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僅僅是一扇門,但飛頭蠻到了這附近的表現,卻讓人不得不聯想到神明的力量。
雲千峰卻臉上卻沒有對「神明」的驚訝,來到池水前淡然的試探了一下池水的溫度,有點燙手但不至於燙傷。
當下解開衣服,一邊洗刷自己身上那些惡臭的粘液,一邊說道:
「人用眼睛觀察萬物,是因為事物反射光譜的不同,呈現不同的顏色,但若被強光突然照射,則會突然失明。
同樣道理,飛頭蠻靠著溫度感知事物,一旦到了出口這裡的高溫環境,它們就好像人被強光照射一樣失明,所以到處亂撞。」
秦疏影慶幸之餘,讚嘆道:
「古人的智慧真的了不起,這樣的自然規律都能被他們利用,讓飛頭蠻守門,但飛頭蠻卻永遠無法闖入。」
兩女也解開衣服清理自己身上的惡臭,她們沒有讓雲千峰暫避,因為雲千峰也在洗澡。
只不過大家都儘可能非禮勿視。
荒野里,講究不起。
衣服已經被惡臭的粘液浸透,濕乎乎的不洗沒法穿,秦疏影手快,直接把雲千峰的衣服拿過來幫他一起搓洗。
這裡的光是月光。
雲千峰赤著身,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一臉詫異。
這裡的確是一個天坑,但這個天坑細高如煙筒,高不下百米,但接近圓形的直徑最多五十米,絕不夠蓋一座巨大的神廟,更別提城那種標準。
整個天坑底部,因為這溫泉的存在,而非常悶熱,即便光著身子不動,汗水也會不斷的流出,好像蒸高溫桑拿。
雲千峰拎著長槍在這直徑只有五十米左右的近圓形空間轉了一圈,唯一能吃的東西,只有一些棕櫚樹。
他弄了些棕櫚芯回到池水邊,兩女已經洗好了衣服,身體泡在溫泉里,避免尷尬。
月光朦朧,倒是也看不見什麼。
晚上光線太暗,他們的手電都在與飛頭蠻搏命的時候遺落在入口的石洞內,只能暫時休息,一切等天亮再說。
兩女直接把衣服都平鋪在溫泉旁邊的石頭上,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烘乾。
三個人躺在池邊的石頭上休息,兩女一頭,雲千峰一頭,腳對著腳,避免赤身的尷尬。
不知是被飛頭蠻驚嚇的還是因為闖過難關後的興奮,三人都沒有睡意,就這樣躺著討論現在的情況。
秦疏影也觀察了這裡的環境,猜測道:
「這裡應該還有入口,只是光線太暗我們沒有發現,否則這樣狹小的空間,不可能是神廟所在。」
姜柔甲也贊成,道:
「嗯,就算傳說誇張了神廟的大小,但即便是神廟在歲月里崩塌了,也該留下無數的石頭殘骸,但這裡很乾淨很平坦,絕不是廟址。」
雲千峰則思索道:
「天亮之後,我們仔細搜索一下,我相信如果這裡是入口,你哥秦玉林他們肯定會或多或少留下一些痕跡。」
三個人聊天的時候,那差點讓他們喪命的飛頭蠻巢穴內。
漆黑的石洞內響動著「趿拉趿拉」的腳步聲,就像是誰穿著塑料拖鞋在散步。
不時能聽到輕微的音爆聲,在山洞裡迴蕩著,好似遙遠的悶雷。
每一次輕輕的音爆聲後,都會有東西跌落的聲響。
腳步聲來到了那能看到月光的入口處,穿著廉價藍色塑料拖鞋的腳閃進了光線的暗影里。
只在一閃間,看到一隻手盤玩著一個沒有打開的手電。
若是雲千峰看到那個手電筒,一定會認出,那正是自己用來護臀的那個。
.........
不知過了多久,雲千峰被穿好衣服的秦疏影喚醒。
這女人臉上的詫異和恐懼讓雲千峰一下精神起來,忙問道: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秦疏影把自己的戶外運動手錶給雲千峰看,在拿起雲千峰的手臂讓他看自己的手錶。
那一瞬間,雲千峰臉上的表情由疑惑變為驚恐。
他抬頭看了看黑乎乎井口大小的天空,一邊細如髮絲的弦月掛在井口邊,又仔細的看了看手錶,驚呼道:
「怎麼可能?看姜柔甲的手錶了嗎?」
秦疏影點頭道:
「看了,我們的時間是一致的。」
姜柔甲不知所措的坐在池邊,嘴裡呢喃著: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一定是我們的手錶都壞了!否則這已經是上午了,怎麼還是月亮掛在天上?」
雲千峰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
事出反常必為妖,他必須找到這個原因出來。
「時間不可能被改變,最起碼不會以這種靜止的形式被改變,這一定是假象!我們需要光!」
雲千峰說著,拎起狗腿刀直奔之前收取棕櫚芯的棕櫚樹,這種樹木油脂含量極大,哪怕是青枝綠葉,也一樣可以燃燒的很好。
他剛走幾步,秦疏影就在後面叫他:
「先把衣服穿上!」
說著,把衣服遞給雲千峰。
這時候哪還在意什麼授受不親的尷尬。
雲千峰急忙把衣服穿好,收集了一些乾燥的棕櫚葉纏在棕櫚杆上,然後用兜里的打火機點燃。
他慶幸自己有這個吸菸的壞習慣,打火機用的是質量好的,而且總是備用幾個放在不同的兜里。
幾根棕櫚樹做成的火把點燃,三人一人舉著一個,跟隨雲千峰開始在這範圍不大的空間仔細查看起來。
走了三圈,他們確定這天坑的石壁都嚴絲合縫,沒有可能隱藏什麼出口,於是把目光放在了地面上。
他們在地面上地毯式搜索,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很快,一個跌落在地面上的玻璃瓶和散落的罐頭盒子吸引了三個人的主意。
這不可能是原本存在與這裡的東西。
「可能是你哥他們留下的。」
雲千峰說著,撿起那個玻璃瓶,對著敞開的瓶口嗅了一下,道:
「有一股草藥味。」
秦疏影接過來,放在鼻子下輕輕聞了一會,然後閉上眼睛似乎在回憶什麼,片刻後說道:
「這是亞馬遜叢林裡,印第安蓋丘亞部落的死藤水,我的記憶里,自己曾在一個研究大腦頻率的團隊工作過,我主要是負責藥物類的化學分析,當時我們曾著重研究過死藤水,所以記得這個味道。」
雲千峰知道,這個東西在這裡出現,一定是有著極大地作用,否則秦玉林他們不會特意攜帶,於是急忙問道:
「死藤水是做什麼用的?」
秦疏影略加思索,回答道:
「印加部落的巫師,溝通神靈的時候使用的,我們對服用死藤水的巫師做了詳細的科學檢測,進行過仔細分析,所謂的溝通神靈,其實是因為死藤水可以調整人類大腦的頻率接收段,讓巫師在服用後,意識會發生不可思議的轉變,看到我們看不到的東西,亦或是完全不同的空間。」
雲千峰陷入沉思,自語道:
「只有一個玻璃瓶,證明只有一個人服用了死藤水,但是看這裡罐頭盒的數量,絕不是一個人來到這裡,最少是五個人。」
秦疏影肯定道:
「那個人一定是巫師,因為只有巫師才能在服用死藤水後保持清醒的看另一個世界。」
雲千峰苦笑點頭,道:
「果然,我們是被算計來的,你知道死藤水,而我是巫師體質。所以,現在需要我這個「巫師」來當鑰匙,找到隱藏的出口。」
秦疏影搖頭道:
「首先,我們沒有死藤水,其次巫師看到的都是假象,這是我們用儀器驗證過的,物質世界沒有的,他看到了也沒有意義,因為不存在。」
雲千峰抬頭看著那始終不動的下弦月,用手指點了點手錶,沉聲道:
「如果我現在看到的才是假象,那麼反過來......」
秦疏影深吸了一口氣,看著雲千峰,臉上不可思議道:
「一切都是相對的,假的對面,無論多麼難以置信,也一定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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