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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班深吸一口氣,眼神從茫然變成了驚恐。
心想到,莫非於校霸就喜歡雲訴這款的?三番兩次的她准許推他腦袋。
雲訴這一推,於覺徹底的醒了,微睜了睜眼,朦朧三分,茫然四分,支起腦袋,「嗯?」看著雲訴。
雲訴指了指身邊站著的林柳叢,「組長叫你交作業。」
於覺身體懶懶的往後一靠,抬手打了個哈欠,眼底清明了些,目光停在所及唯一陌生的臉龐,聲音低沉沙啞,感冒的症狀,「你誰?」
雲訴:「......」
林柳叢:「......」
全班同學:「.......」
林柳叢茫然了好久,才吞吞吐吐的說:「我是組長,老師讓我來收作業,就差你了。」
林妹妹眼眶有些紅,淚水在眼眶裡兜兜轉轉,作勢就要流下,看起來可憐巴巴的。
於覺抬眼,黑眸沉沉,半響,「關你什麼事。」
......
死一樣的安靜。
落針可聞。
最後,是鈴聲正好響起老師進來了,林柳叢紅著眼離開才散了那詭異的氛圍。
於覺歪著身子背靠牆,一手支在桌上不斷的按著筆帽,眼神懶懶的,不知從睡意中緩回來了沒有。
雲訴看了他挺久,「你真不認識人家小姑娘?」
於覺接過周杭遞過來的試卷,「我認識她幹嘛,我認識你不就得了。」
「你們好歹也是一學期的同學?」雲訴好奇得問。
於覺把試卷放在她桌上,朝她湊近了一點,勾唇,「我知道你想當我女朋友不就好了。」
雲訴:「……」
別人是吹牛不帶拉鏈,於覺是牛屎不帶毛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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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聲響,一節課過去了。
雲訴已經寫完了試卷,歪著頭髮呆。
窗外陽光正好,雲訴穿過茂密的枝葉縫隙看著不遠處田徑場,空無一人。
耳邊有淺淺的呼吸聲。
過了一會兒,雲訴看了看睡著的於覺,他兩手趴在桌上,臉壓在手腕,對著雲訴的方向。
於覺拿到試卷後,寫了名字,瞟了眼選擇題,塗好答題卡,又寫了幾個字,試卷的第二頁都沒翻,暈睡過去。
雲訴打開杯子喝一口,肚子一疼,熟悉的感覺。
過了那麼久,還以為這次會沒事,到底還是可樂鬧了肚子,逞一時痛快的後果。
雲訴抿著唇,舉手站起來,「老師,我去上廁所。」
等到她從衛生間裡出來,上課鈴已經打響了好幾分鐘,打了報告進教室,坐回位置。
柴斯謠瞟了眼正低頭寫教案的高老頭,轉身,低聲問她:「小雲朵,你怎麼了?臉色好蒼白,哪不舒服嗎?要不要我陪你去醫務室。」
雲訴笑了笑,臉上沒一絲血色,嘴唇蒼白得可怕,「沒事,鬧肚子了,我睡一會兒。」
雲訴伏在桌上睡著了。
是柴斯謠叫她才醒過來的。
雲訴腦袋還放在桌上,眯著眼緩了緩,抽手,放進衣兜里,身子往後一仰,靠在椅背上。
柴斯謠看著她說:「小雲朵,老師叫交試卷了。」
雲訴回過神,伸手把試卷遞給她。
柴斯謠把試卷傳給前面的同學,又轉過身來,「你肚子舒服了點沒有,我看你臉色還是不太好。」
雲訴舔了舔乾燥的嘴唇,搖頭,「好多了。」
還有點余痛,但比剛才那會兒好多了,能忍。
高老頭拿著試卷出了教室,雲訴這才注意到身邊的空位,「早就下課了嗎?於覺去哪了?」
柴斯謠趴在她桌上,「不知道,考試考到一半他就出去了,到現在他還沒回來。」
周杭倒是還在,睡得如痴如夢,口水都流到桌上。
因為考試時間到,高老頭留了半節課讓她們自習。
兩分鐘過去,於覺走進來,手裡領著袋東西,雲訴還趴在桌上歪著頭髮呆。
忽然,眼底有過一片陰影,一個塑膠袋放在她面前。
雲訴茫然的看著剛坐下的於覺,問:「這是什麼東西?」
於覺看了她一眼,自顧自的從抽屜拿書,「我對象肚子不舒服。」
他說話一直曖昧不清,雲訴懶得深究,頂著問號打開了那黑色袋子。
不大的黑色袋子裡。
兩個奶油麵
包,一杯熱牛奶。
於覺知道自己想要幹什麼,今早的睡眠很淺,依稀聽到雲訴和柴斯謠的對話,醒過來了。
睜開眼的瞬間,帶過一陣風。
他的同桌迎著陽光,皮膚白皙透明,小小一張臉對著他的方向。
她眉間緊緊皺著,嘴唇沒有一絲血色。
他直起身,靠在牆上,腦海里剩下的瞌睡蟲不知道跑哪去了,蹙眉,莫名煩躁的抓了抓頭髮。
出了教室。
走到醫務室,進去拿藥。
經過操場時碰到正在上體育課的肖緒。
肖緒穿著無袖的黑色球衣,把手上的球扔給不遠處的同學,看到他手上拿著的藥,「不舒服?」
於覺沒打算瞞著他。
「雲訴肚子不舒服。」
「嘖。」肖緒蹙眉,「她是不是一大早的又喝可樂了。」
雲訴今早睡過了頭,確實沒吃東西,所以空腹喝可樂才會難受,吃點東西,喝點熱的就沒事了。
她有些樂了,這校霸同桌還挺貼心的。
唇一勾,眼睛笑起來讓她的五官顯得乖了些,「那我不客氣了。」
雲訴邊說邊插著吸管,喝了幾口,肚子舒服了些,臉色恢復的很多。
她咬了一口麵包,看著於覺,「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嗎?怎麼知道我餓了。」
於覺只是比雲訴早開學了一個星期,又惹了事,課本練習冊都還是新的,他抽出練習冊拿著筆勾了兩下,就只在第一頁空白的位置留下了個大寫的Y。
注意到雲訴的目光,她正準備吃第二個奶油麵包。
「有一個是我的。」
雲訴茫然,「」
於覺看著她沒說話,雲訴反應過來,趕緊把剛剛拆了包裝的另一個麵包遞給他,「大佬,您請吃。」
於覺眼睛彎了彎,「餵我吃。」
雲訴眯了眯眼。
危險的信號。
於覺良民一個,伸手接過,「以後溫柔點。」
「什麼?」雲訴腦袋擱在桌子上,手裡捧著那杯熱牛奶。
「這腦袋很貴的。」說著,他抬手,食指指了指自己腦袋。
她為什麼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雲訴喝牛奶的動作頓了一下,小眼神茫然又無助。
於覺勾唇,「我對象當然要對我溫柔一點。」
雲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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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鈴聲響,沉悶一掃而空,同學們熱熱鬧鬧的收拾東西,都打算去填肚子。
周杭從第一節睡到現在,一點要醒的意思都沒有,化學試卷上的名字都還是柴斯謠幫他寫的。
柴斯謠皺著眉,伸手使勁掐著他的鼻子,「周杭,起床了,吃飯去。」
周杭迷迷糊糊揉著眼睛,摸了摸被柴斯謠抓紅的鼻子,起身,大大的伸了個懶腰。
哐。
雲訴放在桌角的罐子掉在地上。
周杭彎腰撿起來,笑嘻嘻的說:「還好你喝完了,我拿去扔。」
剛要起身,於覺冷冷的叫住他,「回來。」
「怎麼了?覺哥?」
周杭的屁股就只是抬了抬,被於覺叫住的瞬間下意識停下,就這麼委委屈屈的停在半空,像是在蹲馬步。
於覺的目光有些寒,雙手在褲兜里,懶洋洋的站起來,周杭徒然有了種搶了於覺女朋友的羞恥感。
下意識的看了雲訴一眼。
雲訴的目光在於覺和周杭身上,來迴轉,默默喝掉最後一口牛奶。
於覺拿著他干扁扁的書包放在桌上,周身散發的氛圍太像就要抽出十米長的大刀來砍周杭的氣場。
除了上次於覺把葉明非弄了個半死,他們基本沒見過於覺動過氣。
周杭下意識的死盯著於覺的包,腳往後退了幾步,暗想著要是於覺真收拾他他應該還來得及跑。
雲訴和柴斯謠也死盯著於覺的書包,心想到時候攔人還來不來得及。
於覺拉開書包拉鏈,蹙眉,兩手在包里亂翻了一通,抬頭,看著周杭,「周杭,我找不到,你過來幫我找找。」
雲訴舔了舔嘴角,特想翻白眼,這大佬砍人怎麼還要人幫他找刀?這不是缺心眼呢嘛。
周杭沒止住往後退的腳,反而退得更快了,一邊退一邊哭喪著臉,「我錯了,覺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於覺眯了眯
眼,「你錯哪了?」
周杭轉著眼睛想了一會兒,沒想明白他錯哪了,撇過嘴。
反正,認錯就對了。
「我哪哪都錯了,我不應該在剛才放了個屁。」
於覺:「......」
雲訴:「.......」
柴斯謠:「......」
其他同學:「......」
空氣里還真有點臭雞蛋的味道。
於覺抬手蹭了蹭鼻尖,有點不耐煩,「快點滾過來。」
雲訴硬生生的聽成了「你他媽的趕緊滾過來讓我砍。」
周杭立馬麻溜的跑回來,站在於覺身後,「覺老闆,大兄弟,覺哥,咱們都是社會主義接班人,都是祖國前途無量的好花朵,有話好好說,千萬別動手。」
於覺伸手往桌上一抓,把書包扔到他懷裡。
周杭因為後勁往後退了一步,站在牆角,小眼神看著於覺,趕緊把手往書包里伸。
於覺懶懶的靠在牆上,歪著頭,「我明明記得我放進去了。」
「多長的?」好讓他有個心理準備,在於覺心裡,他能被幾十米的大刀砍。
於覺擰著眉,「沒量,它不長,很寬。」
周杭頓時愣在原地,像是被雷劈傻了。
於覺有點不耐煩,「快點,就那個很大的塑膠袋。」
雲訴和柴斯謠下意識的,「啥?」
聲音洪亮有利,直擊雲霄。
於覺皺眉,摸了摸耳朵,「不拿袋子怎麼裝瓶子?」
他歪頭對第一組第一桌的陳雨興說:「雨興,你改天和班裡的同學說一聲,喝完的瓶子放我身後的袋子裡,我要拿去賣。」
雲訴:「.......」
周杭:「.......」
柴斯謠:「.......」
其他人:「......」
雲訴他媽的都快忘了於覺是個撿破爛的!!!!
周杭回魂的靠在牆上,「你個坐賓利的沒事撿什麼破爛!!!!」
於覺看了他一眼,轉而看雲訴,嘴角漾出一抹笑,「不然怎麼養女朋友。」
......
午休時間一晃而過,於覺和周杭他們踩著上課鈴從後門進了教室。
黑髮濕漉漉的。
雲訴給付銀宇發了信息,把手機放進衣兜里。
周杭把球放在凳子下,於覺拉著椅子坐下。
雲訴對他說:「老師布置了物理作業,你作業本呢?」
於覺看了她一眼,板凳移過來了些,「女朋友真好。」
語調真是他媽的欠揍。
雲訴假裝沒聽見,蹙眉,有點不耐煩,「快點,寫還是不寫?」
於覺聳肩,伸手往抽屜里一掏,遞給她,「真幫我寫?」
「說一不二,這節是生物課,下課了再幫你寫。」雲訴把自己凳子往外移了一點。
外面太陽當空照,透過枝葉間隙落下參差又斑駁的黑影。
教室角落裡,立式空調還在呼呼的吹著風。
少年耳邊的頭髮侵濕,有幾滴汗水帶過,滑過輪廓,停在嘴角。
於覺午休時間很少,基本都是去打球。
雲訴從書包里拿了包紙巾,遞給他,「擦擦。」
於覺笑著,隨手抽了張,放回她桌上,抹了抹臉上的汗。
生物老師已經站在講台上,於覺拿出課本,老師說翻開第五課,他默默的翻到了第九課,手指轉著筆,看著似乎還很認真。
移開視線。
雲訴拿著筆,做著上課筆記。
生物課一直上得很快,一般都會留下十分鐘讓他們自由發揮。
雲訴做好最後一道練習題,歪頭,看到於覺又睡了。
雲訴把筆尾抵著下巴,有些出神,周杭轉身過來看見她在看著於覺發呆。
他不懷好意的笑了,「雲訴,你不會是看上我們覺哥了吧,小眼神都快溢出來了。」
不正經的語調。
雲訴翻了個白眼,「斯謠。」
柴斯謠明白雲訴的意思,頭也沒抬,一本書精準的砸在周杭肩上。
周杭識趣的轉身,繼續玩手機。
下課鈴聲響,於覺睜開眼,根本就沒睡著。
看雲訴視線還在他臉上,眼角一彎,「這麼好看?」
雲訴一頓,不躲不閃,
看著他笑。
根本就沒有被抓包的自覺。
「你的臉特好看,beautiful。」她眨眨眼睛,表情很真誠。
於覺直起腰,背歪靠在牆上,「大家都這麼說。」一點兒也沒客氣。
「你多喜歡我一點也沒關係。」他又說。
雲訴「切」了一聲,用鄙視的眼神看了看於覺。
這段時間和他關係混得不錯,熟了之後就暢所欲言,胡說八道。
她說:「帥哥我見的那麼多,我哥就是個大帥逼,你比我哥,還差了那麼一點兒。」
於覺被說得不痛不癢,「肖緒再帥他也只能是你哥。」
雲訴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笑了笑,「你這倒是提醒我了,人生充滿刺激才有意思,□□一下,」她停了一會兒,刻意用氣音說:「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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