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傅說的就是自己,他沒門沒派,同時也沒有豪門名閥庇護,所以比較關心這個問題。讀爸爸 m.dubaba.cc
明老應道:「那可就慘了,為奴為仆懇求別人收留。」
謝傅聽完,臉色露出怪異之色,原本以為武道修為上去了,可以高人一等,怎知反而如此悽慘。」
明老淡道:「有所得必有所失,凌人亦為他人所凌。你也不必太多擔心,我方才說過我有一好友,他在文廷是紅衣玄者,我知會一聲,他必會助你。」
謝傅笑了笑,人脈深厚就是好,自古如此。
……
書房裡,謝傅和澹臺鶴情下著棋。
畢竟已經和澹臺鶴情有了夫妻之實,勉強算是新婚夫妻,謝傅雖然醉心武道,卻也不能冷落了這位芳卿小姐。
澹臺鶴情作為澹臺家生意的掌門人,她還是澹臺家這艘大船的掌舵人,每日還是需要到布坊那邊走一走。
當然,自從聽取了謝傅的建議,將權力下放給那些掌柜之後,卻真的輕鬆許多。
不過有些習慣一時總是很難改變,她總是忍不住要將每日賬簿看上一遍,完全撂下,心裡反而有種不踏實。
白天,兩人多在書房見面,晚上謝傅就會到繡樓去。
謝傅年輕氣盛,每晚都將澹臺鶴情折騰的夠慘。
幾次之後,澹臺鶴情反而有點怕了他來,甚至打趣說,你這樣子,我可伺候不了你,得給你娶幾門妾室。
這些日子,澹臺鶴情來了月事,乾脆就叫謝傅不要來了。
澹臺鶴情凝視看著棋盤,舉子遲遲沒有落下,與謝傅對弈,每每越下到後面,下的越慢。
謝傅見狀笑道:「這才不足百手,你便受不了了,乾脆認輸求饒算了。」
澹臺鶴情抬頭瞥了他一眼,傲道:「我是會求饒的人嗎?寧戰死不投降。」
謝傅一笑:「哦,鶴情小姐是個不會認輸的人。」
澹臺鶴情紅唇一抿:「那是當然,再怎麼說我也是澹臺府的女主人。」澹臺鶴情露出她一貫以來的驕傲本色。
「哦,那不知道那句「相公罷了罷了,我受不了了「是出自何人之口》」
澹臺鶴情聞言,呀的一聲,滿臉頓時潤紅起來,把螓首低了下去,咬了咬牙,心裡卻氣不過:怨責道:「這能一樣嗎?看你文文雅雅,怎知到了榻上……」
謝傅拈了一顆葡萄塞到她的檀口。
澹臺鶴情嗚嗚一呆,倒是慢慢咬嚼起來,只感覺相公親手餵的,滋味就是不一樣,甜的像蜜。
嘴上卻傲嬌道:「誰讓你多事啊,我自己沒手啊。」
謝傅一笑:「你這一手,我等了你好久了,閒著也是閒著。」
澹臺鶴情思考的差不多了,緩緩落子。
謝傅幾乎沒有思考,隨即落子,「輪到你了。」
澹臺鶴情一呆:「你這麼快幹什麼,就不能讓我歇一下。」說著委屈道:「我今天在布坊忙了一天,身心疲憊,立即就來陪你下棋,你還這般對我。」
謝傅柔聲道:「累了是吧?」
澹臺鶴情輕輕應:「累了~」
謝傅拍拍自己的大腿,「累了就換個姿勢,來我這邊坐,我抱你。」
澹臺鶴情一呆,這會分坐臥榻兩邊,中間一張榻幾隔開,下棋哪有抱在一起,坐在一邊下啊,看他表情還一本正色很認真的樣子。
「不要,我累死也不坐在你腿上。」
謝傅哈哈一笑,兩人棋力有差距,謝傅與澹臺鶴情下棋,根本談不上在對弈,唯一的樂趣就是戲戲她。
兩人又互下幾手,謝傅突然在澹臺鶴情白子大本營下了一子。
澹臺鶴情見了一訝,竟嘻嘻一笑,舉手就要落子吃子。
謝傅突然道:「慢著。」
澹臺鶴情卻道:「落子無悔。」好不容易占了便宜,哪能錯失。
謝傅卻指著自己落子的地方,說道:「不是,你看這地方白白一片,旁邊卻有一個黑點,像不像一顆痣啊。」
「痣?」澹臺鶴情認真瞥了棋盤一番,然後疑惑的看向謝傅,只見他笑意盈盈,意有所指,突然恍然大悟,謝傅說的是她屁股上的黑痣啊。
「你……你流氓!」
謝傅裝做無辜,「我怎麼流氓了。」
「你無恥!」
澹臺鶴情說著落子吃子,「沒有黑痣了!」
謝傅落子,「噯,又有一顆。」
澹臺鶴情立即落子吃掉:「又沒了。」
「又有一顆。」
「謝傅,你不要臉。」
……
過了一會,孔管家前來稟報:「小姐,胡地全要找謝公子。」
這是內宅書房,以胡地全的身份不能隨便進入,卻是需要孔管家提前稟報。
谷澹臺鶴情以前不認識胡地全這個下人,自從知道胡地全和謝傅走到近,也就把胡地全當做謝傅的隨從,給了許多方便。
謝傅聞言立即下榻穿鞋,澹臺鶴情見狀有些幽怨道:「還沒下完呢,你要去哪裡?」
謝傅應道:「這子先不要動,我明天再來收拾你。」
謝傅除了書齋才見到在外面候著的胡地全。
胡地全苦笑道:「謝公子,現在要見你一面可不容易啊。」說實話他心裡很羨慕謝傅,怎麼無聲無息就把小姐給……
謝傅直接問道:「可是有消息了?」
上次在縹緲峰沒採到地脂,謝傅深感遺憾,所以讓胡地全去打聽。
讓胡地全去辦這件事,另外一層意思是讓徐六也參與其中。
徐六現如今也算地頭蛇一個,消息靈通,加之徐六的手下也有一幫顧府銅丁可以調動。
畢竟人多好辦事。
果不其然,只聽胡地全應道:「公子,真的有人拿地脂到周仁堂去賣。」
周仁堂?不就是上回見過周神醫的那間醫館。
謝傅喜道:「馬上過去,免得被人給搶走了。」
胡地全笑道:「公子不必擔心,這徐兄等人已經看守在同仁堂門口,只准出不准進,沒人能跟公子搶。」
謝傅一笑,雖然有些霸道,倒也是種辦法,嘴上還是說了一句:「影響人家做生意倒是過意不去。」
兩人疾步趕往周仁堂,接近周仁堂的時候,卻看見門口進出正常,徐六等人不見所蹤。
胡地全訝道:「奇了,徐兄怎麼不見了。」
謝傅並不關心這些,只想買下地脂,這味藥對澹臺鶴情十分重要。
在進入周仁堂門口的時候和一位走出來的白衣公子擦肩而過。
謝傅嗅到一股淡淡的女兒香,不由自主的扭頭一望。
卻不知道這位白衣公子也為何回頭一望。
兩人目光交匯,謝傅便看見一雙有若明珠仙露的眸子透出一道神采直射而來,竟讓他心頭不由自主蕩漾不定。
只見這位年輕公子,身穿綾羅綢衫,雖是深秋卻手持摺扇,渾身上下遮不住一股雍容華貴之氣。
臉上肌膚白皙,相貌俊美,雙眸黑白分明,神采奕奕,手中摺扇,扇骨竟均是白玉質地,握住扇柄的手竟白潤的與白玉一般無疑,如同是一個整體。
雖是正常男兒身高,但微微隆起的胸前,分明就是女兒身。
既然看了人家,不管是男是女,謝傅禮貌的微微笑著點頭致意。
怎知這名白衣公子竟直接轉身走近兩步,用扇尖抵住謝傅下巴,讓他的頭微微抬起一些,戲謔笑道:「你長的這般俊俏,當我舞姬可好?」
謝傅一訝,這渾身散發出來的風流氣比起易兄竟絲毫不差。
而且他當了一輩子的男人,卻是頭一回被女著男裝的女子調戲,心中頓時怪異無比。
謝傅微微笑道:「抱歉,我舞跳得不好。」
「可以慢慢練嘛。」
白衣公子說,竟用白玉扇骨邊緣的角,輕輕刮著謝傅臉頰,撩起他的鬢髮,最終落在他的耳朵處。
謝傅臉上一陣酥麻,心頭那縷靈魂兒一時間竟跟著這扇骨走。
白衣公子哈哈大笑:「害羞了。」
這放肆模樣如同在調戲小娘子一般。
謝傅抱拳之後,轉身進入周仁堂。
胡地全跟上,問道:「女的?」
謝傅一笑:「女的。」
胡地全驚訝道:「還有這種風流小女子,嘖嘖~~」
謝傅說了一句:「你少打那方面的主意。」連一把摺扇都是昂貴羊脂白玉都制,此人之來歷可不是一般富貴人跡。
謝傅看見周神醫也在,立即問道:「周神醫,我聽說有人賣地脂。」
旁邊一位穿寶藍綢衫的年輕人道:「你來晚了,已經賣了。」
謝傅一訝,「賣了?」
周一針道:「就是這位宋公子拿來的地脂,不過已經賣了。」
謝傅不關心是誰拿來的,對著這位宋公子問道:「宋公子,你還有地脂嗎?我也想買。」
宋公子露出苦笑:「這是家父珍藏的寶貝,血崩時能救命,就此一株,不過已經被剛才那位白衣公子買了去,倒也闊氣,我開價一千兩……」
謝傅還沒有等宋公子說完,轉身就要去追。
這時周一針卻把謝傅拉住,說道:「不用追了,那是張二小姐。」
旁邊的胡地全聞言一怔,全蘇州能這般恭恭敬敬的叫上一聲張二小姐,就只有一人。
難怪把手在周仁堂門口,人見人趕的徐六等人一下子溜的無影無蹤。
胡地全回神見謝傅追了上去,立即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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