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正寒目光冷沉,抽出綁在臂上的匕首反手一划,對著光罩一甩,鮮紅的血滴立時甩到了光罩之上。<百度搜索筆癡中文>
血滴剛剛觸及那層光罩,銀光瞬時大放,剛剛還蠢蠢欲動的黑色霧氣立時被逼退了十幾米。
蕭正寒眸光掃到光芒盛了一倍的銀色光罩,轉頭看向白銀。
「可以麼?用我的血就能穩固住陣法?」
白銀沒有回答蕭正寒的問題,清眸中閃過一道莫名的光,眉頭蹙起,視線緊緊盯住那道光罩不放。
怎麼會這樣?
蕭正寒的血氣之強,遠遠超出了她的想像,幾十個人的血氣加起來都不一定能比得上他的。
蕭正寒眼眸微冷,一抬眼就看見白銀在打量他,眼中神色晦暗莫名。
「為什麼這麼看著我?」
蕭正寒冷冷出口,只見白銀眉頭一皺,忽然問道,「你的生辰八字是什麼?」
蕭正寒乾淨利落地回答,「不知道。」
白銀清眸微眯,現代人不知道生辰八字很正常,但這樣她就沒辦法算出蕭正寒的命格了。
白銀搖搖頭,不再想這個問題。
管他呢,反正能護得住這些人就好。
她抬起頭,手指順時針在空中花了一個圈,金色的光圈迎風便漲。
白銀手掌平平推出,金色光圈一下子就貼到了光罩上。
微笑著拍拍手,轉頭看向蕭正寒,「這樣就好了,除非是暗中的人親自出手,這血珀陣才會被打破。」
蕭正寒點頭,目光在面前的戰士們身上掃過一圈,冷沉開口,「我和白銀先去前邊探探路,你們在這裡等著。筆/\痴/\中''文[email protected]保持警惕,隨時準備執行任務!」
「是!」
蕭正寒囑咐一番,抬腳便向前走去,「那我們走。」
「等等。」
蕭正寒一步就能邁出白銀兩步的距離,她快走幾步追上蕭正寒,有些無奈地開口,「你還是不要跟我去冒險的好,控制這片怨瘴的人定然修為不煩,甚至有可能是修煉有成的魔。你去了只會徒增危險而已。」
蕭正寒猛然停下步子,眼睛微眯,冷然看向白銀,「你的意思是我是你的累贅?!」
白銀皺起眉頭,「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蕭正寒目光冷然,語氣毋庸置疑,「你知道我不可能讓你一個人去。」
白銀無奈扶額,你可不可以不要把話說的這麼曖昧?……
直接說不相信她就好了嘛!
「哼,去就去,送了命可不要怪我!」
白銀蹬蹬幾步跑到他前邊,銀光在掌中閃爍,仙力吞吐不定。
這片林子詭異的很,她可不要莫名其妙地把命葬送在這裡。
白銀的眸光掃過周圍黑沉的霧氣,眼中神色不定。
這麼濃重的怨靈之氣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形成的。
糾纏進去的靈魂必須是死相極慘,死時帶著毀天滅地的怨氣。
白銀眼中帶著凝重之色,伸手拉住蕭正寒。
身上銀光透體而出,純白色的裙擺在風中蕩漾出水波一般的漣漪。
蕭正寒眼中清光一閃,任由白銀拉住,兩人身形在空中瞬閃而過。
……
七國大陸,三十三重峰,頂峰。
山下雲煙翻滾,純白色的煙氣順著山峰繚繞而上。
盛日之輝傾灑而下,落在山峰上負手而立的男子身上。
清風自山底吹拂而上,男子站在崖上,華紫的衣袍順著風拂動,頎長的背影看上去有幾分寂寥。
男子在崖前站了片刻,山峰下的雲煙忽然劇烈翻滾起來。
男子清俊的眉眼微動,眸光往下掃過去,翻滾雲煙中忽然顯出一道消瘦的身影。
祁連流末心神微動,眸光略略閃過一道微寒的光。
「你捨得從禁閉里走出來了?」
祁連流末唇間浮現出一抹諷刺的笑容,深沉莫測的眼直直對上身側人的眼,眼中神色冰冷至極,如同是冷酷無情的天上神祇。
天境一身素色僧衣,面帶微笑對上祁連流末冷沉漠然的眼。
「阿彌陀佛,經年不見,水墨施主還是往常模樣。」
天境手中念珠轉動,眸光轉動間有素青色的光在崖下純白雲海中一閃而過。
天境臉上的笑容如同是月下佛陀,笑中帶著對人間萬物的悲憫。
祁連流末涼薄的唇掀起一抹冷肆的弧度,華紫的長袍流轉出魅冷的光,漆黑的髮絲在他肩後肆意飛揚。
「天境,你千里迢迢趕到三十三重峰就是想說著這些麼?」
祁連流末冷漠淡然的聲音冷冷響起,忽然轉過身,指尖銀光一閃而過。
地上瞬時出現了石桌、石椅。
石桌上放著一把清酒壺,祁連流末緩緩走到石桌旁坐下。
自顧自地拿起桌上酒杯,徑直往石桌上倒。
天境也走到祁連流末對面,微笑著坐下,目光放到祁連流末倒酒的手上,「水墨施主,過去這麼久了,你的習慣還是沒有變。」
天境臉上的表情似是意味深長,似是寒暄的話中也是有所影射。
天境話音未落,就見倒出的赤紅色酒液凝聚成赤紅色的酒杯,酒壁上還流轉著盈盈的水光。
酒液凝聚成的酒杯,在盛日金輝下,反射著碎金色的光。
祁連流末緩緩拿起酒杯,如詩如畫的容顏上淡漠無情,眸色冷淡地掃向對面的天境,「你想說什麼?」
天境微微嘆一口氣,眼底的平靜蕩漾出淡淡的漣漪,又是緩緩行了一個佛禮。
「水墨施主,天境有愧於你,也間接造成了你們的結局。」
天境帶著微笑的臉上浮現出些許愧疚,抬眼對上祁連流末墨黑的眼,「或許你應該去找她。」
祁連流末冷笑,高高挑起眉頭,涼薄的唇瓣抿成冷冽的弧度,「什麼時候人族祭祀也會做這種不符合身份的事情了?」
天境微微搖頭,「天境的錯,天境不會逃避。萬年前是天境著相了,天境自然要回來彌補。」
祁連流末微微抬眸,「你見過樾煞和白銀了?」
天境點頭,「她去了異空間。」
「本座知道——」祁連流末微微啜一口杯中清酒,似是完全不擔心白銀的安危,輕笑,「本座倒是想知道,你想怎麼彌補錯誤?」</百度搜索筆癡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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