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大廈的十樓陽台上。
金城坐在陽台後面,吸著煙,臉色平靜的看著站在陽台上的井邊。
「金城,記得管住自己的嘴,咱們東瀛人在聖會那些人眼裡,不過是一條狗。」
「放心,我記住了,看到你的今天,誰還能管不住自己的嘴呢?我會做一條好狗,畢竟我們這樣的狗,也比忙忙碌碌的普通人高一等。」
井邊冷笑搖頭,淡淡道:
「如果給我重選一次的機會,我要做個人。」
說著,他張開雙臂,沒有閉上眼睛,就那麼盯著幾十米下的花園,飛身而出。
在聖會,是不允許說話不算話的。
井邊說如果雲千峰不在姜玉林的別墅,那麼他就在十樓跳下去,那可不會被當成玩笑。
一大群人被折騰到極江八里湖,結果雲千峰根本沒在那裡,那麼井邊就只能跳,而且必須是十樓。
金城抽了一下鼻子,仰起臉深吸了一口氣,轉身離開,對著更遠處等待的小佩道:
「走吧,做狗該做的事。」
昌城,姜玉林的別院,三個人正在對劉玲娣進行詢問。
「他自稱自己是姜玉林先生的朋友是嗎?」
「是的,他還說自己叫雲千峰,和我也認識,但我真的不記得他。」
「他還做了什麼?」
「查詢了一下電腦,也不知道查了什麼,電腦上可能有記錄,他還向我要了最近都有哪艘貨輪出海,目的地是哪裡。」
「哦?他有說為什麼要這些資料嗎?」
「這我不知道。
詢問的人看了一眼身邊倆人,很顯然這個消息很值得他們注意。
「對了,他臨走的時候還說可能不會再回來了,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說,他看起來很悲傷。」
聽到劉玲娣這句話,幾個人眼中有恍然的神色。
這時候,檢查電腦的那個人來了,說道:
「他在電腦上查詢了95年的一件超自然事件,沒有其他了。」
「他查這個幹什麼?」
「我也不知道,有點搞笑。」
三個人和劉玲娣道別,走出院落,照例拿起電話,與gjxj匯報得到的訊息。
一輛房車上,福田看著面前幾人,沉聲道:
「從表面資料看,他是要藉助遠洋貨輪偷渡出去,如果他成功了,就很難再找到他了,我們都會受罰。」
金城和小佩在井邊走後,也歸入到了福田的小隊。
金城沉思道:
「這個人一直都是使用陽謀,很明顯的給出一個目標,讓我們不得不分散精力和人手去偵查,擾亂我們的部署,我覺得這依舊是他的陽謀。」
旁邊一人道:
「你也說是陽謀了,我們只能去查看確定,否則他真的走了,誰負責?」
金城針鋒相對,道:
「那如果我們都去了碼頭蹲守偵查,那雲千峰從別的地方走了怎麼辦?誰來負責?」
福田壓了壓手掌,示意倆人別吵,然後沉聲道:
「這次,除了碼頭,他還有其它的目標嗎?或者說,他還有別的路可走嗎?」
幾個人都陷入了沉思。
之前雲千峰的陽謀是一個明顯的目標,還有一個大家能猜測到的目標,而現在雲千峰似乎只剩下這一條路可走。
小佩突然眼前一亮,道:
「還有一條路。」
「什麼?」
幾個人幾乎齊聲問道。
小佩往北一指,道:
「他可以從陸路去找滿都拉圖,然後隱藏在寬廣的大草原上。」
福田深吸一口氣,道:
「極有這種可能,他絲毫沒有露出一點向北走的意思,但這反而可能是他真正的目標。」
金城忙道:
「那咱們現在怎麼辦?」
福田沉思片刻,道:
「叫所有包圍圈朝北向轉移,要做到他無論從哪裡向北,都能被我們發現,至於這裡的人,都跟我去碼頭。」
小佩忙道:
「那他萬一往南走怎麼辦?」
福田冷笑道:
「往南走,他無處可去,而且南方人口密集,他除非準備當個野人,他若是聰明人,一定會選擇去找滿都拉圖,一旦到了那裡,莽莽草原,猶如青龍入海,誰也別想再找到他,所以我們絕不能讓他走出包圍圈。」
幾個人趕往碼頭,藉助某些力量查看了所有的貨輪,利用紅外線熱感應掃描每個貨箱,沒有發現隱藏著人。
他們確定,雲千峰不在貨輪上。
又讓人帶著獵犬在附近的山上游弋,怕雲千峰暫時躲在山上。
很快,十幾個小時過去了,然而雲千峰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般,不見蹤影。
福田有些焦急,因為北向堵截的人也沒有發現雲千峰的蹤跡。
他在湖邊的砂石灘上焦灼的走著圈,他很清楚,時間過去越久,找到雲千峰的可能性就越低。
「會去哪裡呢?」
福田自言自語,來到湖邊蘆草盪旁,灑了一潑尿,眼珠一轉,計上心頭。
他回身對著幾個人道:
「走吧,咱們去滿都拉圖那裡,提前預防。」
金城指著那些貨輪,道:
「那這裡?」
福田道:
「雲千峰只是個人,沒有翅膀,他不會原地消失,一定已經離開了。」
說著,帶幾個人離開,開車沿著大壩走遠。
走到半路,福田突然靠邊停車,低聲道:
「我們換衣服,換裝扮,悄悄回去。剛才我們大搖大擺的走了,如果雲千峰在那裡,一定會以為我們已經放棄碼頭,然而我們殺一個回馬槍,他如果在那裡,就一定會上當。」
幾個人對著福田豎起大拇指,深感這是個有腦子的人。
六個人換上與之前不同的衣服,有的貼上了鬍子,有的戴上了帽子,然後分散著依次像遊客一樣回到碼頭的位置,小佩的易容術是一絕,哪怕不用矽膠麵皮,只是稍微拉扯眼角什麼的,就能把人換一個模樣。
這樣一直折騰到天黑,碼頭上的貨輪都要走光了,福田抿著嘴唇,沉聲道:
「他真的不在這裡,看來他是個聰明人,知道滿都拉圖那裡才是最佳選擇,那也是他一開始提出贛州這個點的原因,那就是用向南走,徹底迷惑我們。」
「隊長,要下大雨了,我們回車上吧。」
「嗯,把這裡交給當地的眼線吧,我們去滿都拉圖那裡,要走很久啊!」
幾個人驅車離開,這次是真的走了。
大雨也在不久後傾盆而下,帶著春來的第一聲炸雷。
天行有常,不為堯存,不為桀亡,一如這聲春雷滾滾而來,誰也無法阻止,「神」也不行。
雷雨越下越大,淹沒了風聲,遮蔽了人眼。
就在福田之前撒尿的蘆草盪里,一個腦袋小心翼翼的透出水面半截,只露出了眼睛,可以看到他的嘴上叼著一根空管的蘆草。
冰冷的湖水讓他的臉上毫無血色,再加上浸泡了十幾個小時,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死人,然而那雙眼睛又是如此明亮。
他深呼吸幾次,看著漫天雷雨露出了笑容,然後朝著不遠處碼頭停靠的貨輪游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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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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