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鶴情笑道:「這事何須問我,我有這么小氣嗎?」
謝傅又道:「她好像沒有正常的衣服可換,我看你身段跟她差不多,就穿你的衣服可以吧。大筆趣 m.dabiqu.com」
澹臺鶴情嗔了謝傅一眼,「她不嫌棄就好。」
謝傅笑道:「怎麼會呢,你那水綾褲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穿卻穿不起。」
跟澹臺鶴情打了招呼之後,謝傅燒水兌水,又在浴斛胡亂撒了些香料,當然他平時洗澡沒這麼麻煩,卻是將魔醫當正常女人對待。
做完這些之後,剩下的就交給澹臺鶴情,他都懷疑一個從來不洗澡的人,會不會洗澡。
謝傅就自覺的走出院子,就算是個老嬤嬤,他也需要避嫌,更別說魔醫看上去是個妙齡女郎。
只是沒一會兒,澹臺鶴情氣匆匆的走了出來。
謝傅好奇問道:「怎麼了?」
澹臺鶴情一臉怨氣道:「她不要我,她要你,你進去吧。」
謝傅愣道:「不好吧。」
澹臺鶴情反問:「你還知道不好。」
謝傅笑了笑,「確實她的某些行為不能用常理去判斷,畢竟她一直一個人生活。」
蘇皂眸的聲音飄來:「怎麼還不進來。」
澹臺鶴情掐了謝傅一下,「她叫你進去呢。」
謝傅朗聲回應道:「前輩,要學會自己洗澡。」
「我知道,你先教我一次。」
謝傅無言以對,是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
澹臺鶴情賭氣道:「進去啊,她的身材迷人,雪白晶瑩,前凸後翹。」
謝傅朗聲道:「女人的身體是不能隨便讓男人看見的。」
「我沒把你當人。」
謝傅不與她辯駁這些問題,「我在外面教你吧,你先把頭髮給洗了。」
裡面很快傳來很響亮的水聲。
「頭髮洗好了。」
謝傅道:「多洗幾遍,把頭髮上的污穢全部洗乾淨,直到柔順如綢。」
屋內又是一陣折騰之後,才傳出聲音:「好了。」
「額……把身上也給洗一下。」
「哪個地方呢?」
「額……臉、手、胳膊、腿、腳、肚子、胸……都給搓一搓。」
澹臺鶴情又掐了謝傅一下,低聲道:「用的著說的這麼清楚嗎?」
謝傅笑了笑:「下回我給你洗。」
澹臺鶴情臉一紅,傲道:「我不要。」
屋內傳出聲音:「搓到什麼程度?」
謝傅一訝,白痴吧,嘴上還是應道:「搓到搓出泥來。」想想從來不洗澡,身上應該一層泥吧,
一陣很響亮的水聲傳來。
許久才傳來蘇皂眸的聲音:「搓不出泥來。」
謝傅訝道:「你沒用力還是……」還是泥太厚了,搓不掉。
「我能把你胳膊擰下來,算不算用力。」
謝傅無言以對:「額……」
「你進來看一下吧。」
「不!額……那你就隱蔽的角落都給搓一搓吧。」
澹臺鶴情又掐了謝傅,低聲問:「你指的是什麼地方?」
蘇皂眸這個澡洗了很久,也很麻煩,當然麻煩的不止她一個人。
而謝傅也想不到天底下還有這種人,她不是白痴,但某方面真的很無知。
「洗完了,現在怎麼辦?」
謝傅道:「洗完了就穿衣服啊。」
「這片薄薄的布是幹什麼的?」
澹臺鶴情忍不住一笑,謝傅解釋道:「那叫抹衣,是女人穿在衣服裡面的。」
「能不穿嗎?」
「最好還是穿吧。」
「怎麼穿?」
「額,那布包在胸口和肚子,那條帶子系在脖子上,另外一頭系在腰上。」
澹臺鶴情對著謝傅無奈道:「你還是進去吧。」
謝傅笑道:「哪有這個道理。」
又是窸窸窣窣了一陣子,蘇皂眸說了聲「好了」,謝傅才走了進來。
剛踏入門檻卻又臉紅的走了出來,對著鶴情道:「鶴情,你進去吧。」
澹臺鶴情走了進來,才知道謝傅為何臉紅,因為魔醫只穿抹衣水綾褲,因為她的身體是濕的,薄紗貼肌,身段俏美、女兒肌柔纖毫畢現,也渾圓動人的線條也……
這誰遭的住啊,難怪謝傅會臉紅走出去。
谷蘇皂眸雖然閉著眼睛,卻知道是澹臺鶴情走了進來,冷聲道:「你進來幹什麼,讓他進來。」
澹臺鶴情無語了,到底我是女人還是他是女人,畢竟是救命恩人,耐著性子道:「這個他教不了你,得我來教你。」
蘇皂眸雖不情況,最終還是在澹臺鶴情的指導下穿上裙裳,並穿上鞋襪。
澹臺鶴情對著門口幽幽道:「傅,你可以進來了。」
謝傅走進來看見蘇皂眸一瞬間,頓時驚為天人,脫口道:「好美!」
或許是這種前後反差太過巨大了,所以謝傅的感覺才尤為強烈。
蘇皂眸閉著眼睛問道:「像個正常的女人嗎?」
謝傅由衷道:「千嬌百媚,美麗動人,比女人還要女人。」
蘇皂眸應道:「我只是想像個正常的女人,不要美。」
謝傅啞然失笑,輕輕的拉了澹臺鶴情的手,有表情示意著,你看,她所說的話是不是像個小孩子,你能與她計較嗎?
澹臺鶴情倒是撲哧一笑,「她不喜歡我,我先走開了,剩下的交給你。」
謝傅問道:「你不擔心了。」
澹臺鶴情低聲道:「我當然擔心了,擔心你被他給宰了。」
蘇皂眸雖然閉上眼睛,耳朵卻非常靈,說道:「無論他對我做什麼,我暫時都不會殺了他。」
澹臺鶴情說道:「聽見沒有,好好把握機會吧。」
澹臺鶴情走後,蘇皂眸問道:「她讓你把握什麼機會?」
謝傅笑道:「不必在意,女人都愛吃醋了。」
「吃醋是什麼?」
「吃醋就是你太美了,美的威脅到她了。」
「我美關她什麼事。」
謝傅不知道怎麼說,就好像一個小孩子,你跟他說大人之間的事情,就算解釋個三天三夜,小孩子也未必懂。
蘇皂眸並不是白痴,她只是一個人脫離世俗生活太久了,以至於她看上去有點單純,對於世俗的人情世故,倫理道德一竅不通。
當然單純並不代表可愛,沒有危險性,野獸夠單純的吧,但是野獸會吃人。
謝傅轉而問道:「衣服穿得怎麼樣?」
「很彆扭,胸口也勒的難受,為什麼要穿這樣的衣服,把自己的身體束縛住。」
「額……因為要遮羞,胸脯這個部位對於女人來說是比較秘密的部位,不能隨便讓男人看見,所以要穿上這樣的衣服保護好自己,也顯得更加端莊。」
一句之後,謝傅繼續道:「女人在這個社會扮演了一定的角色,包括衣裝形象,包括言行舉止都要符合女人這樣的身份,不然會惹來別人異樣的目光。」
蘇皂眸道:「管他們幹什麼?」
蘇皂眸這會倒顯現出返璞歸真來,當人長大了,最難做到就是返璞歸真,謝傅笑了笑:「前輩的母親會在意,前輩你可以不在意別人的眼光,就當取悅你的母親吧。」
蘇皂眸道:「我懂了。」
謝傅看著她一頭清洗之後變得烏黑柔順的濕發,開口道:「正常的女人不能披頭散髮,要不然就成了乞丐,我教你髻發,一會舉止上若有冒犯的地方,請前輩莫要責怪。」
蘇皂眸淡道:「你隨意。」
謝傅拿著澹臺鶴情的玉梳為蘇皂眸梳發。
蘇皂眸很安靜,安靜的像個乖巧的小女孩,突然輕輕開口道:「我記起來了,小的時候我的母親會為我梳發,她說小姑娘要乾淨,不能披頭散髮,太久了,所以我給忘記了。」
謝傅笑了笑,有些事情過去太久了,確實會忘記。
謝傅幫她髻了個比較簡單的垂鬢分肖髻,插上簪子。
青綠的裙裳,鵝黃的上衣透著幾分小女子的溫柔,端莊的髮髻又不失清雅高潔。
謝傅滿意道:「你的母親看見你這個樣子,一定會很高興。」
蘇皂眸露出笑容:「真的嗎?」
謝傅道:「不過你這眼睛一直閉著也不是回事。」
蘇皂眸沒有出聲。
「有了,你等一會。」
謝傅說著走開,他曾在書籍中看到,西域某地的女子有戴面紗的習慣,在那個地方,女子的眼睛是是美麗的源泉,所以每個女子都要保護好自己的眼睛。
又因為那地方常年風沙炎熱,女子便會戴上面紗來保護自己的眼睛,她們會將面紗做成半透明狀,鑲繡上一些好看的花紋。
戴在眼睛部位,既不影響視力,又能增添幾分神秘與柔媚的感覺。
現今世道民風開放,各種奇裝異服成為潮流,別人都不敢穿的服飾,才是最搶眼,最時尚的服飾,玄澹齋的絲繡綾襪和冰綾褲就是一個例子。
戴上眼紗也算引入美麗潮流。
謝傅將自己的想法給澹臺鶴情說了起來。
為了讓澹臺鶴情更清晰一點,甚至他用炭塊在地上畫出圖案來。
現在就看澹臺鶴情的針線功夫了。
澹臺鶴情並沒有讓謝傅失望,她那雙靈巧的手做出的面紗,幾乎與謝傅所畫的圖案一樣。
澹臺鶴情看著這白色帶花紋的紗條,一時間有點走神,美麗的事物對女人總有莫名的吸引力,而女人對於美麗的事物比起男人有更加敏銳的觸覺。
謝傅道:「來,我幫你戴上看看。」
澹臺鶴情戴上之後,像個小女孩問道:「怎麼樣?好看嗎?」
謝傅卻一直看著不說話。
澹臺鶴情好奇道:「怎麼?不好看嗎?」說著就要解下。
謝傅舉手道:「慢著!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怎麼說呢,神秘、高貴,讓人有種想揭下眼紗一窺廬山真面目的衝動,卻又讓人不想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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