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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姜瑤被顧北煜抱著飛遠了。
二百斤的小姐姐用手絹捂臉,哭得稀里嘩啦,她抽噎道:我竟然輸給了一個男人,嚶嚶嚶嚶。
姜瑤被顧北煜抱著,也有點心累,也想要嚶嚶嚶!
而被姜瑤夢到的顧北煜,去庫房拿到了那個據說可以看到未來的玉壺,看著上面纏繞著的黑氣,就知道是被做了手腳。
這件事鐵板釘釘是大越使臣做的了!
顧北煜剛要伸手去碰觸那個玉壺,白敬池立刻緊張道:「陛下,您還是不要直接碰觸,百里荀就是碰到後,人就開始慢慢虛弱起來的。」
「我沒事。」
顧北煜的指尖裹著金光,在碰觸到玉壺的時候,本來有一股蠕動的黑色煙霧,要來侵襲他,但碰觸到金光的瞬間,好像遇見了天敵一樣,瞬間就縮回到了玉壺之中!
顧北煜眉心鬆開。
確定這玩意懼怕金光就好了。
他雖然有點生疏,但之前瑤瑤教得好,他又十分聰慧,舉一反三,所以徹底淨化消滅這玉壺中的魔蠱,不是問題。
顧北煜先對白敬池說道:「去把大越使臣都抓起來,一個都不許跑了!」
「是,陛下!」
連夜將大越使臣都給抓了,並且還在他們的住處翻出不少稀奇古怪的東西來,顧北煜看著那一箱子東西,藍眸中都是冷酷。
看來大越國的確野心不小,他們對大楚用美人計,然後趁機下毒,而對他們北燕,就用這種陰毒的手段來消耗他們。
倘若不是瑤瑤教他學會了使用金光,恐怕整個北燕就會在這些陰毒的物件之下,慢慢被掏空了!
顧北煜居高臨下地看著那個大越使臣,「這些邪物的功效,你都一一說出來,如果不說,朕就命人將這些東西,一一用在你們身上!」
那使臣一聽,頓時被嚇壞了,立刻跪地磕頭道:「說!我都說!」
這些邪物中,竟然還有換命的,還有可以讓人失去神智的,而百里荀中了那個,是蠶魂的。
使臣跪伏在地上,哆哆嗦嗦道:「不過那玉壺,的確是一件神物,可以看到一個人的未來。不過需要特定的人才能夠觸動。陛下說,總不能帶來的東西,都是假的,萬一北燕有能人,可以看出來呢。」
白敬池一想到好友差點沒命,憤怒地一腳踹向了這人,「這麼說,你們考慮得還挺周到的?你們大越國如此這樣做,是打著怎麼樣的目的?」
「這……」
雖然已經招了一些,但剩下的那些,使臣有點不敢說了。
畢竟都說了的話,他肯定先沒命了啊!
坐在太師椅上的顧北煜,卻語調很慢地說道:「你們有聖巫預言,大越國所在的島嶼,三年後會沉沒,所以你們急於尋找新的居住地,就盯上了我們北燕跟大楚吧?」
使臣瞬間睜大了眼,「你,你怎麼會知道?」
顧北煜卻沒那麼好心告訴他,揮揮手,讓人把這些大越使臣都拖下去,暫時還有用,不能殺了,就都給他們餵點毒藥。
「讓花傾城看著辦,給他們餵點毒藥,暫時人不要弄死,也不要弄啞,其他的隨意。」
「是。」
處理好這些事情,顧北煜又去看了看百里荀,他問旁邊正在給百里荀針灸的花傾城。
「他現在怎麼樣?」
「身體開始恢復一些生機了,脈搏也比之前有力了。我剛才已經捉了那玉壺中的母蠱,只要等百里荀恢復一些,就可以用母蠱將子蠱引出來,徹底除掉蠱毒,再休息個兩三個月,應該就能恢復如常。」
「嗯,你這幾日也辛苦了,回去好好歇著吧。」
花傾城點了點頭,「剛才一直在擔憂百里荀,忘記問你了,我那徒弟在大楚怎麼樣?小果雖然在醫術上有天賦,但性子卻很跳脫。」
「她跟著瑤瑤一起去大越國了。」
「什麼?」花傾城目瞪口呆。
顧北煜以為他是擔心自己的徒弟,開口道:「不過你不用擔心,瑤瑤還帶了一些武功很好的鏢師,她做事情一向周全,不會讓白果受傷的。」
花傾城搖了搖頭,他的長髮還披散著沒有挽起來,這麼一搖頭,長發搖擺飄逸,臉上都是憂傷。
剛巧睡了一覺醒來的百里荀,咳了兩聲說道:「陛下,你不知道,老花這是羨慕自己徒弟,可以跟著瑤殿下出海去玩呢。」
花傾城直接把銀針扎了下去,百里荀發出一聲短促的叫聲。
花傾城冷哼道:「還惹我,忘記我正在扎你了麼?」
百里荀虛弱道:「我是病號啊,誰家神醫像你這麼狠啊!」
倆人鬥了一會嘴,突然發現他們的陛下竟然十分沉默,倆人看了過去,發現顧北煜正望向窗外。
百里荀十分聰明,他小聲道:「老花,你說,會不會陛下也很想跟著瑤殿下,一起去大越啊?」
「那還用說麼,聽說海外有許多珍稀草藥,我都想去!」
顧北煜的確在思念著瑤瑤。
到了大越國,肯定危險重重,甚至這一路在海上,也不會那麼平靜順遂。
他心中默默祈禱著:希望瑤瑤一切順利,安全無虞。
此時姜瑤做了一晚上光怪陸離的夢,夢中的畫面實在是太匪夷所思,饒是她醒過來,都緩了好久。
但回味的時候,突然發現夢中顧北煜長著一對翅膀的樣子,還挺帶勁兒的?
忘憂端了熱水進來,給她淨面,開口道:「主子,羅船長讓大家待會都出去一下,想來應該是要宣判昨天晚上的事情了。」
「嗯,你去告訴白果他們,提前吃點東西。」
「好。」
姜瑤梳洗收拾好,還吃了忘憂端來的粥跟小餅,然後百里淵就帶人來到了她門口。
百里淵還以為她被昨天晚上的事情嚇到了,開門就說道:「瑤瑤,待會他們會對峙審判,畫面讓你不舒服的話,你就回房間歇息。」
姜瑤好奇:「怎麼個對峙審判法?」
百里淵道:「錢老闆一口咬定,那個船員是偷了他的東西,才會被他僕人打死的。但章濁說跟他同住的陳叔,也就是被害的那個船員,並沒有偷錢老闆的東西。錢老闆就說章濁是那個船員的同黨,因為雙方都沒有證據,所以這件事,羅船長就要交給大海來審判。」
他猶豫了一下,看著瑤瑤眼底的清澈好奇,繼續說道:「就是讓兩個人用繩子綁著掛在半空中,如果有巨魚飛躍而起,吃了誰,誰就說了謊。」
姜瑤微微皺眉,的確這個做法,讓人不適。
百里淵見她這個表情,趕緊說道:「錢老闆財大勢粗,如果羅奇得罪了他,以後跑船都不好跑了,所以,他其實是故意用這個法子,讓錢老闆知難而退,畢竟誰都知道,章濁那孩子是受大海庇護的,所以待會,可能只是走個過場。」
姜瑤瞬間明白過來,並且感慨羅船長這人,真的是看著粗獷,但做事情粗中有細。
這樣的確是一個很好周全解決這件事,不讓這件事擴大的法子。
至於錢老闆無緣無故殺人,後續找到充足的證據後,再收拾那人,也不影響這次航行。
同時還能警告錢老闆。
只不過看著圍在甲板上的人越來越多,姜瑤看了看錢老闆身邊,那個一臉慘白的僕人,突然問出了一個關鍵性問題。
「被吊起來接受審判的,這邊是章濁,那邊是錢老闆,還是他的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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