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的宮殿矗立在夜夢之下。
風乍起,吹皺月牙湖水,湖面微瀾,滿池跌宕。
傾慕面色清冷地進入寢宮。
大廳里,清雅還在跟倪夕玥含笑交談,凌冽夫婦也在跟傾藍說話,一室溫馨。
見傾慕過來,傾藍笑著道:「傾慕!
你是過來接孩子們的嗎?
邇邇帶著他們全都在兒童房裡睡覺呢!
皇爺爺在樓上洗澡,然叔跟功德王學了一招拔火罐,一會兒還要給皇爺爺試試。」
因為這會兒已經九點了,傾慕忽然過來,應該跟孩子們有關係。
不僅僅是傾藍,就是凌冽他們也都是這樣想的。
雲軒夫婦誰也不敢多嘴將這件事情告訴卓然夫婦,所以曲詩文也不知道,笑著上前:「殿下,要咖啡嗎?」
傾慕自成年之後,就特別喜歡喝咖啡。
曲詩文道:「我這就給您煮,要那種口味的呢?」
雲軒趕緊上前,將母親拉到一邊:「隨便,你趕緊去忙,沒事別過來,煮好了叫我過去。」
傾慕冷著臉,面無表情地走到清雅面前,就在她面前站著。
一時間,氣氛依然不對。
他掏出手機,遞到一邊。
甜甜趕緊過來接住,然後連接上寢宮的電視,開始播放那段視頻。
傾藍很是緊張。
長輩們全都詫異地看著傾慕,覺得一定是有什麼事情把傾慕給惹到了。
而清雅則是一臉若無其事。
即便是畫面里播出了太子宮裡的全過程,並且音量開足了,大家說的話全都能聽清楚。攝像頭角度的關係,不像是平時看電視那樣,對著說話的人的臉來拍的,但是從整個完整的過程里,可以確定即便是中途他們坐下交談過,但是那兩個人,就是清雅跟貝拉,他們說話的聲音配合他們的動
作跟肢體,還有頭部的變化,很是清楚。
視頻從頭到尾播完。
傾藍也覺得無話可說。
他望著清雅,問:「雅雅,你是不是應該給傾慕一個解釋?」
「沒什麼好解釋的。」清雅坦言:「我一向敬重太子妃,之前太子妃跟我在寢宮裡同住,我們關係也算非常和睦。
但是自從我生下了嘟嘟,就不一樣了。
我不過跟她聊個天,她卻是滿口謊話沒一句真的,把我這個二嫂當猴耍。
難道不是?
她撒謊、欺騙我、耍我在先,我相信這個片子已經說的非常清楚了。
太子宮的人沒有剪輯。
還原了太子妃欺騙二嫂的事實。
所以,太子殿下確實需要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倪夕玥站起身,道:「雅雅,貝拉是因為你一直在套她的話。
因為沒有我們的授意,所以貝拉一直乖巧,她即便有心對你真誠相待也不敢對你說什麼。
她一直是個謹慎認真的孩子。
但是你今天,你實在是不應該將這麼大的事情告訴貝拉!」
「我什麼也沒說啊!」清雅莫名其妙地望著眾人:「我說什麼了?
我明明什麼都沒有說!
反倒是她撒謊在先,難道就可以被原諒,你們就可以視而不見?
這不是偏心是什麼?」
雲軒忽而從外面走上前來:「殿下,紅麒郡王來了。」
話音剛落,紅麒已經帶著一小隊人馬從外面沖了進來。
凌冽眉頭一皺,不過心裡卻忽然有些驚喜,如果傾慕能在一氣之下奪宮,那就太好了!
卻偏偏,紅麒上前跟眾人一一行禮。
而後對著清雅道:「清雅王妃,尊崇太子殿下的旨意,您已經被驅逐出境,並且終身不得回歸!
還請清雅王妃稍作整理,我送您去機場吧。」
慕天星心中一緊。
其實,明天一早清雅也是要走的,因為清雅在寧國的行程已經結束了。
只是一想到清雅剛剛對貝拉做的事情,慕天星就拉著凌冽:「我困了,上樓睡覺去。」
凌冽握著她的手起身:「好。」
倪夕玥也冷著臉道:「我上去陪陪孩子們。
你們動靜小一點,不要驚擾了寢宮的孩子們。」
紅麒恭敬地道:「是!」
傾慕冷眼看著清雅,道:「從今往後,我寧國的領土,禁止你踏入一步!」
傾慕說完,轉身要走。
清雅憤怒道:「你們還公平嗎?明明是沈歆旖撒謊在先!
你們一個個自詡高高在上、如神明一樣永遠都是對的。
但是你們一個個都是三觀不正!
這麼簡單的是非曲直,如果沈歆旖今日不戲弄嫂嫂,我會氣不過暗示她嗎?
她連這樣的謊話都能編出來,難道就算了?」
傾藍鉗制住她的手腕,對著紅麒道:「我帶著雅雅上去收拾行李,郡王稍等。」
紅麒頷首:「是。」
於是,傾藍拉著清雅就上樓去了。
他什麼都不跟清雅說,打開衣櫃將她的東西全都往行李箱裡塞。
而後提著箱子出門。
紅麒的人已經追上來,提著清雅的箱子下樓了。
清雅無語地望著他:「sky!你要看著你妻子被你弟弟給遣返嗎!」
傾藍扶額,似乎全部的力氣都被抽空了。
放下手望著她:「雅雅,你先回北月。
這件事情不用問就是你的錯!
你要是需要解釋的話,等我忙完凌雲國際的事情,我去北月給你解釋!」
清雅冷聲道:「那嘟嘟呢?」
傾藍望著她:「你是嘟嘟的母親,這件事情是無法更改的。」
他開門,拉著她往外走,將她交給紅麒的時候,對著紅麒道:「有勞郡王了。」
紅麒知道傾藍想說什麼。
點了個頭,他道:「康賢王放心,王妃畢竟也是國賓,我們無比安全地將王妃毫髮無傷地送回北月。」
夜風涼,涼透人心。
傾慕站在湖邊上,還沒走。
雲軒夫婦的車就停在他不遠處等著。
紅麒他們的車也在湖邊,不敢隨意停在寢宮門口。
所以看上去,也不知道是誰在等誰。
清雅被押上車的時候,傾藍也送出來了,清雅望著傾慕,道:「算你狠!」
「等一下!」傾慕沒看她,而是雙手插在口袋裡,目光幽幽地望著湖面。
月色籠罩在他的身影上,顯得他矜貴而孤傲。
傾慕冷聲開口,道:「如果將來有人問你,我是否救過你。
我希望你的回答跟我一樣:沒有!
因為我洛傾慕只救有血有肉、有心有肺的人,或者有感恩之心的動物。我,不救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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