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馬仔支支吾吾的,想說又不想說的樣子。我忍不住了,罵道:「尼瑪!兩個****,強子都嗝屁了,你們有什麼話就直腸子說!能在這裡聚到一起的人,都不是一般人,你們兩個有什麼不放心的?」
張弦已經蹲下去在檢查強子的屍體,他站起來環視地上一圈,用霜鋒古劍撩開了強子腰間的衣服,有個空槍套子,身上還有好幾處致命的刀傷。張弦盯著這兩人看,他們一陣發慌,終於鬆口說槍是強子的。
看來是強子發現了什麼秘密,也許是有人想攻擊他,當他開槍想打別人的時候,卻被人干擾沒打中,然後被奪了槍,又讓那神秘人用軍用匕首或是傘兵刀之類的武器,將他反殺了。如果這事是野獸和陰物做的,不可能去搶他的槍,殺他更不會用刀子,百分百可以肯定是個人。
對方有槍,我hold不住了。這裡面變得異常兇險起來,搞不好走著走著就被人放個冷槍,我將從此告別大好的青春,霸占這座洞穴千百年了。
畢竟那個神秘人已經殺過人,他能殺強子,就能殺我們。可究竟是什麼人,會這樣喪心病狂地想要殺人呢,強子究竟發現了他什麼了不得的秘密?
事情似乎變得複雜起來。我們繼續往前面走,竟然又到了頭,和之前一樣,這裡就像是個葫蘆蜂窩,兩條路匯聚到一起時空間就變大,鼓出來然後又分成兩條路,繼續往前面延伸。
眼鏡忽然問:「小王,匹諾曹是不是黃頭髮?」
「啊?」小王沒反應過來。我也很納悶,眼鏡怎麼忽然問起木偶人動畫片來了,難道是太快活了,神遊天外去了?
「呃,不是,我是問那個法國人,他的頭髮是什麼顏色的?」眼鏡糾正道。
原來是我腦洞開大了。小王點頭說:「你冇說錯,一頭黃毛嘛。還不光是這樣,他體毛也很濃密,就跟那個營養不良似的,哈是黃雜毛。」
眼鏡說:「你們有沒有想過噻,這個殺死強子的人,很可能是那個法國人亨利匹諾?」
他成功地吸引了我們的注意力後,又說:「你們想啊,強子拍了他的照片,我們看照片上像是個人形黃毛怪,但是照片不清晰這法國佬並不曉得噻,他以為強子拍照片另有目的,是發現他了,所以逮著機會就乾脆殺人滅口。但強子不簡單啊,他有槍,又是個打混的,脾氣差,看見法國佬要捅他的刀子,直接就開槍了,沒想到距離太近嘍,手被亨利匹諾頂歪了,沒打著,那法國佬身手不錯,還是直接將他殺了,然後撿了槍就跑噻。」
眼鏡說的有一定道理,雖然只是個推論,倒也合情合理。我正在想呢,前面又出現了一個「葫蘆苞子」,但奇怪的是那裡有一具黑漆棺材,我看著有點眼熟,發現原來並不是什麼黑漆木棺,而是黑石鎮魂棺,和之前的那口棺材一模一樣。
他們幾個也發現了這個情況,我們小心地往前靠,可等人靠近了,黑石棺卻不見了,眼前依舊是什麼也沒有。
眼鏡說:「這好像是海市蜃樓。可真奇怪了,洞穴里怎麼會出現海市蜃樓喲?」
我還來不及驚奇,強子的小弟忽然慘叫了一聲,我以為出了什麼事,趕緊朝他看過去,發現他竟然嚇得尿了褲子,戰戰兢兢的不能動了。東海忙問有什麼事,小王說:「我也看見了!有一隻黃皮大老虎!」
我們趕緊用手電筒朝右路照過去,卻什麼也沒看見。
眼鏡說:「你胡說八道什麼,這麼深的洞穴,不可能盤踞老虎的。」小王急得結巴起來:「可……可可它不是一般的老虎,它……它,有七條腿!」
眼鏡說脊椎動物都是四條腿,包括人也一樣,只不過人的前肢叫手,鳥的前肢叫翅膀,七條腿你是不是傻了?數目不對我就不說了,也不對稱噻。小王說:「我說錯……錯了,是七對,也就是有,」他掰著手指頭算了起來,「十五……十四隻腳。」
眼鏡說:「你是不是看錯了?十四隻腳,這只能是昆蟲,可昆蟲也不可能長得像老虎啊,你以為是石炭紀喲,個頭和身體都沒有相似度嘛。」
尿褲子那個馬仔這時候才緩過勁來,也說:「我看得真真的,是有一頭十四隻腳的老虎趴在那,黃皮,橫斑,身上那毛皮亮澄澄的,嘴角邊上還有鬍子,它就趴在那個洞裡,騙你不是人。」他指著右邊的洞穴。
我有些拿不準:「霍超姐,你說這裡叫白虎道,該不會真的有白虎吧?」
霍超搖頭道:「我也不清楚的哦,再說了就是真有老虎,那也是黃皮虎,不是白虎呀?」
張弦說:「在五行里,青龍主長生,白虎主殺伐,這是象徵性的東西,當然不是真的老虎和龍。」
我們其實還是不信的,眼鏡再一次糾正說:「動物都是長著四肢的,這是自然進化的選擇,我還從來沒發現過例外,這不符合地球現存動物的特徵嘛。」
「那我們的肋骨還可能是從昆蟲腳退化來的,動物最開始是多腳蟲子變的呢。」一個馬仔不服氣地辯駁。
我聽了想像著自己的身體是肉蟲子,不由感到一陣噁心,玩蠱的兩位女性卻笑嘻嘻的,渾不當回事。吳敵說要不,再過去看看?霍超聽了忙阻止說:「敵哥,不要過去,我感覺裡面太危險了。」
吳敵笑道:「你有沒進去過,別光聽老人的話,我們要辯證地去聽取意見才好。」
霍超說:「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管它白虎道後面是什麼等著我們,總之不會是好東西,老祖宗從來沒騙過我。」
吳敵問道:「所以金蠶蠱的事也沒騙你嗎?」霍超臉色大變,尷尬地看著他說不出話來。
我知道老吳說的是吉乃的事,如果霍超騙吉乃去死,就說明這個女人天性涼薄陰毒,如果她不知情,就說明是她母親騙了她,無論是哪種情況,對霍超而言,這都是難於啟齒的。
過了一會兒,她幽幽地說:「那件事我事先並不知情,事後我也認命,所以我還能遇到敵哥。難道敵哥希望我抱著死人的感情不放手嗎?我雖然是蠱女,可也是個大活人,這已經不是感情的事了,人死燈滅,就算把人放在心裡頭,一切世俗也都歸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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