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僧非僧 第九章 神秘老僧

    轉眼間清木回到清隱寺寺已經有半個月了，每天還是做著那些老事，站在濟公殿裡，手執一卷經書，為廣大的人民群眾弘揚佛法，解答困惑。唯一不同的是頭頂那道橫幅，變得更加眨眼：本寺清木大師雲遊歸來，特開設講堂，每天三講，500一位，時間有限。

    身後兩位侍奉僧依舊站在清木身後，開啟八卦模式。

    &見沒有？才回來幾天又漲錢了。」

    &有什麼，你沒聽看前幾天主持發的全寺嘉獎嗎？說清木在外歷練期間解救了一個得了心病的少女。」

    &哼，什麼解救，八成是這小子動凡心，看上人家啦。」

    &過罪過，可不敢胡說，佛祖會怪罪你的。」

    &裝吧你，哎哎！快看！那有個女施主，特漂亮！」

    &呢？在哪呢？」

    &嘿，師弟，色即是空啊。」

    「……」

    其實在清木超常的聽力下，兩人的閒聊無異於在他耳邊細語。從他們的語句措辭中，清木已經敏感地察覺到了什麼。

    最近他在寺里風頭無二，又守著這麼一個肥缺，說沒人眼饞那都不會有人相信，但出家人五蘊皆空，追求功名利祿的畢竟少中又少。

    可清木心中不放心啊，小心駛得萬年船，難說就不會有人對他羨慕嫉妒恨，總之不能再這麼引人注目下去了，大不了故意做錯點小事，然後去後山面面壁或者看看菜園子，清木心裡已經有了主意。

    早早地收了工，清木上交了一天的香火錢，領走了屬於自己的百分之十五。就這還是主持特批的，一來因為清木在外界的超強人氣，二來獎勵他前些日子的見義勇為。別的解惑僧哪怕是長老也不過只有區區十分之一的提成而已。

    清木掂量著手中的八張紅色軟妹幣，毫不猶豫地走向了寺里藏經閣，他當然不是去那租買經書，而是給一位看守藏經閣老人送生活費。

    在清木原來的那個世界，一個普通僧侶日常費用不過一月幾兩碎銀子，要是能有個幾百兩銀子，那無疑是一筆難以想像的巨款，可現在的人，隨隨便便出手就是成百上千塊，雖然清木不確定軟妹幣和銀子的比例如何，但他也能感覺到自己掙得不少。

    對他來說，錢財乃是身外之物，多點少點沒什麼差別，於是他這幾個月來掙的錢除了留一部分日常生活用，剩下的全部已生活費的形式周濟給了藏經閣的一位七十多歲的老僧人。面對這位老僧人，清木心中半是感激，半是佩服。

    這位老僧人在寺中屬於那種幾乎沒有存在感的存在，寺里沒人知道他的身份也沒人清楚他是什麼時候來寺里的。

    老僧工作簡單，每天就看管藏經閣，唯一與外界的交集就是為來取書的僧侶們登記，其作用就好比是大學圖書館裡的工作人員。而清木這人呢，日常除了練武也沒什麼愛好，隔三差五地就來取基本佛經，語錄拿回去研讀。一來二去也老僧也就熟稔了。

    慢慢熟悉以後，清木和老僧有時候會坐在一起，聊上幾句佛經，這個貌不驚人的老僧往往對佛經里有各種驚人的見解，雖然離經叛道，但結合當今社會形勢，幾句話就讓清木不得不信服。後來談及史實，老僧更是了如指掌，只可惜清木除了佛學外幾乎一竅不通，當然老僧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又和清木談論起了人心百態，爾虞我詐，清木雖然自小出家為僧，但也在江湖中混了了半輩子，對這方面也不是一知半解，可越是了解，越佩服老僧的真知灼見，簡直為他開啟了一層從未來到的境界。雖然清木一貫本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宗旨，但學點防身之道也是好的，特別是他最近備受矚目。

    現在清木幾乎每天完工都會去找老僧聊上幾句，可一打開話匣子就收不住，倆人滔滔不絕地直要講到傍晚鐘聲響起才停。老僧對清木，就像是博學的父親對兒子一般言無不盡地教誨，清木不知不覺也有種把老僧當成了自己素為謀面的生父感覺，每日裡幫他更衣做飯，還把掙得香火錢孝敬給了生活貧苦的老僧。

    不過有一點讓清木一直有個小小的疑惑，這老僧如此了不起，就是寺里的長老也比不上，為什麼會在這看守藏經閣？而清木機智地發現老僧說話經常帶有北方口音，應該不是當地人。當然了，老僧不說清木也不會多嘴去問，其實清木對老僧也是有所保留的，關於他穿越一事，清木就從未提及過。

    這天傍晚，清癮通知清木，師父智信長老要他倆過去一趟。

    當倆人步入房中的時候，智信長老如往常一般端坐在木床的正中，

    &父」

    &木，清癮你們來了」

    智信緩緩開口：

    &木，你最近修行可還順利？「

    &師父，一切順利，只是略感無聊。」

    &法精深，本需刻苦鑽研，難免會有些枯燥乏味，那也沒什麼。對了，聽侍奉你僧人言道你最近常去藏經閣，可有此事？」

    &弟子最近與人解惑，常感到自己修為不夠，特去藏經閣借閱佛典，參悟佛理。」

    &哉善哉，你如此有心，為師就放心把寺內大校的名額交給你和清癮了。」

    &尼？什麼寺內大校？」

    &你不知道啊，為師還以為你是為了寺內大校才這般刻苦鑽研…」

    智信長老一臉愕然。

    &父，我是真的不知道什麼寺內大較。「清木也是一臉苦笑。

    &這倒是為師的不是了，寺內大較是清隱寺三年一屆的盛事，由百年前的靈真禪師開創，每一位長老都可以選出自己最優秀的兩名弟子，參與考研，同台競技，根據個人的表現最後選出一個得勝者，受到寺里的嘉獎。」

    清木這才恍然大悟，敢情這玩意就和少林寺一年一度的達摩堂大校一樣，只不過少林寺比的是拳腳武功，卻不知道這又比的是什麼？

    清木剛要發問，智信長老仿佛猜中他心思一般，接著說道：

    &年大校**有三道試題，由本寺監寺，長老，主持分別出題，難度也是逐漸遞增。往屆大校都是考些佛法的理解參悟和弟子悟性等，想來今年也不會有什麼大變化。而且根據前幾屆的情況來看，往往當屆獲勝的弟子可直接成為長老，其師父也會在下一年的主持競選中會取得較大優勢。」

    智信長老平靜地給清木解釋著，蒼老的聲音中卻帶著一絲激動。

    &木，為師也不打誑語，為師20歲出家，在清隱寺已有50年了，自覺佛法造詣不凡，可是一直沒有機會展現，幸得佛祖保佑，你從天而降，不知你可以願意幫助師父完成心愿？」智信盯著清木的雙眼，誠懇無比地問道。

    &父對弟子恩重如山，弟子當然願往。」

    &彌陀佛，清木，為師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其與不明別的細節可以諮詢清癮等幾位師兄。恩，還有，這兩天可須努力了。」

    &子謹記。」

    &沒什麼事，你先回去吧，切記，這兩天要用功。」。

    &一下，師父，大校在哪一天弟子還不知道。」

    &月初一。」智信長老神秘一笑。

    &弟子告退了，師父再見。」

    當房門關上的一瞬間，兩個人都若有所思地走了出去,

    清癮不懂為何師父這次不派大師兄和小師弟一起參加大校，而清木一直覺得師父今天笑得好神秘啊！

    &了，清癮，今天是幾號啊？

    &月29日」清癮隨口答道。

    下一刻，青木臉色大變。

    &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