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後,葉星語一直呆坐在沙發上。
封薄言問:「晚上吃什麼?」
葉星語沒搭理他,她用無聲來反抗他的強勢。
然後,封薄言的手機又響了。
葉星語剛回到樾園,霍雲珠的電話就來了,封薄言冷笑一聲,接了起來。
霍雲珠問:「薄言,你又把星語帶回家了?你到底要幹什麼?你不把我氣死不滿意是不是?」
封薄言看了葉星語一眼,她似乎聽到了霍雲珠的話,譏諷一笑。
事情就是這麼棘手呢。
只要她回來,霍雲珠就會立刻知道他們的動向,這一刻,葉星語真希望霍雲珠能管動他。
誰知道封薄言忽然像鐵了心,沉聲道:「沒錯,我要跟她在一起。」
霍雲珠頓了一下,皺眉,「薄言,你瘋了?難道你不知道她爸爸害死了你爸爸麼?」
封薄言當然知道。
但是這一刻他已經沒有理智了,冷冷說道:「將跟在葉星語身邊的眼線撤掉,否則我會親自動手。」
這句話已經是警告了。
如果霍雲珠再不把人撤掉,他要親自清理門戶了。
霍雲珠倒吸了一口冷氣,「薄言,你瘋了。」
「我說過了,事件正在調查,沒有結果之前,你不要管這件事。」封薄言語氣冷漠,「該說的話我已經說了,您要是再沒有分寸,別怪我下手太狠。」
說完,封薄言掛了電話。
霍雲珠在電話那邊簡直驚呆了,不敢置信道:「我是他媽,他竟然警告我?」
霍靈宣就在霍雲珠的身邊,聞言嘆息道:「可能他太愛葉星語了吧。」
霍雲珠臉色冷下來,「我絕不會讓他們在一起的!」
另一邊。
裴延遇站在醫院門口,他被掛了電話,眼神里閃過一絲陰霾。
溫音和救護車都被許牧的人圍著。
他今晚失算了,一開始怕打草驚蛇,才沒準備那麼多人,沒想到就被封薄言給圍剿了。
許牧看到裴延遇冷笑,木著臉開口道:「裴總,我們家太太已經跟先生回家了,我看你還是自己回美洲了。」
「是回還是抓,你詞要用對。」裴延遇難地懟他一句話。
許牧道:「不管太太跟先生感情怎麼樣,都是他們的事情,你這個外人不該插手。」
許牧諷刺他想做第三者。
裴延遇眼中有薄薄的譏諷,「他們究竟是還有感情,還是封薄言一味強迫,我想你比我清楚。」
「先生對太太一直很好。」這就是許牧看見的,他相信先生對太太的感情,仰高下巴說:「我們先生讓我帶句話給你,如果你再不識相,我們先生就要教訓你了。」
裴延遇笑了,封薄言還以為他是過去那個裴延遇麼?想怎麼拿捏他就拿捏他?
今時今日,裴延遇已經不怕他了。
不過他的勢力暫時都在美洲,他得先回那邊在從長計議。
於是最後,裴延遇還是上了車離開。
這是他最後一次忍讓封薄言了,從此以後,再也不會了
*
樾園。
封薄言跟葉星語面對面坐著,都沒有說話。
不到五分鐘,封薄言的手機又響了,是許牧打來的電話,聲音冷肅,「先生,美洲那個外國警察查到了。」
封薄言抬起眼眸。
許牧又說:「他也死了。」
聞言,封薄言震了震,猛地就踢爛了眼前的茶几。
玻璃茶几瞬間碎在眼前,葉星語嚇了一跳,轉眸,看見燈光下的男人臉上散發著一種森冷可怖的氣息。
她莫名就覺得這男人瘋了,變得好可怕。
葉星語下意識躲到沙發後面去,怕被他殃及池魚。
封薄言沒管她,冷著臉問:「他怎麼死的?」
許牧:「我們發現他的時候,他死在自己的公寓裡,說是藥物過量導致的死亡,先生,我覺得這件事太蹊蹺了,我們查一個死一個,感覺這背後好像還有人在操控」
封薄言的臉陰森到了極點,「給我查!」
他要知道,背後到底是誰在搞鬼。
結束了電話,別墅里變得安安靜靜的,玻璃茶几碎了一地,封薄言站在碎玻璃前,而葉星語躲在沙發後面。
為什麼這件事就這麼難查?
這背後到底隱藏著什麼?
站了一會,封薄言似乎是冷靜下來了,邁開腿,繞到沙發後面。
葉星語蹲在那裡,單薄的身子微微發著抖,示意她在恐懼。
封薄言一動不動看著她,還是那個問題,聲音陰鬱,「晚上想吃什麼?」
葉星語不敢回答。
封薄言走去了廚房,煮了一碗麵。
十幾分鐘後,他又回到了沙發後面,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放在餐桌前。
一碗熱騰騰的面放在她面前。
葉星語的心還瑟縮著,抬頭看了他一眼,他的俊臉散發著一股凜冽的寒意,看著可怖極了。
葉星語覺得他現在估計已經瘋了,神態和表情都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陰鬱之感。
「吃麵。」他開口。
葉星語不敢說話,怕一開口會激怒他,低下頭乖乖吃麵。
封薄言坐在她旁邊,面色漠然點了一根煙,他從前不會在她面前抽菸,現在也不管不顧了,吸了一口煙,俊臉模糊在煙霧裡。
葉星語全程沒回頭,默默吃完了自己的面。
吃完,轉頭看他,他靜靜吸著煙,半晌開口道:「上去樓上睡覺。」
葉星語抿了抿唇,還是忍不住開口了,「你要關我到什麼時候?」
封薄言陰森森望向她,「我已經跟你說了,你休想走,你要是乖點,我們之前就和平點,你要是不乖,我不會再對你客氣了。」
這句話裡帶著威脅。
葉星語問:「你要一輩子關著我?」
「我不會關著你,可你要是敢走,你自己想清楚後果。」言罷,他不再看她,目光投向院子裡的夜色,吸著煙,一言不發。
葉星語忽地一笑。
兜兜轉轉,還是這樣。
她爸爸的命捏在他手裡,她無論如何都逃不開他。
葉星語冷笑一聲,抬腳繞過碎玻璃走上樓。
葉星語去了客房,躺在枕頭上,目光呆滯無神,忙活了這麼久,又被他抓了回來,就像孫悟空,永遠都逃不脫如來佛祖的五指山。
她閉上了眼睛,腦門的神經緊繃得厲害。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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