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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刻,墨九還笑話妻子,聽說瑤主子回來了,激動得失了態。
結果下一刻,他聽到姜影說,主子顧北煜竟然也回來了,竟然也沒有死。
只是一個呼吸間,墨九就直接竄出了大門口,左顧右盼,四處尋找。
清妍:「……」
真沒眼看。
如今的墨九,依舊如自己二十多歲時候模樣,輕功不錯,很快旋風般地出去跑了一圈後,就又跑了回來。
他眼巴巴地問姜影,「你不說主子們回來了麼,人呢?」
姜影沒有感情地說道:「我剛才說了,主子們待會到。」
墨九:「……」
好吧,剛才好像姜影的確這樣說過了。
看著依舊是年輕人模樣的姜影,墨九十分羨慕,但他更緊張期待的是多年不見的主子。
畢竟當初,花傾城告訴他,主子被雷劈了,劈得渣渣都不剩下了。
即使後來瑤主子十分篤定地說,主子還沒有死,以後她會把他找回來的,但如果一個人被雷劈得渣渣都不剩下了,那要如何找回來?
嗚嗚嗚,灰都找不全了啊。
而後來的某一天,墨九得知瑤主子也突然仙去了,他更是悲從中來。
那一日,他比清妍哭得還要慘,最後都把清妍給哭懵了。
清妍道,我為我主子哭泣,你嚎什麼?
當時墨九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他哽咽道,瑤主子說過,她會找回我家主子的,結果,她是跟著他一起去了啊。
其實,花傾城百里荀等人,已經給墨九去了書信,告訴他,主子顧北煜還活著並且回來了的消息,過段時間他們就會抵達寒城。
只是姜瑤跟顧北煜的速度太快了。
倘若不是因為有一些地方的燈需要點燃,他們甚至可以眨眼間瞬移到寒城。
所以,那信還在半路上,但姜瑤他們就已經抵達了寒城。
但墨九不知道啊,尤其是他聽姜影說,他們是從都城那邊過來的,顧北煜在都城應該已經見了百里荀徐七等人。
墨九就開始破口大罵,「那幾個混蛋,也不知道給我寫信!嗚嗚嗚,他們太壞了,詛咒他們以後生的兒子都不想娶女子!」
清妍聽不下去了,一巴掌拍到了他頭上。
而是轉過身,讓人去安排姜影休息,還讓人把小黑給送去了馬廄,讓人給準備了上好的草料。
因為寒城太冷,這草料十分珍稀。
小黑已經不是普通的馬了,自然是什麼好的草料都吃過,在寒城哪怕再珍稀的草料,還是比不上它之前吃過的。
不過它卻懂清妍這份心意,嘶哈嘶哈地叫了幾聲,親昵地用馬臉去蹭了蹭清妍。
本來在旁邊等待主子十分心焦的墨九,見到這一幕後,頓時不爽了。
他走過來,連忙把清妍拉到一邊,緊張道:「阿妍沒事吧,聽說那馬的舌頭上可是有倒鉤的,可別傷了你的臉。」
清妍又是無語地一巴掌把他給拍到旁邊去。
小黑更是對著他噴了噴鼻氣。
你才有倒鉤,你全家都有倒鉤!
好在沒有讓清妍夫婦等太久,姜瑤跟顧北煜就相偕走了進來。
「主子!」
姜瑤看著鬢角都有了白髮的清妍,也有點哽咽。
清妍當初是宸後身邊的宮女,姜瑤出生的時候,她已經十幾歲了。
後來姜瑤長大,再又離開了二十多年,如今的清妍已經是五十多了。
清妍後來在姜瑤的培養下,雷厲風行,做了女將軍,如今更是一城城主,可她在姜瑤眼中,永遠是那個忠實可靠的清妍姐姐。
一向冷靜自恃的清妍,也忍不住淚目了。
「主子,屬下以為,再也見不到您了……」
清妍一直都堅信著,主子姜瑤肯定沒有死,在未來的某一天,一定會回來。
這個信念,支撐了她許多年。
可是人的壽命,終歸是有限的,清妍真的擔心,自己再也見不到主子了。
姜瑤指尖的金光閃過,立刻治好了清妍身上的暗傷。
清妍這些年來打仗,難免身上會留下一些暗傷,還有一處,肋骨都斷了。
不過很快讓金光給治療好了。
姜瑤道:「如果你想,我現在就可以讓你變回年輕時候的模樣。」
清妍一愣。
姜瑤也把之前在都城對其他人說的話,同清妍說了。
清妍明白過來,十分激動。
她家主子就是這樣厲害,從小到大,都一如既往的厲害。
至於是否變得年輕了……
清妍看了看那邊的墨九,輕聲道:「這個等以後再說吧,如今屬下如果突然變年輕了,會有一些麻煩。」
「也好。」
另外一邊,墨九激動地看著顧北煜,他雙手張開,很想像清妍抱住姜瑤的樣子,也去擁抱』死而復生』的主子顧北煜。
但到底沒有敢。
他激動得嘴角都在抖,「主子,屬下就知道,您肯定會回來的。」
顧北煜也知道墨九跟清妍一起,這些年守衛北境,十分不容易。
他讚許地點點頭,「這些年,你們辛苦了。」
「嗚嗚嗚,不辛苦不辛苦,看守好大炎的北大門,我們都是應該的。」
一群人也不好繼續在外邊杵著了,清妍夫婦倆立刻把兩位主子迎了進來,並且同時讓廚房下人們開始準備豐盛的午膳。
墨九更是磨拳霍霍地對顧北煜說道:「主子,這邊有一種酒,特別烈特別夠味,雖然知道您酒量好,但今日咱們可不醉不歸!」
如今凡間的美酒,再烈也無法讓顧北煜醉了的,但他還是點頭道,「好。」
墨九高興極了。
今日整個城主府的下人們,都能夠感覺到他們城主大人夫婦倆,都很高興,源於那來的三位客人。
不一會兒,豐盛的午膳就都準備好了。
姜瑤知道清妍本就不是話多的人,就主動問了她這些年的事情。
清妍一一作答。
姜瑤道:「寒城這裡太冷了,等回頭我讓小奕派其他人過來,你跟墨九就回都城好了。」
清妍卻搖了搖頭,「雖然冷,但這了多年來,也習慣了。主子您對清妍有知遇之恩,能夠為您守著這北大門,近一些微薄之力,清妍甘之如飴。」
當年,清妍雖然在宮女中,十分出挑,而且還會武功,深得宸後信任。
可就算是再得主子寵愛,一個宮女最好的未來,要麼是一直能夠守在得勢的主子身邊,一直到老,最後成為備受尊崇的嬤嬤。
要麼,就如當初跟清妍在一起的大宮女,晴茉那般,到了年歲,出宮嫁了一個可託付終身的男人。
但清妍的性格,與晴茉不同。
她不想居於後宅,過那樣一眼就可以望到頭的人生。
只有主子姜瑤,讓她去跟著歷練學習,最後還信任地讓她帶兵打仗。
最後做了女將軍,如今更是做了一城之主。
試問,哪個宮女會有她這樣的好運!
看著清妍感激的目光,姜瑤剛想說,這都是你自己足夠優秀,應得的,結果這個時候,一個錦衣俊逸公子哥就邁步走了進來。
「你怎麼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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