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真不是書呆子正文卷第1489章陌生謝傅笑著走近:「怎麼,不歡迎嗎?還是要像上回一樣先過你這一關,才能踏到此地了。筆硯閣 www.biyange.com」
紀歸雁給了他一個白眼:「你就不要說風涼話了,知道你厲害,我這一輩子是拍馬不及。」
「話也不能這麼說,我這個人雖然天賦奇高,但是懶怠,你勤奮一點追上我沒問題。」
紀歸雁露出苦笑,天宗六百年又出多少個像他這樣的人物,嘴上笑道:「師兄,多謝你的鼓勵了。」
「對了師兄,你的傷勢好了沒有,我一直很擔心。」
「擔心怎麼沒見你來探望我?」
「得了吧,你身邊鶯鶯燕燕那麼多,我去探望你都不知道有沒有我的位置站。」
謝傅看向她手上的籃子,問道:「你這是?」
「給師傅送飯。」
「我也要是見師傅,一起走吧。」
紀歸雁壓低聲音道:「師傅快要生了,不知道方便不方便見你。」
謝傅心頭一顫,那我不是要做父親了。
「喂!」
謝傅回神:「在。」
紀歸雁壓低聲音道:「你聽清楚我剛才的話嗎?」
謝傅點頭。
紀歸雁輕問:「那你覺得師傅方便不方便見你?」
那有這麼問的,這紀妮子挺狡猾的嘛,分明就是在試探什麼,嘴上應道:「那我更應該去看望一下,必要的話這段日子就住在青華界,以備不時之需。」
紀歸雁笑道:「這種女人事,你能幫什麼忙?」
謝傅笑道:「我在入武道之前,當過大夫接過生。況且你師兄救人的本事一絕,你又不是不知道。」
紀歸雁笑道:「師傅才不會讓你給她接生呢。」
突然間感覺這句話說得好奇怪啊,徒弟給師傅接生,什麼跟什麼,亂了大譜。
謝傅湊近神秘說道:「紀師妹,等你要生孩子,可以找我來給你接生,保證母子平安。」
紀歸雁臉唰的就紅,罵道:「去你的。」
兩人通過界道進入青華界,紀歸雁道:「師兄,我把你在仙魔陣內的表現告訴師傅了。」
謝傅笑道:「師傅說什麼了?」
「我也以為師傅會誇你一句,不過師傅只是微微一笑,什麼都沒說。」
謝傅一笑:「師傅是個悶葫蘆。」
紀歸雁輕輕道:「在你來之前,師傅在我心中就是一個沒有七情六慾的仙聖。」
謝傅問:「那現在呢?」
紀歸雁笑道:「現在有點人氣,不過不多。」
兩人閒聊著,不久之後一座深閣瓊樓立於眼前,煙色冉冉好似仙闕。
「師兄,到了。」
謝傅點頭。
紀歸雁隔閣喊了一聲:「師傅,我來了。」
屋門應聲而開。
紀歸雁將籃子遞給謝傅:「你跟師傅一定有很多話要說。」
確實,謝傅心中有很多苦悶,無以排斥,特別想見端木慈和初月。
提著籃子走到門口,只見端木慈盤腿坐在榻上,閉眸靜容,烏髮挽束,白玉道簪橫貫而髻,肌如瓷玉,眉目如畫,眉心一點硃砂,滿是仙道的清冷聖潔
身上灰色道袍靜垂,寬鬆的胸襟處微現女性線條,只是小腹位置特別隆大,像足彌勒佛的大肚子。
腳下道鞋逸出袍擺,還有那一抹動人的月白素褲。
謝傅露出笑容,仙室靜潔,人如仙子,偏偏他腦海里卻出現凌仙辱仙之念。
端木慈睜開眼睛,見是謝傅,微笑說道:「回來啦。」
謝傅倒習慣她這種恬靜淡然,特別是她盤腿修息的時候,有的時候他感覺兩人不是兩公婆,倒像一起清修的道友。
只有在她情動的時候才會像個女人,像個妻子,想著謝傅心頭一熱。
不該啊,本來是想找她排斥苦悶,怎麼一見面就奔著這事思想。
「坐。」端木慈已經重新閉上眼睛。
謝傅走了進來,坐下放下籃子:「路上遇到歸雁,就由我給你送飯了。」
端木慈閉眸說道:「孩子快要出世了,我們崑崙秘境的人跟外面的人不一樣,生孩子是一道劫難,只有一半機會。」
謝傅一驚:「什麼意思?」
「就是一半生一半死。」
「那你為何如此鎮定?」
「有如行水越靜越平,你此次在仙魔陣經歷一番磨礪,經歷生死,心性好像沒有什麼見長。」
謝傅苦笑:「這是我的孩子,你就當我還是一個年輕人,我還沒有你這麼深厚的歲月沉澱。」
「心性見長也未必是好事,就像我能將悲苦看淡,歡喜也少。」
謝傅接話:「就像小孩子,越是心性見短,越是天真無邪滿是快樂。」
「這裡跟崑崙秘境環境完全不一樣,從沒有崑崙秘境的人在俗世生孩子,我無法預測結果,你做好心理準備。」
「你安然無恙就好,需要我做些什麼嗎?」
「該準備好的,我已經準備了。」
謝傅起身輕輕走進床榻,正要在旁邊坐下,端木慈開口:「這段日子儘量離我遠點,一不能亂我心,二不能惹我情,你自己也要清心寡欲能做到嗎?」
謝傅苦笑:「不確定。」
「要不這段日子你就先不要呆在自己了,等日子一到,你來見證結果就是。」
謝傅道:「那我們師徒相稱吧,你也不要對我太客氣,像我們一開始見面那樣。」
「恨也能亂心。」
謝傅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房間裡一下子安靜下來,看著這個菩薩一樣的女人,只感她很陌生也很遙遠。
自醒來之後,對於和兩個小丫頭生別而耿耿於懷,總感覺生命中丟了什麼。
他與這兩個小丫頭結緣,是因為端木慈和初月,當初對那兩個小丫頭的喜歡,也是將對她們師姐妹同歸於好的期望寄托在這兩個小丫頭身上。
此次前來卻是想從端木慈身上找到那種內心溫暖充盈。
只可惜他什麼也感受不到,反而更加失落。
端木慈開聲:「你很少這麼安靜,是因為我剛才的話嗎?」
「有點事,本來想跟你說的,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端木慈竟道:「如果不重要,那就先壓著吧,等我生完孩子再說。」
「好。」謝傅也覺得沒有開口的必要。
「開仙魔陣那天,我到過驪山,見你沒來,我就回太素聖地了。」端木慈本來想陪謝傅一起入仙魔陣。
謝傅應道:「有點事情耽擱了,我後來才到。」
「幸好你有驚無險。」
謝傅看向桌子上的飯菜:「你不餓嗎?」
「先放著吧,我一會再吃。」
謝傅沉吟一會,端木慈覺察道:「我現在處於觀心無常的無求境界,你如果想找個人說話,可以去找歸雁。」
「好,那我就先不打擾了。」
謝傅站了起來,走到門口,突然停下說道:「慈,我收徒了。」
「恭喜。」
「可我把她們給弄丟了。」
端木慈沒有應話,謝傅回頭見她已經入定恬靜,便掩門離開。
一個人便在這太素聖地逛了起來,這裡有天有地,有花有草,有水有雲,也有獸禽魚蟲,只是天地卻只有他一個人孤零零的。
有的時候他實在無法理解端木慈如何能夠忍耐這些無盡的孤獨寂寞。
還有初月也是一樣,能身處於寒冰之中,一夜一日,一年一載,如是。
換做一般人只怕一息一刻都忍受不了。
她們終究是一心向道的高修之人,可那兩個小丫頭呢,年紀才那么小,要是想我怎麼辦?
這不是一日兩天,半年十月啊,或許是一輩子直到老去那一天也想不來心中所盼。
——師傅,月兒心疼你,心疼到吃不下,睡不早,半夜醒來還一下一下的,跟針在刺一樣。
月兒的聲音在腦海迴蕩,謝傅心頭一揪一揪,一紮一紮的,不由黯然說道:「月兒,師傅嘗到這種滋味了,真的很難受,不知道你能否熬過去啊,你可要堅強啊,不!」
「不!師傅寧願你死去,不要承受這種苦痛。」
看著那潺潺溪流,藍天白雲,不由黯極:「山鳥與魚不同路,從此山水不相逢。」
紀歸雁笑聲傳來:「師兄還雅興,一個人在此吟詩。」
謝傅卻道:「歸雁,有酒嗎?」
紀歸雁一訝:「這青華界,禁飲酒。」
謝傅又問一句:「有酒嗎?」
紀歸雁見他表情異常,問道:「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就是很想飲酒。」
紀歸雁脫口:「好!」
一會之後,紀歸雁也不知道從哪裡搜過來一壇酒回來,問道:「夠嗎?」
謝傅豪氣應道:「先喝完再說。」
說著先倒一碗,咕嚕咕嚕一飲而近,烈酒有如火焰穿喉,謝傅卻感覺好生痛苦。
他已經很久沒有喝酒了,今天要喝個痛快,直接醉倒不可。
紀歸雁見狀心中暗忖,平時見他斯斯文文,沒想到這麼男人。
倏地又見謝傅飲下一碗,開聲說道:「師兄,我陪你吧。」
謝傅笑道:「歸雁,你會喝酒嗎?」
會喝酒的女人其實不多,青樓那些小娘子另說,像張凌蘿、秦楚裳這些自小出身在大富大貴的女人又另說。
紀歸雁從沒沾過酒,見謝傅露出笑容,如何能夠掃興,脫口應道:「不就是喝酒,還有會不會的。」
說著學著謝傅倒了一大碗,往嘴上灌,沒喝幾口卻嗆的連連咳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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