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生看向所有人,眸光淡漠,好似不在意這世間一切。
那種超脫在上,目空一切的姿態讓人很敬畏。
不過也得看是誰。
如果他只是陸青衣,那別人只會覺得他囂張狂妄,想弄死他。
可如果他是太上長老,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誰看了不得讚嘆一句世外高人?
隨後陸長生就這麼當著所有人的面一步步踏著虛空走去,閒庭信步,沒有在意白毛真神,直接走到了他的身邊。
他越無懼,別人對他越敬畏。
畢竟誰能想得到,一個年輕人能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冒充問天閣的太上長老,來這裡耀武揚威。
尤其是這太上長老還是一尊聖人。
「太上長老,有何事?」
白毛真神再次躬身行禮,不敢有一絲的怠慢。
這可是聖人,要是被他看中,讓他滿意,隨便指點一兩下,豈不是潑天的富貴,或許能夠就此踏入天神境界。
「嗯!」
陸長生點了點頭,他整個人從始至終都高高在上,這很符合聖人層次的心態。
只是那終究是另一個人,許多事物自己不了解,總會有破綻,騙騙這些人還行,要是教主這一類,或是聖人,那只能跑了。
眼見如此,陸長生坐在了石桌前,給自己緩緩倒了一杯,細細品茗。
姿態自若,一點不把自己當外人。
白毛真神也安靜的待在一邊,雖然心裡有許多好奇疑問,現在也沒有聲張。
待到陸長生放下茶杯,才緩緩開口:「奪舍之事基本算完了!」
「恭喜太上長老!」
白毛真神趕忙開口。
陸長生卻道:「不必急著恭喜!」
他打斷了對方的話,只是基本算成功,畢竟,要是沒有罪無臣橫插一腳,那可不就成功了。
「是出現了什麼意外嗎?」
「有一些!」陸長生點頭,目光看著遠處,沉吟道:「從一開始所有人都低估了這年輕人。」
「為何?」
「他很驚艷,超乎想像,世間很難尋到這樣一個人,才情天賦皆是無雙,一身道法哪怕我也不得不驚嘆。」
陸長生很平靜的講述著自己,很是從容,反正都是實話,闡述事實罷了。
白毛真神不解。
陸長生接著道:「我的身體破敗的太嚴重,元神腐朽的厲害。」
「可您依舊是聖人!」
「是聖人沒錯,可我奪舍他,他卻影響到了我。」陸長生講述著這件事。
白毛真神道:「如何影響?」
「我還沒有真正磨滅他的元神,他殘存的真靈不滅,時常會影響到我,許多時候我會不由自主的按照他的行事風格去做事!」
白毛真神震驚道:「您可是聖人,他居然能影響到您,這太匪夷所思了。」
「所以說他驚艷吶!」
真神凝神,不知道在想什麼,似帶著幾分擔憂。
陸長生則是接著道:「不過影響也只是暫時的,待我徹底適應這具身體,磨滅他的真靈,一切問題將會迎刃而解。」
「太上長老需要我做什麼嗎?」
「這具身體很不錯,不過也有欠缺,我來是要取化虛靈液修行!」
陸長生看向了不遠處的山巔,他知道這裡瀰漫的芬芳出自化虛靈液,這東西很稀罕,外界幾乎不可見。
白毛真神點頭,立馬派人去取。
只是當人把靈液送來,陸長生卻沒有動,只是掃了一眼後搖頭。
「不夠!」
「太上長老,這已經是一半了!」白毛真神道。
陸長生:「對於我的境界,這副身體始終顯得孱弱,不足以支撐我恢復巔峰修為,而且我能感覺,這具身體的潛力巨大,用不了多久,便能重回巔峰,更進一步,我等不起太久!」
「明白了!」
白毛真神當即派人再去。
下方眾人眼看著化虛靈液被取走,紛紛蹙眉。
這就都給拿走了?
陸長生滿意的點了點頭道:「你很不錯!」
白毛真神內心則是狂喜,這位太上長老本就是聖人層次,若是再進一步,該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最重要的是,長老誇獎自己,看得出來這是很滿意自己。
潑天的富貴這不就來了嗎?
最主要的是陸長生說了半天,有理有據,實在讓人無法拒絕。
不僅如此,他心裡想法還是挺多的,只不過想了想還是算了,在這裡咋呼一下就行,就不去問天閣找刺激了。
雖然誰都不會覺得一個化虛能從聖人手裡逃脫,可萬一被人發現了端倪呢?
所以還是穩妥一點的好,隨便騙點就行了。
眼見如此,他目光掃過下方,落在了蘇沐月的身上。
上一次打完蘇沐月,她會不會已經察覺了什麼,畢竟她挨了這麼多次打,自己的身份有沒有泄露呢?
雖然以前打蘇沐月大多都是什麼黑夜狂魔蒙面人之類的,和他陸長生基本沒什麼關係。
卻也關乎北地的人物,多少還是謹慎一些。
不僅如此,陸長生還想起了當初在龍潛之地,莫卿曾說過一件事。
當年,天機閣盯上了罪無臣,想轉嫁他的氣運在蘇沐月身上。
當時蘇沐月還是一個嬰兒,最後被罪無臣從那裡抱了出來,這件事一直沒來得及問。
沉吟片刻,陸長生沒有著急取走化虛靈液,而是看向了白毛真神,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帶著思慮,最終問了一句話。
「我有一個問題!」
「長老請說!」
「這具身體的原主人是什麼來歷,出自何處,有何背景!」
陸長生發問,就這麼從容不迫的看向了白毛真神。
這個問題問的很合理,他探尋過本源中的記憶,並沒有過多的記載,說明不清楚。
白毛真神道:「此人以前籍籍無名,從元初書院得到太陰傳承開始才被世人所知,本想將他招攬,可後來他逃走,在大陸上才重新見到,因為他法則池所在的空間坍塌了」
白毛真神講起了這些事,後面還問過蘇沐月,只是蘇沐月卻顯得很懵懂,無法具體描述出究竟發生了什麼。
「倒是奇怪!」
陸長生掃過下方,蘇沐月竟然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
難不成是自己被打的太慘,為了面子,不好意思說出來?
一時間陸長生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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