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們不能用飛的麼,這個台階也太多了...」
&著吧...」
我起初想不通為何殘朕會樂意走這個看著就心塞的通天石階,後來我才發現這台階暗藏玄機。
我老大不情願地邁了上去,發現身邊的景象迅速後退,轉眼我就已經到了石階的一半。
&梯嗎?」
&夠準確,這層石階確實是帶磁場的,你觸及的一瞬間,石階受壓後磁場啟動,身體和靈魂被瞬間打散,然後在下一個傳輸口高精密重組。」
&那為啥要修這麼高的台階?」
&煊說這樣好看。」
&
&過...」是朕沉吟片刻,「剛才重組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你的靈魂質量怎麼會這麼輕?」
&自然壽命短?」
&正常人的靈魂壽命都能支撐兩三百年的,死亡是由於肉身提前衰敗。但你的靈質...」
&直接說我會英年早逝得了...」
是朕搖了搖頭,若有所思了起來,「你的靈魂秩序以前很亂的,是不是後來被重新排了序?」
&既然被看出端倪,這時候坦白是最好的掩護,「朕哥,其實上次你在五瓣花總部救我,我腹部的傷不完全是蘭切撕開的。」
是朕想起我那慘不忍睹的大血口,微微眯了下左眼,「然後?」
&先是被人扎了一刀,又被推進希格斯粒子場中,我的一切被打散,然後重組。」
&他沉著臉色,「誰扎的?」
我如果說出安以樂,他要是繼續調查安以樂的身份,我和toki這層關係估計藏不住,所以我便撒謊了。
&看清楚。突然襲擊。」
&麼...」
是朕沉靜的神色讓我忐忑,猜不到他在想什麼。
台階之上,是一座宏偉的祭台。建築的風格說不出具體貼近人類的哪種文明,但是東方的元素更多一些。
各色花紋的石雕柱子將祭壇圍起,祭壇之上坐著一個錦衣華服的女..個人。
那衣服繡的龍飛鳳舞,巨大的衣擺圍成一個圓,像一朵在場中攤開的花。
那人留著一頭長髮,天色漸暗,起風了。幾縷髮絲隨風揚著,是朕安靜地從他身後靠近,伸手,風落,那髮絲就輕輕落在是朕掌心了。
我停下腳步,很想保留住這個畫面。
遠處的火燒雲,祭壇上的黃昏,一個一襲袞服長發紛揚,一個丰神俊逸翩翩少年。
最重要的是兩人長著一張臉。
&們倆可以去拍個穿越劇了。前世今生,都不用電腦特技。」我調侃著上前,亂揉了把是煊的頭髮。
是煊拿開我的手,撩起長發扎了個乾淨利索的馬尾。
&怎麼突然又留長髮了...」我問他。
他調笑,「難道穿這身衣服留個莫西幹嗎?」
他說完,我居然成功腦補了我同桌穿著古裝還梳著莫西干。我痛苦不堪地捂著臉,「媽個嘰,有些事兒還真不敢深想。」
是煊也是熱心腸,說要變身一下給我看看。然後被我同桌及時制止了。
開玩笑,無論是是煊還是是戎出洋相,是朕也是有連帶損失的。因為他們丟的都是同一張臉。
是煊那身衣服五六層,寬大的袖子,拖地的衣擺,立起的高領,最外那層材質很硬,支支愣愣地。
我見是煊起身費盡,便去扶他,「老同,你說要來試衣服,就是這種的?」
是朕在一旁點頭,>
&要穿這個?也留長髮嗎?」我興奮起來,講真,這衣服像個女人。
是朕又笑而不語了。
&戎呢?」是煊接話問道。
是朕搖搖頭,「剛才見到他了,慫恿我和他一起逃聖禮。」
說曹操曹操到,是戎突然勾住是煊和我同桌的肩膀,出現他們中間,「走吧,一起跑吧!」
哥仨勾肩搭背,是朕最先發話。
「-_-我再跑,李司怕是要刨我墳了。」
「-3-你們不陪我我不敢啊,南拳老爹好兇的!」
「-_-得了吧,拳爸爸為了哄你都穿女裝逛早市兒了,那丑的,倆民警偷偷跟了他一路。」
「-3-好氣啊...明明咱才是老大,為什麼要聽他們的!是煊你趕緊把這個坑爹聖禮廢除了!」
「^-^ 不是獨/裁社會了戎戎寶貝兒,王在法下。更何況我家侍神大大等著咱仨聖禮的高清寫真呢,據說漫展的攤位都租好了。」
「-3- 哎,怪不得是煊你最聽話了,你家侍神大大那可真是太可怕了。」
「-_-沒事兒,最近他家侍神忙著談戀愛呢,已經不管是煊死活了。」
「^-^ 別說了,我都要哭了。」
&個...」我打斷道,「你們不會是因為討厭穿女裝才死活不想參加聖禮吧?」
&他們三個異口同聲,默契地拿鼻孔看我。
我哭笑不得,「多大點事兒啊。穿就穿唄。」
他們三個紛紛表示別他媽>
是戎表示,愛幾把誰can誰幾把can,反正老子不想>
是煊表示,你愛他媽不can就不can,反正在下我得>
是朕表示,你們can吧朕不care,反正我家萌萌>
萌萌表示,「我什麼都沒有表示啊!」
是朕老哥老弟地攬過我,「好萌萌了。」
&好不好。」我苦於掙扎,「我什麼都不懂。」
&
&不>
是朕鬆開我,似乎勝券在握,「士冥同志,你要知道,其實這個聖禮呢,不過就是穿著那身紅不拉幾的大裙子在祭壇上走一走。」
&不知道,你知道。」
&且呢,聖禮的時候是有面具的,沒人知道面具底下到底是誰。」
&又騙我了,如果這麼簡單,是煊是戎為什麼不用?」
&是朕打了響指,把手心伸給我,「因為只有我有這個。」
他的掌心之上懸浮著一顆被深色雲霧包裹的小球。
&是什麼?」
&碰。這是第五態。」
物質的第五態,即電子從原子中擠出,形成電子云,原子核聚集,物質密度極大。哪怕是朕掌中的小球僅有彈丸大小,怕是也有千百噸的重量。
&到底是什麼?」
&神格的內核。」
&
是朕收起手指,那個小球又消失了,「把內核取出來是大忌,我當年封印是戎的時候恰好剝離出來,之後就這麼留著了。」
&你拿出它是想幹什麼?」
&給你。」
「......」我趕緊制止他,「你不至於吧...就因為你不想穿裙子?」
是朕一臉『不如殺了我』的決絕。
我無奈,「不行,我不同意。要不你就去死吧,死掉了就不用參加聖禮了。」
是朕拉著我走到一根柱子後,避開了是煊是戎,「你不用害怕,內核先在你那裡保留幾天,聖禮結束你再還給我。另外,你要知道,聖禮那天還有擂台賽,蘭切曾經是我的侍神,實力就不說了,手段還那麼殘忍。你拿什麼和他打?你會死的。」
&朕honey,你難道是為了我?」
&我是不想穿裙子。」
&吧!」我挺身而出,決定為了我的好兄弟獻身一次,「為了朕哥,不就是穿裙子在眾目睽睽之下走一圈麼!交給我吧!」
是朕給我這個好兄弟點讚,「記得在流星暴下游時我教你靈力使用的原理嗎?你有了神格,自然而然就都懂了,這裡面還儲存了一部分我的靈質,夠你打一場用的。聖禮那天帶著面具別說話,諸神在你身上感受到我的神格,沒人會懷疑你。」
&
我靠著柱子,看著遠處夕陽落山,「什麼時候給我?」
&現在。」
說著,他伸手撩起了我前額的劉海,我呼吸一滯,他唇上的柔軟就附在了我的額頭上。
記得在哪本書上看過一種說法,額頭吻代表著最想保護的人。我不知道剝離內核的『大忌』會有什麼代價,也不知道失去神格的他會變成怎樣。
夕陽西下,柱子的影子以肉眼不可察覺的速度偏移。
柔軟離開了額頭,我頓時感到靈台清明,連風的動向都可以被清晰感知。
這就是神格嗎?
他順勢將下巴枕在我肩上,無力地靠著我。
我伸出手臂圈住他,「你沒了神格會怎麼樣?」
他的聲音疲憊,「讓我睡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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