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然記得在書房李大人調戲羞辱她的情景,當時她還以為李大人要霸占她。詞字閣 www.cizige.com
謝傅忙道:「沒有!沒有的事!」
張意真冷聲道:「當日在書房的事,你敢否認不成?」
謝傅一聽頭就大,女人真是記仇,這麼久的事還記得幹什麼,「張家姐姐,難得能再次見面,提那些不開心的事幹什麼。」
張意真冷哼一聲,罵了一句「狗官」,這當然不是她的真心話,只是發泄自己的不滿。
謝傅一愣,倒是感覺這一句狗官滑稽的很,笑道:「是是是,我是狗官,張家姐姐你要是喜歡,儘管罵個夠。」
張意真瞥他一眼,倒是忍不住笑了起來,「你真是扮官是官樣,扮狗是狗樣。」
謝傅呵呵一笑,看上去有點憨態可掬。
張意真轉移話題,「你早就看見我了,為何不出聲?」
謝傅應道:「感到丟人,沒臉敢見你。」
由這句話還是看出他很重視自己的,要不然又有什麼所謂,張意真問道:「這樣就不丟人嗎?」
謝傅尷尬一笑。
張意真問道:「你怎麼扮作賊子三更半夜潛入凌蘿閨臥。」
謝傅應道:「說來話長。」
張意真沉聲道:「我耐心很好,也有時間,你今晚定要跟我說個清楚不可。」
說著巡視周圍,這寬敞的外室竟連張椅子都沒有,於是款步朝內室走去,這會層層紗幔已經被全被車扯下揭開,內室外室相通。
張意真在張凌蘿臥榻邊上圓桌坐下,見謝傅還站在原位,朗聲道:「過來坐下,難道要妾身親自請李大人你過來不成。」
謝傅尷尬道:「我中了張小姐的毒,身體麻痹。」
張意真聞言一訝,疾步離開,很快就又回來,手裡拈著一粒藥丸,說道:「這是解藥,我特意問了,這毒不算厲害,只是讓你身體麻痹。」說著乾脆餵謝傅把解藥吃下。
大概覺得謝傅沒有這麼快恢復行動,特意從內室搬了張椅子過來,扶著謝傅輕輕坐下。
謝傅已經慢慢適應這種重見後的熟悉,其實這種感覺比起當初在無錫是怪異很多的,怎麼說呢,就是張家姐姐這四個字的感覺還朦朦朧朧不是很清晰。
謝傅坐下,咧嘴一笑。
張意真見他樣子,也不由溫柔一笑,「我倒沒想到你這麼年輕。」
謝傅應道:「張家姐姐看上去也很年輕。」
這話由旁人說來有幾分輕佻,謝傅說出口,張意真倒沒有責怪,直接問道:「你到底叫李少銘還是謝傅?」
「謝傅。」
「真名?」
「真名!」
「以後還改不改了?」
謝傅聞言一訝,笑道:「我以後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假冒縣令了。」
張意真倒也從他這一句證實這是他的真正名字,嘴上笑道:「你以後要假冒至少假冒個三品大員,干票大的。」
謝傅笑道:「張家姐姐莫要取笑我了。」
張意真又問:「你為何好好的人不當,怎麼當起偷香小賊來?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就被扔下河去,都什麼時候竟還不肯與我相認。」說著最後張意真有點埋怨。
謝傅沒有應聲,只是笑了一笑。
張意真冷道:「還是你叫我一聲張家姐姐只不過是虛情假意。」
謝傅立即應道:「張家姐姐……當然不是。」
張意真冷道:「你叫四個字不累嗎?我全名叫張意真。」
謝傅緩了緩改口,厚著臉皮道:「真姐……」說著輕輕看張意真。
張意真卻笑道:「這才差不多,你既然叫我一聲真姐,也就是我的弟弟,以後遇到什麼解決不了的難題,來找我就是。」
謝傅輕輕看向張意真,心中感激,他在謝府很少感受到親人的關懷,此時此刻只覺得,感覺又多了一個親人般,點了點頭。
張意真心中盪起一股溫柔,竟忍不住伸出去去撫摸謝傅的頭髮,還有他的臉頰,柔聲道:「你還活著,很好,很好,我一直很擔心你出什麼意外。」
謝傅心中感到無比親切溫暖,竟捉住她的手,在她手背吻了一下。
張意真被燙到手一般,立即把手縮了回去,狠狠瞪了謝傅一眼。
谷謝傅目光倒也光明磊落,張意真嫣然一笑,沒有責怪,拿出絲帕擦了擦微濕的手背,嘴上淡淡問道:「說吧,怎麼當起偷香小賊來?」
謝傅便將鶴情急病生命危在旦夕需要地脂救命,又將在街上遇見張凌蘿,張凌蘿不肯謙讓,反而立下賭約,自己為了拿到地脂只得冒險而來得情況一一說來。
張意真聽完說道:「你放心,你要的東西,我保證會幫你拿到了。」
她是凌蘿的姑姑,而且未出嫁之前,凌蘿因為某些原因,一直都是她在照顧,算的上半個母親,她的話凌蘿不敢不聽。
謝傅指了指自己手中的錦盒說道:「我用了點手段拿到了綠玉簪,張小姐已經信守承諾將地脂送上。」
張意真微微一笑:「那就好。」
謝傅沉吟:「不過……」
「有話直說,跟我不必遮遮掩掩。」
謝傅這才不好意思說道:「我欺負了張小姐一頓,這會她恨我極深,只怕她不可輕易放我過。」
張意真聞言一訝:「你該不會玷污了她的……」
張意真話還沒有說完,謝傅立即打斷:「沒有!就是修理了她一頓。」順口將自己拿臭襪子塞進張凌蘿的嘴裡,又撓張凌蘿腳底的過程簡單說了出來。
張意真聽完鬆了口氣,淡淡道:「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是大不了的事情。」
張意真突然想起當初在無錫書房,謝傅也曾欺負自己,臉上暗暗一紅,嗔道:「你啊,為什麼那麼喜歡欺負女人。」
謝傅知道張意真這話意有所指,解釋道:「真姐,一開始我防著你,也以為你居心不軌,所以……得罪了你,還請你不要往心裡去。」
這話倒反而將張意真說的不好意思,「好了……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張意真岔開話題道:「凌蘿性格心高氣傲有仇必報,你這麼對她,按理她是肯定不會饒過你,不過……」說著噗嗤一笑:「有我護著你,我保證她不敢動你一根寒毛。」
謝傅道:「又讓真姐庇護,實在慚愧。」
張意真嗔了他一眼,「你現在知道是我庇護你了,如果不是我在背後幫你,你無錫孤身一人竟敢跟馬作都作對,早被那隻老狐狸給宰了,還有若不是我派高手趕過去,你離開無錫的時候,也過不了葉一全那一關。」
張意真也不是表功勞,只是心裡多多少少有怨。
謝傅道:「真姐的恩情,謝傅會記住一輩子。」
張意真笑道:「這倒不必,你庇護無錫百姓,我自然要庇護你。」
「對了,你剛才說的鶴情是誰,竟讓你為她以身犯險?」
謝傅笑道:「忘了跟你說,鶴情是我的未婚妻。」
張意真驚訝脫口:「未婚妻?」
謝傅笑道:「真姐,怎麼了?難道我就不能有未婚妻。」
張意真問道:「那顧家小娘子怎麼辦?」
謝傅聞言卻一頭霧水,「顧家小娘子?」
「就是徽州顧家的千金小姐顧仙庭。」
謝傅立即想起來了,秀兒好像跟自己說過她家小姐名字就是叫顧仙庭,當時還讓自己記住,嘴上笑道:「萍水相逢,我去見她幹什麼,也許人家早就把我忘記了。」
張意真好奇問道:「你們兩個不是關係匪淺嗎?」
謝傅好笑道:「哪有,我就與這位顧小姐說過幾句話而已,比起與這位顧小姐的關係,我倒是與她的婢女秀兒更熟悉一點。」
張意真聞言暗忖,「顧仙庭似乎也說過與他不熟,只說過幾句話而已,難道是妾有情郎無意。」想著看向謝傅問道:「這位顧小姐美若天仙,你難道就不動心?」
謝傅好笑道:「真姐說笑了,要是隨隨便便看見美若天仙的女子就動心,那豈不天下大亂,就算動心那也不代表什麼。」
張意真道:「你可知道,你走後,她特意親率顧家車隊前來助你……」
張意真將顧仙庭重回無錫的幫忙救災的所作所為一一詳細道來,「也正因為仙庭的這一份熱心,無錫縣最終才能安然度過這場大災難。」
謝傅聽張意真說這位顧小姐對自己有情有意,甚至在誤會自己去世,當場就暈了過去,出口道:「真姐,不會吧?」
張意真笑道:「怎麼不會,傅,顧家小娘子相中你了。」
「真姐,我只跟顧小姐說過幾句話而已,我們之間也沒有發生過什麼刻骨銘心的故事。」
張意真道:「正因為如此,才更加難能可貴,她是我見過的最好最好的女子,你若能娶到她,是你三生有幸,我已經替你牽了紅線。」
謝傅道:「真姐,我感覺當中可能是有什麼誤會。」
張意真沉聲道:「還能有什麼誤會,仙庭所作的一切難道都是假的嗎?」
謝傅應道:「我當然相信顧小姐心底善良,她所作的一切無不證明她是個慈悲心腸的女子,可未必是全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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