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個月後。
清晨。
封薄言在噩夢中驚醒,看了眼旁邊的日曆,那個日子上畫著一個紅圈,代表葉星語今天要出獄了。
封薄言忍不住有些開心。
起床洗漱,還特意挑了一套她給他買的西裝穿在身上。
對著鏡子,他颳了鬍子,看了又看,確定自己的西裝一絲不苟,模樣俊美逼人,才坐上庫里南去監獄接她。
他到的時候,葉星語剛好從監獄裡走出來。
她穿著來時的套裙,拎著一個行李包,身姿纖細從鐵門走了出去,目光淡靜。
「星語。」封薄言從車上下來,低低啞啞地喊她的名字。
葉星語看了他一眼,沒有任何表情。
這時,一輛車停在葉星語面前,車窗降下,露出了裴延遇清冷迷人的臉,「星語,我來接你。」
葉星語笑了笑,看也沒看封薄言冷下去的臉,拉開車門,優雅坐了進去。
車開走了。
封薄言一個人被留在原地。
他靜站在那裡,身上散發著一股涼入骨髓的寒意。
6個月來,他每天都會抽出一個小時來這裡,希望能見上葉星語一面。
可是她從不見他。
但是他看到裴延遇來了很多次,每次葉星語都會見他,兩人會見上半個小時,不知道說了什麼。
封薄言抓心撓肺地想知道,可是葉星語就是拒絕見他,她對他,現在是一眼都不願看了。
*
晚間。
封薄言坐在辦公室的轉椅上,閉著眼睛神色暗沉。
許牧推開了門,走到封薄言跟前,「先生,太太去了徐小姐的生日宴會。」
封薄言驀地睜開眼睛,瞳孔黑漆漆的,「你說什麼?」
「太太剛剛抵達了徐小姐的生日宴會,人現在已經進去了。」
封薄言抿住薄唇。
星語跟徐若晚有恩怨,一出獄就去她的生日宴,肯定是有什麼計劃。
封薄言眼珠一動,拿起旁邊的外套披上,走了出去。
另一邊。
葉星語已經進了徐若晚的生日宴會。
徐若晚抱著一隻雪白的布偶貓,被一群千金小姐圍著中間說話
「若晚,聽我媽說,今晚你跟付總要順便宣布訂婚的消息?」
「嗯。」徐若晚摸著貓咪,笑得一臉溫柔。
「聽說付總的父母都很喜歡你,直誇你是賢妻良母,你可真有福氣呀……」
「就是啊,付總一表人才,對你又那麼專一,你嫁給他,以後可就幸福咯……」
眾人恭維著她。
徐若晚笑著,溫柔又得體的樣子,直到她在人群里看到了葉星語。
她穿著一條淺紫長裙,站在遠處望著徐若晚,微微勾起了唇瓣。
徐若晚臉色微變,沖她走了過來,在眾人面前,她不能做出一副冷臉的樣子,便笑著問她:「你怎麼來了?」
「當然是來看看你呀。」
葉星語將徐若晚從頭打量到腳,她渾身精緻名貴,比過去相比,臉色紅潤了許多。
看來她跟著付宴臣,過得很好。
「看我?」徐若晚笑了,見其他人沒盯著這邊,冷下臉說:「我跟你的關係有好到這個地步?」
「不然你以為呢?」葉星語靠在她耳邊,輕聲言語,「我坐牢的這段期間,你沒少派人進來裡頭找我麻煩吧?」
一開始,葉星語總能莫名其妙碰到一些人來找她麻煩。
後來,她意識到不對勁,逼問之下,那人才告訴她,她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所以有人要收拾她。
葉星語稍微一想,就知道是徐若晚了。
原來徐若晚要她的命。
在監獄裡,她面對那些總是來找麻煩的人,起初過得很辛苦,時刻都要警惕著。
後來裴延遇派了幾個人來照顧她,那種局面才被解決了。
「我可什麼都沒做,你別冤枉我呀。」徐若晚當然不會承認,輕輕柔柔地說:「推我下海那件事,是你做錯了,可你到現在,都沒有跟我道歉。」
「別裝了。」葉星語看見她這副柔弱的樣子就想作嘔,她冷冷地說:「我知道是你。」
「你有證據嗎?」徐若晚反問她,仍舊是很無辜的樣子。
這件事,她做得很隱秘,葉星語絕對問不出是誰做的,她頂多就是懷疑。
這一點徐若晚很放心。
不過看到葉星語全須全尾地出來,徐若晚還是有些不爽。
她當初的目標是毀了她的容,把她弄殘,可沒想到,她不僅平平安安地出來了,還變得那麼漂亮,相比過去的美麗,還平添了幾絲嫵媚優雅,看著就像一隻妖精似的。
就在這時,有人喊道:「付總來了!」
徐若晚回過神來,看到眼前的葉星語,有些陰冷地說:「不管怎麼樣,今天是我的訂婚宴,你別找事,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
說完,她笑吟吟走向了付宴臣。
葉星語冷笑。
看吧,她還是急了。
怕她破壞她的訂婚宴,臉色都變猙獰了,可葉星語,怎麼可能讓訂婚宴順利的進行下去?
徐若晚,這個比蛇蠍還蛇蠍的女人,把她害成這樣,就想倖幸福福的全身而退,跟付宴臣去結婚?
她想的美……
隨著付宴臣到場,現場熱鬧了起來。
徐若晚跟付宴臣手牽著手,在眾人艷羨的目光中走了進來,兩人走到人群中,面對面相視,那一幕,美得像是電影畫面。
葉星語靜靜站在人群里,然後就聽到人群騷動了起來。
原來是有大人物來了。
所有人望向門口,接著,就看見穿著一襲黑色西裝的封薄言從門口踏了進來,寬肩長腿,冷冽優雅。
他進來後,第一抹視線就落在角落那道淺紫色身影上。
葉星語的目光與他遇上。
然後,他就被人包圍了,徐若晚迎了上去,付宴臣自然是跟著。
兩人到了封薄言跟前,徐若晚甜甜喊道:「哥哥。」
封薄言淡淡頷首,沒再搭理她,抬腳走向葉星語的方向。
徐若晚看著他走遠,微微咬著下嘴唇。
雖然她極力在忍耐,可她還是會忍不住去妒忌,她承認,她最愛的始終是封薄言。
對宴臣,只是無可奈何之下的一個退路。
「她怎麼來了?」付宴臣認出了葉星語,皺著眉,她跟若晚不是有仇嗎?怎麼來?
徐若晚搖搖頭,做出一副迷惑的樣子,「我也不清楚,她說要來給我慶祝。」
「怎麼可能?你們之前鬧成那樣。」
徐若晚無辜又單純地說:「可能她真的想祝福我們吧。」
付宴臣不相信,看著葉星語的眼神,冷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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