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就那麼重要嗎?
難道這塵世就沒有你倆的家。
回不去就回不去,我來為你們撐起一片天,我來給你們一個家,我來為你們抵擋世間一切侵害,可好?
可好!
謝傅遙遙相問,&nbp;&nbp;端木慈卻聽不見。
謝傅驟地,目光發紅,手指林初溪:「你們騙了她!她只是想回家而已!」
面對謝傅的責問,林初溪一言不發。
沈約解釋道:「謝公子,先例一開,便有後繼者,約定也就蕩然無存,&nbp;&nbp;我想這正是文聖老人家的苦衷。」
謝傅怒道:「既然如此,就不要給她希望,我知道了,文聖是怕她們師姐妹聯手,自己不敵,所以才用這麼卑鄙的手段離間她們。」
文聖是否擔心她們師姐妹聯手,自己不敵所以才用如此卑鄙的手段欺騙端木慈,現在也無法究真。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一旦她們對文聖動手,她們必定會成為天下公敵,崑崙秘境那個家也永遠回不去了。
這或許是端木慈答應文聖要求的原因,她保留一絲希望,光明正大回家的希望。
或許崑崙秘境有她思念的親人,她想回去,卻又不想連累親人。
謝傅只感覺自己的遭遇與端木慈如此相似,&nbp;&nbp;他設身處地的為端木慈想了再想,&nbp;&nbp;體諒她的艱辛,諒解她一切行徑。
端木慈在他心中的模樣越來越清楚,&nbp;&nbp;那個溫柔到骨子裡的慈慈。
慈慈,&nbp;&nbp;回家就真的那麼重要嗎?
林初溪淡淡開口道:「沈約師侄,&nbp;&nbp;你先出去。」
莫非成要翻臉,沈約吃驚道:「林師叔……」
林初溪淡道:「放心,我只是有些事要和謝公子單獨談。」
沈約走後,謝傅冷道:「沒有什麼好談的、」
他已經打算和崑崙雙驕站在同一陣線,如果靈山文廷要討還聖衣,他也不屑穿著,至於這小天雷滅神真言,他也終生不用。
「謝公子稍安勿躁。」
林初溪說著從衣內拿出一封書信來,「這是文聖老人家留給王婉之的,謝公子過目吧。」
謝傅訝異,既是留給王婉之的,為何要讓他過目。
看向林初溪,林初溪點了點頭,想來必有深意,於是謝傅打開書信閱讀起來。
信中文聖跟王婉之說,他雖有文聖之名,但非聖賢,豈能無錯。
在臨終之際,他意識到端木慈確實只想回家,對於欺騙端木慈深感內疚,也耿耿於懷。
他希望王婉之繼任靈山文廷之主後,以靈山文廷之主的名義送端木慈回家,圓他夙願。
謝傅看完目眶發紅,喃喃道:「太晚了……太晚了……」
林初溪根本無法理解謝傅那種命運與崑崙雙驕緊緊相連在一起,表情嚴肅道:「謝公子,這是一件大事,就算文聖老人家生前也不敢去做,文聖老人家把這件事交給王婉之,我想王婉之做得到,或許謝公子認為這只是一句話的事,但其中牽扯到太多東西,文道另外兩大聖地,崑崙秘境,約定的存亡……」
謝傅道:「如果端木慈想在這個塵世有個家,我會給她一個家,不管面對多少風雨侵害,我都會擋在最前面,如果她想回崑崙秘境,我也會圓她心愿。」
林初溪點頭道:「既是文聖老人家的夙願,靈山文廷上下會全力去做,半個月前我已經派人前去金陵請王婉之,如果王婉之還不肯應納,我會親自走一趟。」
「另外,告知謝公子內情,也算是給謝公子你一個交代,望謝公子在端木慈那邊能說明一二,畢竟現在也就謝公子有資格能在端木慈面前說話。」
謝傅冷言譏諷:「林玄師這是怕了嗎?」
林初溪淡笑道:「謝公子認為靈山文廷的人怕死嗎?」
謝傅腦海里立即浮現起文百謀一眾人在臨死前平靜默念真言的情景,從某一方面講靈山文廷的人值得尊重。
林初溪繼續道:「就算靈山文廷沒有人能夠抵擋端木慈,儒釋道三門呢,靈山文廷只需將端木慈的真正來歷公之於眾,她必須會成為天下之敵,天地之大亦無容身之處。」
謝傅冷道:「那倒未必,你當天下人都似靈山文廷一般死腦筋,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林初溪道:「就算謝公子說的對,這也必定成為敵對勢力打擊端木慈的藉口,而靈山文廷的初衷是天下太平。」
謝傅不再言語,道理他明白,他只是出出怨氣罷了。
林初溪笑了笑:「皆因我知道謝公子是個重情重義之人,所以才跟謝公子說這麼多,不然該怎麼做靈山文廷自有安排,也無需與謝公子商洽。」
謝傅輕輕道:「你們能說動王婉之嗎?」說著補充一句:「你們能說動王婉之繼任靈山文廷之主嗎?」
此事本來與他沒有一點干係,不過如今卻涉及端木慈能否歸家,端木慈要有一個堂堂正正的名義回家。
靈山文廷之主送她回家,就是堂堂正正的名義,崑崙秘境亦不會拒之責之罰之殺之。
便在這時,沈約在門口開口道:「林師叔,姜師兄回來了。」
林初溪聞言剛要站起,忽又坐下,笑道:「謝公子就我們一起聽聽是不是好消息吧。」
「沈約,把姜濤叫過來。」
過了一會走進來一個穿著紅衣儒服的男人,年齡五十出頭,謝傅對他有點印象,此人當日曾隨著林初溪一同進入幻境。
「謝公子,這是我的徒弟姜濤。」
謝傅客氣禮貌的叫了一聲:「姜玄師。」
「謝公子。」姜濤卻是認識謝傅。
林初溪直接問道:「姜濤,情況如何?」
姜濤看了謝傅一眼。
林初溪道:「但說無妨。」
姜濤這才輕輕搖了下頭:「王婉之病入膏肓,恐怕命不久矣。」
連命都快保不住了,還當什麼靈山文廷之主。
謝傅聞言猛然站起,雖說與王婉之沒有什麼深厚的感情,驟然聽到這個消息,內心還是十分觸動的。
「什麼病?難道連你們靈山文廷的人也治不好嗎?」
林初溪嘆息一聲:「謝公子別忘了王婉之自己也是文道高手,她連自己的命也保不住,別人又怎麼能夠幫的到她。」
「王婉之得了什麼病?」
「王婉之所得之病乃是天疾,天生六絕脈!就是大羅神仙也無能為力。」
六絕脈!沖陽絕、尺澤絕、天府絕、太沖絕、神門絕、太溪絕為六絕,這種絕症便是一絕已是難以活命,王婉之卻是六絕俱全。
謝傅沉思一會,突然問道:「這事,文聖應該知道。」
林初溪點頭。
謝傅繼續道:「既然如此,文聖為什麼還要讓王婉之繼任靈山文廷之主呢?」
這個問題一下子把林初溪問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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