過程中船上的醫療體系完全沒有派得上作用,沒想到第一個享受的居然是一名北極地區的年輕巡邏隊員。
手術室外,米爾不安的轉來轉去,時不時用沾著自己孩子剛剛吐出來鮮血的雙手扒著門焦急的往裡面看去。
「放鬆點,你的兒子應該能夠挺過去。」梁恩和貞德這個時候推來了推車,並將上邊剛剛沖泡好的奶茶遞給了在這裡等待的每一個人,然後拍了拍米爾的肩膀。
「沒錯,我的醫生說他這是肋骨斷裂後插入肺部導致的血胸,治療起來不算太難,你的孩子一定會沒事情的。」斯考德也拿著自己的杯子走到了邊上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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