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張照片上是一群穿著各種服裝的人正走出街壘交出武器投降。而在他們背後是一座三層的古羅馬式建築,如果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最後一批起義軍投降的照片。
不過和之前的那些照片不同的是,這張照片上有一個黑圈圈出了樓頂旗杆的位置,旁邊還有一行用黑色墨水寫出的一個短句。
「we got it(我們得到了它)——這是什麼意思?」看著這個只有三個詞的句子,梁恩皺起了眉頭,結果看見皮爾斯用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這張照片。
「你發現了什麼嗎?」梁恩扭過頭詢問道。
「國旗,這個盒子裡面裝的是愛爾蘭國旗。」皮爾斯聽了梁恩的問題後快速的抖了一下,接著用一種激動的語氣說道。
「你是說,國旗?」聽皮爾斯這麼一說後梁恩也反應了過來,接著看了看那塊已經褪色的綠色絲綢。
愛爾蘭國旗是由綠,白,橙三色構成的,所以這塊被疊起來的褪色綠色絲綢很可能就是當年掛在那座建築上的國旗。
「這座建築好像有些眼熟。」顯然,如果只是一面普通的旗幟的話對方應該不至於在照片上專門畫圖指出,所以梁恩很快就把注意力轉移到了那張照片上。
「這是——都柏林郵政總局。」看著照片發呆了好幾秒之後,梁恩在記憶中搜索到了有關於這張圖片的內容。
「當年起義軍的指揮部就設在這裡,而且也是起義中升起第一面愛爾蘭國旗的地方——等等,你說這面旗幟會不會是……」
雖然嘴裡說自己只是猜測,但是梁恩已經可以確定面前的這面旗幟就是那場復活節起義中第一面升起的愛爾蘭國旗了。
因為就在他想到這一點的一剎那,腦海里就出現了四張閃著不同顏色光芒的卡驗證了他的猜想。
四張卡裡面有兩張是【鑑定(n)】,一張是【偵測(n)】。除此之外,還有一張銀色的sr卡牌。可惜的是,這次的卡牌是一張物品卡。
【愛爾蘭起義者的旗幟(sr):——哦,夜幕降臨,來福槍劈啪作響,打的英軍四處躲藏。彈雨滿天,道道火舌把刺刀照亮——
就如同那首愛爾蘭民謠《迷霧露珠》唱的那樣,為了擺脫英國的殖民統治,無數的愛爾蘭的子女們拿起武器走上了起義的第一線,並為之奉獻出了自己的生命。
這面旗幟就代表著那些起義者,甚至整個愛爾蘭民族不屈的精神。因此這張物品卡能夠為物品持有者帶去一些來自於這個民族的力量。
物品卡,只要擁有這面旗幟,就能夠在同愛爾蘭人交涉的時候獲得對方額外的好感,除此之外,這面旗幟每天可以使用一次士氣鼓舞,能夠讓半徑100m內所有的愛爾蘭人充滿戰鬥的勇氣。】
判斷出這面旗幟具體的內容後,倉庫一下子就陷入了沉默之中,因為這面旗幟和他們之前處理過的東德小坦克或者是蜂鳥手槍完全不同。
「這個東西……該怎麼處理?」沉默了一兩分鐘後,皮爾斯首先打破了沉默。「有了那個相冊之後,我們基本上可以確定這面旗幟的具體情況。但——」
「但是這樣東西的確難以出手。」梁恩接著說到。「如果開個高價的話很可能會得到類似於奸商的名頭,如果價格太低的話,怎麼想怎麼都會覺得虧。」
「最重要的是,無論是旗幟還是這些金銀塊像平時那樣賣給有錢人的話,我的內心會有些不安的。」說到這裡,梁恩突然想通了一些東西。
畢竟自己手頭有近百萬英鎊,而皮爾斯也有一座經營水平非常不錯的店鋪。所以他們暫時不缺錢。這種情況下,他們自然有資本去追尋一些更高層次的東西。
「我們可以把這個東西帶去它應該去的地方。」梁恩看著皮爾斯說道,「當然,這可能會讓咱們這次賺的錢可能會少一些,不過長期上來看會是一件好事——」
十幾天之後,在淅淅瀝瀝的雨聲之中,位於都柏林的愛爾蘭國家博物館大廳里擠滿了人。
這些人從被母親抱在懷中的嬰兒到白髮蒼蒼的老人都有,甚至裡邊還有幾位穿著軍裝的軍人。但他們的胸前無一例外的別著一枚綠色的三葉草胸針。
就在大家等待了幾分鐘之後,兩名穿著愛爾蘭共和國陸軍剛成立的時候那套軍裝的仿製品的儀仗兵從門外走了進來。
而在他們的身後,另外兩名儀仗兵抬著一個大號的玻璃相框走了進來,而那個相框裡裝著的就是那面破爛且陳舊的愛爾蘭國旗。
隨著門口那隻小軍樂隊奏響愛爾蘭的國歌,在場所有的人都向著這面旗幟致敬。在大家目光的追隨下,這個裝著旗幟的相框被穩穩的掛在了博物館的大廳中。
等到那些士兵們列隊離開大廳後,梁恩和皮爾斯順著人流一起抬著一個游泳圈大小的綠色花圈在這面國旗下方的小紀念碑前,然後離開了博物館。
而就在之前完成交接儀式的時候,梁恩發現自己腦海中的那一張和國旗有關的物品卡也消失了。說明那些物品卡的確和他持有物品有關。
因為剛才的儀式,所以車上的氣氛顯得有些沉重。最後還是是開車的梁恩打破了車裡的氣氛。「我剛才突然覺得咱們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梁恩握著方向盤說到,「而且我也沒想到大家會對這件事那麼重視。」
「唯一的壞處就是沒有像咱們當時想像的那樣出名。」皮爾斯聳了聳肩說到,「畢竟咱們得到這個東西的位置是是在英國倫敦,如果把這件事徹底宣揚出去的話對咱們來說未必是好事。」
一周前,意識到他們找到的這面國旗在歷史上的重要性後,梁恩他們選擇了把這面國旗帶回了愛爾蘭,並捐贈給了國家博物館。
由於這面國旗來自於英國廢棄的軍營中,所以為了避免出現一些外交上的爭端,梁恩和皮爾斯兩個人的名字及他們發現這面國旗的過程並不能被公開出去。
所以即便是現在那面國旗下用作紀念的小銅牌上,也只是記下了他們的姓氏而沒有把他們的全名記錄上去。
這並不代表他們兩個人一無所得,一方面,他們雖然捐贈了國旗以及配套的信件和照片。但是原本放在箱子裡的那些金銀塊還是按照高純度金銀的價格賣給了博物館。
這筆交易雖然賺的錢遠遠不能和出售所有物品相比,但是兩人仍然各自獲得了13000歐元。
另一方面,這次捐贈之後他們也相當於和博物館搭上了關係。那麼未來在博物館和民間準備聯合做一些什麼活動的時候,他們自然也會成為優先考慮對象。
這種與博物館之間的聯繫可能平時沒有太多的用途,但是卻能夠隱形的提升社會地位。
比如說,如果你和博物館有長期合作關係的話。那麼大家對你的認知就是一名探險家,而不是一名古董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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