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龍幾步走過去,點頭跟許澤示意了一下,許澤非常熱情,走上前去,一把握住了張龍的手。兩人就像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一般親熱。
「張少,恭候多時了。」
張龍臉上立馬換上了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他恭敬的低下了頭:「許先生抬愛了,讓我張龍如何消受啊。」
許澤笑了笑:「張少謙虛了,京城四少,無人不知,哪人不曉。我們家幫主仰慕許久,所以今天我們幫主在這裡借花獻佛,宴請張少,咱們隨便聊聊。」
「好的,那不知道你們白幫主現在人在何處。」
「幫主馬上就到,咱們先進去吧。」
「你怎麼看。」姚飛看著身邊難得不吭聲的趙雪,指著地圖上的阿姆特朗問道。
趙雪忽閃忽閃的眨著自己那無辜的大眼睛,像小扇子一樣,好看極了。
「如果這小妞脾氣好點兒,也許……」姚飛正胡思亂想著呢,趙雪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姚飛。姚飛。你沒事吧。。」趙雪在他眼前連連擺手,把他從yy中拖拽了出來。
「你怎麼了。滿臉花痴相,還流著哈喇子,你心裡不會在想著大娘們吧。」
姚飛心裡暗暗吃驚,女人的第六感還真是神准啊。但是姚飛怎麼會有膽子說出來自己內心那小齷齪的想法。
「哪裡哪裡。」姚飛連連擺手否認,他趕忙轉移話題:「對了,怎麼了。」
「你不是問我怎麼看龐雨的事情怎麼看嗎。」
「哦哦,對對對,那你怎麼看呢。」
趙雪依舊用一種狐疑的眼光上下打量了一番姚飛,但最後還是沒有把自己心裡的疑問說出來:「我認為他不會去阿姆特丹。」
「理由。」
「第一龐雨不是一個傻瓜,相反能坐到這個位置的上的人個頂個的都是人精,這點從他潛伏多年而不被發現,並且能在國安局的重重監視下逃脫都能證明這一點;其次從他逃跑至港口再到消失在我們同志眼前都表明有一股我們不知名的神秘力量在幫助龐雨與我們抗衡,那麼這麼多人精不會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想不通;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為什麼龐雨被我們發現後沒有被滅口。這證明他本身還具有其利用價值,與我們對抗的神秘力量不會允許他出一點差錯,那麼如果現在在我們高度警戒下逃竄出去,無疑是冒著非常大的風險性,我想他們一定不會這麼做的。」
「恩恩。」姚飛重重地點了兩下頭,顯然是同意趙雪的觀點。
「那現在你覺得他會在哪裡。」
「這裡。」只見姚飛和趙雪幾乎同時雙手都指向了地圖上的一點。
魯特斯。龐雨消失的地方。
張龍只跟許澤客套了幾句,門口就有了動靜。
「一定是幫主。」許澤正說著,包間的門被緩緩地推開了,一襲白衣、兩道劍眉、臉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容,讓人心生溫暖。
不明真相的人,又怎麼會把他跟黑幫頭頭聯繫在一起。
「對不起,來晚了。來晚了。」白宗清一副小學生遲到的窘迫表情。
張龍大驚,連忙擺手說道:「沒有什麼,我也剛剛到,白幫主不用這麼客氣。」
三人落座,由於boss在這裡吃飯,又宴請了一位氣勢非凡的男人,上菜也是飛一般的速度,沒多大會兒,白宗清點的菜就都端了上來。
三人正要舉杯說些什麼,沒想到包間裡的門突然被一股蠻力給撞開了。
白宗清的眉毛微不可察的抖動了一下。
許澤卻一下子站了起來,對門外的保鏢喝道:「怎麼回事。」
保鏢還沒出聲,一個留著極具攻擊性的板寸頭,鼻尖上有一顆大黑痣,黑痣上還有一撮大黑毛,個子小小的,皮膚黝黑,整張臉呈現出一副欠揍的表情,反正一看就不是好人。
還沒待屋裡的人張口,男子就吊兒郎當的走了進來,然後突然破口大罵起來:「奶奶的,我看是誰這麼不給我面子,居然敢占我的包間,媽的,你們不知道我是誰嗎。操。」
寂靜。萬籟俱靜。
死一般的寂靜。
包間裡面,一位是燕京四少之首,手握數家高級俱樂部和地盤,父親更是權力的巔峰人物之一,屬於天字號的公子哥,他們這個圈子要是團結起來,足以抗衡所有的事情;一位是現在主宰華北地區、坐擁六省兩個直轄市,小弟數萬人的神州第一大幫幫主。
可以這麼說,從神州裡面挑人去同時抗衡這兩個人,挑出的人肯定不足兩位數。
顯然面前這個缺心眼不在這兩位數的人中。
白宗清和張龍對視了一眼,都想看看對方怎麼處理。
張龍的大腦也在飛快的運轉著,他在想自己認識的那些不輕易得罪的人裡面到底有沒有這個傻瓜。
結果是沒有。
那既然這裡是張龍的地盤,出現了這種事情,他當然是義不容辭的擺平這件事情。
「你是哪位。」張龍淡淡的說道。
這種漠不關心的口氣,還讓人錯以為張龍並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其實如果真正了解他的人就會知道,這是張龍動了殺氣。
「你他媽又是誰。」
張龍毫不在意男子爆粗口,依舊淡淡的回應:「張龍。」
「沒聽說過,這包間是你定的。」
「沒錯。」張龍點了點頭。
「你要多少錢。」
「什麼。」
「我說你要多少錢。說個數吧,把包間讓給我。」
「哈哈。」張龍和白宗清同時大笑起來,好像聽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話一樣。
開玩笑,他張龍就是這裡的老闆,他會缺這點兒錢嗎。
男子挑了挑眉毛,跟個「八」字一樣,難看極了:「你們他媽笑個毛線。老子說話你們聽不懂嗎。」
「他的嘴太臭了。」白宗清卻是動了真氣。自己好不容易約張龍出來談談自己下一步的計劃,把他跟自己綁到同一條戰船上。
沒想到飯局剛剛開始,就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這麼個傻帽,活活把他的好心情給攪和沒了。
出言跟張龍抱怨,也是在告訴他,自己不想再見到他了。
張龍豈有不懂之理,但他不比白宗清,不受那麼的束縛,他的父親處於那個位置,身後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哪裡盯著呢。所以不得不謹慎。
「我在問你最後一遍……」張龍強壓火氣,停頓了一下:「你到底是誰。」
「哼,我嘛,說出來你這個鄉巴佬也不會認識,但也無妨,我就告訴你吧,劉濤。」
劉濤說完後,鼻孔翻天,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好像他是一號首長一樣。
可是張龍接下來的話就要讓劉濤忍不住吐血了。
「沒聽過這號人,來人,打斷他的四肢。」
「我操。小子,你瘋了吧。」劉濤沒想到自己報出來這麼牛逼的名字後,居然還有傻子敢打斷自己的四肢。
張龍沒有再理會劉濤,舉起酒杯,跟白宗清碰了一下,賠禮道歉。
保鏢很快就沖了進來,準備制服劉濤。
劉濤狂妄的笑了笑:「行,我給過你們機會了,是你們自己不珍惜。我也叫人。」
張龍終於抬起了頭,他玩味的看著劉濤,想看看這貨究竟有什麼依仗。
示意自己的保鏢停下來後,很快,劉濤的人馬也趕到了。
白宗清和許澤一看,差點沒噴出飯來。
只見劉濤的這一隊保鏢,頭戴安全帽,腳踏大膠鞋,最可笑的就是手上拿的傢伙,有扳手、螺絲刀、錘子……最牛叉的是有一個哥們手裡居然掂了一個啞鈴,讓人忍俊不禁。
張龍和白宗清終於憋不住了,肆無忌憚的大笑起來。
「你們他媽笑個毛線,你們給這屋子裡的人一點兒教訓,回頭我給你們發工資。」
一聽說工資,這幫「保鏢」眼睛立馬放起了亮光,他們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張龍實在沒心情再去欣賞這個傻瓜表演了,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示意手下的人趕快料理了這幫人。
就在張龍的保鏢要動手的時候,包間裡又傳出了一個聲音:「老劉。老劉。」
一個中年男子,肥頭大耳,穿一個吊帶褲,頭髮稀疏,大腹便便,活脫脫一個猥瑣中年大叔的形象。
就是他喊住了劉濤。
張龍做了個下壓的手勢,保鏢都停了下來。
「你在幹嗎啊。」
「李主任啊,哎呦,你都來了啊。哎呀,我還沒有去接待你呢。」
被稱為李主任的中年男子並沒有跟劉濤客套,他把劉濤拉到了一邊,低聲說道:「這是怎麼了。」
「小事兒。」劉濤滿不在乎的大手一揮,牛逼哄哄的說道:「你不是要來這個叫什麼時光的地方吃飯吧,我就來訂包間,好不容易摸到了這裡,我想咱吃飯還不要一個最好的包間,畢竟咱倆的交情在這邊呢,我就給他們服務員說要上好的包間,沒想到他們服務員直接就說這個最好的包間被人給提前預訂了,我就來找他們說理了。」
沒想到劉濤說完這番話,並沒有換來李主任的誇獎,反而是他連連跺腳,一副快哭的表情:「完了。完了。這下你可捅大簍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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