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星光不美麗 145.145隻是朋友，不是麼（6）

    對不起，星光不美麗

    &車。」這回，慕以寒只是簡短的丟出了兩個字，沒有和雲木初多廢話。

    這兩個字也把雲木初已經飄遠的思緒給拉了回來，雲木初眨了眨眼，想了一陣，隨後問了一句：「你怎麼不讓紀邪那傢伙過來？」

    又是紀邪……慕以寒的雙手漸漸緊握，握成了拳，雲木初並沒有發現慕以寒的不妥，而是就這麼站在那，看著慕以寒，等他回答。

    就這樣兩個人僵持了十多秒，最後慕以寒平復了心情，鬆開了自己緊握的拳頭：「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

    雲木初一怔，問題逆？

    想起四年前慕以寒的不告而別，還有自己無謂的倔強，因為這些，他們失去了四年的聯繫，就跟那次一樣，現在想來，還真覺得有些幼稚。

    雲木初沒有說話，微微垂著腦袋，目光落在地面上，沒有去看慕以寒的表情鼷。

    身旁都是來來往往的行人，汽車的鳴笛聲還有吵雜的人聲交錯，只有她和慕以寒就這麼站著，沉默的在這個十字路口站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雲木初覺得自己的脖子有些疼，終於，慕以寒問出了第一個問題，這次冷淡的聲音似乎多了那麼一點點忐忑和不安：「你還恨我？」

    恨？雲木初愣住了，慕以寒的這個問題問得好突然，她沒想到他居然會這個。

    恨嗎？其實並沒有啊，四年前的回憶再次浮現在腦海中，雲木初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依舊沒有去看慕以寒的臉。

    聽到雲木初那聲嘆息，還有她微微搖頭的動作，慕以寒的眉頭輕輕皺了皺，不過很快，他又恢復到平常的樣子。

    雲木初覺得自己要是不說清楚的話，大概會被誤會的，慕以寒雖然表面看上去冰冰冷冷的，其實內心總是想的比別人多，雖然想起父親離開的那件事讓她的心情不太好，但她還是補上了一句：「我並不恨你，所有的事情都不是你親手造成的，我為什麼要恨你，你問的這個問題，還真是意外。」說完，她淡淡的笑了笑，有些力不從心。

    這些年，和父親有關的事情就像是一顆地雷，沒人去碰的話就不會對她造成什麼影響，可一旦有人去碰了，總能讓她情緒低落好一陣子。

    感覺到雲木初的表情有些不對勁，慕以寒把已經到嘴邊的第二個問題收了回去，那個問題，還是不要問比較好，即使問了，現在也沒有什麼意義了吧。

    從回憶中回來，雲木初勉強自己打起精神，現在慕以寒只是一個普通朋友，過去的事情，暫時就讓它留在過去吧，於是她勉強露出一個笑容，轉移了話題：「不說這些了，你和秦芮怎麼樣了，都說了是朋友，這個總能問吧。」

    看著雲木初臉上勉強的笑容，慕以寒回了一句：「不怎麼樣。」

    這個回答讓雲木初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她本以為慕以寒會沉默或者回答還好之類的，沒想到他會回答了一句「不怎麼樣」……

    &什麼，我看秦小姐挺好的，人又漂亮又溫柔，還很有才華。」雲木初只好硬著頭皮接著說。

    &是很好，只是……」慕以寒頓了頓，深綠色的雙眸變得深邃起來，認真看著雲木初：「她很好，但不是你。」

    什、什麼？

    雲木初呆住了，她的腦袋轟一聲變得一片混亂，心跳也漸漸加快起來。

    她、她是聽錯了吧，小寒怎麼會說那樣的話，大概是在開玩笑？

    雲木初花了一兩分鐘才稍微讓自己冷靜了一下，強裝鎮定的回了一句：：「啊哈哈……這是在開玩笑嘛？美式幽默？這種玩笑別亂開啊，秦小姐會生氣的。」

    而慕以寒就這麼看著她，沒有說話，雲木初根本不敢再往上看一點點，生怕現在看到慕以寒的臉，他的表情，還有他的眼神，會讓她再一次想要去靠近他。

    &只是如實回答你的問題而已，並沒有什麼其他的。」慕以寒倒是一臉淡定，看著雲木初那副強裝鎮定的樣子，想捉弄一下她，於是又問了一句：「難不成，你還喜歡我。」

    雲木初的大腦再次稍微短路了一下，不過這次她不知怎麼，很快就想到了一個回答：「喜歡，當然喜歡，你是朋友嘛，哈哈。」越是急著否認就越證明心裡有鬼，這是雲木初這些年來積累的經驗，讓她不再像以前那麼白目了。

    這呆子變聰明點了，雖然知道她在嘴硬，但這句話聽著，依舊讓慕以寒有些不太爽。

    &麼，當年你其實也沒有那麼喜歡我。」慕以寒的回話讓雲木初再次愣了幾秒，她想了想慕以寒今天和她說的這些話，每一句都像是在把她拉過去，拉到他的身旁去。

    可是他的身邊，明明已經有一個人了，而且他們不是還要結婚了麼？雲木初這次終於能抬眼看著慕以寒的臉，他臉上依舊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讓人猜測不出來他到底在想什麼。

    你其實也沒有那麼喜歡我……

    雲木初突然笑了，帶著自嘲：「是啊，現在想來，當時我可能真的沒有自己想像的那樣，那麼喜歡你。」

    所以她第一個推開的，就是他，然而她的身邊，也只剩下他。

    看著慕以寒啟唇，似乎又要說些什麼，雲木初臉上的笑容瞬間不見了，打斷了他即將要說出來的話：「夠了，你今天和我說這些，問的這些問題有什麼意義？我現在很好，很幸福，我有男朋友，也有好朋友，日子過得不錯，可以了吧？」

    雲木初的情緒自從雲晟離開後，就開始起起伏伏，偶爾會和平常一樣笑哈哈，犯點小迷糊，偶爾卻又像換了個人一樣，易怒，還容易衝動，其實這兩年她已經好了很多了，發作的次數慢慢變少，她還以為自己已經痊癒了，沒想到今天又復發了。

    此刻，雲木初的內心烏雲密布，臉上的表情自然好不到哪裡去。

    慕以寒沒有說話，雲木初這個樣子他還是第一次見，那張熟悉的臉上有著陌生的表情，讓他不由得去想，呆子這些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了。

    他不是不想派人去查，只是查了，知道了，又有什麼用呢，徒增煩惱和思念而已。

    良久，慕以寒回了一句：「確實沒有什麼意義。」

    雲木初意識到自己剛剛失控了，便別過了頭，不再去看慕以寒。

    這時，慕以寒的手機響了，他拿出手機一看，是秦芮打過來的。

    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事情，不過為了不讓那兩個煩人的老頭抓到把柄，慕以寒還是接了：「喂，秦芮。」

    聽著秦芮的名字從慕以寒的口中說出來，雲木初怔了怔，心情有些複雜。

    &我等下過去。」慕以寒最後回了一句這樣的話，就掛掉了電話。

    雲木初這時候說：「既然秦小姐找你，你就趕緊去吧，我打電話給紀邪就好。」

    慕以寒深深的看了雲木初一眼想說什麼，卻在最後咽了回去。

    算了……

    就在兩個人陷入安靜的時候，紀邪的聲音從雲木初的右後方傳來：「木頭，你站在這裡幹嘛？」

    雲木初回頭，看見紀邪正朝自己走過來。

    紀邪走到雲木初的身邊，非常自然的伸手攬住了她的肩，然後對慕以寒說：「誒？慕先生，你既然找到木頭了怎麼不和我說？害我兜了一個大圈。」

    慕以寒沒有回答，轉身往自己的車走去。

    紀邪看著慕以寒的背影，然後看著身旁的雲木初問：「你們是剛剛才遇到麼？」

    雲木初想了想，沉默的點了點頭。

    剛剛那些談話，就當做沒發生過吧。

    看著雲木初似乎不太想說，紀邪也沒有多問：「走吧走吧，曉茹很擔心你。」

    雲木初和紀邪回到了曉茹的病房前，慕以寒並沒有在病房裡，看樣子是直接回去了。

    &初，你總算回來了，你又迷路了吧。」曉茹說著，白了一眼雲木初。

    雲木初淡淡的笑了笑，沒有說話，看上去似乎有些疲憊。

    曉茹看出了雲木初的不對勁，不過大概是走了很多路，累了吧，便沒有在意。

    &寒少爺呢？走了麼？」曉茹沒看見慕以寒回來，於是隨口問了句。

    紀邪回答說：「是啊，走了，話說你怎麼還喊他少爺。」

    曉茹輕輕一笑：「大概是習慣了，改不過來吧，就像木初可能還會喊他小寒……」曉茹話說到一半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立刻就閉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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