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開幕式的緣故,所以上午的比賽除了投石之外就是一些徑賽的預選賽,所以知道比賽安排的漢帝劉宏給許褚頒完獎之後便離開了體育場,同時離開的還有匈奴單于。
當然,高層之間的事情與李書實無關,雖說他現在是一個兩千石的太守,如果作為學生在某位大儒的碑文上寫下自己的名字似乎也不是什麼讓人家掉價的級別,可是這種宗主國與藩屬國之間的會談他還是沒有參與的可能。或許什麼時候劉宏心血來潮想向自己詢問一番異族的情況或者對異族的看法的時候或許自己還有可能起到點影響,前提是皇帝不會被自己這個基本上算得上甩手掌柜的傢伙的奏對氣到腦溢血迸發。
漢帝劉宏的離開多多少少活躍了看台上的氣氛。雖說這位九五之尊脾氣並不壞,可是他畢竟是皇帝,一個一言可以決定小民生死的皇帝。也許某些朝廷要員他處理起來還會有阻力有困難有麻煩,但是為了幾個不相干的草民?估計除了《韓非子》中提到的那個睿智的箕子之外沒幾個人會打算用自己的腦袋去試探皇帝的天子劍。當然箕子如果活到現在。。估計也早就變成魯迅或者許由了吧。所以說為了不因為什麼連自己都不知道的理由觸怒了皇帝,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這氣氛自然多多少少受到了些許壓抑。。…。
索性場內不全都是漢人,那些異族人雖然也敬畏大漢皇帝的權柄,但是因為沒有多少切身的體會,再加上又不需直面帝王,所以反倒能放得開,讓會場內不至於出現冷場的情況。
「啊姆……啊姆……感覺曹翎最近的手藝見長啊,這份小炒有玉子醬你幾分功力了。」
既然劉宏已經離場,那麼李書實這邊也可以放鬆放鬆了。雖說曹翎這個對廚藝的興趣遠遠大於仕途的傢伙平日裡的工作態度也算得上積極,可是已經時值冬日,又趕上了這樣一次的如同節日一般的慶典。其的廚神之魂自然被觀眾們熊熊的烈火所點燃。
當然,李書實絕對不會戳穿他的那個為了自己未來結婚後的私房錢不被全部拿走現在自然要多賺取一點以備後患的邪惡計劃的。至於如同神一般掌握了「讀心術」的某位廚藝導師和正在跟隨他一起進修廚藝的美廚娘會不會從李書實這裡獲得足夠多的情報這顯然不是他要考慮的了。好吧,原上帝與你同在,阿門。
「您所呼叫的上帝不在本服務區範圍,請您找准名稱稍後再撥。Sorry……」。…。
雖然這句槽點滿滿的句子反而讓人無處下手,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曹翎小盆友,話說你已經被拋棄了麼?對了,說起來剛剛還在身邊的蘇小蘿莉哪裡去了呢?
拋開不久後遠處傳來的殺豬一般的叫聲不談,因為難得一見的王越的到來。李書實自然要盡一番地主之誼,為這位雖然熱心官場但仍不失為一代大俠的劍師接風洗塵。
這次接風宴除了李書實夫婦(?)、童淵以及他的三位弟子,還有呂布、典韋、許褚和廖淳小盆友列席。其中典韋、許褚和廖淳李書實打算讓他們三個和王越學上幾手。畢竟對於典韋和許褚而言,所說馬上功夫很重要,但是作為自己的侍衛統領,很多時候並不像在戰場上有大開大闔的機會,反而很有可能會遇見一些刺客常見的手段,而在這方面,王越顯然是這方面的方家,如果能夠讓他指點這兩位一下,那麼李書實未來的安全係數顯然會更多點。
而小廖淳,李書實則希望他能夠在王越身邊待上一段時間,不僅僅是想讓他多跟著王越學些本事,更因為李書實打算通過廖淳在洛陽埋下一些棋子,畢竟距離歷史上劉宏的死期也僅剩下不到五年的時間,李書實很想看看到那時候自己在洛陽能不能占些便宜。就好像某位偉大的前輩那樣將東觀的藏書一鍋端之類碉堡了的行為才是我輩穿越者的楷模啊。…。
。…。
廖淳別看年紀不大,大事人很機靈,而且當初跟在關羽身邊的時候在西河做的就非常不錯,為呂布來到西河後能夠迅速打擊異己為李書實的到來創造一個有利的環境立下不小的功勞。
至於小強童鞋,他過來完全是手癢的結果。要知道即使是現在的童淵如果和王越一對一單挑的話那也是負多勝少的結果,由此可見王越之強。
當然了,這是有一個前提的,那就是雙方的單挑是如同擂台賽那樣的比試,而不是戰場上雙方都騎著愛馬的比斗。因為王越雖然馬術也算不錯,可是畢竟這麼多年還是以練劍為主,馬術的水準還是因為經常需要以馬代步所以總算沒落下。比起童淵這樣幾乎大半輩子都在琢磨馬上功夫的傢伙,如果讓王越和童淵在馬上交手,那王越吃虧就真吃大了。
別忘了,一寸長一寸強,尤其在這馬戰上。武將的馬戰,大家都知道有個詞叫「回合」,指的是兩騎對沖,在中間相會的一剎那同時出招。。這是「合」,合了之後,馬匹會因慣性衝出一段距離,兩將需要拔轉馬頭,重新對沖,這叫「回」。。…。
當然,除了單挑之外是很少能打出完整的回合的,但如果在相對比較空曠的地帶讓兩個人單挑,往往都會借馬速來增加攻擊力。
這樣一來,可以率先攻擊的長兵器顯然要比短兵器更為占便宜。而雙方又不是生死相鬥,所以很多殺手鐧並不好用出來,這也讓王越在馬上與童淵交手變得異常鬱悶。
可如果童淵改用劍的話,雖說武器上的差距沒有了,可是雙方的打鬥就變得異常的彆扭。童淵雖然劍法不錯,但畢竟不是浸淫多年的槍法,用起來自然不如長槍那麼如指臂使。而王越呢,兩馬交錯時剛找到機會打算追加攻擊,可是沒曾想這劍雖然刺向了對方,可是劍尖卻距離對方是越來越遠。再回頭一看,原來馬匹已經因為慣性衝出了好長一段距離。
所以幾次之後兩個人再也不提騎馬比武的事情了。最多不過是童老頭惜敗之後鼓鼓囊囊一些諸如「有本事騎馬打」之類的場面話,攪合攪合王越獲勝後的好心情。
當然,雖然沒有馬的童淵在戰鬥力上會有不小的影響,但是正如沒有馬的趙雲依然讓典韋分外棘手一樣,照樣是個不能輕視的對手。如果不是年紀大了體力上及不上巔峰期的水準的話,恐怕童淵自己一個人到大草原上溜達一圈就能「千秋萬載一統江湖」了。。…。
而對於能夠對童淵保持高勝率的王越,呂布這個嗜武如命的傢伙怎麼放過,如今雙方都很有閒,自然要過來討教一二。當然限於面子問題和呂布在西河的形象問題,這一戰不會對外公開,只有少數人物得以允許進場觀摩。畢竟怎麼說這同樣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下午的比賽大多數都是跑賽,雖說同樣非常激烈,甚至在現代這種徑賽才是田徑中最為出彩的地方。可是對於這個時代的人來說,跑得快其實意義真的不大,尤其是那種幾百米的衝刺——再快能有戰馬快?就算是步兵衝鋒,講究的也是集團行動,而不是大家呼啦一下一擁而上結果變成一窩散蜂。估計唯一對這種衝鋒滿意的就只有敵軍的指揮官了。
與此相對的,長跑的意義反而更大一些,無論是傳遞消息還是機動行軍,哪怕是戰敗逃跑也用得上啊,雖說一定很沒面子就是了。所以長跑,尤其是三千步障礙跑才是這個時代所舉辦的運動會的徑賽的最大看點。嗯,李書實表示鑽火圈跳火牆什麼的最有愛啊。。…。
話說你這是人的障礙賽還是軍犬障礙賽!
說了這麼多其實就是表達一個意思,下午的比賽大家都沒項目,又沒幾個人有啥巡邏的任務,所以西河大部分的將領聽到消息後都紛紛找藉口溜了過來。好吧,我們再為關羽和樂進兩位愛崗敬業的好同志致敬。不過話說這同志二字一說出口怎麼感覺那麼讓人恐懼呢?為啥好好的一個詞,曾經無比神聖的一個詞現如今聽到了就直起雞皮疙瘩呢,這個世界好可怕。…。
「劍名雁鳴,長三尺八寸,劍鋒三尺三寸,重一十二斤十四兩一十一銖,乃是在下采寒山之鐵自作之。雖非神兵利器,但隨我卻也已二十七載有餘,飽嘗各路英豪鮮血,堪稱一柄殺劍。」
「戟名,方天畫戟,長一丈五尺六寸,重八十斤十兩七銖。戟有三鋒兩刃,內長四寸半,胡長六寸,其援長七寸半。乃主公賜布之神兵。。只是跟隨布時日尚短,尚不知飽足之味。」
一個是飽經殺戮的老傳奇,一個卻是自幼坎坷的新秀奇才,雖然無論是經歷、對手還是武器上似乎呂布都占不到任何的便宜,可是他並沒有逃避,也沒有動搖。。…。
兩個人靜靜地站在那裡。靜靜地對視著。雖然呂布比起童淵來說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對手,但是王越並沒有輕視或者僅僅是指點新近後輩的意思,因為在這之前,有不知道多少個人就因為這個原因敗在了當初初出茅廬的他的劍下。所以,王越不會輕視。因為,這個男人曾經是他認為唯一可以完美的繼承並發揚自己武技的男人。這,是一個如猛獸般的男人。
空氣似乎也不安分起來,一會是如同身處火山口旁邊的炙熱,一會又如同身在貝加爾湖湖底的冰冷,這就是高手的氣勢麼?雖然不帶一絲血腥的意味,但是卻給人的感覺卻比血腥的殺戮還要可怕。
因為,那代表了深邃的未知,來自悠遠的深邃。
戰,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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