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廝還算有腦子,為了自保,偷偷打探了他們不少事,為襄國公省了不少事,很快便拿住了隱匿在府里的奸細。
是個府里很得用的小管事,名金豎。
少年來到國公府時,襄國公剛抓住了這個金豎,綁到了府里一個偏僻的柴房裡審問。
只是這個金豎就不像先前那個小廝只是為財,都不用襄國公動刑,立馬就把知道的全說了。
這個金豎,任憑府衛百般拷打,愣是什麼都沒說。
襄國公正煩躁時,卻有下人來報,「老爺,門外有位書生求見老爺,說是聽聞府上馬房風水不佳,特來獻避禍之策。」
馬房?
襄國公一聽,立馬想到了昨兒那個被他認錯的倒霉書生——魏三,他那個混賬弟弟的孿生哥哥。
「快請。」
襄國公吐出一口濁氣,卻也留了個心眼,等人進來,他好好辨別了一番。
魏四,那個混蛋,雖然襄國公只見過他兩面,不過這小子肆意張揚,與風雅清儒的魏三其實很好區別,只要知道了有孿生兄弟的事。
少年看著幽幽盯著他的國公爺,淡淡勾了勾薄唇,扶扇作揖,「小生魏三,字雲淺,見過國公爺。國公爺大可放心,凌弟剛惹了國公爺生氣,豈敢登門?」
魏絳深戲謔冷勾唇,想那毛小子,到底還是灰溜溜地追上他,搶了他的書生青麻外裳,好言好語地央了他來這,他則替他去救下那些書生。
少年一開口,襄國公頓時便知是魏三了,「雲淺?哦,原來你就是魏雲淺,犬子回來時常提到你,聽說你文采很好?」
魏絳深謙然頷首,「小生來登門,便是晴瑞兄在今日家書中,畫了可疑之人的丹青。
「晴瑞?」襄國公哪有時間看小兒子從書院寄回的家書,根本不知怎麼回事,但還是讓管家快去取來二公子的家書。
趁著這個時間,魏絳深也將秦蕭徽遇到的事簡單與襄國公說了說,襄國公也立馬想到了他們的意圖,面沉氣惱的同時,卻又很是欣慰於兒子的清醒。
魏絳深拿到丹青,也是看看有沒有他沒有發現的可疑之人。果然他們為了引起秦蕭徽的興趣,動用了不少藏得極深的人,有些甚至連魏絳深都沒發現。
這份可疑之人的丹青可是幫了大忙。魏絳深收好了丹青,倒也沒急著離開,順口問了問襄國公府中進展得可還順利。
襄國公這才反應過來,給他傳信的和那個被捆好的小廝,都是魏絳深做的。
實在是魏四每次出現都太過氣人,讓襄國公把魏三做的好事都給忽略了。
「抓到了一個跟他們有聯繫的,只是用盡了手段,始終不開口。」襄國公重重嘆了口氣,搖頭憤惱。
「哦?不開口啊。」魏絳深淡淡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少年冰眸清冷,看向襄國公,溫笑清潤,「國公爺,不知可容小生一試?」
襄國公有點懷疑地看了眼面前溫潤風雅的少年,謙謙君子,溫潤如玉,格外寬大的書生袍將十七歲的少年襯得稍顯瘦小。
「你罷了,隨我來吧。」
襄國公猶豫了一下,還是帶了這位半大卻格外沉穩的少年去了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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