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鸞枝親自燉了湯熬了粥,從太陽下山就在家中等待,等了許久卻不見沈硯青回來。正巧老太太喚她打牌,便讓桂婆子提著燈籠一道去了上房。
幾個老姨娘陪著,一邊兒嘮嗑,一邊兒玩牌,倒也很是其樂融融。
老太太顯得心情不錯,保養得宜的老臉上滿是笑意:「你在家可有玩過這個,頭一回就這樣厲害。」
鸞枝在白牡丹房裡伺候的那兩年,時常看一眾的姐兒爺兒們玩牌,自然不是十分陌生。但這話她是不會說的,只是謙虛笑道:「是老太太教得好。」
老太太瞅著鸞枝粉撲撲的臉頰,見她今日氣色與昨日真箇判若兩人,心中越發滿意,慶幸這次沒有放手讓李氏去張羅媳婦。
依舊還是誇獎鸞枝:「還是你聰明,學得快。趁著年輕,今歲與硯青努力一把,趕明年也給他生個聰明的小子來。」
幾個老姨娘聞言指尖一滯,那看向鸞枝的笑眸里不由添了幾許蒼澀……如今竟然連老太太都鼓勵姨娘生孩子了。
恨蒼天為何讓自己生不逢時,落得個一生無子,徒然在世上空空來也空空去。
鸞枝臉色微微有些凝滯,不是說等她孫子病好了就放自己自由嗎,怎生的又巴望自己給他生孩子?
笑了笑沒說話。
樓月端著茶盤子遞過來,見少奶奶表情有異,轉了身,便很不屑地嘀咕了一句:「瞧,姨奶奶的身份還真當自個是少奶奶了,給她生孩子她還不樂意,難不成還想勾引旁的什麼人?」
知道樓月姐姐心裡正嫉妒少奶奶和表少爺說話呢,春畫趕緊拉拉拽拽道:「快別說了,被二奶奶發現了。」
鸞枝只當沒聽到。這會兒也不知道怎麼了,明明早上都好得差不多的鞭傷又開始隱隱的抽痛起來。搖搖頭努力讓自己清醒,將一顆麻雀挑出去:「二餅。」
老太太便曉得鸞枝還是不肯安心,暗自怪自己說多了嘴……看不出這樣一個十五六歲的丫頭竟然好生難哄,都不知是該慶幸給孫子找了個頭腦清醒的好幫手,還是應該怪她的冷情決意。
把那二餅撿回來,牌子一推:「糊了。」
鸞枝打了個哈欠,骨頭裡痛痛-痒痒的,越發坐立不安,只是努力迎合著笑臉:「又糊了,還是老太太厲害。」
老太太瞥見她眉梢眼角的倦怠,曉得她必然難受了,便順水推舟道:「看你,怎麼好好的又精神不濟起來。罷罷,怕是你丈夫也該要回來了,你在我這裡挑兩個丫頭,讓桂婆子帶著一道回去吧。」
那骨頭裡就好似螞蟻在唆著咬著一般,明明感覺不是很清晰,卻讓人忍不住的難受。鸞枝歉笑著給各位姨娘賠禮:「是身體忽然有些不舒服了……本來沒事兒了,怎麼到了這個點兒又疼起來……我明日定然好好陪各位長輩打牌。」
老太太很是體恤道:「那鎮痛的膏兒本來就是有時效的,既是還沒好全,便回去繼續泡著吧。答應了的事情就須得要做到。一會兒少爺回來了,記得好生伺候著。」
隱-射的言語,這是在提醒自己快點兒圓-房呢。鸞枝面不改色地福了福身子:「是,妾身曉得自己的本分。」
言畢站起來,向身後站著的丫頭們走過去。
那一排兒大小丫鬟婷婷玉立著,俏生生,嬌滴滴,哪一個都不遜色。
鸞枝走了兩步,在樓月跟前站定,狀似無心地問道:「隨便哪個都可以嗎?」
老太太心中瞭然,也有意要替鸞枝長長威風,便眯著眼睛含了口菸嘴:「你看上哪一個,儘管挑哪一個回去伺候罷。」
「是。」鸞枝屈身謝過,微抬起下頜凝了樓月一眼。
那雙眸瀲灩,只是笑盈盈不說話。
樓月咬著牙齒,心中又恨又緊張。眼瞅著自己過年都要十七了,若是能夠繼續呆在老太太的房裡,將來許配的時候身價還能高些兒,說不定就能配給表少爺當頭房姨奶奶;倘若是去了二房,怕就永沒有升天之日了,便是將來真當了姨奶奶,也只是給那個冷冰冰的癱子二爺。
當下越看鸞枝的笑臉便越怕越恨,怕她故意挑選了自己,誤了自己前程,那垂在袖中的手都握成了小拳頭。
鸞枝看了一會,卻只笑笑著轉過身,點了春畫和一個叫作梨香的小丫頭兒。
這府里個個的眼睛都長在腦門上,自己歲數本來就不大,沒理由去找個老氣橫秋的,徒然找氣受。
「就你們了,看著清俏俏的,討喜極了。」鸞枝抿著嘴角說。
「二奶奶好。」春畫調皮地眨了眨眼睛,很開心。
梨香十二歲,有點小靦腆,見二奶奶笑盈盈地看自己,羞得都不敢抬起頭來。
老太太也很滿意這樣的選擇,便叮囑道:「如今二房裡就鸞枝一個奶奶,你們幾個都要把她當做是正經主子伺候。若是誰伺候不周,不怪老太太我這邊懲罰。」
樓月臉色暗暗一沉。
「是。」春畫吐了吐小舌頭。
主僕幾人便一路談笑著回了竹嵐院。
——*——*——
院子裡空空的,沈硯青還沒有回來,只門前屋檐下的兩隻紅燈籠泛著幽暗光影。
桂婆子一看來了兩個乖巧小丫頭,就曉得自己今後的日子怕不如從前了。也不敢繼續再張狂,很是利落地替鸞枝張羅了洗浴的熱湯,又削進去兩片陀羅香膏兒。
春畫脫下鸞枝外層的蘇繡小襖,新娘子曲曲婉婉的身段頓時便赫然於搖曳的燭火之下。
怎生得少奶奶的身體與自己不一樣?
為何她胸前的兩個桃子那般盈-顫顫?為何那蜜桃兒的頂-端有濕-濕的小尖尖?
「嘻。」春畫沖梨香眯了眯眼。
羞得梨香頓時小臉兒通紅通紅:平日睡著大通鋪,婆子們最愛睡前叨叨那些囫圇春事,早已曉得男人們都愛女人像少奶奶這樣…哎呀,這樣敏感……難怪連二少爺都忍不住。
羞煞個姑娘是也。
鸞枝也看出來了,暗自怪自己身體不由人,有些不好意思,便吩咐道:「你們出去吧,在外頭看著,別讓人隨便進來。以後這種近身的事情我自己來就好了,我也只將你們當做自己的姐妹,不必講究這些樊籠規矩。」
「是。」見少奶奶那裡越發的盈盈-嬌-挺,兩人哪裡再敢多看一眼,趕緊低著頭退了出去。
「呵啊……」
褪下一身塵物,細-白白-雙腿往浴盆中輕盈一跨。那湯水氤氳開一汪瀲灩淺紅,一股蟲兒蝕-咬般的抽-痛立時在脊背上蔓延開來。
初始痛-癢,少頃卻麻木松解,就好似久旱的魚兒得了水的滋潤,想要被充盈得更多,被灌溉得更滿。大腦都舒服得有些兒恍惚了,半夢半醒間,又好似看到那個縱馬遠去的黑衣背影。
「鳳蕭……」曉得那個幻影是假,卻又愛它勾勒得真實。
鸞枝伸手抓了抓——「咚」。卻抓了個空,那背影鈍地又消失不見。手腕兀地垂落下來,恰恰好地摁到了胸前兩座-軟-峰之上。
好生用力啊。痛。
……她到底有多麼想他。
假的她也願意。
那嬌-茹-兒豐-盈就好似夏日藕荷,四面圓-顫顫地向中心包攏。頂-端的兩顆尖尖兒早已是硬了的,紅艷艷的,泛著盈盈的蜜-汁兒。輕輕一摁她,便是一觸難以形容的顫-栗蔓延。忍不住又揉了她兩下,腰谷兒猛地收攏,臀-瓣兒翹擺出去,那雙-腿-閉-攏間又一股更甚的顫-栗從蜜-林深處淌遍了全身。
「啊……鳳蕭……」忍不住又開始叫他。
那般熾烈的。想要聽他的回應。
「嗯。」他好似終於曉得了她的呼喚,他把大手在她的雙-臀上用力一掰,袞-燙的薄唇便毫不客氣地啄-上了她的櫻-花……翻-攪、試-探、抽-弄……真真假假虛虛實實難分辨,快把人魂魄都唆走了,什麼委屈都沒有掉了。
墜生的欲,恨它卻又被它著迷。
鸞枝咬了咬牙,忍不住又把手弄去了那裡……
「少爺。」圓月門檻上輕聲搖進來一方輪椅,才在竊竊嬉語的春畫趕緊拉扯著梨香站起身來。
曉得二少爺平素最是冷淡,她兩個雙手揪著衣襟,低著腦袋兒,難得的謹慎乖巧。
「嗯。」沈硯青凝了一眼,又看了看正中央緊閉的臥房門:「她在哪裡?你二人又在此做甚麼?」
啊呀呀,好緊張好緊張,最怕就是二爺了。
春畫磨著嘴唇,惴惴地措辭兒:「老太太讓我們兩個以後跟著二奶奶伺候……」一邊說著,見二少爺心不在焉,只是冷幽幽地掃量少奶奶的屋子。怕他過去推門,打擾了少奶奶洗澡,忙又道:「少爺您才回來,可要打些熱水洗洗臉?」
哼,無端端緊閉了房門,還讓丫頭把守在外、不准人進去……這又是在鬧什麼名堂?
想到一路的緊趕慢趕,原來她根本不曾在等自己用飯,沈硯青清雋面龐兀浮上一抹沉慍……又上了她一回當!
冷冷拂開春畫的手,只是一路直往房門進去。
「砰——」推開門,屋子裡卻是空無一人。紅艷艷喜床上被褥疊得整齊,那床頭的睡枕卻只剩下一隻,自己的那個被她放去了一旁的柜子頂上,冷清清的吃著灰。
好個狠心的女人,這哪裡是在等自己回來?怕不是做著假象,人又躲去了哪裡。
想到今日晨間祈裕一雙意味深長的含笑長眸,沈硯青心中頓涌-出一股無從生泄的慍惱。
忍耐著再把輪椅推去屏風之後——那浴盆里紅粉氤氳,霧氣迷濛間,只見女人的雙手正一隻揉-捻著軟-峰上的紅-果兒,一隻摩-弄在下面,嫩-白-雙-腿如絞-蛇一般起起-伏-伏……那紅唇半張,那媚眼迷離……
又聯想到今夜所救之玉娥,為何同樣都是南邊女子,同樣的花樣年紀,卻一個那般青澀羞怯,一個這般淫-淫-孟-浪?
「呵呵,就這般守不得寂寞?」沈硯青勾了勾唇,促狹冷笑一聲。
清冷沒有溫度的嗓音,立時打破了*幻影。
「啊——」鸞枝猛地從沉醉中驚醒過來。
手指兒濕-膩-膩的,竟然又撫在那裡……這才發現自己又做了那不堪的事兒。
慌忙把手放下。
卻已經來不及,因為看到沈硯青眼中掠過的一絲赤果果輕蔑。
該死,怎麼又這樣了,怎麼又偏偏被他看去……這下更是如何也解釋不清。
「你,幾時回來的…進來可有事?」鸞枝努力平復著呼吸。
……卻也不見她多麼羞愧。
「哦?我的房間,為何我不能進來?」沈硯青眼神一黯,轉身退出了屏風。這一刻,他已然將她當做是那深閨盪-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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