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真的是你,姐姐!」
「姐姐,我沒想到你會出現在這裡!」
身後的少年身子都有些顫抖,聲音激動不已。
溫寧皺緊了眉頭,拉開他的手:「周語,鬆開!」
周語死死抱著她,貪戀般吸著她身上淡淡的清香:「陸晏辭他是個神經病,他不讓我見你,我連你的電話也打不通。」
溫寧一把扯開他,壓低了聲音:「周語,不要靠我這麼近!」
周語取下帽子,漂亮的眸子裡染上委屈:「姐姐,你說話變得怎麼和他一樣了,還有,你以前都是叫我阿語,現在連名帶姓的,我不喜歡!」
溫寧沒看他,只是給孩子拉好被子,低低的道:「沒事的話你走吧,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
周語眼中閃過一抹黯淡,但很快恢復了少年的清朗,「姐姐,這是你的孩子?」
他戳了戳孩子粉.嫩的小臉,「長得真可愛,可是為什麼不像你?」
「也不像姓陸的!」
溫寧心中一陣刺痛,怒道:「關你什麼事,滾出去!」
突然被吼,周語一陣委屈,眼中閃過濃厚的陰鬱。
在他記憶中,溫寧永遠都溫柔可人,說話也軟軟的,可自從陸晏辭出現之後,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這一切,都是那個姓陸的錯!
「我,我也沒做什麼,你不要這樣對我。」
溫寧指著門外:「滾,我不想看到你!」
周語委屈極了,眼中帶上了淚花,低低的道:「姐姐為什麼還是不喜歡我,是因為我還不夠像哥哥嗎?」
溫寧此時心神俱亂,五內俱焚,已經沒有任何想說話的欲.望,只是指著門,冷冰冰的看著他。
周語低低的道:「姐姐,我們以前住的地方不拆了,前些天來了施工隊把那裡重新裝了,已經有一些鄰居回來了,以前的那些老商鋪也重新開業了,聽說是要改成步行街。」
「我們的房子我重新翻新了一下,幾乎和以前一樣,你住過的房間也弄出來了,還有哥哥的房間,也都重裝了,重裝的時候,找到了好多以前丟失不見的東西和照片,你要不要去看看?」
重裝了嗎?
和以前一樣?
溫寧有些出神。
可是,以前,除了周言可以懷念外,實在沒有什麼值得去想的。
物是人非罷了。
不過,她現在好痛,痛得快要死了,唯有想到周言的時候,心裡有一絲慰藉。
看她出神,周語又道:「找到好多哥哥以前的東西,姐姐,你去看一看好嗎?」
溫寧看了一眼孩子的點滴瓶,看到瓶子快要見底了,於是道:「好。」
周語眼睛一亮,上前就想去抱孩子:「我來抱他!」
溫寧一把扯開他:「別碰他!」
說著,她叫來了護士,讓護士把孩子的針取下來,又和護士說好只是出去一會兒,晚點還會回來。
然後,把孩子放進剛才買來的前抱式嬰兒背帶里,又拿了自己的大圍巾把孩子包起來。
周語看著她極小心的護著孩子,不由得心裡酸澀,忍不住道:「你這麼喜歡他嗎?」
溫寧沒理他。
周語又道:「比喜歡我哥還喜歡嗎?」
溫寧抬眼看著他,冷聲道:「周語,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我心裡,你只是周言的弟弟。」
她緩緩的,一字一頓的道:「你永遠也比不上你哥,我也永遠不會喜歡你,明白嗎?」
周語沒說話,低垂下了眼帘,拳頭握得手指都泛白了。
溫寧沒理他,轉身就往外走。
周語重新帶上帽子,跟了出去。
兩人一前一後走著。
熟悉的老街道,空氣中還散著熟悉的淡淡槐花香。
可是,一切早已物是人非,往事也不可追。
路過熟悉的小賣部時,周語忍不住看著裡面:「姐姐,以前」
溫寧冷淡的道:「你也知道是以前,只是以前,走吧,我兒子不能出來太久。」
風吹過,捲起一地的落葉,也捲走了記憶中的人和影子。
沒多久,兩人就走到了那條老街。
果然,街道修憩的很好,路兩邊還街掛上了紅燈籠。
像極了以前過年過節的時候,美好又陳舊。
周語一邊開門,一邊道:「之前說好要全部拆了,但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不拆了,倒是和了我的意。」
「本來說好的合同,就改就改了,聽說開發商來頭很大,通著最上面,才有這種隻手遮天的本事。」
打開木門,熟悉的感覺撲面而來,她在門口站了很久。
周語一直在說著什麼,溫寧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趁著他出去買日用品的時間,她拿了兩張周言的照片就打算離開。
然而,還沒出門,便有人一腳踏了進來。
溫寧看清來人,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你想做什麼?」
溫業良一身酒氣,顯然又喝了不少。
他紅著眼,惡狠狠的盯著溫寧:「還真是你,給有錢人生了兒子,就敢找人打你老子?」
「看我今天怎麼教訓你!」
說著,舉起手中的棍子就朝溫寧砸過來。
溫寧下意識的轉身,把孩子護在懷裡。
可是,預料中的疼痛沒有傳來。
溫少宇撲到了身上,棍棒全落到了他身上。
溫業良大怒:「你這個小雜種敢護著她,好好,那天我挨打是你和她一起編排的我吧?」
「老子今天打死你!」
說著,一把扯過溫少宇,摁在地上就開揍。
兒臂粗的棍棒落在溫少宇身上,背上和腦袋上,痛得他滿頭大汗,卻沒有發出一聲響。
溫寧反應了過來,起身抓起一張凳子就狠狠的砸在溫業良的腦袋上。
溫業良吃痛,轉身看到溫寧敢砸她,大怒,揮著手中的棒子就想打溫寧。
溫寧本想繼續砸他,但懷裡還有一個孩子,情急之下,退了兩步就想跑。
溫業良哪肯放過她,抓起一張凳子就狠命朝溫寧扔過去。
凳子正好砸在溫寧頭上。
她腦子一陣劇痛,眼前發黑,緩緩轉身。
倒下去之前,她看到溫少宇爬起來,抓起地上的小凳子,朝溫業良撲過去。
醒過來的時候,聞到了熟悉的消毒水味。
昏倒前的那些片段湧上來,她馬上想到了孩子。
她捂著劇痛的腦袋,想要下床。
這時,外面走廊傳來一陣肅穆又沉重的腳步聲。
像是有人帶著一大群人朝這裡走來。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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