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物什燒沒了,定是得賠,定金讓三嬸拿走了,更得如數退還。
好,打算的真是極好,江雲秀前世從未做過生意,就是一般生意也不會出現這般手段,剛出頭便被人盯上了,還是用慣了手段的陌城李家。
江雲秀想到這,在心裡忍不住嘆息一聲,她還是雛,至少是在這塊兒,若不是爹娘死在那場大火中,她也不會追究了這事兒,即便是知曉三嬸放火,也不過是去尋了三嬸罷了,三嬸一死,她只求一家子能安安生生的過活著。
可如今,饒是她想,都不成,爹娘不在了。
「江姑娘,李家害了不少人,可卻無憑無據,再加上陌城的李家與錦雲城的李家本是同宗,你若是想討個說法,怕是難了。」方錦倒是想知曉,這江姑娘想如何。
江雲秀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道。「我一家子都是鄉下莊子的,沒權沒勢,更何況是陌城李家這般財大氣粗的大戶人家,如此一來,我饒是想替自個爹娘報仇也是沒了法子。」
難就難在這,她不知曉這官商勾結不勾結,卻是知曉,官吃商的道理。
「江姑娘,若想討個說法,除非寫狀紙,往京城去,將此事上報朝廷,這般才行,但李家與不少官家熟道,若是狀紙攔了下來,到時李家再反咬一口,怕是自身難保。」
方錦說的,江雲秀何嘗沒想過,的確是這般,越是這般,越覺著人命如草芥,絲毫不值分文。
她現下沒有能耐,就是上告朝廷,此事也並非能得到解決,想到這兒。江雲秀也有些無力,一個現代人,連為對自個好的爹娘都無法報仇,屈服在這金錢與權力之下。
「江姑娘?」方錦瞧著江雲秀神遊發愣。輕聲喚了她。
江雲秀回過神來,不禁苦笑道。「這天下,可是有公道在?」
江雲秀這話兒,讓方錦聽出了無奈,道。「江姑娘也無須著急,若是有能幫得上的,江姑娘儘管開口,我若能辦到,儘量如你所願。」
「罷了,我也不過是哀怨著。」江雲秀說完便站起身。道。「時候不早了,二少爺早些歇息,我先回房了。」
方錦點了點頭,江雲秀也未再說道,轉身出了屋便去了廂房。
她若是想替爹娘報仇。只有比李家更財大氣粗才能對付李家。江雲秀深知曉這點,可在這古代,經商的女子何其少,饒是繡坊的老闆娘,在江家鎮開鋪子時,也遭了不少說道,她在江家鎮開鋪子。合著是一家子忙活,倒是沒遇著那些。
經商做生意才是出路!
躺在床上,腦袋裡邊來來回回的想著該如何是好,卻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到了後半夜,正在她想著快入睡時。腦袋裡邊突然閃過那二十四繡針的用法,想著這點兒,猛然的從床上坐起身。
二十四繡針的用法,若是沒記錯,那上邊描述的。該是用來繡大物什的用法,一般女紅不過是一根繡針便能成,若是如此,又何必費盡心思的用上二十四根繡針?
對,她當時怎的未曾想著這點?
想到這時,江雲秀腦袋裡邊浮現出在現代瞧著的那些十字繡,有不少人專門做這忙活,一幅大圖繡出來,好的上萬都有。
江雲秀此刻也是等不及了,趕緊穿上衣裳,踏著鞋便出了廂房往方錦那屋子去,瞧著方錦的屋子還亮著燈,心下有些疑惑,抬手敲了敲門。
方錦聽著外邊有人敲門,下意識警覺道。「誰?」
「是我。」江雲秀聽著方錦帶著冷意的聲兒,不禁皺了皺眉。
一聽是江雲秀,道。「進來罷!」
江雲秀推門而入,瞧著方錦正披著外袍,見著她進來,連忙將手裡拿著的物什收了起來,道。「江姑娘這會子還未歇息,可是有事兒?」
「二少爺,可能借你墨寶一用?」
「墨寶在書房。」方錦瞧了瞧自個,無法動身去書房,便出聲要喚了來福過來,見著他要喊人,江雲秀連忙道。「不必了,我帶你去便是。」江雲秀說完便走到方錦跟前,背對著他。
方錦微微一愣,伸手攀住了江雲秀那消瘦的肩膀,只見江雲秀雙手往方錦身上一帶,一個蹭身便將方錦背在了背上,道。「書房在哪?」
「出了門往左拐幾步的第三個屋。」
江雲秀點了點頭,背著方錦上了書房去,來福聽著方錦屋子這邊的動靜,揉了揉睡意朦朧的雙眼,確定自個是沒瞧錯,這半夜三更的江姑娘和自家少爺都未歇息,孤男寡女的還上書房去了。
來福瞧著江雲秀背著方錦進了書房,等著書房裡邊的燭燈亮起,便躡手躡腳的走到了書房外邊,踮起腳尖腦袋貼在關著的窗戶邊上,聽著書房裡邊的動靜。
江雲秀將方錦放在椅子上邊坐著,自個動手磨墨,隨後瞧了瞧書桌上擺放的幾隻毛筆,挑了只最細的,沾了墨後,在攤開的宣紙上邊畫了起來。
方錦倒是沒想著,這江姑娘還能用筆墨,女子無才便是德,在這地兒,甚少有人屋裡能讓女子識字。
饒是大戶人家也是極少著,不過是請了人教女經。
江雲秀字寫的不好,可她會畫畫,這是她必須得感謝的一人,那便是現代的江雲清,江雲清與她生活在一塊,平日裡會的比她多,學畫也是江雲清必修課,但江雲清在這一方面沒甚的天賦,倒是讓她學了下來。
方錦見著江雲秀認真,自個在一旁伸長了脖子瞧著,也沒出聲打擾她,瞧著本是一張趕緊的宣紙上邊,一點點繪畫出來的物什,饒是方錦這個方家的才子也忍不住為之一振。
畫上畫出來的,是一個女子在門口邊上張望,女子臉上顯露出的著急與期盼,瞧得真切,饒是方錦會作畫,也畫不出這般摸樣。
這幅畫,足足畫了將近一個時辰,才見著江雲秀收了筆,瞧著墨跡未乾的宣紙,江雲秀不禁微微一笑,果真是寶刀未老,她當年還是特地原創了畫讓江雲清拿去比賽,雖然沒能得了第一名,進入前十名也是好的。
「江姑娘,這畫中人是誰?」方錦瞧著這畫畫得好,可畫中的女子卻是沒瞧出來是誰。
江雲秀聽方錦這般問,笑著搖頭道。「此女子我也不識,興許是期盼夫君歸來的妻子,又或者是等待親人歸來。」
想了想,隨後用了繁體字在上邊落款江雲秀三字,用的是現代繁體,怕是這地兒的人也不識得。
的確如江雲秀所想,方錦瞧著落款的三個字,絲毫不識得。
「沒想著,江姑娘一個女子卻是有這等才華。」方錦震驚之餘,也有些欽佩。
江雲秀笑了笑,道。「這三根半夜的,不過是突發奇想,倒是耽擱了二少爺歇息。」
「無礙,今日能瞧得這幅畫,我也滿足。」方錦想了想,道。「不知江姑娘可能將這畫兒送於我?」
「送你?畫中人你不識得,送你拿來何用,若真是要的,明日我便替你畫一幅。」江雲秀說完,將幹了的畫收了起來,道。「時候不早了,我先送了二少爺回屋罷!」說完,便走到了方錦跟前背對著他。
方錦點了點頭,絲毫不客氣,雙手攀在了江雲秀肩膀上,隨後江雲秀滅了火燭便將方錦送回了屋。
見著他無法自行回床上,只得將人放在床邊坐著,道。「早些歇息罷!」江雲秀說完,哈欠連連,緊著去了廂房歇息。
她方才畫的那幅畫,不知曉可是能用來畫在布塊上,一般的布塊很容易便能將墨水吸收住,便在布塊上暈開一塊,看來,還得找上一種特殊的布料才行。
想完這些,便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而方錦坐在床邊遲遲沒睡,來福抬手敲了敲門,道。「少爺,可是醒著?」
「甚的事兒?」
「沒甚的事兒,就是想問道少爺可是要起夜,若是用不著的,來福便去歇息了。」
「去罷!」
「唉!」
方錦聽了來福的話,瞧了瞧自個的雙腿,心裡沒由來的湧上一股惱意,抬起雙手砸在毫無知覺的雙腿上邊。
夜裡歇息得晚,江雲秀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等肚子餓得受不住才醒了過來,進門來瞧江雲秀的丫鬟見著她醒了,便道。「江姑娘,你醒了。」說完,便出去打了洗漱的水。
洗漱過後,江雲秀摸著餓得咕嚕叫的肚子出了屋,便瞧著方錦一身白色衣袍,坐在院子裡邊,手中拿著書本,思緒卻不知曉飄哪兒去了,就連江雲秀走了過去落坐下來,從糕點盤子裡邊吃了快糕點他還為發覺。
見著他這般,伸手將他手裡拿著的書拿了過來,仔細瞧了瞧上邊,不過是些詩詞。
方錦頓時一驚,瞧著江雲秀醒了,笑道。「可是餓了,廚房備好了飯菜,進屋用飯罷!」
「為何不在這用,天兒如此好,空中無日,秋風蕭瑟,涼意。」現兒這天,冷了,若是這般在外邊稍稍待的久些,便覺著有些冷意,可這天兒,正是江雲秀最喜著的天。
聽了這話,方錦點了點頭,讓丫鬟將飯菜擺在了院子裡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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