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喝得多了,這話也就變得多了起來,相互之間的交流也就容易了許多。
話說這也是為什麼俗話說「酒桌上好辦事」的緣故吧。
「公達,為什麼你會給班公出主意讓他招攬北匈奴的人,還許諾給予他們土地,那群傢伙對大漢可沒什麼好感,更不要說在西域這片土地,基本上沒有什麼勢力能夠束縛住他們啊。」
「據攸所知,州牧大人在并州亦在晉陽城外建有一大營,其內駐紮著南匈奴精銳萬餘人,在河內懷縣城外還有一大營,其內同樣駐紮著南匈奴精銳近萬規模,不知在下所說是否屬實。」
「南匈奴雖然同樣桀驁,但是畢竟受我大漢之封亦有百餘年,雖然極力維持匈奴本色,但終究被漢人深受漢人影響,不但上層貴族已經與漢人區別不大,就算是下層普通牧民士兵經過多年的互市也算得上與我大漢各郡緊密相連,故此只要上層貴族不曾阻撓。。想要將他們同化成漢人並非難事。只是北匈奴本就是那些堅決與大漢為敵者的後代,若無強兵壓制,恐怕其稍稍恢復元氣便將成為我大漢在西域當中最大的隱憂啊。」。…。
「州牧大人的想法倒也不能說錯,只是攸這裡卻有些不同的看法。」
「願聞其詳。」
「我也從班公那裡了解了一下,北匈奴自從被大將軍竇伯度趕出漠北一路西竄可以說日子過得並不如意。不論是烏孫人還是康居人都讓北匈奴人吃了不少的虧,可以說他們現在手上的力量的確已經到了最為虛弱的時候。故此哪怕以當初鮮卑大軍之盛,北匈奴也不敢應其邀請,這並非是兩者之間真的有什麼解不開的仇恨,完全是因為北匈奴已經沒有冒風險的實力。」
手裡端著酒盞。已經有些微醺的荀攸似乎說到了興頭上,或許乾脆是因為喝醉了酒而將李書實當成了舊日談天論地的友人,只見他長身而起,臉上一副慷慨激昂的模樣。
「當初拼死不願投降我大漢的死硬分子如今還剩多少,他們的後代又是否與他們一條心。如今州牧大人以區區數萬兵馬便能壓制的鮮卑人三戰三敗最終不得不煌煌東顧,那敵酋魁頭若非州牧大人另有多圖只怕也不過是第二個和連罷了。試想有如此戰績,北匈奴人只有兩種選擇,要麼逃亡更西更北之地,要麼接受我們的要求,成為我們的爪牙。」。…。
看樣子荀攸是真的有些醉了,看著他一步三晃的模樣,李書實很是懷疑要是再多喝兩口說不定這哥們就真能在自己面前直接表演一出「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來。
只是還未等李書實上前去攙扶。荀攸那空著的右臂又揮舞開來,當然嘴炮的配合也必不可少。
「書實你在烏孫、貴霜和安息都埋了種子吧,想要在三國之中追求一種微妙的平衡麼?的確是很有趣的想法。但是(一指)!但是你這種將希望放在別人身上的做法本身就是一種錯誤,難道你不清楚我大漢這百餘年的邊塞政策造成了怎樣的後果麼。雖然我恨討厭董賊,我也不認為他那一套對大漢能有什麼好處,但是至少他有一句話說得對,就一句話(你想表示一就普普通通的表示好了,幹什麼非要用中指來彰顯你的個性啊口胡),將大部分作戰任務交給了那些異族人的確讓我大漢的邊塞獲得了些許安寧,但是付出了什麼?付出了我們大漢的兵器,哪怕是最差的鐵製兵器也要遠遠好過那些胡人原本所使用的貨色,更別說鍛煉了胡人的軍隊,而且還讓他們獲得了大量的金錢,浪費啊,太浪費了@☆@&¥……」…。
。…。
隨著噗通一聲悶響,荀攸仍舊保持著一臉憤慨的軟倒在地,嘴角和衣襟處還留著噴香撲鼻的酒香,而等到李書實走到他身前的時候,響亮的鼾聲也已經清晰可聞。
話說這算啥,過把癮就死的節奏麼?還是說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憂呢?
「文和,你怎麼看。」內外事不決都可以召喚賈詡這台多功能全天候服務器。
「五分真五分假,甚至那五分真當中還隱瞞了很多關鍵的東西。」
「那麼文和覺得他的意見如何,是否有值得考慮採納的必要。」
「恐怕那就是他沒有吐露的那最關鍵的東西吧。而只要沒有那最關鍵的一把鑰匙,其他任何人也無法猜透這樣的人到底有著怎樣的謀劃。或許在很長一段時間他的謀劃都能為主公帶來莫大的好處,但是即使這樣你也很難保證不會在某個特定的時間或者特定的條件下變成主公最大的麻煩。而且最關鍵的一點是。。」賈詡抬起頭,看向了李書實,「這些想法恐怕在他的腦海之中已經存在了很長的時間,可直到最近才開始行動,我相信他應該已經將所有的,不,準確的說應該是大部分得失利弊考慮的相當清楚,如果他真的值得主公如此重視。」。…。
「那麼你覺得他有可能對我們隱瞞了什麼,又或者準備了怎樣的後手。」
「詡剛才說過了,不是他本人,在沒有任何其他方面的消息作為輔助和線索,哪怕是仙人只怕也無法分析出這種人的具體想法。但是就詡個人猜測,恐怕應該與主公或者說并州軍在此地的影響力有很大關係,或許還應該再加上最近同樣在想方設法擴大影響力的飛熊軍。」
「難道他發現了什麼麼?」
「應該不是。或者說應該有所猜測,或者是是本能的一種反應,他厭惡董卓所代表的西涼軍,恐怕對我們也缺乏好感,所以本能的想要阻止我們,哪怕他並不了解我們全部的計劃。」
「還真是敏銳的直覺啊。文和啊,你覺得我們有能力將他綁到我們的戰車上麼?」
「除非你打算學董卓將他一輩子都關在天牢裡,不過董卓能這麼做,主公你嘛……」
「我怎麼了?」
「我可是聽說這位來自潁川的荀公達和鍾元常當初在洛陽時關係是極好的……」
「好吧,我原本還打算通過荀公達將他的那個叔叔荀文若騙來呢。」。…。
「就好像當初主公逼著閻公將無知的我騙到西河一樣麼?」
「算了。你就不要提那段黑歷史吧……」
荀攸若是真的不想合作李書實也的確拿他沒有半點辦法,他又不能真學著董卓將荀攸咔嚓了事,畢竟這個時候大漢在名義上還是一個國家,既不像曾經的春秋戰國也不想後來的三分天下,對於人才可以秉承著「我得不到也不能讓別人得到」的想法,甚至如果你做得太過火,整個社會輿論都會對你非常不利,而董卓現在的遭遇便是最好的例證。
話說這位老兄要不是背了漢帝的招牌,天知道他手底下能剩下幾個文官,而實際上他入洛陽前能拿的出手的似乎也只有李儒一個人,剩下的不是能力一般,就是和董卓互相看不上眼。
李書實本來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只不過這兩年隨著當初胡昭所教授的一些學生逐漸充實到地方,保證了各級地方官學的運轉,再加上李書實與地方世家的逐步和解,整個輿論才沒有曾經那般苛刻,但是哪怕是這樣,并州對於那些外地的世家豪強子弟的吸引力仍然不強。…。
。…。
這也是強求不來的事情,畢竟教育這東西沒有個十年的功夫是根本看不出效果的,而想要真正自成體系,只怕是需要幾代人的努力和投入才能逐漸見到效果。
至少科舉制度從隋唐初創一直到明清集大成一共花費了數百年的時間。。而且其中還經歷了多次世家豪強種種手段的抵制,最終才成為社會公認的人才獲取方式,而期間還伴隨了造紙術的改良以及印刷術的改良等等有效降低讀書成本技術的普及,並最終形成了「窮文富武」,也就是說最普通的學子也可以比較容易的獲得知識的社會環境。
甚至有人考證清末時農村的識字率甚至還要超過新中國5,60年代的標準。
說了這麼多。李書實只是想要抒發一下自己渴求人才的心情。雖然無法與曹操那「周公吐哺」的作風相提並論。畢竟老曹多少有些強迫症,但是李書實還是很清楚人才的重要性,有的時候哪怕知道自己的希望並不算大,但是還是忍不住想要試上一試。
只不過受到的打擊多了以後變得「現實」了一些而已。。…。
當然,有的時候如果情況允許的話也會講究一些「策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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