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倆一個是雞,一個是狗,都屬於家禽,半斤八兩,就不要相互嘲笑了,懂嗎。」
「哼,我即便是雞,也比你這隻狗強多了,想聽聽世人都咋形容你的嗎?」
「一隻平凡的狗也可以偉大,也可以震撼世界,我沒感覺有啥不好,你說說,都咋形容我的。」
「狗皮膏藥。」
「雞皮疙瘩。」真吳尺眼皮都沒眨,就跟上一句。
「對對對,貼上你的狗皮膏藥,就起雞皮疙瘩,全是假藥。」
「嘿嘿,真假不是你說了算。狗皮膏藥全世界聞名。」
「狗急跳牆,狗仗人勢。」
「你長的雞膚鶴髮。」
「你狗眼看人低。」
「你雞蛋裡挑骨頭」
「你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雞肋。」
「狗肺。」
「你拿著雞毛當令箭。」
「你死狗扶不上牆。」
「雞爛嘴硬。」
「狗屁不通。」
「雞飛狗叫。」
「狗盜雞鳴。」
二人越說越快,聲音越來越大,最後雖然感覺不對勁,但已經收不住了,同時喊道:「雞犬升天……」
嘿嘿,雞犬升天,一丘之狗雞,半斤對八兩!
五士姬和真吳尺相互指著對方,汪汪汪,喔喔喔,哈哈哈大笑。
……
二人邊向前走,邊閒聊起來。
「五士姬,你說我這小身板兒,是不是挺迷人的,能不能講講有關京巴狗的一些知識,好歹也讓我知道知道,最起碼也得達到沒有忘祖的標準。」
「京巴狗,又叫宮廷獅子狗,是古老的狗種。有個性,表現欲強,酷似獅子,代表著勇氣、大膽和自尊。」
「嘿嘿,這還差不多,和我的性格挺像的。」真吳尺得意地笑著。
五士姬瞥了一下嘴,大嘴丫子直接撇到耳根後面。
「嘿嘿,還有啥別的優點?」真吳尺有些厚顏無恥地問道。
「氣質高貴,有帝王尊嚴,情感細膩,溫順可愛,但又十分倔強,而且非常聰慧、機靈。」
「你是在說我嗎?我們前生認識嗎?嘿嘿,你肯定在說我吧。」真吳尺小爪子揮舞著,有些得意忘形地說道。
「我說的都是度娘里說的,並不是你,別臭美啦,你除了無恥,沒什麼優點。」
真吳尺不以為然,問道:「你看哈,那些禽獸,都有這個那個數不清的傳說,我們京巴家族也應該有吧。」
五士姬眼睛一亮,喔喔地笑著,又一撇嘴,道:「有啊,而且是一個很美麗的傳說。」
真吳尺突然有一種要吐的感覺,捂著自己的嘴。嘿嘿,這大彎彎硬硬嘴,親誰一口都夠嗆啊。
「京巴狗是鷹和獅子的產物!」
「咋講。」
「雜種唄。」
然後五士姬就撲棱大翅膀子,開懷大笑,大嘴丫子快扯到後脖頸子了。
真吳尺一臉懵逼!
緊接著就是暴怒無比,惡狠狠地吼道:「我靠,你敢罵我是雜種,你個人妖雞,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五士姬笑的眼淚流進了大嘴丫子裡,見真吳尺撲來,急忙撲棱著大翅膀子,一路喔喔喔地叫個不停,落荒而逃。
「人妖雞,雞人妖,你給我站住……」真吳尺汪汪汪叫個不停,撒開小短腿,在後面窮追不捨。
五士姬上氣不接下氣地停了下來,轉身道:「別追啦,我跑不動了,我說的是真的,度娘說的,還說你是麒麟呢。」
真吳尺也很累,喘著粗氣,道:「麒麟?我是麒麟?真這麼說的?」
「嗯。」
「這還差不多。」
嘿嘿,人妖雞,敢編排老子,此仇不報非狗枸!
「度娘也說你們雞了,讚美之詞太多了。」
「我咋沒看見,你說說。」
「就拿你來說吧,你看看你,肥臀高高地後翹,真是……真是……」
真吳尺微閉雙眼,仰頭非常陶醉地說道。
「真是啥?」
突然變得嚴肅,盯著五士姬,一字一句地道:「真是騷,真是賤,真是一個大笨蛋!」
言罷汪汪汪地笑個不停,最後滾在地上依舊汪汪汪。
五士姬成了呆若木雞。
原本以為大烏雞能撲棱著大翅膀子攻擊自己,真吳尺滾出很遠,見沒有動靜,扭頭一看,五士姬站在那裡默默流淚。
真吳尺爬起來,走到五士姬面前,有些不知所措,問道:「你咋哭了?」
「我想家,想爸爸媽媽啦,人家是一個女孩子,你還欺負人家。」五士姬說著哭的更厲害了。
真吳尺一屁股坐在地上,放開嗓子嚎啕大哭:汪汪汪汪汪汪……把五士姬的哭聲給蓋了過去。
同時淚水猶如奔涌的波濤一般四下飛濺。
這是自己哭的最為悲催、最為賣力氣的一次,他深信,能感染任何人,即便人死了,也能給哭活過來。
五士姬沒想到眼前這個沒心沒肺的狗,能這樣大哭特哭,把自己哭的心情都給哭沒了。走到真吳尺身邊,歪著頭,看著真吳尺哭。
真吳尺發泄完,見五士姬看著自己,問道:「你咋不哭了。」
「你不也不哭了嗎,我哭是想家,你哭為個啥?」
「我也想家,今晚我媽媽還讓我早點回去,說是給我介紹對象。」
「咯咯,我以為你真是狼心狗肺呢,沒想到你還有點狗情味,這還差不多。」五士姬心情好多了。
「是人情味好不好。」真吳尺看了看一身的白毛,道:「狗情味也對。」
「我們咋辦?到底死沒死?」
「我咋知道,不過我清清清楚楚地看見自己被捅死了。特麼的這群瘋子,下手真狠。得想法子找人問問這是啥地方,然後才能決定下一步咋走。」
兩人又向前走了一會兒,太陽掛在山尖上,眼看就要下山,但依舊沒有走出荒山野地。
「我有些怕。」
「你是公雞,怕個啥,就是遇見劫匪,也不會劫色。」
「你……我是女孩子好不好。」
「好好好,我姑且認為你是女孩子,行了吧。我們得找點吃的,再尋個地方休息,明天再走。」
兩人又走了一會兒,被一座高聳入雲的大山攔住了去路,這時已是黃昏,光線逐漸暗淡下來。
只見懸崖上刻著三個大字:兩屆山。
「兩屆山,咋這麼熟悉呢。」五士姬嘟囔道。
真吳尺又向兩邊看了看,皺眉道:「我也感覺不對勁,這裡陰氣太重了,不是什麼好地方,得馬上離開這裡。」
話剛說完,頓時恍然大悟,道:「如來佛祖封印孫悟空的那座山是五行山,就落在兩屆山中,該不會是這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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