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淚水從沉畫緊閉的眼角滾落。
那顆淚落在郁少霆手背上。
仿佛一滴滾燙的硫酸,瞬間燙穿他的皮肉。
郁少霆渾身一震,看著手背上那顆淚珠,心裡像被捅了一刀,傳來尖銳的劇痛。
男人直接掛斷電話,大手一揚丟開手機,修長的手指捏住沉畫的下巴,將她小臉轉過來,死死盯著她:「哭什麼!你就這麼怕被他聽到?」
越來越多的淚水從沉畫眼角滾落,濃密的睫毛被打濕。
她緩緩睜開眼睛,泡在淚水中的眼眸充滿痛苦、委屈,還有怨恨。
郁少霆看著沉畫痛楚的眼眸,心臟狠狠疼了起來。
可一想到她抗拒他,害怕被克勞斯聽到他們在做什麼,他的心疼又被憤怒取代。
「郁少霆,我恨你!」
沉畫哽咽的聲音沙啞。
明明不久前還愛他,這麼快就恨他了!
郁少霆眼裡的寒意濃得散不開,低下頭去,冷峭的薄唇吻走她的淚水,聲音冷酷地道:「恨不恨我,你都是我的妻子!」
「沉畫,你永遠都是我的!」
「你是我郁少霆的女人!是我的妻子!」
「郁太太,就算你死了,屍體也要和我葬在一起!誰都別想得到你!」
郁少霆近乎瘋狂的偏執地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她是屬於他的。
另一邊。
克勞斯似笑非笑地看著被掛斷電話的手機。
不遠處有一個大型衣架,掛著一件白色極地婚紗,這件婚紗是國際著名設計師喬安娜早間的作品,婚紗全身點綴的鑽石達到一萬多顆,過於昂貴和華麗,一直被藝術品收錄在博物館展覽。
克勞斯特意選擇了這件婚紗送給沉畫,彰顯他對他們婚姻的重視。
「大少爺,明天容小姐幾點來試婚紗?」
助理在一旁恭敬地詢問。
沉畫試穿婚紗,克勞斯也要試穿新郎禮服,他需要重新調整克勞斯明天的行程安排。
克勞斯似笑非笑地道:「她明天來不了了。」
「這」助理擔憂地道:「大少爺,容小姐和您的關係也就是那樣,一直不溫不火的,再加上她那個老公又對她當眾表白,他們若是感情堅定,郁少霆有別的辦法幫她治療蟲印,您和容小姐的婚事肯定不順利;老爺已經問過兩次你們相處得怎麼樣,現在容小姐又爽約了,您若是再不採取行動,容小姐反悔了不肯聯姻,老爺恐怕對您不滿,影響您接管切爾西家族。」
克勞斯從茶几上拿過一根血痂,漫不經心地把玩著,似笑非笑地道:「誰說她和郁少霆感情堅定了?現在她恐怕都恨死郁少霆了,聯姻的事她不會拒絕。」
他頓了頓,又有點奇怪地道:「不是說容無雙風流成性麼,沉畫遺傳了她的美貌,怎麼沒有遺傳她的性格,對那個郁少霆死心塌地的。」
助理:「大少爺,這種事也是因人而異的。」
克勞斯鬆弛地靠著沙發,想到什麼事,悶笑了聲:「不管她對誰死心塌地,反正她是我老婆就行,郁少霆最好乖乖放手,否則就除掉他。」
沉畫,他娶定了!
切爾西家族,他也拿定了!
衛生間裡。
沉畫腹部傳來難以忍受的刺痛,渾身抖得厲害。
仿佛有什麼東西從身體裡湧出來,疼痛達到臨界點,沉畫眼前一黑,徹底昏死過去。
與此同時,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在四周散開!
郁少霆也聞到血腥味,瞬間清醒了幾分,低頭看向懷裡的女人慘白的小臉。
只見鮮紅的血順著沉畫雪白的腿流下來
郁少霆仿佛被當頭一棒,腦袋裡嗡的一聲,男人瞪大眼睛看著滿地迅速擴散的血水。
一個恐怖的念頭從他腦海中閃過。
「畫兒,沉畫!」
郁少霆將沉畫抱在懷裡,大手拍著她的臉頰:「醒醒!沉畫!睜開眼睛看著我!」
沉畫軟綿綿的腦袋搭在他手臂上,仿佛死過去了一般。
郁少霆大手一把扯過架子上的毛巾,迅速裹住沉畫,抱著她跑出衛生間。
深夜。
沉畫閉著眼躺在床上昏睡,她蒼白的小臉毫無血色,放在被面上的小手手背上打著點滴。
她靜靜地躺著,整個人有種破碎的美感,前提是如果忽略她臉頰上恐怖的蟲印。
郁少霆坐在不遠處沙發上,面無表情的俊臉緊繃,整個人都散發著陰沉的壓抑感。
醫生給沉畫做完檢查,又給她的點滴藥水裡加了一種藥,忙完後來到郁少霆面前,恭敬地匯報:「郁總,可以確定少奶奶懷孕了。」一筆閣 www.pinbige.com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65s 3.789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