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的,自上而下的俯視她,「溫寧,要做什麼事,我自己會判斷,用不著你幫我拿主意!」
溫寧嚇了一跳,根本不敢直視他。
他老往這裡跑,還送來莫名其妙的東西,她實在不敢往深處想。
雖然心裡隱隱有那個念頭,覺得他的行為有些越界,但陸晏辭是什麼人?她還沒有自大到以為陸晏辭會對自己有意思。
她咬了咬唇,極小聲的道:」小叔,我不敢的,也沒有那個意思。」
陸晏辭的目光掃過她剛咬過的唇。
那上面還留著淡淡的水光,他眸色暗了暗,鬆開了她,「去吃早餐!」
他聲音不大,但卻帶著十足的冷感,仿佛沒有人可以反對他說的每一個字,溫寧只得坐下來吃了一點。
可越吃越覺得不對勁,便忍不住偷偷去瞟陸晏辭。
陸晏辭吃得比較快,但動作卻很優雅,仿佛注意到溫寧在看他,他放下了餐具,看著溫寧,「有什麼話就直說。」
溫寧不敢與他直視,但又實在忍不住,只得小聲道:「小叔,以後不必再送東西給我,衣服,首飾什麼的,太貴了」
陸晏辭神情冷淡,「不喜歡?那換一家,下午我讓助理帶著品牌和款式,你自己挑。」
溫寧啞口無言,愣了半晌,才道:「不是,小叔,我不需要那些」
這時,陸晏辭的電話突然響了。
他直接接通了電話,「小雪?」
房間很安靜,溫寧能很清楚的聽到對面傳過來的聲音,「小叔,我都回來三天了,都沒見到你,人家想你了。」
是陸雪撒嬌的聲音,聽起來又乖又軟,和那個總是欺負自己的人,仿佛不是同一個人。
溫寧一聽到這個聲音,就下意識的僵直了身子,手也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她瞬間想起了陸雪的那句「你知道周言是怎麼死的嗎?」
周言是怎麼死的?
她想起了那個冬天,周言從樓上墜下來的場景,破得像一個被人拆到四肢的破布娃娃,血淋淋的場景刻進了好她的噩夢裡。
她私下看了兩年的心理醫生才稍微能睡安穩。
陸雪撒嬌的聲音繼續傳過來,「小叔,你什麼時候回家,爺爺說你幾天沒回來了。」
陸晏辭語氣比平時柔和許多,「這兩天有事,等我忙完了請你吃大餐。」
「不嘛,人家不要吃什麼大餐,要小叔陪我逛商場買東西,我看好了好多包包和衣服,還有首飾,小叔你要買給我。」
「好,買。」
「謝謝小叔,愛你!小叔,明天晚上你回家嗎?爸爸和爺爺說明天晚上一家人要在一起聚聚,我還請了幾個朋友過來,他們都非常崇拜你,想見見你呢。」
陸晏辭輕淡的道:「明天晚上有個重要的會議,不一定能回。」
陸雪不滿意,撒嬌道:「不嘛,不要儘量,要一定回來,小叔,人家一兩年沒見你了,你就這麼敷衍我,生氣!」
陸晏辭語氣有些無奈,「好,我讓助理把明天晚上的會議挪後一點。」
那邊傳來一聲歡呼,「小叔萬歲!」
兩人又聊了幾句,陸晏辭便收了電話,抬頭就看到溫寧蒼白的小臉,還有僵得不能再僵的身子。
「不舒服?」陸晏辭眉頭微不見的皺了一下,伸手去摸溫寧的額頭,溫寧卻下意識的躲開了。
她緊緊的扣住掌心,指甲幾乎要將掌心扣出血來,「小叔,我想出院了。」
陸晏辭眸色冷了下來,「不行。」
溫寧站了起來,小聲卻堅定的道:「我要出院。」
陸晏辭看著她蒼白的小臉,發現她額上已經出了一層薄薄的細汗,他盯著她:「不喜歡這家醫院可以換一家,私立醫院條件會好一些。」
溫寧轉過身,低低的道:「我已經好了,小叔,多謝你這幾天的照顧,以後不必再這樣管我了,我不是陸雪,不習慣這樣的管束。」
陸晏辭聲音極為冷淡,「溫寧,你以為我把你當侄女?」
溫寧整個身了徹底僵直,直覺告訴她,陸晏辭接下來的話她非常不想聽,她恨不得馬上消失,但陸晏辭沒打放過她,極為冷淡的道:「溫寧,你聽清楚了,這話我只說一遍,從你進陸家門那天起,我就沒把你當成侄女看,以前你年紀小,我給了你足夠的自由,十年了,你該玩夠了,現在你二十歲,成年了,該知道會發生什麼,早點做好心理準備。」
溫寧猛的抬頭,心瞬間墜入谷底,手腳冰涼。
陸晏辭什麼意思?
沒把她當侄女看?那把她當什麼?
他和洛櫻的事京城沒幾個人不知道,他們是要結婚的,他想做什麼?
陸晏辭站起來,高大的身型幾乎將溫寧整個人都擋住,「不喜歡這家醫院就換一家,你好好休息,晚上我會過來。」
說完,他接過管家遞上來的領帶,聲音冰冷:「你出去,讓她來。」
管家看了溫寧一眼,默默的退了出去。
溫寧不敢轉身,站在原地,手指緊緊的摳住掌心,恨不得暈過去算了。
陸晏辭聲音里沒有一絲溫度,「過來!」
溫寧僵著身子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她還沒有從剛才陸晏辭的話里驚醒過來。
陸晏辭冷冷的看著她的背影,「溫寧,別挑戰我耐心,過來!」
語氣里沒有一點溫度,如同君王一樣在發號施令,溫寧不想和他直接衝突,只得硬著頭皮慢慢的轉過身。
陸晏辭的目光在她蒼白小臉上掃了一圈,遞上了領帶,「系!」
絲質的灰藍白條領帶,做工精良,簡單又大氣,明明很輕,溫寧卻覺得如同有萬斤重。
她不敢直視陸晏辭,低頭腦袋,極小聲的道:「小叔,我不會。」
陸晏辭目光柔和了一點,聲音卻仍舊很冷,「你也不敢會。」
停了一下,他向門外道:「張華你進來給她示範一次。」
張華面無表情的進來了,熟練的替陸晏辭系好了領帶,然後又出去了。
陸晏辭盯著溫寧:「現在,解下來,重新系。」
他的目光冷沉又專注,帶著無邊的壓迫感,溫寧在這種目光的注視下,感覺呼吸都是困難的。
但她無力忤逆他,只得顫顫巍巍的去替他解領帶。
可他實在太高,她要仰著腦袋,才能用手去解。
離得太近,她甚至能感覺到他的呼吸灑在她的額上。
痒痒的,帶著清洌的雪松味和純男性的氣息像甩不到的魔咒一樣纏著她,她心慌得身子都在輕顫。
費了很大的功夫,領帶解下來了,可系上去的時候,還是異常艱難。
只看了一遍,她實在有些記不住,加上又極度緊張,一連繫了三次都錯了。
第四次的時候,她急得手心和額頭都開始冒汗了。
陸晏辭就這麼看著她,隨著她身子越貼越近,他的目光也越來越幽暗。
突然,他伸手掐住了她細軟的小腰,把她往自己懷裡一勾,她整個人就貼在了他身上。
身子相貼的瞬間,她感覺到了男人和女人的不同之處,一張小臉瞬間變得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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